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說什麼?”荊麟沒有聽清楚他的意思,自己明明打得很差勁,只能靠那種小手段來贏得勝利,而且最後顯然是靠清裳的到來才能逃離,雖然他們承諾讓自己走,卻也還是會被跟蹤,所以他們的一直處於劣勢。
“咱們別在這說話,要說找個地方去說。”千攸看向七彩光的外面眉頭緊鎖的說道。
幾人點頭同意,荊麟拔出飛劍站在劍上接過千攸踏著的飛劍上的長庚,帶著他御劍而飛,而一直一言不發(fā)的莫鬥卻接過竇鍾帶著他御劍而飛。千攸則是收起了飛劍。說道:“霓裳,打頭陣吧。”
清裳點了點頭,身邊分裂出來的空間由本來的一直連到地上的空間收了起來,而後他們向遠(yuǎn)飛去的方向延伸而去。清裳回眸一笑,好像是在示意他們跟著自己來,而後什麼都沒有說就向著那七彩光延伸的方向飛去,衆(zhòng)人便也跟著她一同飛去了。
一路上,長庚接著竇鐘的話說道:“方纔,竇鐘的話說的不錯,難道剛纔你們沒察覺出來?那一羣人中,除了那個他們師傅級別的人物,剩下的沒有一個能比得上你們二人的了,而且他們的年齡看上去顯然比你們二人要成熟許多,有的人比我長庚都要大很多。”這話幾人也都點頭稱是。只聽長庚接著說道:“那麼等你們到他們的年齡之時,你們的實力將會達(dá)到什麼境界?長庚我雖然不懂得修仙之術(shù),但終究是個武者,我們武者也是有內(nèi)力的,雖然世間有不少少年英雄,能以未到而立之年便天下聞名,但是內(nèi)力終究比不上那些習(xí)武數(shù)十年的人。”
“長庚大哥,你在說的是你自己吧。”荊麟也知道長庚便是這種而立之年便在武林中屈指可數(shù),但是想來他如此之強(qiáng)也必定見過那些年邁卻未體衰之人,那些人以達(dá)到御劍實力的氣硬是將自己的身體變得長壽,練武強(qiáng)身健體的精髓也許就是這吧。
“小兄弟,擡舉長庚了,我哪裡有如此實力,頂多不過是世人錯愛而已。”長庚謙虛的說道,而後便繼續(xù)說剛纔的話題了:“而你們幾人現(xiàn)在的實力便比那些人更厲害,如果你們達(dá)到他們的年紀(jì),將會成爲(wèi)什麼樣的人?豈不是想想便知道了?”這一聲反問點醒了荊麟他們,自己二人尚且可以,只算是一般的天才,而清裳剛纔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就不是一般人見過的了,別說是荊麟,就算是見多識廣的千攸和莫鬥也是直到聽說初影眼的時候才知道清裳的特殊,但是世間有關(guān)初影眼的描述卻很少,只說十分危險,具體會有什麼樣的實力卻不知道。而這撕裂空間的實力更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外人看起來就更是恐怖了。這種掌握了他人不會的實力的人如果不除,便可能導(dǎo)致修仙界實力的不均勻,再一次出現(xiàn)修仙界霸主之門派,一如當(dāng)年的鳳天教一般。
“那我們應(yīng)該怎麼辦?”荊麟回頭問道。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清裳沒有回頭,只是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道:“如果他們想殺我,我總是在逃也不是辦法,命中註定會死的人又何必做那麼多呢?我已經(jīng)不在乎這些了。”這些話讓荊麟一衆(zhòng)人都很是驚訝,竟然會有人年紀(jì)輕輕便生無所戀,但是荊麟知道她好像一直都這樣神秘兮兮的,怪腔怪調(diào)。所以他只不過是皮笑肉不笑的笑了兩聲。
但是其他人卻不這麼想,莫鬥冷聲說道:“一心求死的人就去死好了,想活著的人還得努力修行才行。”但是卻被身後的竇鍾拍了拍肩膀示意他別再說了。莫鬥也只能就這樣不再說什麼。
“晚上不宜趕路,況且咱們受得了,他們兩個不行啊,現(xiàn)在已經(jīng)飛出很遠(yuǎn)了,就在前面的小山上過夜吧。”千攸收回了凝聚在眼中的氣,因爲(wèi)將氣凝聚在眼中的確會帶來很清晰的視力,但是長時間凝聚卻會讓眼睛痠痛。所以他在黑夜中只是偶爾凝聚一下來看清周圍地形而已。
“小山上?”長庚他們沒有那麼遠(yuǎn)的視力,看不到這附近的地方哪裡有小山,只有在靠近之後纔看得清,不由的羨慕他們的視力。
幾人降落在了那個小山上,才發(fā)現(xiàn)這個小山不同尋常,這裡本是北方極寒地帶,就這麼一會兒根本飛不出太遠(yuǎn)的地方,但是這座山上卻很是溫暖,連一點積雪或者冰都沒有,不但水流正常流動,甚至連所有的樹葉都是綠的。
“這裡怎麼會這麼熱?”幾人脫下了身上穿著的厚衣服放進(jìn)了自己的空間中,而長庚二人則是捲起來背在背上。“必是有妖在作怪!”莫鬥說道。
“喂!莫鬥兄,怎麼自從咱們開誠佈公之後你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荊麟說道:“怎麼會變得這麼明顯?”
