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若有所思的林漠,楚燕不做聲。
聽楚燕說殷杞柔與她曾經的交情,林漠恍然明白過來,當下也就不再過問了。
“你為什么不再問她的事了?”
“不問了。”林漠摸著她光滑的臉蛋,道:“我不想傷害你們之間情誼。”
楚燕有些憂心問道:“承業,你該不會再將來對她下手吧?”
“我向你保證,除非她向我出手,否則我絕對不主動出手。”林漠自信地道:“無論是于公于私,她都不是我的對手!”
楚燕緊緊抱著他的胸膛,將臉蛋貼在他胸口上,兩人靜靜享受著片刻的旖旎。
“楚燕,我不問你關于太陰教主之間的關系,但是你也答應我一件事。”林漠凝視著她道:“這個女人太危險,你不要跟她再有瓜葛。”
“那怎么行?”楚燕露出不悅的神色,坐起身來道:“殷杞柔當年救過我一命的,我不能不講義氣!”
林漠嘆了口氣道:“我的意思不是讓你跟她劃清界限,平時保持朋友間的來往就好,不要牽涉過甚,這個女人實在太瘋狂,又在干這種大事,一旦陷進去就麻煩大了,義氣歸義氣,但為義氣就把自己搭進去那就太不值得了。”
“我要真欠了她的呢?”楚燕偷偷看了他一眼,認真地道。
“那就讓我來還!”林漠斷然道,霸氣得一塌糊涂。
楚燕嬌軀徹底的綿軟下來,從背后攬著林漠的脖頸癡癡看著他。
“這幾天哪里都不要去了,留下來。”林漠披上衣服,攬住她柔腴腰肢道:“省的我再為你擔心。”
楚燕烏溜溜的大眼睛一轉,咬著他的耳朵,輕笑道:“你不怕赤霞吃醋么?”
“我怕她吃醋干什么?算起來,你比她更有理由去吃醋才對。”林漠笑著拍了拍她腰肢道:“傻女人,你覺得怎么好就怎么過,你又沒有所謂的集體拖累,想抽身就抽身唄。”
說罷,彈出一道指風,打滅燈火。
…
一連好幾天林漠都在府邸之中過得十分愜意,確認兩人之間關系后,楚燕徹底放開身心,享受著這難得的溫情。
只是令林漠感到有些哭笑不得的是,楚燕尤其喜歡和他偷偷摸摸,而不是光明正大。
反正赤霞如今還沒打算和他拜堂。
沒有出乎林漠的意料之外,殷杞柔出手速度很快。
只不過入駐云秦的關鍵還是要克制一下羲和神殿,所以她開始揮刀劈斫向四方,大開殺戒。
短短幾天時間里,羲和神殿在云秦南部的幾處據點就被她給輕松地拔除了,從司命、神官到下面的眾多侍從,全都被她給殺了個干干凈凈,然后把尸體在神殿前掛了一溜。
沒有人天生就是兇狠惡毒的人,林漠早就已經看出她心中積壓了對羲和神殿太多的仇恨。
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作法自斃了。
如此兇殘的做法,登時在讓云秦國中掀起一陣嘩然!
緊接著,殷杞柔又做出了一件很不講究的事,她接連把羲和神殿底層的一些骯臟污穢事全部兜了個底兒掉,完全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路子。
她這完全是在學習林漠的路子,當初在安陽城的時候,林漠就是這么對付上官少峰的,現在被她學了個八九不離十。
兩人在親密相處之中,林漠也逐漸從從楚燕的口中得知事情所有原委。
殷杞柔原本在神殿之中與靈曦是并稱雙花,不僅有傾國傾城的容顏,且天賦修為也是極高。
只不過她卻沒有靈曦君和那樣擁有夜司命作為靠山,因此被神殿的一位司命背后家族的紈绔子弟給看上,這位司命背后家族的紈绔子弟已經接連騙奸神殿內好幾個女弟子了,這次瞄上殷杞柔,結果卻反被殷杞柔在關鍵時刻給當眾揭破,弄得臭名昭著,連帶背后那位司命也弄得羞怒交加。
但即便是如此無法救贖的重罪,也被擺平了,那位紈绔子弟落了個無罪釋放,然后緊接著無緣無故,殷杞柔被徹底免除了成為圣女的資格!
沒等神殿將她逐出,憤怒到無以復加的殷杞柔在將那名紈绔子弟千刀萬剮之后,當即就主動離開神殿。
結果就是從那時開始,羲和神殿開始逐步衰落下來,殷杞柔開始游走各國,不遺余力地打擊神殿。
出于對羲和神殿的仇恨,她毫不猶豫將這些毒辣手段用在神殿上。
殷杞柔又接連將三個小國勢力范圍內的羲和神殿除掉后,羲和神殿沒有反應,但是其它躲在一旁看熱鬧的教派紛紛跳出來準備分肉了,毫無置疑地從殷杞柔的手中搶走這塊最富裕的地盤。
但就在這幾個教派彈冠相慶的檔口,已經忍無可忍的羲和神殿氣勢洶洶的反擊而來!
