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黑氣涌現(xiàn),整個晴天猶如魔神降世,舉手投足間,帶起一道道駭人的氣勢。
兇猛澎湃的魔韻波動傳達了出來,這等波動強度即便是尊主境高手也不敢有絲毫小覷。
烏青等人大驚失色地朝凌天望去,正見到他舉起一道狂暴的能量,像是要湮滅整個周圍的空間。
柳輕煙的美眸中閃現(xiàn)出一道異彩,驚愕地看著凌天,似乎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這么猛烈的殺招。
這一招如果打出去,在場的任何一個尊主境都接不下來。
眾人驚悚震駭間,凌天的右手緩慢而詭異地朝地面上砸了下去。
砰!
大地猛地震動,一聲巨響。
烏青等人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他們還真怕凌天對自己打出那一招。
咔嚓!咔嚓!
大地碎裂的聲響蔓延開,眾人低頭看去,只見凌天不遠(yuǎn)處突然裂開了無數(shù)道縫隙,這些縫隙四通八達,以極快的速度朝四周蔓延。
烏青眉頭一皺,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就算那一招威力巨大,也不至于產(chǎn)生這樣的效果。
匆忙放出神識查探,下一刻神色大變道:“壞了,這地下是空的,而且……”
嘩啦!
話還沒說完,一聲響動,方圓百丈的大地突然崩塌,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朝下方落去。
凌天哈哈大笑:“走了!”
神識探查間,他已經(jīng)感覺到地下那些駭人的家伙們被驚動,再不走恐怕就來不及了。
伸手一攬柳輕煙的腰肢,后者嗔了他一眼,也沒反抗,兩人縱空離去。
烏青等人哪會容忍他們逃脫,當(dāng)下也齊齊飛起,還未打出殺招,下方忽然就傳來一連串噗噗的聲音。
似乎是什么東西被吐出來了。
“啊……”
一聲慘叫傳來,正是那楚河的聲音,烏青大驚失色,匆忙間低頭看去,只見下面密密麻麻也不知有多少絲網(wǎng)。
只是顏色不一,而楚河此刻正被一哩孜貓吐的絲包裹著,被一只堪比牛犢大小的哩孜貓往下拽去。
那網(wǎng)一看便堅韌無比,楚河一個尊主境兩層的高手被束縛,居然也一時無法掙脫。
噗噗噗!
一團又一團白色的東西從那些哩孜貓口中噴出,待到半空忽然就化作一張張大網(wǎng),鋪天蓋地,根本無法躲避。
兩個呼吸的時間,大多數(shù)人都被包裹著掉落地面,只有一些速度快,見機早的人還在飛縱。
只是他們反映依然遲了。
就連凌天和柳輕煙兩人也被幾張吐上來的大網(wǎng)捆綁住,歪歪斜斜地朝下落去。
“什么鬼東西!”凌天面色大變,魔韻催動,手持月吟劍瘋狂劈砍。
月吟劍好歹也是靈級法寶,鋒利度不是一般的高,那些哩孜貓吐出的絲網(wǎng)就算是普通的尊主境一時也無法掙脫,在月吟劍下卻依然似錦帛般裂開。
“是它!”柳輕煙低頭朝下望去,不禁輕呼一聲:“原來在這里。”
“什么?”凌天狐疑。
“我來找的東西,就在下面!”柳輕煙的雙眸中閃起一抹光亮,熠熠生輝,有些欣喜。
“你要找的是哩孜貓?”凌天愕然,忽然又想起柳輕煙說過,她的體質(zhì)。
不就是哩孜貓一脈分支么?
“壞了,這些絲網(wǎng)有毒的。”柳輕煙似乎想起什么,突然花容失色地提醒。
她若是皇韻境一層的實力來到此處,并不會畏懼這些絲網(wǎng),但現(xiàn)在實力大跌,根本無法抵擋毒素的入侵,察覺不妙時已為時已晚!
“你早不說!”凌天哭笑不得,也感覺到不對勁了,渾身軟綿綿地提不起什么力氣,意識也在迅速地模糊。
這下玩大了!尼瑪,不但沒有脫困,反而自己也陷在里面。
雖然在動手之前,凌天就已經(jīng)知道下面的東西并不好惹,卻不想居然招惹出這么多哩孜貓出來。
那一個個比牛犢還要大的哩孜貓,分明就是六階妖獸!下面這樣的妖獸數(shù)量多達二三十只。
但若不如此做,自己和柳輕煙根本擺脫不掉烏青那些人的追捕。
現(xiàn)在也算是把他們也坑了一把,情勢不算太壞。
這么想著,凌天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
在徹底昏迷之前,凌天雙掌合一,猛地打出一道幽光,因緣印正中不遠(yuǎn)處一只哩孜貓的身體。
嘴角噙著一絲微笑,與柳輕煙兩人摟抱著掉落在地上。
那一只哩孜貓似乎微微錯愕了一瞬,這才慢慢地爬上前,從口中吐出一團絲網(wǎng),將兩人包裹,往后面拖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凌天才幽幽轉(zhuǎn)醒,身體依然沒有力氣,甚至動彈不得,外面一層又一層的絲網(wǎng)包裹,緊緊地將自己束縛。
透過那一絲外面射來的光亮和模糊的影像,凌天看到了許多絲網(wǎng)編織的橢圓,密密麻麻地豎在一起。
乍一看有些眼熟,仔細(xì)一想,不正跟一個月前柳輕煙在突破時弄出來的蠶蛹一般模樣么。
不少絲網(wǎng)內(nèi)還有蠕動的痕跡,凌天微微放出神識,立馬便感覺到已經(jīng)有不少實力高深的人醒了過來,正在想辦法破困而出。
但身中哩孜貓毒,他們哪里擺脫的掉?
