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皺了皺眉頭,然後說道:“前輩,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別管我是什麼意思,你只要知道,萬劫劍的擁有者,只要不死,就會帶來劫難,而每一任萬劫劍的劍主死亡後,萬劫劍都會被封印十年,這十年,就是九州大陸最太平的十年。”老不死先是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葉寒,然後又嘆了一口氣說道;“萬劫劍的主人,都是應劫而生,就像龍族的龍神,精靈族的聖女一樣。可惜,這三個人都不會有好結(jié)果。當年,必死刀的主人是萬劫劍的最佳護衛(wèi),可是,必死刀的主人成爲了萬劫劍劍主最大的劫難。”
葉寒沒有想到,原來,必死刀是萬劫劍的護衛(wèi),後來,萬劫劍和必死刀卻成爲了仇人。
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必死刀和萬劫劍結(jié)仇應該是令狐天妒被殺,所以,令狐天邊和當時萬劫劍劍主鬧崩。
那之前的萬劫劍劍主和必死刀的主人呢?那之前的萬劫劍劍靈呢?
葉寒的目光落在了老不死的身上,老不死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沒錯,我曾經(jīng)是必死刀的主人。而八卦山莊的莊主是萬劫劍的主人。所謂,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必死刀的原意是,只殺必死之人。不是萬惡,不可誅殺。而萬劫劍則是渡萬劫,救萬人。你看看現(xiàn)在的萬劫劍,那是應劫難變強者。而必死刀則成遇之必死的魔刀。”
葉寒沉默了下來,似乎,如果真的和老不死說的一樣,那確實是必死刀和萬劫劍主人的錯。但是,他說的似乎和萬叔還有八卦道長說的不一樣。
老不死直接就看出了葉寒的想法,他一笑,然後說道:“你是不是認爲,老爺子我在騙你。你仔細想一想我說的話,然後再想想令狐天妒告訴的那些話,你認爲,那個更加可信一些。”
“您的話。”葉寒的眸子一凝,然後說道。
老不死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而且,我發(fā)現(xiàn),殺死凌通那個老道”
老不死的話還沒有說完,小蟲便在外面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老祖宗,不好了,魔教的人攻打進來了。”
“怎麼進來的。毒瘴陣中的毒蟲和毒蜂都在做什麼。”老不死的臉色一變,然後說道。
小蟲嚥了咽口水,然後說道:“他們用真血魔火燒陣呢。”
“真血魔火燒陣,還真是下了血本啊。葉寒你這心血魔咒中的值得。看來,老頭子好久都不活動了,他們都覺得,我真的快要死了。賊老頭,今天就看看是我老不死的死,還是這些魔崽子死。”老不死先是叫了一聲,然後直接走了出去。
葉寒知道,一定是魔族的人要爲自己家的少教主報仇,所以纔過來的。
而那位少教主受傷,完全是因爲自己。所以說是自己將這些傢伙引過來的,也不爲過。
不過這個時候,說是誰的罪過已經(jīng)不重要了。葉寒跟隨在了老不死的身後,看著老不死的那個老僕人此時正在推一亮推車。推車的上面擺放著一張人面鼓,這張大鼓不知道是用什麼。
而葉寒他們出現(xiàn)的時候,這座小院落的外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羣人。
這羣人中,爲首的是一個滿臉紅斑的傢伙,雖然他長得奇醜無比,但是他卻一副美滋滋的打量著小蟲和小蜂。
“老不死,你這個老頭還真是有豔福啊,養(yǎng)兩個美人,還這麼年輕。爲什麼戴著面紗啊,摘下來讓哥哥看看好不好啊。”血手魔鐮劉奎咧嘴一笑,然後活到。
“我呸。你們小魔崽子膽子果然夠大了,難道,令狐天邊就沒告訴過你們,當初他喝奶的時候,誰還抱過他嗎?他爹和他娘當初還是老子給撮合的。這個時候就他孃的忘恩負義了。他這還沒在封印中出來呢,出來了,還不把老子的長春莊給燒了。”老不死指著那些魔教的弟子大吼了起來。
那些魔教的弟子一臉的黑線,要說年紀和輩分,九州大陸之中,還真挑不出什麼理。
就連如今那位魔教的教主也告訴過劉奎,千萬不要和老不死講理,要不然,你肯定會被玩死的。
