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雖然心動這些打斗技巧的威力,但他還不至于為了這些強大的打斗技巧而泯滅人性。
一連換了七八個,鬼臉惶恐萬分。
凌天則是冷笑連連。
“公子,我知道的都是這種打斗技巧呀,真的不騙你。”
“你若只有這點價值的話,留你還有何用?”凌天的聲音中透著一股森冷,從他說出來的打斗技巧中凌天就已經(jīng)知道了,此人生前必定是惡事做絕的魔頭。
“公子息怒,待我再仔細(xì)想想,我才剛醒來沒多久,這記憶有些混亂,暫時想不出太多東西,給我點時間,給我點時間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機會只有一次,你自己好好把握!”
“是,一定不會讓公子失望。”凌天沒再搭理他,反正這里已經(jīng)被封閉了,正好可以安心療傷。
至于那鬼臉,雖然過往必定是個高手,但也是個大魔頭,只是他現(xiàn)在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來,凌天也不用擔(dān)心。
自己雖然是一個淬丹師,雖然品階很低,但也不至于沒有辦法療傷。
看了一眼安然的林若溪。
凌天便開始運轉(zhuǎn)魔韻,修煉起來。
凌天要趕快恢復(fù)剛才的損耗,尤其是‘佛魔變’。
識海‘玄通’,凌天發(fā)覺應(yīng)該是自己在寺廟里面最大的收獲。
正好可以借機看看,能不能熟悉,像‘情緒玄通’那般可以達(dá)到大成境界。
不變強,凌天發(fā)覺自己此行兇多吉少。
自己無法安全,還得讓身旁的林若溪擔(dān)驚受怕。
既然拿了人家那么多的好處,幾乎毀了一個武器閣,才得以淬煉出‘念’。
也不知道‘念’屬于什么級別的法寶。
收起了雜念,凌天有了‘情緒玄通’掌控的前提,他發(fā)覺‘佛魔變’也是極為可怕。
凌天不斷的回想著那兩道聲音的對話,以及看見的戰(zhàn)斗場景。
足足耗費了五個時辰的功夫,凌天才將聲音中的一些主要詮釋和戰(zhàn)斗場景串聯(lián)起來。
雖然絲毫感覺不到‘佛魔變’玄通說完神奇之處。但是凌天大概有了一個方向。
這五個時辰,鬼臉也在苦思冥想,想自己能用什么打動凌天,好讓凌天放他一條生路。
此時雖然想到了一些籌碼。但凌天不發(fā)話。
他也不敢擅自開口,只能膽戰(zhàn)心驚的藏在‘炎陽魔珠’里面。
凌天沒有用識海去溝通他,一門心神都沉浸在‘佛魔變’里面,窺探其中的玄妙之境。
閉目盤膝。
而中途,林若溪醒來。看到凌天安靜的盤膝閉目,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那巨龍眼珠上的光芒黯然失色。
而且沒有絲毫的危險氣息,便怔怔的看著凌天。
沉浸在心神中的凌天,想著‘情緒玄通’的奧妙,卻是無法寸進(jìn)。
為什么釋放‘魔神變’沒有效果呢?釋放‘情緒玄通’的時候可不是這種情況。
這‘佛魔變’到底有什么玄妙,怎會和‘情緒玄通’不太一樣?想了片刻,凌天想不通,唯有在實踐中慢慢感受了。
放松精神,凌天一遍又一遍地運轉(zhuǎn)起魔韻。每一次循環(huán),都是一個小周天。
識海深處都有相同的反應(yīng)傳來,而且那突突的跳動感越來越明顯,越來越清晰,就好像有什么東西要破體而出似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凌天運轉(zhuǎn)小周天沒有一萬個循環(huán)也有八千個循環(huán)了。