胸口處一陣陣有節(jié)奏的熱氣傳來,鼻尖還縈繞著淡淡的熏香,凌天低頭一看,正見到滿頭柔順的青絲。
柳輕煙赫然依偎在自己的懷里,沉沉昏睡著,兩人的身子緊密地貼在一起,自己的手還搭在她的腰間,感受著那柔軟纖弱的嬌軀,胸口處擠來的驚人彈性,凌天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橢圓絲網(wǎng)里面,凌天狐疑地打量柳輕煙,神色古怪道:“美女……你不會看上我了吧,怎么突然對我這么好。”
柳輕煙臉色微微一紅,嗔了他一眼:“那又怎樣?”
凌天哭笑不得:“你這不是要老牛吃嫩草么?嘶……疼疼疼!”
柳輕煙嘴角噙著冷笑,扭著凌天的胸口肉不放,咬牙道:“老牛吃嫩草又如何?本王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我消受不起啊!”凌天匪夷所思地望著她,一臉的不敢相信:“就算被你看上,我又不能真把你上了,你何必來勾引折磨我?”
柳輕煙陰寒著臉,用一副殺人的目光看著他:“你對我做了那么多壞事,人家的身子都快被摸遍了,親也親了,現(xiàn)在還摟著我不放,你還想賴賬不成?”
“不就摸幾下么,有必要賴上我?”凌天苦笑,一正臉色道:“再說了,我年紀(jì)這么小,又未經(jīng)人事,在碰到你之前,身像一塊璞玉,潔白無暇,你也親我了,真算下來還是你占了便宜,咱們誰也別提,就當(dāng)扯平了。”
“臭小子一肚子壞水,手法那么嫻熟,哪里是未經(jīng)人事了,還一塊璞玉,你是在逗我玩么?”柳輕煙氣惱地看著凌天,忽然盈盈一笑:“哩孜貓一脈,一生只會對一個男人動情,你讓我動情過,所以這輩子你都別想跑了!”
“咳咳,麻蛋,還有沒有天理了!”凌天叫苦不迭。
“咯咯……”柳輕煙抿嘴嬌笑著,笑靨如花,神色得意中透著一股狡黠。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
所有醒轉(zhuǎn)過來的人皆是神色大變,側(cè)耳傾聽起來。
噗噗噗!
只聽到那邊一陣身體被什么東西切割的動靜,透過層層絲網(wǎng),似乎還能看到殷紅的血水飛濺。
“公子……不要輕易出來,它們就守在外面,啊……”一人凄厲地大叫聲,很快就沒了動靜。
片刻,似乎有什么東西咀嚼的聲音傳來。
柳輕煙的花容微微有些失色,水蛇般柔若無骨的身子不禁往凌天懷里縮了縮。
“是陳家的人……”右邊傳來方蕓輕微的哭泣和驚呼,這小妞雖然胸脯很大,但膽子卻很小。
這一個月來精神惶惶地逃竄,神經(jīng)已蹦到極致。
平時有云妙音安撫她倒還沒什么,現(xiàn)在突然被絲網(wǎng)包裹,與云妙音相隔甚遠(yuǎn),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頓時有些無法承受這樣的壓力了。
“小蕓別哭,要不然可能會驚動了那些哩孜貓!”云妙音壓低了聲音,急切地呼喚著。
但方蕓哪里忍得住?雖然雙手捂著嘴巴,但那哭泣聲卻是越來越大,一只牛犢大小的哩孜貓在她面前晃了晃。
受此驚嚇,方蕓嘶聲裂肺般的大叫一聲,驟然昏厥過去。
完了!
所有人都覺得這女人怕是要被哩孜貓給干掉了。
就連凌天也不禁屏住了呼吸,仔細(xì)傾聽周旁的動靜。
哪知那一只走到方蕓面前的哩孜貓,居然只是轉(zhuǎn)悠了一下,便慢悠悠地離去。
“呼……”云妙音那邊傳來一陣放松的輕呼,一陣后怕,待回過神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衣衫濕透,渾身冰涼。
“看樣子只要不破開絲網(wǎng),就算大聲說話也沒有關(guān)系。”凌天若有所思。
剛才從那人嘴里凌天聽到陳家人,陳家不出意外就是中域八大勢力的陳家。
那個陳家的人分明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離開了絲網(wǎng),才會橫遭殺禍。
聽他這么一說,所有人都不禁微微有些放松,四面八方都傳來粗重至極的喘息。
在此之前,眾人可是使勁地壓制呼吸和心跳聲。
“烏兄,烏兄……”那楚河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在這里!”烏青很快回應(yīng),輕聲喊道:“諸位都沒有大礙吧?”
