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仍然是陰云密布,陰沉沉的天就好像是上面有一只手掌遮住了一樣,任何人在這樣的天氣下心情都會很煩躁,如果再加上即將到來的決戰(zhàn),當(dāng)真是讓人欲恨天而不能。
承天派的人已經(jīng)在圍墻之外等待許久,數(shù)十個御劍的人望著前面凌空而站的老者和大師兄,等待著老者的命令,只是老者就像是木人一般凌空而立,不發(fā)一語,只是望著鳳天教的亭臺樓閣,嘴角不時的露出神秘的微笑。
不多時,便從中走出一位身穿深藍(lán)色長袍,身背雙劍的中年人,他也是虛空走來,面帶微笑,完全沒有如臨大敵的感覺,因為他知道自己必死,能死在他們手中,也算對得起與太成的情誼。
“竟然是青龍使,失敬,失敬。”老者微笑著向來者作揖:“不知我那不肖徒兒去了哪里?與哪派做生死戰(zhàn)呢?”
“哈哈!游遠(yuǎn)大師,別來無恙,太成兄并未與哪派做生死戰(zhàn)。”郭乾看到承天劍派的人,也拱手笑迎。
“如此甚好,他雖早已棄我而去,終究是師徒一場,做師傅的難免會關(guān)心啊!哈哈”游遠(yuǎn)依舊是那微笑的表情,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
“游遠(yuǎn)大師,我們向來與貴派親善,這次我教已近終結(jié),貴派來此也未曾殺戮,不知此次貴派能否幫太成兄一次,讓他遠(yuǎn)離此地。”郭乾突然正色到。
“哈哈,青龍使,我知你素與他交好,只是我那徒兒這點與貧道肖的很,他既已知我派在此,絕不會從此路而走,一來他不知該如何面對貧道,二來他不想讓他人有承天的把柄在手。”游遠(yuǎn)無論言語如何,身上不起一絲波瀾,而他身后的道士只是在一旁靜默的注視。
“哈哈!好!游遠(yuǎn)大師,我們不提太成兄。今日眾派已將我派逼入此等境地,在下雖不想動手,卻也不能讓太成兄的苦心白費。大師,動手吧!”說罷,郭乾雙劍出鞘浮于身體兩側(cè),右手伸出,做一個‘請’的姿勢。
“青龍使!”一旁的大師兄飛到最前面,“在下承天派太一,不才愿領(lǐng)教大師高招。”
“哈哈,看樣子你是除了游遠(yuǎn)大師唯一的一個有虛空實力的人了,但是虛空只代表一個比較高的實力,虛空之后的差距可不是從御劍到虛空之間能比的,我已是虛空高玄境界,除非你有大神通,否則……我不想這么容易就傷你們。”看郭乾的樣子,顯然沒有把太一的實力放在眼里。“不過我倒是可以再當(dāng)回好人,指點一下你。”
“多謝前輩指教!”太一說著便拔出長劍,飛到胸前,飛劍一下子便沖出,直奔郭乾而去。郭乾身旁的兩把劍其實吃素的?右側(cè)的一把劍迅速飛出,旋轉(zhuǎn)著將太一的長劍擊飛,而太一此時卻凝聚周身之氣,引回長劍,長劍逐漸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變出整六十四把劍,從不同的方向向郭乾飛去,郭乾看了看,稍露驚訝,但是轉(zhuǎn)瞬便變了招式,也是長劍以少化多,但確是瞬間上千把,黑壓壓的像一片烏云,倘若今天烏云不將天空遮住,這片天也會因為這些劍而黯然失色,上千把劍把太一的周身圍得水泄不通,太一只好喚出土之盾護(hù)住周身,同時喚出數(shù)千把土矛,擊向那些長劍,奈何土終究敵不過金屬長劍,多次撞擊方可擊飛一把長劍,而在外面的郭乾卻只是久久的佇立,因為他真正想的至少也是和游遠(yuǎn)對決,他知游遠(yuǎn)的的實力一定在自己之上,只有這樣的對手才能讓自己興奮。
在“劍球”中的太一已經(jīng)不耐煩了,他知自己已被對手看不起了,若不是他知對手也是迫不得已,是他們的朋友,他一定會以為對手是在戲弄他,他忍不住了。
六十四把劍忽而聚到了一起,又重新和為了一把劍,只是這把劍甚是巨大,比原來自己的劍大百倍,幾下便掃盡了周身漂浮著的劍,另一只手卻喚出一個火球,向空中一拋,便無數(shù)的火雨向郭乾的方向落下,只是落下之后卻發(fā)現(xiàn)這對郭乾沒造成任何的傷害。原來郭乾早已把劍收回,變成一個巨大的盾牌放在身前。落下的火球連他的衣服都沒占到邊。
看到這一幕的太一,并沒有驚訝,反而露出了笑容,只是時不我待,上天沒有給他繼續(xù)戰(zhàn)下去的時間。就在這時,不遠(yuǎn)處傳來了震天的叫聲,一個龐然大物從天而降,那是一只火鳳凰,火鳳凰燃燒了整個天空,把烏云下的黑暗照的通紅,整個天空仿佛都在燃燒,整個天門山上的人都停了下來,它的出現(xiàn)顯然已經(jīng)讓眾人無心顧及他人了。
