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了!
感受到妄情林少主氣息大減,眾人心中只浮現出了這個念頭,尤其是兩位長老心中更是不忍,不由的將頭轉到一邊,不忍看到少主此刻兒模樣。
與此同時,仿主心中也是驚駭不已:“想不到他小小年紀,做事就這般果決,他行事風格,當年的我也不及他分毫。”
此刻兒,仿主雖對葉寒處事的方法驚訝不已,但不免嘆息起來:“如果日后他依舊這般行事,恐怕會吃大虧。”
葉寒此舉在仿主看來,完全就是不計后果,單純的為了報仇和泄憤,這種處事的方式雖然快意恩仇,但日后必然會招來禍端。
在清風郡他們還能保住葉寒,可到了無憂林谷,單憑他一人之力如何應對妄情林這一脈?這家伙可是林主的獨子,現在好不容易突破到先天中期,被葉寒一道劍氣打回原形,實力又跌落至初期。
而且看他現在的模樣,想要再有所突破恐怕會非常困難,畢竟,他已經得到過一次突破的契機,雖是是奪來的,但已經歷過一次,便不會出現第二次。
天道是公平的,對于每位武者而言,每一層境界突破的契機只有一次,其中的區別只在于時間而已,或長或短,不一而足。
當年仿主身受重傷,為了保命不惜折損自己的修為,如今實力雖堪比熒惑強者,但武道修為一直停留于先天巔峰,沒有絲毫存進,若非沒有天大的機緣,他此生恐怕只能停留于此。
“小子,今夜之仇自當銘記,有朝一日,我定教你生不如死。”這一刻兒,這少主倒頗有幾分男子漢氣概,他忍著周身經脈傳來的痛意,強咬著牙,含糊不清的喊了一句。
“隨時奉陪……”葉寒沉聲道了一句,轉而盯著兩位長老:“兩位長老今夜欺人之仇,待我歸入無憂林谷,自會上門討還。”
葉寒便是這個性格,不屈不撓,有仇必報,今夜他險些喪命于二人之手,若不是以天道之力將二人震撼,恐怕就要慘死當場。
聞言,主事的長老不由冷哼一聲,面色一沉:“希望你不會為今夜做出的選擇而后悔。”
言罷,兩位長老扶起修為大跌的少主,灰頭土臉的離開。
待二人走后,仿主的面色頓時一松,取而代之的便是一臉的擔憂之色,他看著葉寒,嘆了口氣道:“小兄弟,今夜過后,日后恐怕你又要多出許多麻煩了。”
聽到仿主這話,葉寒淡然一笑:“仿主不必擔心,我今夜敢對他出手,自然做好了迎接麻煩的準備,若是為了避免麻煩,而不能為心然姐報仇,我會寢食難安。”
話音落下,葉寒轉而向仿主作了一揖:“不過,今夜還要感謝仿主援手,若不是仿主出手相助,心然姐的仇恐怕還需不少時日我才能報。”
聞言,仿主趕忙回應道:“兄弟客氣了,你對我等有大恩,仿市上下絕不忘兄弟恩情,只要有我在,絕不會讓他們傷你分毫。”
一陣寒暄之后,眾人這才散去,時間也已至深夜,月色凄涼如水,寒氣凌人。
待眾人徹底離開之后,葉寒這才悄然進入葉家,沒有引起葉家人絲毫注意,今夜之時也似乎就此告一段落……
接下來的幾日,清風郡似乎依舊如往日一般,所有事物照常運作,似乎沒人察覺到清風郡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葉寒如約入駐司馬商會,大肆采購藥材。
由于展現出了驚人的財力,司馬家主完全將他當做了招財的寶貝,恭敬至極,并且在暗中不留余力的拉攏,以穩固彼此之間合作的關系。
畢竟,在葉寒入駐商會的這幾日來看,商會每日獲利雖然不多,但相比之前卻有了明顯的提高,若常日以往,司馬家未必不會從中獲得豐厚的利潤。
正因如此,司馬驚云在處理司馬奔雷一事上,全然沒有將葉寒聯系在一起,自然沒有生出提防之心,簡直就是十二分的信任。
與此同時,經過幾日的審理,司馬奔雷一事也已進入尾聲。
“這些財物從何而來?單憑長老每月的月俸,可沒有辦法積累如此之多的財物。”執法長老指著從司馬奔雷處尋找而來的玄元等財物,壓制著心底的激動,沉聲問道。
這數天的嚴刑拷打之下,司馬奔雷打變了樣,若不是看到他的雙眼時不時會眨上一眨,恐怕還以為他已經死了。
執法長老的話語說出很久之后,司馬奔雷這才有氣無力地回答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些財物從何而來,恐怕你比我還要清楚,既然你想置我于死地,罪名隨便你怎么安排。”
說完這些話,司馬奔雷垂著頭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說出這些話,幾乎耗費了他大半的力氣,既然這些財物被他搜索出來,他也無從辯解,即便他現在還有力氣,也不想做任何辯解。
聞言,執法長老滿意一笑:“既然你已認罪,你是死是活就等家主來定奪吧!”