就在循環(huán)的而某一刻,凌天識海深處突然傳來一陣巨疼傳來,那種被束縛的跳動感也在這一刻掙脫了枷鎖,沖體而出。
凌天全身心的沉浸在識海中,低頭朝著識海深處看去。竟發(fā)現(xiàn)自己的識海深中多了一道圖案。
這個圖案不同尋常,凌天感覺怪怪的,瞅了半晌,才發(fā)現(xiàn)它像是不瘋魔一掌打出來的‘卐’字圖案。
占據(jù)了識海深處的一個位置。泛著金色的光芒,不運轉(zhuǎn)魔韻小周天的時候還不怎么出奇,一運轉(zhuǎn)魔韻,小周天之后,這個‘卐’字圖案就好像活了似的,泛著金色光芒。
而且。凌天分明感覺到在這圖案的四道角落中心,生長一朵蓮花來,和自己看到的場景有著諸多的相似。
魔韻小周天運轉(zhuǎn)過來,就被儲存在這朵潔白的蓮花中。
嘗試了許久,凌天把自己丹田中所有的魔韻都灌入到了這個‘卐’字圖案中心,然后‘念’在凌天的意念下,隨性地朝著黑色的蓮花上去一點。
這一點,凌天沒有讓‘念’包裹著魔韻,圖案上的黑色蓮花,盛放出潔白和黑色的光芒來。
咔嚓一聲,凌天識海里像是有什么斷裂一般,心神一陣震顫。
看著變化,凌天不禁動容。
他感覺這‘魔神變’的威力,竟然是‘情緒玄通’的兩倍威力。
凌天估計自己如果只是把丹田中的魔韻毫無花俏的爆發(fā)出來,是做不到剛才那樣的成果。
感覺都愛‘佛魔變’的奇特,閉目盤膝的凌天,眉頭緊皺,他算是摸索出來一點門道了。
“公子,公子……”眉心處‘炎陽魔珠’內(nèi)鬼臉的聲音傳了出來,帶著一股小心謹(jǐn)慎和阿諛奉承。、
凌天眉頭緊皺,思考著自己識海里面的變故。
“公子,我好像知道一點你這種變化,要不要我說于你聽聽?”
沒有回應(yīng),‘炎陽魔珠’內(nèi)的鬼臉焦急萬分,他現(xiàn)在迫不及待地想在凌天面前表現(xiàn)自己的價值,就是怕凌天把他給煉化了。
雖然接觸的時間不久,但鬼臉也看出來了,凌天年紀(jì)雖然不大,可心性堅毅,做事老辣,非常人能比,而且性格中還隱藏的一股邪氣,這種邪氣讓他害怕。
等了許久許久,凌天才回過神來,開口道:“你知道些什么東西?趕快說出來。”
好像得了上天的恩賜一般。鬼臉感激涕零,連忙道:“我并不知公子你修煉的方式如此古怪,但在我的靈魂記憶中,好像看到過跟你這樣差不多的情況。你在修煉它的時候。會在身體的某一個部位開辟出一種獨屬于這神通的空間,在打斗中發(fā)揮出來的威力,與這個空間內(nèi)存儲的氣韻多少有關(guān)。”
“平時無事的時候,公子你可以將自身氣韻灌入這個空間內(nèi)。等到需用使用這一招的時候,就能將這種神通的威力展現(xiàn)了。”
“這種神通用的好了。威力巨大,用的不好,也只會遺笑大方。一切的根源,就在于平時往那個空間里灌入氣韻的多少,氣韻越多,殺傷就大,氣韻之力少,還不如普通人的一擊。”
“不過話又說回來,公子,這種神通的技巧就是一錘子買賣。以平時的苦修積攢,從而換取一瞬間的爆發(fā),這也是一種保命的打斗技巧。”
鬼臉迅速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說完便乖乖地閉上了嘴。
凌天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微笑,他說的東西,跟自己摸索出來的差不多,但更全面,讓一些不懂的地方也豁然貫通。
以平時的苦修積攢,來換取一瞬間的爆發(fā)么?
這根本就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啊!
凌天很想大笑一陣子。
別人的氣韻需要苦修積攢,自己需要么?