“不好,是死亡通靈。教主不行啊!”郭乾早已按耐不住了,丟下了承天眾人獨自快速飛向鳳天正門,身后跟著他的兩把長劍。
“我們不要去,遠(yuǎn)離他們,去了必死”游遠(yuǎn)淡淡的說道,帶著一干人等迅速飛離這里。
當(dāng)郭乾到達(dá)正門的時候,那個火鳳凰就在他的頭上,他從未見過如此巨大的鳳凰,心中不由的一驚,召喚出這么大的鳳凰究竟要多少生命啊?那鳳凰通體紅色,巨大的翅膀,巨大的爪子,尤其是那巨大的眼睛,看著就讓人心驚。
“哈哈!空達(dá)老禿驢,你們的天下第一大陣也不過如此,殺不死我的!”邪皇站在一片空地上,周圍的樹已經(jīng)燃燒成了灰燼,眾和尚倒在了地上,有的被燒死了,有的被燒傷了,那場景好不駭人。一看便知是那鳳凰的杰作。只有一個和尚還在站立,拄著禪杖與邪皇四目而對,顯然就是和尚中的首領(lǐng)。他雖然也受了傷,但是靠自己的強(qiáng)大實力,硬是沒讓自己站在了邪皇面前。
“邪皇!我等雖死猶榮!我們氣自己無能,終究抵不過魔獸,但是我們逼你用出這招也算值了,我們雖然死了!卻帶走了魔教教主!值了!哈哈哈哈!啊~”他的聲音停滯在了笑聲中,他此時早已傷入筋骨,邪皇的一道劍氣便輕易殺死了他。
“你的廢話……太多了……”邪皇自己也不好過,鳳凰是以生命為代價召喚出來的,如果不是這些和尚的陣法差點殺死自己,他是絕不會用這招的,這等同于同歸于盡,雖有強(qiáng)大的神獸來幫助,可一舉殲滅所有敵人,但是自己的生命也就趨于終結(jié)了。此時他哪里有心情再去聽老和尚的譏諷。
“教主,呼,你怎么能用死亡通靈呢?呼……”郭乾喘著氣飛來,甚是急切“你不是說我們不會死么!”
“不得不說……禿驢們的陣法……還真是不賴……要不用這個……恐怕……就只有我自己死了……”邪皇此時早已身心俱疲,他早已知道今日必死,死得悲慘不如死的壯烈。“太成……已經(jīng)逃走了吧……你……也快走吧……這些混蛋……我死了……你們都得陪葬!”
突然,剛才因疲憊而略顯落寞的眼神此時突然變得堅毅,而后發(fā)出紅光,然后周圍突然起風(fēng)了,以邪皇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小漩渦,鳳凰似乎也聽懂了他的命令,抬頭向天空長鳴,然后鳳凰的火焰燃燒的更駭人了,郭乾看得出來,自己不走只會平白無故的死去,于是他向邪皇跪下,磕了三個頭然后迅速飛離了天門山。
“教主,白逍遙護(hù)駕來遲。”一襲秀士白衣,頭戴書生巾,手拿折扇的人跪在了邪皇身前:“太成已經(jīng)離開天門山,云天……戰(zhàn)死。”
“你也走吧……做你想做的事吧……”邪皇已經(jīng)到了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時刻。
“教主,保重!”白逍遙迅速飛離。
“鳳凰啊!我是你的血脈!今天卻又要死于你手,我死前讓我們一起大開殺戒吧!哈哈哈哈!”
火焰頃刻吞沒了整個天門山,那一天,天門山上寸草不生,烈焰照亮了整個六翼州,整個天門山戰(zhàn)役,死傷無數(shù),許多門派的精英皆盡隕落,有的從此一蹶不振,有的重新招兵買馬,誓要振興門派。而由于彌合寺,百戰(zhàn)派,承天派,洪澤派都是大門派,派來的都是少數(shù)人,并未傷筋動骨,仍保持原有的地位,流風(fēng)閣和摘星樓幸而生存了下來,也還算是六大門派中其二。而鳳天教終于因為教主的死亡而自此消失在了人間,但是六大派終于發(fā)現(xiàn),最后一天的決戰(zhàn),教眾本應(yīng)有教主和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護(hù)法,最后只有百戰(zhàn)派拼盡全力力殺玄武使,而其他三使都逃出生天了,秘籍也消失在了烈火中。無數(shù)的門派又在整個修仙界中苦苦尋找剩下的三人,想從他們身上找出秘籍。但是,一切并不像他們想的那么容易。那三人仿佛在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任誰也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