話音還未落下,執法長老瞥了一眼司馬奔雷,眼神突然一變,轉而又接著道:“你現在也別怪我,你這位置可有不少人盯著,你若不將位置空出來,我等又如何能上位呢?”
聽到執法長老這句厚顏無恥的話,司馬奔雷苦笑一聲,面色突然一變,在其臉上啐了一口涂抹,怒喝道:“畜生,你們會毀了整個家族。”
司馬奔雷如今越是惱怒,執法長老心中便愈發高興喜悅,簡直就是大快人心,多少年了都要屈于他淫威之下,如今難得有揚眉吐氣的機會,執法長老豈會不抓緊機會好生發泄一下。
“呵呵……你繼續喊,繼續罵,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多好力氣能夠喊罵。”執法長老不以為然的一笑,看著這一箱玄元珍寶,暗忖道:“真想不到當年我執法堂各長老給他行賄之物,如今竟成了拉他下水的關鍵之物,真是天機使然啊!”
執法長老會心一笑,自顧自的躺在大椅之上,喝著剛泡好的香茶,享受著這“美好”的生活,并且,在心中暗自計劃著,如何奪取大長老之位。
又過了一日,司馬奔雷的事情徹底落下帷幕,執法長老將此結果呈報司馬驚云,讓家主定奪司馬奔雷是生是死。
看著執法長老所羅列的清單,司馬驚云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輕敲了幾下案桌,念叨著:“這么多年,他只貪墨了這點財物?”
這一刻兒,司馬驚云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司馬奔雷身為大長老已經有數年之久,近乎一半的產業都有他一人打理,貪墨的財物必然不在少數。
可如今這份清單之上,所有財物合計之數不過百萬玄元,跟他之前猜想的有著巨大之遙,一時間,他不禁疑惑其中是否有所端倪。
見司馬驚云這般神情,執法長老心中不禁有些驚慌,趕忙開口補充道:“這些財物僅是從他住處搜出的,除此之外,恐怕還有不少財物已被他轉移或者花費,無法查找。”
此言一出,司馬驚云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的看法:“嗯,依你之見,該如何處置司馬奔雷?”
話到正題,執法長老立即打起精神,早就想心中想好的說辭說了出來:“依據族規,司馬奔雷理應身受死刑,但是司馬奔雷任職大長老這么多年,雖然有著不法行徑,但對家族也有著一定的功勞,依我之見,他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聽到這里,司馬驚云不免有些驚訝:“嗯?怎么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屬下認為,廢去他武道修為,留他一條性命,既顯劍主寬宏大量,又能給與他相應的處罰。”思緒一轉,執法長老順著司馬驚云的心思說了起來,并且不忘狠狠的拍上一馬屁。
“嗯……這般決定倒是最合適不過,不過,廢去他修為之后,又該如何處置他?”
“族廟正缺一位守靈之人,家主,何不將他安排在那里?”
“不錯,如此甚好。”
……
一番討論之后,對于司馬奔雷的處置就已經決定,雖說他被安排到族廟守靈,說好聽點就是守靈之人,可其實就是個打掃衛生的,身份最為卑賤。
如此也暗合執法長老的心意,以前司馬奔雷身為大長老時,威風八面,現在落個最為卑賤的身份,正要慢慢拾掇他,讓其明白有時活著要比死了還難受。
在執法長老看來,與其直接將他弄死,還不如留下慢慢折磨,這雖是一種病態心理,但在這九霄大陸,又有多少人都有著這樣的心理呢?
與此同時,清風郡,仿市。
司馬奔雷被處置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清風郡,仿主和葉寒商議打壓司馬家的第一步,算是順利的完成,二人不得不商議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小兄弟,司馬家各產業少了司馬奔雷的主持,已經陷入了混亂狀態,恐怕一時間難以恢復。”仿主依照所搜集到的情報分析道。
“仿主的意思是指,我們應該出手?”葉寒反問一聲,思忖了片刻兒,轉而接著說道:“但我認為,此事不該操之過急,司馬家各產業雖然混亂,但還未觸及到根本,若現在出手,未必會重創司馬家。”
見葉寒分析的很有道理,仿主不禁問道:“依你的意思,我們應該繼續等待?”
“浪已經掀了起來,但能否造成巨大影響,這還是未知數。”葉寒頓了頓,思考了片刻兒,接著道:“我覺得我們還需推波助瀾一把,方能掀起重創司馬家的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