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菁皺著眉緊繃著唇坐在另一側(cè),溫聲道:“阿姨,別生氣了,然然也不是故意的,而且,您不覺得奇怪嗎?本來今天凌師父應(yīng)該見到白之言了的,可是為什么白之言卻毫發(fā)無傷的回來了?” 章蕓心瞳孔漸漸張大,扭回頭望著葉菁,惶然道:“對啊!難道凌師父失手了?” 葉菁憂慮道:“這個很難說,咱們還是先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吧!” “對對對,趕緊打個電話問問,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章蕓心著急起來,趕忙從桌上抓起手機(jī),撥通了凌師父的號碼。 此時的凌師父,正在樓上坐著打坐,他的徒弟拿著手機(jī)打開門走進(jìn)來,敲了敲門:“師父,電話。” 凌師父慢悠悠睜開眼,伸了伸手。 徒弟趕忙上前,將手機(jī)遞給凌師父。 凌師父看了眼號碼,慢悠悠摁了接聽:“喂,你好?” “凌師父,我想問問,今天您去見那個白之言,情況怎么樣了啊!”章蕓心抱著手機(jī),急切的問起來。 “哦,她的事啊!明天我過去一趟,再跟你們詳說吧!”凌師父敷衍說完,直接就按了掛斷。 他吁口氣,將手機(jī)丟在桌上,拿著茶壺倒了一杯茶。 徒弟在一旁問:“師父,她們家真的有妖嗎?” “什么妖啊!我看他們是對那個白之言有意見,故意找茬的。為師是修道的,怎么能助紂為虐呢?”凌師父輕哼一聲,撒起謊來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那徒弟納悶了,撓撓頭問:“您上次去他們家,不是說有感覺到妖氣殘留嗎?” “殘留就是殘留了,說明她們家的確進(jìn)過妖怪,不過早就已經(jīng)走了,上哪找去?” 凌師父喝了一口茶,煩躁的不想再回答任何問題:“你先去忙吧!別在這打擾我了。” 徒弟呵呵一笑,聽話的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房間,順手關(guān)上門。 凌師父長出口氣,無奈的搖搖頭:“曇花妖啊,我這一世英名可是讓你給毀了,沒想到還要替你保守秘密。” 安家客
廳。 章蕓心納悶的望著暗下去的手機(jī)屏幕,眉頭都已經(jīng)擰成疙瘩,嘖嘖看著手機(jī)搖頭:“怎么掛電話這么快?” “阿姨,凌師父怎么說的?”葉菁也皺著眉,問的急切。 “他說,明天會過來一趟,然后再詳說。” 章蕓心納悶不解:“你說這凌師父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還非得等到明天說?” “既然凌師父這么說的話,這個白之言肯定是有問題。我們明天就想辦法把她留在家里,等凌師父來吧!” 頓了頓,葉菁又道:“對了,最好是讓凌師父等到漠霖下班再過來,這樣一來,如果白之言真是什么妖怪,也能讓漠霖親眼看到真相。” 章蕓心憂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這樣安排,明天一早,我再給凌師父打個電話,以免他來的不是時候。” 葉菁淺淡一笑,安撫般輕拍了拍章蕓心的手,兩人對看一眼,心照不宣的鄭重點(diǎn)頭。 安漠然拉著白之言上樓,進(jìn)了房間后,摁著白之言坐在靠窗的淡藍(lán)色沙發(fā)上,吁口氣,鄭重其事的望著她問:“之言,跟我說實(shí)話,為什么突然要搬出去住?” “沒有為什么,我搬出去也沒什么不好,省得別人說是我纏著你哥。”白之言的望著她,情緒上并沒有什么波動。 安漠然不耐的覷了她一眼,振振有詞:“你這話騙騙別人還行,你能騙得過我嗎?你白之言是什么樣的人我還能不清楚?你根本不會在乎別人怎么議論,你又那么喜歡我哥,怎么可能舍得搬出去?你跟我說實(shí)話,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白之言聽她分析的頭頭是道,沮喪的嘆了口氣,皺著眉道:“漠然,我的真實(shí)身份,你是知道的。我現(xiàn)在要告訴你的是,我跟你哥,即使在一起也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 “這話什么意思?”安漠然很是不理解。 “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這么說吧!” 白之言頓了一頓:“我現(xiàn)在所擁有的肉身,其實(shí)不是我自己的肉身。我的肉身還留在妖界,如果三年
之內(nèi),我回不到自己的肉身,就會魂飛魄散。也就是說,我不可能一直留在這個世界,與其三年后讓你哥眼睜睜看著我在他面前死掉,還不如現(xiàn)在就快刀斬亂麻,不要在一起的好。” 安漠然聽完,頓時瞪大了眼,張著嘴半晌吐不出一個字。 大概半分鐘之后,安漠然總算徹底理清楚白之言那一番話的意思,沮喪嘆口氣,在她身側(cè)坐下,悻悻然托著腮問:“難道你就沒辦法把自己徹底變成普通人嗎?” “如果我成仙了的話,說不定還能褪仙骨,成為凡人。可是很明顯,我就是個妖,而且還是個歷劫失敗的妖,所以,沒有辦法。”白之言也托著腮,一臉無奈。 兩個人保持著同樣的動作,不停的唉聲嘆氣。 這時,房門緩慢被人推開,安漠然站在門口,望著兩人托著腮唉聲嘆氣的模樣,冷著臉道:“白之言,你要搬家的事,等到周叔叔生日宴之后,再做決定。周叔叔的生日宴,你必須跟安家所有人一起出席。” 白之言抬眼看向他,疑惑的問:“為什么?我只是個三流小演員,哪有資格參加周董的生日宴?” “沒有為什么,你現(xiàn)在還是安氏的簽約藝人,這是命令。”安漠霖說完,不等白之言再發(fā)表意見,立刻關(guān)上門離開。 白之言張著口,到了嘴邊的話愣是沒機(jī)會說出來,嘆了口氣郁悶的盯著安漠然問:“你說你哥這人怎么這么霸道?他都不問問我的意見,就做決定,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安漠然呵呵笑著,騰出手替白之言撫著心口,干巴巴笑著解釋:“你別生氣啊!我哥向來這樣,習(xí)慣了就好了。再說了,他向來第六感特別準(zhǔn),他判斷的事情,一般不會出錯。他肯定是覺得你不會拒絕,所以才會這么跟你說的。” “的確,第六感是挺準(zhǔn)的。” 白之言嘴角抽了抽,煩躁的挪開安漠然的手:“算了,我才不會跟他計(jì)較,我回房去了。再過兩天就是周董的生日宴吧!等參加完生日宴,我再搬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