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謬贊了,不管我有什么身手,始終是個弱質女流,若是你硬要我配合,也可以,我們就來比一些高雅的東西,最起碼可以表達你的風度的,可以么?”
蕭玉朵看樣子對方是硬要逼著自己比試,也罷,那自己就先發制人,挑自己在行的來,反正在眾人眼里,對方的實力比自己要強,輸了也無妨,贏得話,對方臉上可就不好看了。
觀戰的多爾丹,多言不說,只喝了一口奶茶,然后仿佛卡熱鬧一般,冷眼旁觀。
沐云放同樣沉默,他離得有些距離,但三王子挑釁的話,他也聽到了,眼底的冷色越發濃密。
而旁邊的蘇天寒洗禮焦急不已,他沒有想到蕭玉朵在宴會上竟然遇到韃靼王子的挑釁--韃靼王子怎么可能這么無恥,竟然會向一個女人約戰,但因為對方身份特殊,可汗竟然沒有拒絕,而劉美美更是一言不發,這個傻子!
三王子看蕭玉朵終于肯比賽了,高興地冷笑連連,這個該死的女人,自己定要報仇。
“你說吧,我們怎么打?”他似笑非笑,捏得關節咯嘣咯嘣直響。
蕭玉朵笑意更深,“我們只較量不打賭可沒有氣氛,不然我們來賭一局,如何?”
看她竟然這么不怕死,三王子呵呵一笑:“誰若是輸了,就在這里學狗叫,并且向狗那樣跑一圈!”
“不過,我畢竟是女流,你也知道大梁女人從不隨便和陌生男子接觸,所以我請一個隨從來--他在來的路上左手受傷了,希望王子不要嫌棄。”蕭玉朵說到這里,回身對沐云放招招手。
沐云放斂住所有情緒,將緩步進了場中,相對可汗行禮,然后對在座的各位抱拳施禮。
三王子一看蕭玉朵要換人來與他較量,臉色一沉。
“三王子覺得他實力太強?那我就再換一個……”蕭玉朵含笑又準備朝后面招手。
“行了!”三王子對蕭玉朵剛才說的那句“實力太強”非常介意,指著沐云放,冷著眼道,“弄了半天,你是要他代替你!”
“若是他輸了,我接受懲罰,會學狗叫,也會像狗那樣跑一圈。”蕭玉朵對三王子那點齷齪心思心知肚明,對方就是想以對決的名義來修理自己--這個端不上臺面的男人,連女人都想打,真不是男人!“還有,若是我的侍衛輸了,我也可以叫你拿鞭子抽三鞭子來出氣,如何?”
三王子一看蕭玉朵竟然這樣爽快,他再不抓住機會就太可惜了,所以立刻道:“好,就這么定了!”
蕭玉朵美眸看了沐云放一眼,她知道沐云放即使只用一只手,實力也不是一般人可比,但她還是有些沒底,畢竟這是自己臨時起意,沒有與沐云放商量。
沐云放微微點了一下頭,暗示蕭玉朵放心。
“小五,你出手不必考慮對方是誰,只要記住武者追求的就是必勝。”
說完,轉頭淡淡一笑,退后一步。
沐云放微微走前一步,與三王子對視,微微一抱拳:“王子,得罪了。”
場子里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視線走集中在了場中的兩個人身上。
三王子帶著不屑看了沐云放一眼,一個餓虎撲食就沖了過來--對方受傷了,自己不可能打不過!為了抽那個死女人三鞭子,自己一定要贏!
不過,世界上的事不如意者常常十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眼的速度,眼看就要打到對方的胸部,忽然,對方的身影不見了!
他正要尋找,就感覺臀部被狠狠踹了一腳!
