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可憐的胖子總監嚇了一跳，幾乎是下意識的往旁一跳。
轟，幾乎在這一瞬間，就看到天花板上那個價值十幾萬的豪華吊燈，突然就轟的一聲砸下來，就這樣驚險擦著顧不窮和胖子總監的頭髮，很狂暴的砸在地板上。
“就知道……”顧不窮很無語的嘆了口氣。
目瞪口呆啊，剛躲過一劫的胖子總監目瞪口呆，看著腳邊粉身碎骨的豪華吊燈，只覺得滿腦子都是藍屏了：“怎麼，怎麼可能，這，這，這不科……”
轟！
還沒來得及說完，會議室角落裡的那臺飲水機，突然也轟的爆炸，金屬碎片就跟暴風驟雨似的呼嘯射來，要不是顧不窮很及時的舉起椅子一擋，兩人分分鐘就要被暴雨梨花針了。
呆若木雞啊，可憐的胖子總監滿臉蒼白，就這樣滿頭冷汗的站在原地，抖啊抖抖啊抖。
“你看，事情就是這樣的。”顧不窮滿臉無辜的眨眨眼睛，“我都說了，貴公司裡真的到處充滿了怨氣，一不小心就會……嗯嗯嗯，我這樣說，你們信嗎？”
廢話，這特麼要不信，那該有多瞎啊！
胖子總監還在那裡拼命擦冷汗，顫抖了半天都發不出聲音，要說還是女性夠冷靜，對面同樣顫抖的白領麗人突然反應過來，毫不猶豫的一拍桌子：“錄用！那個誰，你被錄用了！”
“咦？你確定？”顧不窮一本正經的看著她，“但是，我什麼編程都不會啊。”
“不需要！完全不需要！”胖子總監猛然清醒過來，緊緊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還很熱情的用力晃了晃，“我們江南科技，正需要老弟你這樣優秀傑出的人才，嗯嗯嗯，你明天，不對，今天就來上班，月薪一萬，不，兩萬！”
“噗！”還在旁邊等著的保安隊長直接就噴了。
“多少？”顧不窮也震驚了，有那麼一瞬間，都真想在這混吃等死算了。
“不夠？那三萬！”胖子總監簡直是財大氣粗有錢任性，趁著顧不窮還被錢砸得暈乎乎著，趕緊笑容滿面的拉住他請教，“呃，老弟，不瞞你說，咱們公司最近確實有點奇怪，巡邏的保安說，半夜有時候會聽到貓叫聲，但是不知道聲音在哪，公司裡找遍了也沒找到貓……”
“就知道……”顧不窮滿臉古怪的摸摸下巴，突然想起某個自稱“本宮不是貓”的傻妞。
“老弟？”胖子總監還在旁邊眼巴巴等著，“你說，這是不是因爲公司裡的怨氣太重了，但是我有點不明白，我們公司沒做過虧心事，也沒剋扣過員工的薪水，這怨氣是哪來的呢？”
對啊，對啊，旁邊的白領麗人也是迷惑不解，睜大眼睛等著解答了，只有後面那位眼鏡兄從開始到現在完全不受影響，依舊在那裡面啪啪啪的打著鍵盤編程……
“這個嘛……”被他們看得很不自在，顧不窮輕咳幾聲，很尷尬的打量著四周。
“嗯嗯嗯，原因是？”胖子總監和白領麗人繼續看著他。
“很簡單！”顧不窮很認真的轉過頭，突然滿臉嚴肅的輕咳一聲，“因爲這種怨氣，不是普通的怨氣啊，如果我沒猜錯，它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程序猿之怨！”
“啥？”胖子總監和白領麗人齊齊瞪大眼，就連那位眼鏡兄也第一次愕然擡起頭。
“沒錯，這是由程序猿們散發出來的怨氣啊！”顧不窮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衆所周知，程序猿是一種很悲慘的職業，雖然他們的薪水很高，但是他們的生活很苦逼啊……每天加班到半夜，改bug改到淚流滿面，休息日什麼的都是浮雲，還有嚴重的頸椎病！”
“呃，是嗎？”胖子總監和白領麗人下意識的齊齊轉頭，後面的那位眼鏡兄已經在拼命點頭。
