牛經義將副所長廖德義壓制的死死的,裝逼裝的正爽。
吳錦東卻突然蹦出來說話,這讓他很是不快。
“你他媽誰呀,哪個褲腰帶沒扎進,把你冒出來了?這兒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
牛經義怒聲喝罵道。
見牛經義裝逼,吳錦東本就不爽,聽他出口成髒,心中的火噌的一下就上來了。
吳錦東並未答話,上前一步,擡手狠狠扇向牛經義的臉頰。
啪——
一聲脆響後,牛經義的臉頰上露出五道清晰的指印。
牛經義做夢也想不到吳錦東會突然出手扇他耳光,一下子愣在了當場。
這一巴掌不但出乎牛經義的意料之外,包括廖德義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想到,滿臉驚詫之色。
“你他媽竟敢打老子,我和你拼了!”
牛經義叫囂著,向吳錦東猛撲過來。
一直以來,牛經義在安河鄉都是橫著走的,從未吃過這樣的虧。
當著衆人的面,捱了一記耳光,自尊心受到強烈打擊,瘋了一般的出手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吳錦東在警校期間,格鬥專項考覈每次都是優。
別說牛經義這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就算三道疤、六指兒兩人聯手,也未必是他對手。
從吳錦東的角度來說,巴不得牛經義撲上來,如此以來,他便有機會出手了。
牛經義畢竟是鄉黨委書記牛大山的公子,要想收拾他,必須把握住時機,讓牛書記無話可說。
在這之前,吳錦東出手狠扇牛經義耳光,是因爲他罵人在先。
牛經義向吳錦東猛撲過來涉嫌襲警,收拾他更是無所顧慮。
眼看牛經義到身前了,吳錦東嘴角露出幾分陰冷的笑意,擡腳猛踹過去。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吳錦東雖在牛經義後面出手,但無論力道,還是速度,都要遠勝於他。
後發先至!
吳錦東出腳毫無花哨的踹在牛經義的小腹上,力道十足。
牛經義頓覺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再也顧不上攻擊吳錦東,雙手捂住腹部,蹲下身子。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三道疤距離牛經義最近,上前一步,攙扶住他,急聲問:
“牛總,你怎麼樣,沒……沒事吧?”
牛經義連挨吳錦東兩記重擊,心中鬱悶不已,沉聲道:
“沒……沒事,你到底是誰,竟敢打老……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牛經義本想說竟敢打老子的,但想到吳錦東的“殘暴”,下意識將其換成了我。
廖德義看到這一幕後,嘴角露出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心中暗道:
“姓牛的,你在我面前不是裝逼嗎,現在有本事再裝呀!”
儘管心中樂開了花,但廖德義臉上卻絲毫沒有表露出來,沉聲道:
“牛總,這位是鄉新晉的派出所長吳錦東同志,你涉嫌通過語言和肢體襲警,吳所長才對你進行處罰的,希望你好自爲之,別再惹是生非。”
廖德義這話說的很有水平,不但給牛經義扣上一頂襲警的大帽子,還警告他別亂來,否則,還會挨收拾。
吳錦東擡眼看向牛經義,冷聲道:
“我活的耐不耐煩,和你無關,你若再敢亂動的話,我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吳錦東的老子是錦城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比牛大山級別高。
在這之前,吳錦東也不是省油的燈,沒少惹是生非。
若論紈絝程度,牛經義絕非他對手。
吳錦東對牛經義這類二世祖再瞭解不過了,別看他們張揚跋扈至極,但只要將他們的氣焰打下去,隨後便老實了。
牛經義最大的依仗便是他老子——安河鄉黨委書記牛大山,吳錦東擺出一副不以爲意的樣子,打照面便給他一記耳光,頗有幾分將其震懾住之意。
“姓吳的,你竟敢打我耳光,你給我等著,這事沒完!”
牛經義滿臉憤怒道。
“行,我等著,你可別讓我失望喲!”
吳錦東針鋒相對道。
雖出手打了牛經義,但吳錦東並不怕牛大山興師問罪。
牛經義辱罵、意圖毆打吳錦東在前,涉嫌襲警,在次前提下,吳錦東出手收拾他,理由十足。
牛大山雖然強勢,但在這事上絕對沒法冒泡。
牛經義狠狠剜了吳錦東一眼,心中暗想道:
“等這邊的事完了,我就給老爺子打電話,你等著挨收拾吧!”
這事暫且放在一邊,牛經義的當務之急是阻止吳錦東、廖德義將三道疤和六指兒帶走。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牛經義對於三道疤、六指兒的所作所爲再清楚不過了,如果被警察帶走,極容易生出後患來。
打定主意後,牛經義擡眼看向廖德義,冷聲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們在保安隊打個牌與外人無關,你憑什麼將他們帶走?”
牛經義知道廖德義以賭博的名義將三道疤、六指兒等人帶走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卻當面沒法說破,只能含糊其辭、點到即止。
廖德義聽到牛經義的質問後,心中暗道:
“姓牛的,你不敢招惹吳所,拿我出氣,這分明是柿子撿軟的捏。”
這話廖德義只能在心裡想想,當著牛經義的面,沒法說出來。
“牛總,聚衆賭博和地點無關,我們既然接到舉報,就一定要處理。”
廖德義一臉正色道。
三道疤、六指兒等人聚衆賭博給了廖德義出手的理由,面對牛經義的質問,他絲毫不懼。
牛經義聽到這話,很是不爽,擡眼狠瞪三道疤和六指兒,心中暗想道:
“你們就算賭錢,也得把門守好了,怎麼能被廖德義等人抓個正著呢?”
牛經義心裡很清楚,廖德義所謂抓賭只是個由頭,羣衆舉報更是信口胡謅。
三道疤和六指兒等人如果警惕一點,絕不會被他們堵著。
“廖所長,這事我們認了,你說罰多少錢,我出!”
牛經義陰沉道。
廖德義牢牢抓住了三道疤、六指兒等人的把柄,要想他高擡貴手,可能性不大。
牛經義索性認下這筆賬,同意罰款。
對於牛大少,只要保住三道疤、六指兒就行,至於罰點錢,他並不在意。
廖德義擡眼看向牛經義,心中暗道:
“你打的一手好算盤,老子絕不會給你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