嗖!三王子化身拋物線飛出五六米,重重來了一個狗啃泥。
“好!”多爾丹帶頭喝了一句彩,跟著鼓掌。
蕭玉朵一看多爾丹鼓掌,她更用力的鼓掌。接著,劉美美,孔嬤嬤,還有可汗,都開始鼓掌。
其他貴族也都開始鼓起掌來,瓦剌向來崇尚武力,強者向來受到尊重,所以對于這個比三王子動作敏捷的侍從用掌聲給以鼓勵。
“再來!”三王子從地上爬起來,暴怒之中再次沖過來。不過情節再次重演,他再次被一腳踹飛,重重落在地上。
沐云放依然不動聲色立在原地。
蕭玉朵在一旁看著,知道對面三王子這樣的蠢蛋,沐云放根本無需使用什么大招--一來用不著,而來也不能暴露實力,所以,她看沐云放的速度遠比在墓穴中與僵尸打斗慢得多,僅僅比三王子快一些而已。
“哎呀,氣死我了,竟然一直踹我?!”三王子再次爬起來,紅著眼睛狂吼一聲,再次對沐云放發起了沖擊,不過這次他沒有一直往前,而是一面警戒一面靠近沐云放,等距離差不多有兩米時,他再次發動了進攻,出拳非常兇狠,似乎想要將剛才被莫名踹飛的恥辱洗刷掉。
沐云放左躲右閃,側身到旁邊,瞅準時機,以手為刀,在對方左臂上不輕不重地給了一下子。
三王子的左臂立刻仿佛斷了一般,疼痛起來。他不得不收回所有的動作,護住了傷臂,同時用了仇恨的眸光看向沐云放。
“皮外傷,不會殘廢,多謝王子承讓。”沐云放淡淡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場子,回自己的位置。
三王子丟了這么大的人,怎么可能會放他走,一面叫道“莫走”一面要去阻攔。
蕭玉朵非常及時出來攔住他的去路,神色淡淡,“王子,你已經輸了--輸贏不過是個形式,重要的是,為人要正直,不要糾纏不休,像個女人一般……”
“你……”
“既然輸了,就像個男人一樣履行承諾,莫要再添笑料。”這個時候,多爾丹的聲音清越地響起來,不急不緩,悅耳動聽。
這時,熙兒忽然起身,冷冷道:“我韃靼王子,怎么可能向一個女人低頭?”
“怎么不能低頭,這賭注不是三王子自己提出來的么?我們在座的可都聽的清楚。”多爾丹冷眼看著熙兒,頓了頓,“右夫人不要告訴我們,你們喜歡不守信約……”
熙兒臉色很差,但面對多爾丹的質問,她一時又無話可說,只好將目光放向大王子。
多爾鐸思忖了一下,淡淡道:“既然有賭約,就應該愿賭服輸,這沒什么可說--可汗,您覺得呢?”
“可汗……”熙兒委屈偎依在可汗身邊,充滿期望地看著他。
“其實,這件事沒有這么復雜,”蕭玉朵此時適當開了口,這件事所開口的人當中,現在數她級別低,不過,好在自己也是事件核心人物,目前的形勢又是適合出頭的時候,所以她沖各位福身后,優雅朝三王子一笑,“其實王子今日之所以針對奴家,不過是因為昨夜氣不順--可是你若是對大梁稍微了解一下就會知道,公主的新婚洞房之夜,對于女子來說是多么重要,你有你要保護的人,奴家也有奴家侍奉的主子,但奴家的前提是清楚的知道右夫人不會有事,所以我們在可汗面前可否各退一步,剛才的賭約就當是一個玩笑,如何?”
她給了三王子與右夫人一個臺階下,也緩和了現在的局面,還讓自己全身而退,同時也教訓了三王子,可謂一箭四雕。
“這樣最好,左夫人與右夫人最好是和睦相處,好好侍奉可汗……”多爾鐸此時又開了金口,示意三王子借臺階下來。
此時,右夫人拿起兩個酒碗,直接走到劉美美面前,笑道:“我們初次見面,以后姐妹相處,在此共飲一碗酒,如何?”
劉美美一看這么一大碗,直接傻眼了,她除了在洞房時喝了一口|交杯酒外,滴酒未占過唇。
“這……”她求救一般看向蕭玉朵。
入鄉隨俗,可是這酒度數不低,對劉美美來說難度實在太大了。
“怎么,左夫人不給我這個面子?”熙兒的臉色沉如水,帶著挑釁的看著劉美美,她的身材比劉美美要高,此時形成一個居高臨下的姿勢。
“不是不給面子,是我實在不會飲酒。”劉美美頓了頓,迎上熙兒的目光,“我們以茶代酒可以么?”
“喝酒情分厚,喝茶情分薄,你要喝茶么?”熙兒唇角一勾,露出一個嘲諷的笑,“也罷,你們大梁的女人從來就沒有什么膽子……”
“右夫人,我代左夫人喝,可以么?”蕭玉朵來到劉美美身邊,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不等熙兒說話,便朝可汗笑道,“可汗,左夫人身子嬌弱,又是遠路風塵,年紀也小,不如就有奴家代勞——奴家好歹也是大梁女子,膽子大小還沒有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