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躺在病上,頭上包裹著紗布,但并沒有像其他的病人那樣jing神不振,陳陽躺在醫院的單間病房里面,手里拿著水果,正在往嘴里塞。
鄭樹德也在病房里面,這個老爺子最近沒少被折騰,上午還被陳陽拉過來當了一回專家,代替陳陽治病,雖然鄭樹德比起陳陽來,水平就差了一些,但他可是縣中心醫院的院長,很有權威那些來看病的人一聽說是院長坐診,也就沒有去理會此刻的義診不是陳陽而是鄭樹德了。
老爺子下午難得休息,結果晚上又接到電話說陳陽被打傷了,他一聽,也待不住了,開車趕到醫院里面。
陳陽和鄭樹德在醫院里面聊著天,孫富、張海生、趙斌等人一走進來,鄭樹德就趕忙起身,招呼了一聲。
孫富一看躺在病上面還在吃水果的陳陽,心里面就是暗叫又上當了,顯然眼前的情景讓他意識到陳陽并沒有受傷,要是真的受傷,又怎么會悠閑悠閑的躺在上吃著水果。
但已經到了,孫富也不能說“你沒事了,我回去”之類的話。
“陳專家,你受傷了,傷情如何”孫富問道。
“頭被打了,感覺一陣昏昏的,不是很清醒,應該是腦震至于其他的地方,可能是我的內臟也受了一些損傷,但目前還無法決定,得等等再看,目前看來,我的心臟可能還會有一些問題,總之情況有些嚴重,明天天亮之后,我決定回中海市剛才我和蔣書記通過了電話,隨便聊了聊。”
“蔣書記”孫富一愣,他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是哪一個蔣書記。
“中海市的那個蔣書記,他是給我打電話,可能是身體有些不舒服,讓我診斷一下。”
陳陽這話一說出來,孫富、趙斌、張海生的臉è都變得很難看,他們倒忘記這事情了,從中海市那邊傳來的消息就是陳陽很得市委蔣書記的看重,這里到鳳凰縣來義診,那可是得到蔣書記的點名支持。
現在一聽到陳陽剛剛和蔣書記通過電話,不要問了,剛剛一聽在電話里面提到這件事情,孫富和趙斌倆人還好一些,他們本來就不管警察這塊,那張海生可就不同了,身為鳳凰縣公安局局長的他,想要找借口都找不到借口。
不等孫富說話,那張海生已經搶先說道:“陳專家,你剛剛和蔣書記聊了什么。”
“聊聊身體健康,又聊聊鳳凰縣這邊的環境,我剛才還說鳳凰縣這邊的警察很認真負責,不管大事小事,都管。”
張海生一聽陳陽這句話,他那懸起來的心稍微放了下去,從陳陽的話里面似乎沒有聽到陳陽跟蔣書記匯報晚上的事情。
“不過我跟蔣書記提了一嘴前天晚上的事情。”
張海生一聽陳陽提到這件事情之后,他就想到前天晚上陳陽被警察給抓起來的事情,難道陳陽現在還不肯罷手
張海生的心里面那可著慌起來,他并不知道陳陽的葫蘆里面到底賣得什么陳陽在他面前提到那天晚上的事情,難道是想告狀
張海生趕忙說道:“那天晚上的事情是誤會,我已經處理他了,我們公安局已經成立專案組,相關人員也已經被抓起來。”
張海生趕忙和陳陽說了起來,陳陽話音一轉,嘴里說道:“張局長,你誤會了,我所說的并不是那件事情,我只是和蔣書記聊了聊前天晚上我出去逛街時的感受,我就感覺鳳凰縣的治安很不錯。”
張海生一聽陳陽這句話之后,他剛剛那已經快到嗓子眼的心又落了下來,暗暗松了一口氣,當局者旁觀者清,孫富和趙斌倆人瞧在眼睛里面,這心里面暗暗都提醒自己,陳陽這年輕人那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兒,自己說話的時候要注意一些。
他們倆人親眼見識過陳陽那種本事之后,心里面越來越mo不透陳陽的心思。
孫富對趙斌使了一個眼那意思是讓趙斌和鄭樹德問清楚,到底陳陽傷得如何,雖然他們幾人到的時候,見到陳陽躺在病上面不像是受了傷的人,但這事情又怎么能說得清楚,還是詢問專業人士比較好。
趙斌心領神會,對鄭樹德說道:“鄭院長,我有點小事和你說,咱們到外面說。“
