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李經(jīng)理又說道:“況且,德國FSTS的那個大單子我們部門都已經(jīng)在著手準(zhǔn)備了,近期就會開始接觸德方的業(yè)務(wù)代表,你這樣突然辭職,讓我去哪兒找一個精通德語日語和英語的人才呀?”
我微微怔了一下:“就我這樣的,也算得上人才?”
李經(jīng)理道:“當(dāng)然!梁小姐你在大學(xué)的時候就是品學(xué)兼優(yōu)的尖子生,還有在德國做交換生的經(jīng)歷,而且你在主修德語的同時還兼修了日語,英語也是過了六級的,你這樣的人才,我好不容將你招聘進來,可不能就這樣放你走了!”
我啞然失笑:“我只是害怕朱美亞不會放過我,會一直誤會我與沈副總之間的關(guān)系,這樣鬧下去,對公司也不好……”
李經(jīng)理忙道:“這個你放心!朱美亞是怎樣的人我們都清楚,以后會盡量避免她和你的接觸!”
他說著,將一只白色小藥瓶遞給我道:“沈總知道你腳崴傷了,特意讓我將這個云南噴霧拿給你……,這東西可厲害了,聽說足球運動員在球場上崴傷了腳,用這個噴一噴就又能活動自如了!”
我接過小藥瓶,狐疑道:“沈總給我的?”
李經(jīng)理微胖的臉上有些掩飾不住的興奮之色:“可不是嘛!沈總是多么高高在上的一個人呀,我在L集團三年時間,就還從來沒見他對底下的人這么好過!”
他看了我兩眼,意味深長的說道:“梁小姐,好好干,將來前途無量呀!”
我有些心虛,這李經(jīng)理老奸巨猾,該不會是看出什么來了吧?
不容我多想,李經(jīng)理又說道:“好了梁小姐,別想太多!我知道你今天遲到是因為生病輸液,現(xiàn)在你的腳又崴傷了,這樣吧,我讓小王將FSTS的資料給你整理出來,這幾天你就不用來公司坐班了,在家里好好養(yǎng)病養(yǎng)傷,抽時間再熟悉熟悉資料,我這邊安排妥當(dāng)了,你就跟著飛一趟德國……”
我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優(yōu)待,激動的說道:“真的嗎?我這幾天都可以不來公司?”
李經(jīng)理笑瞇瞇的
說:“當(dāng)然是真的!不過梁小姐這幾天也不要偷懶哦,我們可就只有你這么一個翻譯,到時候與德方的代表交談得順利不順利,可就全看你了!”
我連忙點頭答應(yīng):“李經(jīng)理放心,我一定會盡力的!”
我正愁著沒時間和程楠攤牌呢,有了這幾天時間,我可得好好與他談一談離婚的條件了。
中午十一點半,我已經(jīng)像個身穿鎧甲的女斗士,回到了我的戰(zhàn)場。
程楠和何庭生兩人都已經(jīng)從醫(yī)院里面回來了。
昨天晚上的醬汁兒排骨讓他們元氣大傷,我進屋的時候他們親親熱熱挨靠在一起,正窩在沙發(fā)上看奧運會。
廚房里面咕嘟咕嘟燉著湯,聞味道,應(yīng)該是大補的人參燉雞。
我心中冷笑,臉色卻異常平靜的打招呼道:“喲,你們都在家呀?”
我的聲音那么平靜,那么溫和,卻還是嚇得沙發(fā)上的兩個人騰一下站了起來。
何庭生眼神幽怨的望著我,凄然道:“梁夏姐姐,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們?”
程楠則是雙拳緊握,一臉怒氣的吼道:“梁夏你這賤婦!你居然還敢回來?”
我笑呵呵的說道:“這是我的家,我為什么不敢回來?”
我走向何庭生,故作驚訝的說道:“庭生,你臉色看上去怎么這么蒼白?你生病了嗎?得的什么病?該不會是痔瘡吧?”
我一直都在笑。
笑得很惡意,也笑得很賤。
我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可是我很享受此時這種復(fù)仇的感覺。
于是我繼續(xù)壞壞的說道:“對了,你應(yīng)該去查一查HIV,說不定……”
何庭生的身形搖晃了一下,弱不禁風(fēng)的質(zhì)問:“梁夏姐姐,我那么信任你,那么喜歡你,你,你為什么要咒我?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們?”
我冷笑:“為什么?你不知道為什么嗎?”
我逼近何庭生,正要將他們之間的丑事抖出來,一旁的程楠卻看出我的危險,急忙一把拽著我的胳膊,將我用力摔
在沙發(fā)上,怒吼道:“梁夏,你找死!”
說話間,他抬手就要往我的臉上摑過來。
我冷冷地盯著他,恨聲說道:“你敢動我一個試試看,信不信我回頭就將你們的視頻發(fā)到網(wǎng)上去!”
他下落的巴掌瞬間僵在了半空。
他怒目瞪著我,我也就這么冷冷盯著他。
這一刻,我再次感覺到了我們之間的博弈與較量。
我和他之間,從頭到尾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愛,有的只是心機叵測的誘捕,你死我活的廝殺,和永遠(yuǎn)不能釋懷的恨意。
他聽到‘視頻’二字,眼底涌起明顯的退縮和猶豫,甚至,還有那么一絲投鼠忌器的畏懼。
我不由得唇角一勾,輕輕笑了起來:“程副校長,你怕了!”
程楠的手慢慢垂了下去。
他放開我,神色陰郁的瞪著我:“什么視頻?誰的視頻?”
我坐起身,從容的捋了捋剛才摔亂了的頭發(fā),這才緩緩說道:“當(dāng)然是你們兩個人在一起的視頻呀,要不要看,我現(xiàn)在就給你們放!”
我從包里摸出U盤,插進電視的USB接口,然后摁下了播放鍵。
很快,他們兩個人不雅的畫面出現(xiàn)在高清屏幕上,那種急促放浪的呼吸也充斥在我們?nèi)齻€人的耳邊。
何庭生臉色白得像個死人,驚呼一聲后,便頹然跌坐在了對面的沙發(fā)上。
他捂著臉,低低抽泣道:“這可怎么辦?我以后還怎么見人呀?我爸爸媽媽知道了,會打死我的!嗚嗚,梁夏姐姐,你太狠心了,你怎么能這樣算計我們?”
“我算計你們?我好端端的吃飽了撐的要來算計你們呀?”
我冷漠的瞥了何庭生一眼,恨聲說道:“你們搞基也就算了,為什么要扯上我?為什么要將我拽進這三個人的婚姻里面來?你們憑什么認(rèn)為我梁夏就該被你們握在掌中捏扁揉圓?沒錯我梁夏是窩囊是軟弱,可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們……”
程楠聽不下去了,爆喝道:“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