劉奎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前輩您說的這些我們都不知道,我們也不知道您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不過不管怎麼樣,我們來拜訪您,您都應該見的。如今,您不見我們,我們也只好這麼來見您了。我們教主說的好,我們也沒有別的目的,就一點,把葉寒交出來,他廢了我們家少主,我們也不能留著他。”
“不可能,交給老夫的人,怎麼可能交給你。你個小魔崽子滾回去,讓你們家教主過來,我親自跟他說,給了他狗膽了,竟然敢派人來我這裡,也不怕老夫直接將你們滅了。”老不死哼了一聲,然後說道。
聽了老不死的話,劉奎哼了一聲:“老前輩,你可不要得寸進尺啊。我敬重你是老前輩,已經(jīng)夠給你面子的了,如果你讓我交不了任務,那講不了說不起了。今天你這個老不死也該死了。”
“好哇,你這個小莫再子竟然敢這麼說,之前你們長老偷襲老夫的事兒,老夫還沒有找你們算賬,今天,也該收一點利息了。”老不死氣得哇哇爆叫,而他身後的那個老僕人卻敲起了鼓。
那人面大鼓聲音不響,但是卻傳的很遠,葉寒覺得老僕人每敲一下,都彷彿敲在心臟上一般,讓人心顫。
而那些魔教的弟子似乎也感覺到了怪異,每一個都皺起了眉頭。
劉奎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老僕人,然後說道:“那個老東西有古怪,滅了他。”
“知道了,執(zhí)事大人。”幾個魔教的弟子領命直接衝向了老不死這邊。
可是他們剛剛邁了兩步,竟然渾身顫抖了一下,然後就倒在了地上。
看著忽然倒在地上的兩個人,葉寒和魔教的弟子表情都是一凝。而老不死卻冷哼了一聲:“在這裡鬧事兒,你難道忘記了,必死刀是誰傳給他令狐天邊的,當初,我用必死刀的時候,你們還沒出生呢。”
提到必死刀,魔教的人都想起那句叫做刀刀必死必死刀。
如果這個老者真的是必死刀的掌控者,那不是說,他比魔王還強悍。
想到魔教的那位魔王,他們都嚥了咽口水,然後看向了劉奎。劉奎這個時候才知道,爲什麼教主告訴他,不要聽老不死這個傢伙胡說八道了。這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嘛。
必死刀是誰掌控的,那是歷代的魔王掌控的。雖然說,最初的魔教沒有魔王,但是,令狐家族掌控後不是有了麼。
咦,好像有些不對,如果這個老者真的和魔王有關係,那這個時候聽教主的命令對付了這個老頭,一旦魔王殿下在封印之中出來。
劉奎嚥了咽口水,然後說道:“前輩,我們也無意冒犯,只是想將葉寒帶走,畢竟,他打傷了我們家少教主。”
聽了劉奎的話,老不死冷了一聲,然後說道:“不可能,葉寒既然來了我這兒,就是我長春莊的人。別說你們毀了我外面的陣法,就算沒有毀,我也不會就這麼讓你過去的。”
劉奎將身後的鐮刀直接拽了出來:“前輩,我敬重你,管你叫一聲前輩,我不敬重你,你什麼也不是。你這樣做讓我十分的爲難,我看,我還是送您去見死神吧。”
“哈哈哈,當初也有好多人這麼跟我說過,可是,他們最後都死了。”老不死說著一揮手,地面竟然顫抖了起來,一個個鼓起的沙堆之中飛出了密密麻麻的飛蟲。
劉奎一撇嘴,然後說道:“就這點本事兒嘛。之前那兩個小丫頭都用過了。”
劉奎說著,揮舞起了手中的鐮刀,鐮刀飛舞間,一隻只飛蟲在劉奎的面前消失不見。可是老不死臉上卻笑容依舊。
濃郁的黑色光芒竟然在那些蟲子的屍體上快速的凝結(jié),那些蟲子的屍體似乎連接到了一起,成爲了更加劇毒的蟲子。
劉奎感覺到不對的時候,他的手下已經(jīng)倒下了很多,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前輩,住手吧,晚上知錯了,晚輩離開就是了。”
聽到劉奎的求饒,老不死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滾吧,滾吧,告訴你們教主,我還沒老,如果他還能和令狐天邊說上話就知道,我這個老東西,能活這麼久,就是有著自己的本事兒。如果他想要動我,那老夫就讓他的必死刀不聽使喚。”
劉奎連忙點頭,這老不死連這種狠話都說出來了,他也不敢不點頭。
蟲羣伴隨著鼓聲消失,劉奎臉色陰沉的清點了一下人數(shù),然後便一揮手說道:“走吧,我們離開。”
“可是,執(zhí)事大人,教主那邊怎麼說啊。”他旁邊的一個老者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
劉奎冷冷一笑,然後說道:“如果教主要怪罪我們,我們就去魔王殿下那邊告狀。如果他覺得我們廢物,就讓他自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