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天空有重重迷霧,就是開啟了神眼也看不透重重疊疊迷障,如同迷宮一道道墻阻礙人的視線,
“殺伐之兵,刺!!”
“守護之盾,御!!”
“殺伐之兵,挑…”
“守護之盾,御…”
司馬暢低聲罵了一句,“二傻子!”
望著遠處兩道黑影不斷重復的動作,也不對,是一靜一動,一人攻伐游走,一人原地防御。司馬暢現在是滿腦子的黑線,自己道行修為又不夠人塞牙縫,如此,他兩只爪子抓撓這圓形墻壁,手指都撓出血了,恨不得自己替那位喊殺伐之兵的騎士出手,當然,我們的司馬暢是無利不起早,一切緣由兵士的防御盾牌正中間鑲嵌的大寶石,這枚大寶石他在鹿仙那里見到過,就是腰上帶著的一件指甲大飾品,鹿仙還不讓他亂摸,不然,他早就是轉身就走了。
其實,這兩個騎士是碎石頭組成的傀儡石頭人,若不是雙目不知名寶石發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這石頭成精了呢。
其實,司馬暢漏掉了一點,孟婉君主府萬年開啟,就是為了挑選孟婉君主府的繼承人,三重考驗的第一關破解答案就在這石頭人的身上,或者以力量強行破解棋局走出來,不過,百萬年來,沒有能強力破解棋局的人,只有七竅流血身死道消的一具無主尸體。此石頭人出現在這里,還能如人一樣手腳靈活,捉對廝殺,而且也是突破迷宮的重要一環,完成孟婉君主府的第一重考驗,只是司馬暢沒有靈族妖族的底蘊,后知后覺,后面走了不少彎路吃了不少苦頭。
半柱香時間過去…
司馬暢猶如一個行走沙漠的人,以饑渴饑餓的身軀到處找尋水源,此時,天上掉下來一片綠洲,原本疲憊的精神如打了一針強心劑,興奮尖叫,手舞足蹈。
一炷香時間過去…
司馬暢不再去看那兩個榆木腦袋的‘傻子’演繹戰斗姿勢,一百年都分不出來勝負,連自己這個旁觀者都替他們著急,一個手拿盾牌防御,一個手持殺伐之兵攻擊,不斷重復著同樣的招式動作,沒有絲毫的變通,他按耐不住的想要沖上去幫他們,二傻這是哪里在打架啊,簡直就是在過家家,至此,司馬暢趁著這個空檔時間,背靠墻,手放進懷里,拿出來一枚帝元果,形狀如嬰兒的果實,他小心翼翼的手磨砂著這枚帝元果,就是有些不忍下口,一時猶豫不決,據鹿仙說,這一枚帝元果有大效用,化靈境再上一層樓,直接跨過瓶頸,晉階一個小境界。這可是化靈境啊,不是大街上多如狗的丹庭境,大白菜到處都是。
當然,這之間司馬暢一直的以神念在召喚魔神甲,而魔神甲是屌都不屌他,如安靜美男子在丹田沉浮,還非常霸道霸占了丹田,自從上次呼喚敷衍回應了下,之后你怎么叫都不再答應。
尤其靈氣剛進入丹田,還沒有來得及修煉轉化,就被魔神甲吞噬轉化成魔力,從剛開始幾天的微不足道,到最后的母指粗的魔力,當時可是把司馬暢嚇了一跳,背后浸濕了一片,一照鏡子,里面的鬼是誰,看著像一只腐爛邪惡的地獄魔鬼,惡心。如此,自那天之后,他也不敢再繼續修煉,生怕自己繼續走火入魔,被魔神操控控制,成為一個只有戰斗的傀儡玩偶。
再說,司馬暢身體里魔神遺留下來的問題,殘留的氣息雖很是細微肉眼不可見,但靈族老祖宗什么人,上知天道下知地理人文,可謂學識淵博,牠哪里沒有發現這個蒼山腳下封鎮的魔神手底下的小動作,耍的小伎倆移花接木手段,只是選擇視作不見罷了,牠有自己的打算。
兜兜轉轉,又是一天過去,司馬暢拿出來人參精男孩給他的小東西,能準確預報天時,預警危險靠近,簡直是出門必備的多功能寶貝之一。
咚——
一聲巨響,把司馬暢的思緒拉了回來,魂魄歸位,側身望去,那邊一個人族小隊與騎士干了起來,仔細一看,這不是少閣主白漢玉小隊嘛,不對,還有一位情敵,天啟宗的夜公子夜不羈。
渾水摸魚!司馬暢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是因為自身的原因,只能遠遠觀望。在者,司馬暢很不看好少閣主白漢玉小隊,能拿下來這對奇葩的石頭人騎士,這是他的直覺。
果然,夜不羈想早早結束戰斗,拿出來殺手锏,夜氏鎮族之寶凌天塔。
嗡——
凌天塔虛空暴漲,如無上神明投下來的神器,鎮壓下來,可怖吞噬吸力,就是巨蟓在這里也不敢纓其鋒。凌天塔下兩個騎士不再捉對廝殺,聯合起來槍口一致對外,舉起來手中唯一的武器、盾牌,硬抗凌天塔,苦苦掙扎起來。
再看少閣主白漢玉等人一副手到擒來囊中之物的神色,成功果實眼前,司馬暢都開始懷疑起來自己之前的預判判斷,但,劇情的反轉,印證了司馬暢的第六感直覺是對的。
噗——
嘭——
煙塵散去,除了杵在那里的手持槍,盾的二騎士,毫發無損,而身處核心圈中的少閣主白漢玉隊伍呢,地上翻了幾個滾,摔得七葷八素找不到北,不多時,一個個哀嚎起來。
司馬暢跌坐地上,他額頭汵出來細汗,背部大片的濕涼,心涼透透的,喉結動了動,嗓子干燥,說不出來話,就在剛剛,一道可怖神念自孟婉君主府核心深處鋪蓋籠罩下來,硬生生截斷了凌天塔的可怖吞噬,還順帶抹去凌天塔器靈,連慘叫聲都沒有。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
這邊,
夜不羈紅眼,手托著黯淡無光的凌天塔,嘶聲裂肺起來,“我的凌天塔,還我凌天塔,這可是我夜氏鎮族之寶啊!”
少閣主白漢玉暗中偷笑,暗爽不已,心里的陰霾散去重見天日,他是第一次看到這位人前高傲姿態,夜公子夜不羈神情如此狼狽,糗態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