鄭樹德剛想說話,卻聽到躺在病上面的陳陽說道:“趙局長,你在我的面前也不必轉彎抹角,你應該從肖局長那邊聽說過我的本事,我是可以看透人心的,你和孫副縣長都懷疑我是否真的受傷,你把鄭院長叫到外面,也無非是想問問鄭院長實情,不要說他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他也不能說,因為我是專家,你說市里面的聽我的匯報還是聽鄭院長的匯報呢”
陳陽這話說的一點都沒有給面前幾人留面子,趙斌和孫富的心思早已經被陳陽看透,陳陽把話直接就扔在這里了,你們不是懷疑我受傷了嗎,那你們得拿出證據來。
確實如此,陳陽的醫療水平這些人是親眼見過的,就連鄭樹德都認同陳陽的醫術,陳陽在這里說他受傷了,那就是受傷了,人家這一回到市里面,那問題可大了,到鳳凰縣的專家被打傷了,這種事情那可不是小事情。
孫富可不想鬧到那一步,不就是幾個不知道好賴的家伙打了陳陽嗎,那就按照陳陽的意思整那幾個不長眼的家伙好了,也不必顧慮什么。
孫富想到這里,立刻說道:“陳醫生,你誤會了,我們現在考慮的是如何處理,假如你要是輕傷的話,那最多拘留,但假如受了重傷,那情況就不同。”
“他們想殺了我我當時就是這樣認為,說不定背后有什么人對我不滿,想要整死我,孫副縣長,我上次已經見識過鳳凰縣的厲害,誰知道我是不是又無意之中得罪了人,這要是查不出來的話,我擔心會不會再被襲擊。”
陳陽那已經定了基調,就是有人想要殺陳陽,這罪名可大著呢,孫富一聽陳陽這樣認定,他也不想節外生枝,立刻對張海生說道:“張局長,你聽到沒有,這可是大案子,在鳳凰縣還有人敢對陳專家下毒手,這影響太惡劣了,你一定要嚴肅處理。”
張海生立刻答應道:“我現在就去安排去。”
張海生這心里面早就罵開了,怎么這些七八糟的事情都趕到自己身上了,他也不知道是自己倒霉還是什么,總之自從這陳陽來了之后,他這個公安局局長就沒有清閑過,不要說話,就那孫富也沒有安生過,就感覺被陳陽呼來喚去的,哪里還有一點副縣長的樣子。
但陳陽確是一個不敢得罪的主,先不說陳陽背后的靠山,就陳陽在清水村這件事情lù的那一手,也足夠讓陳陽在縣委那些人的心里面有了地位,那樣棘手的事情卻被陳陽給解決了。
張海生出去安排去了,這邊的孫富和趙斌又問了問陳陽的傷勢,其實,這兩人的心里面早已經認定陳陽沒有受重傷,說不定陳陽這次又在搞什么鬼。
孫富現在對陳陽還是很提防的,他被陳陽搞怕了,誰知道陳陽下面哪句話是真話,對付像陳陽這樣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少接觸,不要被其抓了去。
孫富和趙斌待了一會兒后,也離開了。
病房里面倒安靜起來,就剩下陳陽一個人。
陳陽笑了笑,自己不回去睡覺,卻跑到病房睡覺來,當然,他這樣做也不是沒有目的,陳陽不想給紀帶來一些麻煩,陳陽是無所謂,在鳳凰縣待上幾天后,就回到中海市,那柴俊在鳳凰縣如何的囂張,但在中海市卻狗屁不是,陳陽并不擔心柴俊,但紀可就不同了,紀還在鳳凰縣的衛生局上班,誰知道柴俊以后會不會再去a擾紀
正因為如此,陳陽才想到了既然要做,那就做得狠一點兒,就要讓柴俊害怕。
汪正的心里面帶著氣,又被張海生給罵了一頓,要求汪正無論如何都要調查出幕后的黑手。汪正親自坐鎮,一定要問出來到底誰在幕后搞的鬼兒。
那四個小子也夠倒霉,被陳陽給打得很慘,現在又被警察詢問,很快,他們就頂不住了,把柴俊供了出來。
當汪正聽到這消息之后,他也沒有了主意,柴俊倒不厲害,但柴俊的父親柴立文是人大副主任,而且還和副縣長的ijia不錯,汪正不敢自己做主,給張海生去了電話,把這件事情和張海生一說,張海生也愣住了,他還真的不好辦,這事情還得跟孫富商量。
不過這已經很晚了,張海生心里核計著孫富應該睡覺了,他心里猶豫要不要打這個電話,就在他這樣想的時候,孫富卻先給他打了過來。
孫富的聲音很不悅,話里面帶著火氣,當張海生一接通電話之后,孫富就說道:“張局長,我不管你們公安局,但咱們現在可都綁在一起,那個陳陽又給我打電話,不讓我睡覺,說什么這案子和我有關系,要我給你打電話,我說張局長,到底那事情跟我有什么關系,難不成查到最后是我派人過去打的陳陽不成”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