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醒來以後,好像很多事情都變了,但大家的感情似乎更好了,這就足夠了,尤其是欣然和子涵不再吵吵鬧鬧了,自己肯定錯過了很多事情。雖然他們都說是勞累過度暈過去的,但自己還是沒辦法接受,怎麼可能因爲區區疲勞睡上一個月呢?還有頭頸上的這一條特殊的項鍊,又是怎麼回事呢?不想讓大家繼續擔心,她也沒有問下去,大家閉口不談肯定另有隱情。變化最大的當屬韓星宇,與他之間的記憶似乎只停留在酒會的那個晚上。前幾天馬醫生向她訴苦,把她在昏迷時期韓星宇的所有“惡行”例數了一遍,他說這幾個月血壓上升了不少。看來她再不醒過來,估計馬醫生就要去避難了吧,呵呵。
“怎麼一個人下來了。”韓星宇把一件羽絨衣披在欣然的身上,“外面風大也不曉得多穿點。”
“哎,我決定了,看在你這幾日那麼用心照顧的份上,哀家以後就不叫你冷血了。”
“那奴才真是感激萬分,謝住龍恩了。”
“免禮吧,小星子,哈哈哈……”
“嘿,你還來勁了。”
“哈哈哈哈哈……”
“尉遲欣然?”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慢慢走近欣然,韓星宇也認出他來了。
“古諺!”還沒等他打聲招呼,欣然早已跑上去抓著他的手晃起來,“怎麼會是你?你在這裡上班嗎?”
“哈哈,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我剛回來。你怎麼在醫院啊?”
“呃,我冬眠一個月。”
“怎麼了?受傷了?”他抓著她的雙肩上下打量著。
“呵呵,我也不知道耶,你剛從雲南回來嗎?”
“沒,後來又去了一些地方。”
“你翹班哦……”
韓星宇又被她搞鬱悶了,怎麼她誰都認識,連他都幾年沒見的古諺……
“古諺,好久不見了。”韓星宇終於忍不住了。
“啊,星宇……”他上去一把抱住韓星宇相互捶了幾拳,這次輪到尉遲欣然納悶了。
“你們……”
“兄弟。他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只看到你了,連兄弟在他面前站了那麼久都沒發現。”
“哈哈哈……你還是那麼貧,和星辰的性格越來越像了。”
提到洛星辰,韓星宇馬上岔開話題。“不說了。那個,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雲南……”
“幹嗎要告訴他啊,你以前也是在這個醫院工作的嗎?”古諺剛要回答就被欣然打斷,親熱地挽起古諺的手,誰讓那個冷血剛纔也打斷話題。
“兩年前在這裡實習……”
韓星宇知道欣然的用意,倒不和她計較,他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古諺會不小心抖出星辰的事情來。
“啊?那你玩了兩年?”
“哈哈,我像是個不誤正業的人嗎?”
“誰知道呢,你以前說你的朋友是在你實習的時候去世的,難道是在……”她突然又記起了古諺的那個熱愛攝影的朋友。
“喲,今天好熱鬧啊,古諺,怎麼會是你啊,你小子幾百年沒出現了。”白楓的出現讓韓星宇鬆了口氣,看來古諺和欣然知道了很多事情。今天怎麼老有人打斷別人的話。
“我們幾個有多少年沒聚在一起了啊……”
“都是你這小子,什麼都不交代一聲就人間蒸發了。”白楓狠狠一拳打在古諺身上,古諺假裝吃疼地捂著胸口。
這三個人倒好明明是來看病人的,反而自各敘起舊來。
“喂,你們好像是來看我的吧?”
“呃,美女生氣了。鬧,送你的花。”
“嘻嘻,謝謝。”欣然接過白楓手中的香水百合,“果然還是你有情調,不像某些人……”她眼睛瞟了一眼韓星宇。
“花能當飯吃麼?”韓星宇也回瞪了她一眼。
“嘖嘖嘖……像一對小夫妻吵架。”
“閉嘴……”兩人竟然異口同聲。
“呃……”白楓和古諺相視而笑,而韓星宇與欣然的臉上同時泛起了兩團紅暈。
“你們得感謝我,因爲我,你們三個才得以團聚。”還是欣然打破尷尬局面。
白楓很好奇,難道欣然和古諺也認識?“你和古諺也認識麼?”
“恩,我們在雲南碰到,我可是她的恩人啊,一面之恩。”
“哎,真是物以類聚。”欣然無奈地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啊?”
“都一樣小氣唄。某個人天天逼我請他吃飯,某個人又天天把一包方便麪掛在嘴上……”
“喂喂喂,美女,我可是一直邀請你吃飯,是你自己不賞光啊。”
“啊……還是白楓你最意氣了。”欣然站直身體把手往他肩上一搭,儼然是你就是我哥們的架勢。
“我說尉遲記者,你恢復的已經差不多了,該上班了。”
“我也想啊,鬧,都是他們非得讓我在醫院修養,不過明天就解放了,哈哈。”
“要不要再檢查一下,我可以幫你安排一下。”
“古醫生,你不要那麼嚇人,自從我醒後不知道已經檢查了多少回了,那些醫療器械都快認識我了。”
“哈哈,我說美女,你當記者是浪費了。”
“那做什麼?”
“來我公司做公關吧。”
“切,是當你小秘纔對吧。”
“哈哈哈哈……白楓,看來你真是不夠厚道,連人家欣然都這麼說你,你這幾年又長進了啊。”
“你們就聯合起來攻擊我吧啊,總有一天會翻身農奴做主人的。”
“好了好了,你們幾個去敘舊吧,我要回去睡覺了。免得等會說我打擾你們,我上去了,你們也走吧。”
“竟然這麼不客氣趕我們走。”
“你們在門口等我,我把她送回去就過來。”
韓星宇向已經離開的欣然追過去,白楓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因禍得福啊。古諺則滿是疑惑,不知道他們唱的都是哪一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