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圍觀,至少有二三十人,卻沒有一個報警的,也沒有個上前勸阻的人,都在看笑話。
牛經義繼續破口大罵,喋喋不休,一看就知道酒喝多了。
“你他媽的說,什什麼時候,還還錢!”
“我什麼差你錢了?我不認識你!”
揹著自己的女人,哭喊著掉過頭來吼道,“你瞎了!你認識我嗎?”
當這個女人掉頭的一剎那,何志遠真的以爲是方嬌柔,但仔細看下來,雖說有七八分像,但真的不是方嬌柔。
“你他媽的嘴還兇!方嬌柔你這個賤人!”
牛經義惡狠狠地說,“看看老子不弄死你!”說著,就欲拿酒瓶砸過去。
被罵的女子嚇得一聲驚叫,看來牛經義還真是認錯了人。
就在這時,何志遠快步上前,一掌斜切下去,正好砍在牛經義的脖子上,
牛經義連反應都沒有,瞬間趴在了地上。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殺人了”,衆人都愣在了當場,一時反應不過來,就將三人圍在中間。
“誰說我殺人了,他只是暈過去了而已!”
何志遠說著將牛經義扶著坐了起來,拍了拍後背,沒過一會兒,牛經義悠悠地醒了過來。
就在何志遠扶起牛經義的時候,有人已經偷偷地報了警。
“麻了個痹的!剛纔是誰打老子的?”
牛經義衝著人羣罵道,“給老子滾出來!”
“你再罵一個試試!還想昏過去?”
何志遠喝聲說道,“你看看,對面這個女人是誰?”
“操!關你屁事。”
牛經義說著爬了起來,剛要繼續罵,突然愣住了,疑惑地說,“怎麼是你?”
“是我怎麼了?”
何志遠大聲說道,“不能喝,就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你好好看看她是誰?”
說著,走了過去。
溫和地繼續說道“姑娘,你是誰,叫什麼名字?怎麼和他糾纏上了?”
女人看了看何志遠,流著淚哽咽說:
“我不認識他。”說著,嗚嗚地哭了起來。
“怪我嗎?你不是方嬌柔,爲什麼?我喊你的時候,你調頭看著我幹嘛!”
牛經義大聲嚷嚷地說著,“活該!”
衆人也明白過來,是醉酒的傢伙,認錯人了!一時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
“什麼混賬東西!騷尿喝多了!丟人現眼樣子!”
衆人全都指責起了牛經義。
不知是誰說了句,“打人家女孩,賠錢!”一時所有人都跟著喊了起來。
看到羣起激憤的場面,牛經義心生畏懼,裝得一副不怕死的樣子,喊道:
“幹嘛?想死啊?”
“讓一下,讓一下!”兩名警察走了過來,“剛剛是誰報警的?”
話音剛落,一個男子走了過來。
當警察問清了情況,將報案人、牛經義還有受害者帶到派出所處理,其他看熱鬧的各自散去。
沒過多久,何志遠接到董紫鶯的電話,回到美容院,跟樑婧瑩道別後,帶著董紫鶯往安河鄉開去。
此時,在雲都一家名叫清風茶樓的包間裡。
“親家,你看明天,我能不能重新開工?”
莊步凡急切地問道,“已經兩、三天了!”
“能有什麼辦法?”
王士均恨意十足地說道,“哼!不過,也等不了多久了!”
“什麼意思?”
莊步凡詫異的問道,“就沒其他辦法?”
“現在,還真的沒其他辦法。”
王士均嘆氣道,“姓何的不讓步,現在關鍵時期,也不好硬來!”
“那你剛纔說,用不了多久,是什麼意思?”
莊步凡有點埋怨地說,“你是常務副縣長,還怕他?”
“我是常務副縣長不錯!要是事情合理合法,我怎會忍氣吞聲?”
王士均語氣不高興地說,“你別忘了,我還有上級!”
看到王士均不高興了,莊步凡連忙陪著笑臉說;“親家,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接著又說道,“難道,就沒辦法,把姓何的支到旁邊去或者調到其他地方去?”
“呵呵!親家,看不出來啊!你不光會賺錢還會用計謀了!”
王士均冷笑著說,“這些還用你說嗎?”
“我哪能跟你比!對吧?親家!”
莊步凡點頭哈腰的說,“我能賺錢就不錯了!”
“你以爲,這兩天,我就是到處喝酒,忙著打電話?”
王士均一付領導的架子,傲氣的說道,“那是我爲了你,才這樣做的!”
鄙視地看了莊步凡一眼,繼續說道,“有時侯溝通感情也是工作!唉!這些跟你說,你也不明白!”
“是,是!親家辛苦了!”
莊步凡不失時機的拍著馬屁,“我的,你的,將來不都是孩子們的嘛!”
“唉!你能這樣想,是他們小兩口的福氣。”
王士均滿意地說道,“我也何嘗不是呢!”
感慨地繼續說道,“趁我現在還有能力,盡最大力量,幫他們鋪好生活的路!”
“嘿嘿!親家說得對!”
莊步凡見王士均臉色緩了過來,緊張的心情一下輕鬆了許多。
“親家,你放心!”
王士均心情也好了許多,信心十足地說,“就這兩天,肯定能重新開工,姓何的只有乾瞪眼的份!”
“哦!對了!親家,昨天姓何的給我打了個電話。”
莊步凡將蕪州電視臺,《百姓欄目》要採訪的事,對王士均說了一遍。
“咦!有這樣的事?”
王士均疑惑的問道,“按他的脾性不應該啊?是誰打的電話透露給電視臺的?”
“唉!是副廠長劉維珉打的。”
莊步凡回道,“我也想不明白,所以才問你的。”
“以後用人注意點,不能再出差錯了!”
王士均蹙著眉頭說,“難道?姓何的是想從中撈點好處!”
“應該不可能吧?”莊步凡也疑惑的說,“出事第二天,我給他兩萬,他沒要,不會是嫌少吧?”
“兩萬都沒要?”王士均聽了,也覺得不可思議了!
心裡嘀咕:“嫌少?都快抵得上大半年工資了;不敢收?爲什麼還糾纏不放;如此正直,還私下暗傳消息,一時也想不通”。
“暫時先不管他了!今天先回吧!”
王士均打了個哈氣說道,“明天有什麼消息,再打電話聯繫吧!”
“好吧!你也累了!”
莊步凡關心地說,“走吧親家!我先送你回去。”
說著,兩人下樓,結賬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