沒辦法,殷杞柔當初占走的東齊與東魏,這兩國乃是羲和神殿最富裕的一塊地盤!
這片富饒之地簡直是肥的流油,神殿中至少有四位司命的勢力在這里盤根錯節!
如今被殷杞柔一刀直接就給剁下后,羲和神殿的肉疼可想而知了。
羲和神殿除徹底傷筋動骨之外,名聲也徹底的臭掉。
但是作為多年的老對手,羲和神殿還是沒有打斷對殷杞柔下手。
殷杞柔有兩大優勢,一則是她是虛境修為,打不過就可以逃跑,二則是她是虛境為,就算是抓住她也不一定能夠殺的了,當初羲和神殿在她背叛之后就不斷派人追殺,結果卻無一例外都死在她的手中。
兩害相權取其輕,羲和神殿沒膽量對付殷杞柔,當即就把屠刀對準趁火打劫的幾個教派。
這幾個教派二話沒說,迅速聯合了起來組成同盟與羲和神殿展開惡戰,據說這場戰火波及方圓千里,好幾座城池都被打裂開來。
趁著羲和神殿與新成立的教派聯盟打得不亦樂乎檔口,殷杞柔則是開始領人入駐了云秦。
令她滿意的是林漠果然沒有安排人跟她搗亂,只是繼續集中開辟河道,加強經濟建設,殷杞柔接連與東部幾家老世族聯合起來開始發展勢力。
而與此同時,白氏商會的生意近來異常火爆。
因為神殿與東齊的教派聯盟接踵惡戰,打得如火如荼,使商會中各色靈器法器買的速度很快,不單是各種法器靈器,也有各種符印和丹藥也都源源不絕流入其中,愈發地增加了這場戰斗的兇險。
因為林漠作用之下,偌大一個云秦東部發展的如火如荼,自然也引來國內無數世家勢力的眼紅,紛紛想要向林漠提出,就任官職的事務。
林漠明確的告訴云秦國主,東部各郡縣主發展商業,西部發展農業,北部則以農牧為主,東部各郡縣允許各世家的子弟出任,占點便宜無妨,但決不允許任何世族的封地設在這里!
饒是如此,林漠還是跟這幾位世家做出一定政治交易。
得到警告的云秦國主深以為然,當即就答應下來。
……
海外的一處孤僻島嶼上。
碧海、藍天、白沙灘上。
上官遠山穿著一襲短衣,盤腿端坐在沙灘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很普通的漁夫一般。
對面端坐著一個紫發紫瞳的男子,相貌異常的妖異引人。
“好茶。”紫發男子端起茶盅一飲而盡,淡淡地道:“最近,上官兄的日子不好過吧?”
一聽如此,上官遠山恨得牙根都癢癢起來。
皇承業這個混蛋!
自從皇承業從極地黑淵中回來之后,各大家族的子弟就開始若有若無地開始疏遠整個上官家,上官家老祖宗聽說了這件事情的前后原因之后,隔三差五地將上官父子揪出來就是一通臭批。
上官父子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最后上官遠山索性就將自己自我流放了。
被流放的滋味絕不好受,上官云山還好些,遠離了那些繁華的上官少峰卻承受不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上官遠山臉龐扭曲一下,旋即又恢復過來,放下茶杯來淡淡道:“聽說皇承業已經突破了元神十重,我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不躲起來,難道要等他來殺嗎?”
說罷,他冷哼一聲道:“那羅延,喝完這杯茶你就回去吧,你們國師都已經沒了,還能翻起什么浪花來?”
那羅延淡然一笑道:“上官兄,沒人要逼迫你跟皇承業作對,只是您就沒有想過用一些黑暗些的手段去對付他嗎?”
“什么黑暗一些的手段?”上官遠山問道。
那羅延輕輕一笑,從懷里取出一塊晶石遞給他。
上官遠山眉頭輕皺,伸手接過來,感受到里面的訊息之后,沉默片刻問道:“你們魔族肯答應配合我?”
“為什么不行?”那羅延輕輕一笑道:“現如今皇承業在云秦如日中天,我們北境魔國也不好過,所以為了這一切,我們完全可以配合你們一次,先把皇承業給趕走!”
上官遠山冷冷瞥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道:“如此,也好,那你就聽我的消息吧!”
說罷將茶水一飲而盡,咔嚓一聲將茶杯生生捏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