“這還不算什麼，你知道最慘的是什麼嗎？”顧不窮很同情的長嘆一聲，“最慘的是，作爲一個程序猿，簡直就是宅男中的宅男啊，沒有情商，沒有社交，沒有溝通，特麼的連女朋友都沒有，唯一能接到的妹子電話，就是給人修電腦來著……”
別說了，後面的那位眼鏡兄已經聽得淚流滿面，擦下眼鏡泣不成聲：“嗚嗚嗚，知道嗎，我手機壞了，昨天剛拿去修，我跟維修師傅說，一個多月都沒辦法接到電話了，結果人家師傅說，手機根本沒壞，就是沒人打給你……”
聽者傷心，聞者落淚啊！
顧不窮很同情的拍拍他肩膀，又轉過頭看著目瞪口呆的胖子總監：“所以說，一個程序猿的怨念就很可怕了，偏偏咱們江南科技公司又是做互聯網的，怎麼也有上百個程序猿吧，每天這麼多的怨氣聚集在一起……”
呃，別說了，胖子總監忍不住打了個寒噤，突然有種自己正待在煤氣儲藏室裡，而且正拿出打火機的可怕感覺。
“所以說，這個要怎麼化解？”旁邊的白領麗人趕緊顫抖著提問。
“這個只能慢慢來了。”顧不窮很認真的想了想，又一本正經的伸出手，“先想辦法舉行幾個程序猿相親大會，然後……我這裡還有一個祖傳的傳國玉璽。”
“呃，祖傳的什麼？”胖子總監聽得肅然起敬，等看到顧不窮從懷裡拿出那塊傳國玉璽，整個人都凌亂了。
“傳國玉璽啊！”顧不窮隨手把傳國玉璽扔給他，“咳咳，找個安靜的地方把它掛起來，有它鎮壓著，短時間可以阻止怨氣擴散來著。”
是不是啊，胖子總監緊張得手抖，差點沒接住，不過等他手忙腳亂的接過傳國玉璽，特別是看到上面的那行篆文和那個大叉以後，直接又凌亂了一次：“噗！這個，這個是傳國玉璽？”
“相信我，這是真的。”顧不窮這次真沒撒謊，“嗯嗯嗯，你們先把它掛起來，記得，一定要找個安靜的地方，然後明天我上班的時候，再帶法器過來，看看怎麼化解怨氣。”
“……好！”胖子總監緊緊抱著傳國玉璽，想想不對又連忙遞給白領麗人，“呃，把它掛在，掛在三樓的會議室裡，千萬別丟了啊。”
肯定的啊，白領麗人滿臉大義凜然，頗有一種抱著全公司幾百條性命的氣勢。
“那要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顧不窮滿臉古怪的輕咳幾聲。
“好啊，好啊。”胖子總監趕緊親自送他出去，還很主動熱情的幫他開了門，“那什麼，老弟，你明天早點來，一定要早點來啊。”
“放心，保證不會遲到。”顧不窮很認真的點頭，想了想又轉回來，有點羞澀的掏掏口袋，“不過，現在的問題是，買法器需要錢，但是我手頭剛好很緊，所以說……”
別說了，什麼都別說了，胖子總監直接打開錢包，很主動的往他懷裡塞：“五千！五千夠不夠，不夠你再填張表，我讓財務部馬上開給你！”
夠了，足夠了，顧不窮一本正經的收下，又給了那位還在滄桑的眼鏡兄一個擁抱，就這麼慢條斯理的出去了，遠遠還能聽到胖子總監在後面熱情叮囑：“老弟，記得早點來，早點啊，一定要早點啊啊啊啊啊！”
別說了，剛剛還殺氣騰騰的保安隊長，這時候也化身爲大內侍衛，很周到的把他送到門口，直到看著他上了自行車搖搖晃晃的遠去，都還在熱情揮手。
“老大！老大！”路邊的花壇旁，軟綿綿正蹲著畫圈圈呢，看到他出來趕緊迎上來，“怎麼樣，他們相信你的話了嗎？”
“呃，還行。”顧不窮很無語的擦擦冷汗，又轉頭看看遠處還在熱情揮手的保安隊長。
不知不覺，居然都面試到了中午，看著頭頂上的太陽，他很習慣的掏出一根金幣棒棒糖，突然覺得要不要先去吃個午飯什麼的——
“現在，我們只要等到晚上……不過，軟軟，你確定鎮門之寶自帶短距離傳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