“我好好研究下,你就不要打擾我。”凌天叮囑了一聲。
“是!那個公子……”
沒有理會鬼臉。凌天開口道:“你說的東西并無多少價值,再仔細(xì)想想你的活路!”
鬼臉頓時苦澀萬分。
凌天的行事方式是如此老道從容,讓他有一種面對一只老狐貍的感覺。
自己這是造的什么孽?怎么偏偏就想奪舍他的身子?
正唉聲嘆氣,自怨自艾的時候。鬼臉便感覺到凌天在驅(qū)動自身的氣韻往那特殊的空間里灌入。
他灌入的速度很快,肆無忌憚。
根本不會顧慮這樣做會不會對自身造成什么危害。
鬼臉本想提醒一聲,讓他慢慢來,因為氣韻消耗的過快,也會對身體造成負(fù)擔(dān)的。
但眼珠子一轉(zhuǎn),他又把話給咽了下去。
哼哼。反正是你自己叫我別打擾你的,可不是老夫不提醒你。
最好再快點。
等你一身氣韻耗光,老夫再想辦法,看能不能逃出這鬼地方。
黃毛小子,你到底還是嫩了些。
凌天這一身魔韻,如果單純要依靠修煉獲得的話,至少也得修煉個三五天才能飽滿。
但他只是花了兩個時辰,就把一身丹田中的魔韻全部灌入到了蓮花深處的空間內(nèi)。
體內(nèi)的鬼臉察覺到這一點,險些雀躍歡呼,他感受到了,凌天的身體現(xiàn)在虛弱無比,丹田中的氣韻絲毫不剩,正是自己逃離此地的大好機會。
正欲行動,他又猛然頓住。
因為他發(fā)現(xiàn)凌天體內(nèi)丹田中原本空蕩蕩的氣韻,竟然在一瞬間又飽滿了起來。
臥槽!怎么回事?
鬼臉險些瘋了,這詭異的情況有些超乎了他的見識。
心道難不成自己被封印多年,現(xiàn)在神智不清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幻覺了?
這不對啊,剛才的感受是那么真實,這小子丹田中的氣韻分明已經(jīng)全部抽離了,怎么會在眨眼的功夫又恢復(fù)過來?
定是自己看錯了!
鬼臉自我安慰著,然后聚精會神地觀察著凌天的動作。
又是兩個時辰后,凌天體內(nèi)丹田中的魔韻再次消失的干干凈凈,識海里面的蓮花竟然綻放開來,竟按一種莫名的規(guī)律轉(zhuǎn)動了起來。
鬼臉對著自己的祖宗十八代發(fā)誓,這一次他是絕對沒有看錯了,這黃毛小子的氣韻確實已經(jīng)耗的干干凈凈,一點不存。
近兩個時辰的觀察,他對凌天的每一縷氣韻的去向都了如指掌。
不會錯,老夫絕對不是眼花!
但下一刻的變化,便讓他呆若木雞,震在當(dāng)場。
凌天那空蕩蕩的丹田中,氣韻竟然又一次飽滿。
就好像凌天體內(nèi)的氣韻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一般。
鬼臉震驚了,雖然他已經(jīng)記不得很多事,但最起碼的常識還是有的。
一個人無論實力有多高,也絕對不可能這么迅速地就恢復(fù)自己失去的氣韻。
要是大家都這樣搞,那這個世界他丫的豈不是亂套了?
他修煉的是什么樣的心法口訣,怎會有如此逆天的效果?
這一刻,鬼臉再也不敢小瞧凌天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驚恐和忌憚。
有一個永遠(yuǎn)不會枯竭的丹田,氣韻永遠(yuǎn)也用不盡,那這小子日后成長起來該多么恐怖?
他可以肆無忌憚地釋放威力巨大的殺招,根本不用擔(dān)心氣韻的消耗問題,一個人的戰(zhàn)斗力恐怕就相當(dāng)于別人十人百人千人,甚至是他娘的萬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