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言煩躁的嘆口氣隨後瞟了一眼蜜兒,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出發(fā)?還有,如果師父有辦法來這裡的話,你讓他親自來一趟,我有很多問題要問他。” “明天晚上,我一定出發(fā),也會盡快回來,你就放心吧!”蜜兒拍胸脯保證,繼而道:“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一下,指不定蠱雕和紅玉什麼時候就會出現(xiàn)。那蠱雕可是個吃人不眨眼的,到現(xiàn)在爲止,我們還不清楚他在人間的身份,這可是潛藏的危險。” “我知道的。”白之言懨懨站起身,走到大牀邊仰身躺下,剛躺下一會兒,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白之言忙又彈坐起來,望向門口道:“進來。” 開門的是張嬸,張嬸客氣一笑道:“白小姐,安總吩咐的,說是讓我?guī)湍帐耙幌聳|西。” 白之言低頭看去,張嬸的手中果然提著一個空的行李箱,於是笑盈盈點了頭道:“那就麻煩張嬸了,我沒有多少衣服,全部帶上就好。” 張嬸笑呵呵點了點頭,開始打開衣櫃幫白之言收拾東西,如白之言所說,她的東西本來就不多,所以收拾起來相當?shù)暮唵巍? 張嬸收拾完後,將行李箱安放在櫃子側(cè)面,說:“白小姐,已經(jīng)收拾好了,我先下去了。” “謝謝張嬸。”白之言甜甜一笑,盡力展示自己和藹可親的一面。 張嬸頷首,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白之言望了望行李箱,躺在牀上百無聊賴的玩起了手機。 蜜兒也好奇的趴在邊上看著,迷茫的問:“你說,就這麼巴掌大個東西,到底有什麼好玩的,我看好多人一閒下來,就是拿著手機不停地看,真有那麼好玩嗎?” “你等著哈,我給你找個遊戲玩玩。”白之言翻了翻桌面,隨後下載了一個養(yǎng)成遊戲,將手機扔到牀上,對著手機跟蜜兒講解:“這個呢,就叫做遊戲,你可以按照上面的提示去點擊,很簡單的。我呢,有事出去一下,你就在這玩著吧!
” 蜜兒看了看手機上酷炫的畫面,頓時來了興趣,施法讓自己的本體變大了一些,然後伸著觸角按照手機界面上的提示開始玩起了遊戲。 一開始,蜜兒還覺得有些不順手,結(jié)果玩著玩著竟然產(chǎn)生了極大的熱情,忘乎所以的沉浸在遊戲世界中。 白之言心中竊笑:“終於糊弄住這個麻煩精了。”於是悄悄推開了門,四下望望。每個房間的燈都亮著,客廳的燈已經(jīng)熄滅,估計是都回房去了。 白之言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門,朝著安漠霖的房間走去,停在安漠霖房門口之後,深吸口氣輕輕叩門。 安漠霖剛剛在牀邊坐下,拿了一本影視週刊翻看,聽到敲門聲,擡眼淡聲問:“誰啊!” “是我,安漠霖,你能開一下門嗎?”白之言忐忑說著,其實她真的很怕,很怕安漠霖還是對她冷漠。 安漠霖蹙了蹙眉,道:“門沒鎖。” 白之言像是得到某種暗示,臉上瞬間漾出笑意,小心翼翼打開門,緩慢往前走了幾步。 安漠霖擡眼看她,問道:“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就是,我明天要走了,所以,想跟你告?zhèn)€別。” “這個我知道。”安漠霖不鹹不淡說著,順手將手中的雜誌放下,他還沒洗澡,身上依然穿著淡藍色的貼身襯衫,領(lǐng)帶鬆散的掛在衣領(lǐng)間,不算規(guī)整,卻平添了幾分狷狂邪魅。 白之言望著她走近,怔了怔,猛地嚥了口唾沫,低頭,眼神閃躲道:“安漠霖,我來安家,其實真的沒有任何目的,我也知道我的出身不好,可是我會很努力,會成爲那種可以配得上你的女人。我希望在這之前,你不要總是對我那麼冷漠,可以嗎?” “我有說過你的身世不好,對公司或者對我有什麼影響嗎?”安漠霖已經(jīng)走近她面前,低沉磁性的嗓音淡淡縈繞在她耳畔。 白之言訝然擡眼,難以置信的望著他問:“這麼說,你從來沒嫌棄過我的出身嗎?
” “我沒嫌棄過你的出身,但是不代表你就可以有別的想法。白之言,我從來沒說過我會喜歡你,你憑什麼要我給你機會。”安漠霖的語調(diào)聽著雖然不冷漠,可是卻平淡的讓人壓抑。 白之言往後退了退,委屈的抿著脣道:“是不是真的像周洺說的那樣,你心裡還有那個葉菁。” 安漠霖臉色瞬間有些陰鬱,咬牙問道:“周洺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都說了。”白之言努了努嘴,深吸口氣,鼓足了勇氣看向他,“安漠霖,你真的沒必要守著過去的事情讓自己不痛快,你覺得你一直記掛著她,對她有感情還有意義嗎?” “誰說我對她還有感情了?”安漠霖緊握著掌心,眼下的情緒,看起來似乎有些憤怒,他一步步逼近白之言,黑曜石般的眸子中一點星火微微晃動。 白之言從沒想到安漠霖竟然也會有如此可怕的情緒,心中膽怯的同時,不知不覺往後退,直到退到了門口,無路可退。 安漠霖居高臨下睥睨著她,脣角笑意冰涼:“白之言,你不是說我心裡還愛著她嗎?那我就好好告訴你,讓你明白,我早就已經(jīng)不在乎。” 白之言嘴脣蠕動了一下,到底一個字也說不出,她實在不想讓他生氣,畢竟,她那麼在乎他。 安漠霖一隻手支在她頭頂之上,一隻手緩慢捉住她的脣,毫不遲疑的吻了下去。 白之言大腦中瞬間空白一片,還沒來得及回神,安漠霖的舌已經(jīng)肆意侵犯入她的口中,熟稔的勾動著她的舌尖,與他糾纏在一起。 白之言猛然清醒過來,可是卻淪陷在他嫺熟的吻之中,情不自禁的攬上他的頸項。 這一吻,濃烈漫長,直到白之言有些喘不過氣,安漠霖才緩慢移開她早已紅透的脣,輕淡一笑:“你明白了嗎?我不是還愛著她,而是沒有遇到自己感興趣的,不過你也不要想多了,我頂多只是對你有些興趣,至於感情,還算不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