“沒什麼……”莫鬥只是搖了搖頭,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他說的倒是很對,天氣異常,必是有妖在做怪,不過也可能是妖人。”千攸說道,又看了看衆(zhòng)人不解的神情繼續(xù)說道:“妖人就是誤入歧途的修仙者,他們本是修仙者,但是他們的心卻如同妖魔一樣黑暗。然後,啊!”千攸在最後突然大吼一聲,然後便笑了起來,大家被他嚇了一大跳,但是隨後都笑了起來,剛纔的緊張氣氛就這麼化解了。
這一晚,荊麟沒有入睡,雖然守夜的不是他,但是他還是睡不著。千攸聽到了他的呼吸悄聲說道:“想什麼呢?你可是要帶一個人飛的。”而後千攸的耳朵卻豎了起來,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
還沒等荊麟回答什麼,遠(yuǎn)處就傳來了一個十分悽慘的呼聲:“啊!!求你們!放了我吧……”是一個女子的呼救聲,聽到這個聲音,幾人都清醒過來了!荊麟率先飛了起來說道:“你們先別動,我去看看,如果有什麼事我會在天上放一把火,你們就先走!”
“你……”還沒等千攸說什麼呢,荊麟就說道:“沒事,沒人能傷的了我,如果有事,就像剛纔那樣救我離開就行了。”沒等別人說什麼,他便朝聲音的方向飛去了。
樹叢中有兩個魁梧的大漢正在撕扯一個年輕女子的衣服,好像要強(qiáng)姦她一般,荊麟不由自主的喊出聲來說道:“住手!”而後便竄出來,衝著那兩個大漢嚴(yán)肅的說道:“我這個人最討厭你們這種人了!”
“混蛋小子,打擾老子的好事,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其中一個大漢走過來拿出一把匕首,面帶兇煞表情。
“那要看你請我吃什麼了。”荊麟完全沒把那人當(dāng)回事,突然變得優(yōu)哉遊哉的樣子說道:“要是吃人吃的東西我肯定都能吃完,但是要吃狗吃的東西……”荊麟停頓了一下說道:“還是您自己享受吧!”
“這個臭小子!”那兩個大漢聽到這裡再笨也知道荊麟在罵他們,他沒有一點害怕,顯然是不想活了。“讓你知道我們短刀幫的厲害!。”
“短刀幫?這麼挫的名字你們都能用的出來?”荊麟不耐煩的說道:“快點解決你們吧!”荊麟還沒說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到了這兩個人身邊給了他們一人一手刀,就像蕭止一樣打在了他們的脖子上,正好將他們打暈過去。
“啊……啊……”那個女子似乎嚇壞了,她一邊用顫抖而又微弱的聲音表示自己的驚魂未定,一邊將自己身上襤褸的衣衫穿好,又顫顫巍巍的說道:“謝謝!我,這是在哪?”
“啊?”荊麟被他這個問題問的不知所措,須知他也不知道這裡是哪。
“你是什麼人?”荊麟聽到了身後的聲音,果然走出來了五個人,卻是千攸他們,但是千攸的神情很是奇怪。
“我,我只是一家農(nóng)戶的女兒,我叫蓮心,前幾天我住的村子被這羣人殺光了,只留下了幾個女子,帶到了這裡,讓我們……我好不容易逃了出來,但是卻……卻……嗚嗚嗚……”她說著哭了起來。而後“啊!”的一聲便捂住肩膀暈了過去。
“咱們不能把她丟在這裡,帶她走吧。”荊麟說道。
“怎麼能隨便帶她走呢?”莫鬥說道:“咱們一路有多危險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根本適應(yīng)不了。”
“她在這終究會出事,我們莫不如帶她尋一個村子,可好?”千攸思量之後說道,又言:“反正要帶著凡人,多一個無妨。”
“這……”莫鬥欲言又止,似是想到了什麼,卻終究什麼都沒說。輕嘆一聲,轉(zhuǎn)身不再看幾人。
千攸雖然是帶著她去他們安營的地方,但是他的警惕之心卻是不減,由於是他在守夜,所以他有一半的注意力都在這個自稱爲(wèi)蓮心的女子身上。但是儘管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卻也沒看到她在背對衆(zhòng)人的時候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