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麼個事,總的來說,大貓佔點道理。因爲當初是簽了合同,房子也過了戶,怪只怪房東被大貓鼓動的,居然肯讓他欠錢,只收到張欠條。
鬧到現(xiàn)在這個情況,原房東也知道拿不回來房子,不過是想多要點錢。大貓不肯多給,於是折騰起來。
聽到是這麼個情況,張怕笑道:“大貓是不是腦子有病?”
烏龜說:“他一向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
張怕想了下問:“房子爲什麼漲價?”
“不知道,忽然就漲了,好象是地產(chǎn)公司集體漲價。”烏龜回道。
張怕想起陳震坤說的話,上次讓他補交五百萬換棟十二層大樓的時候,張怕說你真有魄力,那傢伙說過倆月你才知道我是多有魄力。
現(xiàn)在看來,別的不說,只衝消息靈通這一點,他就強過省城絕大多數(shù)地產(chǎn)商。
張怕琢磨琢磨,告訴烏龜:“你給大貓打個電話,告訴他別犯傻,趕緊把尾款結(jié)了。”
烏龜說:“開什麼玩笑?就那傢伙的摳樣。”
張怕說:“房子還能漲,你們別不信。”
“真的假的?”烏龜說:“咋的?成爲政府的形象代言人了啊?”
張怕說:“愛信不信。”又對烏龜說:“你就這麼告訴大貓一聲,讓他趕緊給錢,等再過個十天半個月的,到時候想賣也行。”
烏龜笑笑:“我打。”打電話轉(zhuǎn)達過這段話。等他放下電話,張怕問:“他不肯吧?”
“肯定不肯,平白多拿出一、兩萬,那是殺了他一樣。”烏龜說道。
張怕笑笑沒接話。
胖子換話題說道:“看電視沒?大虎牛了。”
“比幾場了?”張怕問。
“三場,兩勝一負。”胖子說:“沒覺得有肌肉啊,怎麼一上電視,感覺全身都是塊?”
張怕笑道:“你注意人家肉體幹嘛?”
胖子做個鄙視的收拾,接著說:“你們都沒看吧?”
“沒看。”烏龜說:“誰有工夫看電視?那都是老年組的活動。”
胖子說:“應(yīng)該看看,打的有點意思。”說著問張怕:“你怎麼不參加?”
“幹嘛?你看過大虎的肉體,還要看我的?”張怕撇撇嘴:“告訴你,休想!”
“你就神經(jīng)吧。”胖子罵上一句:“龜兒子纔看你。”
一頓飯吃到八點,張怕結(jié)帳後先走,打車去劉小美家。
跟以前一樣,倆人坐客廳看電視,不同的是以前是二樓,現(xiàn)在在一樓。
劉小美說張真真真怪,放假了還學習,每天都背背背。
劉小美問劇本寫的怎麼樣,林蘭問什麼時候能過來。
劉小美說老爸老媽是不打算回來了,拍了很多大熊貓的照片發(fā)給她看,最近在琢磨偷只大熊貓小仔帶回來養(yǎng)。
張怕說:“你父母真有思想。”
劉小美說:“我媽還打算去南極偷只企鵝回來,跟大熊貓一起養(yǎng)。”
張怕讚歎道:“母上大人實在不一般。”
如此過去一個多小時,張怕要回倉庫。劉小美說:“留下同居吧,反正家裡有的是地方。”
張怕琢磨琢磨,發(fā)現(xiàn)對那輛房車竟然也有眷戀感,已經(jīng)拿車當家了?
於是住下來,隔天一起吃了早飯,再一起看會電視才離開。
先去醫(yī)院,把喬大嫂替回家休息休息,下午一點多回去倉庫。
因爲那間日租房,喬大嫂一再說別浪費錢了,說到期就不租了。
張怕說錢都花了,好好休息。在離開醫(yī)院的時候,順便找小賣店店主補上十天房費。
很快回到倉庫,剛打算幹活,雲(yún)爭幾個人來了,抱個透明小箱子,說是統(tǒng)計好所有人的銀行卡卡號,銀行卡都在這裡。
張怕說:“夠快的。”
老皮說:“要拿錢啊,當然要快。”
確實挺快,用一天半的時間,班裡所有同學都去辦了銀行卡,然後今天就交上來了。
張怕說聲知道了,又說:“通知他們明天來拿卡。”抱著箱子上車。
老皮跟上來問:“那還收上來幹嘛?”
張怕沒解釋,坐到桌子前,拿著記錄好的名字和銀行卡做檢查,每一張卡都檢查過,確認號碼無誤,讓老皮把這張紙多複印幾張。
隔天上午,去銀行辦理轉(zhuǎn)帳業(yè)務(wù),給六十八張卡各轉(zhuǎn)三百塊錢。再給十二個老師各轉(zhuǎn)帳兩萬塊。
然後給喬大嫂打個電話,說今天不過去了。
這一天剩下的時間,張怕都在打字,先是更新文章,再是改劇本,要改成商業(yè)片,必須要找到最佳賣點。
另外,龍小樂打來電話說紀長明也在催劇本,要抓緊時間。
反正就是寫唄,生活就是打字,打字就是生活,連三隻小狗的討好都忽略掉,只管悶著頭跟電腦對戰(zhàn)。
寫到晚上時候,接到老虎電話,說他回來了。
張怕嚇一跳:“你回來了?”