“沒有!”幽煞也應(yīng)了一聲。
“只是被這絲網(wǎng)包裹著,暫時動彈不得。”
楚河陰冷的聲音傳來:“想要破開也是可以的,但烏兄,外面那些哩孜貓怎么辦?我等如何抵擋?”
烏青也是一籌莫展,二三十只六階妖獸,他們總共也才只有五六個尊主境,根本不是對手。
而且這些哩孜貓吐出的絲網(wǎng)準(zhǔn)頭真是沒話說,就算他們能御空飛行,也不見得能逃脫。
“麻蛋,這次真是虧大了!”楚河憤憤地罵著:“這里怎么會有一窩哩孜貓?”
聽到這氣急敗壞的聲音,柳輕煙咯咯一聲輕笑,譏諷道:“報應(yīng)!”
烏青忍不住咒罵:“賤婢!你最好祈禱老子不要脫困,若是老子能夠脫困,早晚有一天要把你活活干死,讓你在老子的胯下求饒,老子說過的話可不會忘記!”
柳輕煙面色一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本想再說什么,卻又忍了下來。
現(xiàn)在沒人能動手,光打嘴仗女人永遠(yuǎn)不是男人的對手,各種污言穢語罵過來,吃虧的永遠(yuǎn)是柳輕煙。
“哈哈。”
見她沉默,楚河也大笑起來:“烏兄,那賤人艷名遠(yuǎn)揚,你一人上陣恐怕不是對手,小心她把你吸成人干啊。”
幽煞也插嘴道:“烏兄可不是一人,我等這么多兄弟在此呢。”
“那是那是!等到脫困了,咱們這里兄弟十幾人排著隊上去,輪番操她,一刻也不要讓她停歇,我倒要看看,這魔域第一妖媚的女子能堅持幾天幾夜。”
“對了莫兄,你修煉的不是采陰補陽之術(shù)么?也不知是你的心法厲害,還是咱們魔王大人的媚功更甚一籌。”
那叫莫兄的人笑道:“論心法優(yōu)劣,莫某哪敢與那賤人相提并論,據(jù)說那賤人夜夜笙歌,寢宮內(nèi)養(yǎng)了許多俊俏面首,每一天都有許多被吸干陽元而死的年輕男子被抬出來丟進亂葬崗。不過,若不運轉(zhuǎn)心法,莫某倒是有信心讓那賤人一飛升天,飄飄欲仙!”
“哈哈!莫兄好氣魄!”
“幽兄過獎,莫某前些日子又收了幾個徒弟,個個完璧之身,清純貌美,待此次脫困之后,莫某愿將那幾個徒弟貢獻出來,讓諸位兄弟盡情享樂。”
“莫兄夠義氣!”烏青大贊一聲,雖身陷囹圄,也不禁有些呼吸粗重,猥瑣地笑道:“那到時候咱們就將女王大人廢去修為,然后給她喂上媚藥,兄弟們一邊玩樂,一邊來欣賞她的反應(yīng)。”
“嘿嘿,到那時候,女王大人只怕會哭著喊著求咱們來滿足她!”
“玩她千百遍,再賣到最低賤的窯子中去,讓那些販夫走卒,乞丐浪兒也能品嘗她的美妙,過個三年五載,什么魔域最嫵媚的女子,只怕會變成一塊連野狗都不愿意聞的腐爛臭肉!”
“哈哈哈……”
污言穢語,越說越是難聽放肆,這群魔域的高手無法脫困,竟苦中作樂,不停地調(diào)戲擠兌起柳輕煙來了。
那些話聽在耳中,柳輕煙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呼吸慢慢加重,嬌軀忍不住瑟瑟發(fā)抖,美眸中滿是殺機,顯然被氣得不輕。
凌天也是聽得面色陰沉。
“我要殺了他們!我早晚要殺了他們!”柳輕煙緊咬著貝齒,兩只拳頭緊握著,嘴中喃喃有聲,她身為妖媚女王,平時根本沒哪個男人敢正眼看她,更不要說一次聽到這么多骯臟不堪的字眼。
偏偏這次虎落平陽,被幾個嗜血座下的小雜碎在言語上百般****。
“我?guī)湍愠龀鰵猓 绷杼燧p笑一聲。
“什么?”柳輕煙抬頭看著他。
“聽著就是了!”凌天神秘一笑,臉色慢慢冷了下來。
那群人還在放肆,口中穢語不斷,正發(fā)泄的酣暢淋漓間,突然一聲慘叫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