老虎說在火車站邊上,問張怕知道不知道自己家搬哪去了。
張怕問:“你現(xiàn)在方便回去麼?”
老虎沉默下說道:“不管怎麼樣也不能一直在外面漂著。”
張怕想了下問道:“你想怎麼辦?”
“先報仇,有人欺負我家人,不行!”老虎說道。
張怕想了下問:“郭剛那裡沒問題了?”
老虎回話說不知道。
張怕有點爲難:“你這樣回來,能不能出事?”等於是再問一遍安全問題。
老虎說:“先回來看看,有事情再說。”
張怕嘆口氣,讓他在車站那等著。自己打車過去,送老虎回家。
像這種事情,大可以找妹妹去做。不過老虎只是想認認家門,並不想進去,只能找張怕。
在樓下站上好一會兒,老虎跟張怕說謝謝,又說你走吧,我在這附近找個地方休息就行。
張怕想了下,說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打車回倉庫。
意外的是,在路上接到王百合電話,那丫頭想要打官司,問張怕認不認識律師,要那種便宜律師,她沒有多少錢。
張怕沒問是什麼事情,讓王百合等會兒,他跟方寶玉聯(lián)繫一下,方寶玉說:“得問問是什麼案子,太麻煩的不接。”
張怕把王百合的電話號碼說出來,讓他自己談。
在張怕想來,那丫頭無非是前幾天捱打的事情,心說這等事情也打官司,那是真的生氣和絕望了。
被他猜中,稍晚一些時候,方寶玉來電話說明情況。大意就是前幾天被一個女人打了,她去醫(yī)院驗了傷,要告那個女人。不圖錢,就想告那個女人關(guān)進去。
張怕心說這女人要瘋,跟方寶玉說:“你願意接就接,不願意就推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方寶玉說:“我跟她說了,得了解具體情況,要面談後再決定接不接。”
“那是你的事兒。”張怕掛斷電話。
又過兩天,市裡忽然傳出小道消息,說下個月一號開始實行限購,對購房加以限制。這個消息一出,房價上漲的更兇了。按照現(xiàn)在這個價錢,張怕真心要對陳震坤說一聲佩服。
陳老闆早就知道限購的消息,早知道房價會漲,所以一直沒賣房子。卻是捨得給了張怕那麼多好處。
難怪要說:等過兩個月再看,你才知道我有多麼大的魄力。
消息傳出當天,烏龜給張怕打電話,問他是不是有內(nèi)幕,怎麼知道房價會漲?如果再有賺錢好消息,一定要告訴他。
張怕則是問大貓是不是沒把差價補上?
烏龜說問一下,結(jié)果一個電話打過去,大貓還是捨不得錢,房子的事情還沒解決。
等烏龜再打過來電話,張怕說:“大貓的事情就這樣了,什麼都不用跟我說。”
烏龜說知道了,又喊他喝酒。
張怕沒去,專心打字工作。
好在劇本不長,也不用特別詳細的各種描寫,只要用最簡單直白的描述說出場景、人物動作、語言這些就行。
爲了增加可看性,也是爲了吸引票房,把陳有道又拽進來了。
新劇本以他開場,好象是那部歌舞劇的續(xù)集一樣,同樣以歌舞開場,不過只限於演唱會。在影片裡,陳有道繼續(xù)當明星,不過是當一個有良心的笨明星。
他去某個城市開個人演唱會,演出成功後應(yīng)該坐第二天的飛機離開,可是天降暴雨留人。
大白天的,哪也不能去。大明星終於有了自己的時間,跟助理出去看風景。
暴雨天有個好處,沒人在意他是誰。穿上雨披更是難以發(fā)現(xiàn)。
於是在暴雨中遇見了張真真。
按道理,這個角色是屬於張小白的,可白不黑的古怪要求,張小白的所有角色都不能有任何不好的情節(jié),只能張真真替上。
說回劇本,那樣一個小小的美麗女孩在雨中歌唱,也是在雨中跳舞,唱的是陳有道的歌,陳有道帶點惡作劇的心理出現(xiàn)在女孩面前,由此認識。
這是故事的發(fā)生,發(fā)展是倆人分開,陳有道回酒店,發(fā)現(xiàn)張真真進入到另一個房間。陳有道心說好巧,想打聲招呼,卻看見一個光著上身的胖男人笑著關(guān)閉房門。
陳有道有些生氣,有種被欺騙的感覺。雖然這個女孩與他無關(guān),也沒有承諾過任何話,可一個小小的初中女生,生活竟是這麼複雜?
大概一個多小時以後,張真真從房間出來。陳有道一直在注意這個房間,趕忙跟出來。追到大廳,看到張小白和張真真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