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有理會執事龔有德的,大掌柜白九一直注意著人群中,一只鉆進來的‘狼’,一只披著羊皮的‘狼’。還有,他從這個人的身上聞嗅一絲熟悉的味道,搜腸刮肚,自己結交的人,見過的人,就是沒有什么印象記憶,這對于過目不忘的他來說,這只有比他實力強大的存在,才能屏蔽抹除掉‘他’存在的痕跡。
雖然看穿了這名青年的目的不純,目中隱含殺人氣息,身上的煞氣更是濃郁如液滴,雖是隱藏的好,但卻在一位凝嬰境目光鎖定,無處遁形顯露真身。
當然,掌柜白九清楚知道這名青年的目標對象,就是郡主的貼身丫頭身邊的司馬暢,這個叫司馬暢的乃郡主府郡主司馬蘭芝的人,據手上搜集來的情報分析,司馬暢是郡主司馬蘭芝在路上撿來的流浪兒,二者之間關系混亂,還有入獄奴隸經歷等信息。掌柜白九雖有借著想結交郡主司馬蘭芝,解決這個小麻煩,攀上大將軍沈公義的心思,又不想給珍寶閣招惹麻煩事端,畢竟,按珍寶閣規矩,凡來者是客,顧客就是青天大老爺,且這名青年自從走進入珍寶閣,一直規規矩矩本本分分,自始至終沒有在珍寶閣做鬧事殺人出格的事,且,作為一名合格的商人的大掌柜白九就沒有憑借借口的理由,直接強行驅趕客人,如此,這弄不好的話,被競爭對手搶走客源事小,壞了口碑,砸了招牌,就得不償失了。
收回來心思,大掌柜白九看向了一副受罪委屈的小媳婦的執事龔有德,心里敞亮,他早就看透某人的上竄下跳的原因,不過是想在他這位老大,還有諸位丹師的面前刷優越存在感,他不是透明人,在珍寶閣中,除了掌柜的,他好歹也是一位有話事權,投票權的二當家,跟隨他,也有肉吃。
掌柜白九更是明白,我們的這位執事龔有德的小心思,小九九,因為zheng見不和,某人一直在等待時機,取代代替他的位置,掌管控制珍寶閣的大權。
瞪了一眼好事的老丹師后,執事龔有德一個個點指孫少爺孫子斌一伙人,也包括司馬暢等人,罵罵咧咧起來,“你們是沒聽懂老夫我的意思嘛?還是你們裝聾作啞,難道要老夫我訴諸武力,驅趕你們,”有顧客在圍觀看著,執事龔有德也不好動粗直接武力解決掉鬧事者,不然,被人安上店大欺客的大帽子,樂子可就大了。
掌柜白九暗中點頭,認同這個二當家龔有德的做法,雖然手段激進,但也沒有做出來什么出格的舉動,畢竟,珍寶閣是開門做生意的,宗旨以和為貴,這也是掌柜白九一直容忍容忍,再容忍執事龔有德在他身邊的一個原因之一。
這時,掌柜白九目光淡淡一掃,之前還在某個角落的青年已是不見蹤跡,隨即,他的神識如一張網,伸展開來,珍寶閣樓上樓下,來回掃了幾遍,他心中了然,人已離開珍寶閣。
“我們乃郡主府的人,他們無理取鬧在先,搶我們的東西。本來,我們過來珍寶閣這里購買些必須的物品,剛看中了一件適合自己的,欲要下手,卻是被他們這些人截胡,你們說公理何在。”
“小紅妳和他們說那么多廢話干嘛!那個他叫什么來著,我也不管叫什么,今日,這位花花公子不僅賠償珍寶閣的座椅物品損失,還得要賠償我們的精神損失,誤工費等,不然,我們郡主府的顏面何存!”無理取鬧,得理不饒人,司馬暢可是行家里手,不會輕易的放過這些以為他們就是軟柿子,隨便捏。
“你胡說,胡攪蠻纏!”
被人搶先一步惡人先告狀,孫少爺孫子斌這邊也不是傻子,委屈誰不會,撒潑打滾耍無賴就是死不承認,你們能把我怎么地。
說話的同時,大頭青年孫大櫟率領著眾家奴包圍孫少爺孫子斌中心,保護他生命安全,還有,大頭青年孫大櫟等眾家奴是嚴陣以待,瞪視周遭一些蠢蠢欲動,欲渾水摸魚落井下石的群眾看客,尤其是對面司馬暢三人,雙方勢不兩立不能調和,現在還有珍寶閣加入進來,不知是敵是友。
“本少爺我乃孫氏三長老的孫子,孫子斌,你們不能把我怎么樣!”
孫少爺孫子斌話一出口,就把在場的人都得罪了,口氣太狂了。
一直旁觀的掌柜白九,說話了,“抓了。”
聽聞,司馬暢眉頭一挑,看向了這位現任珍寶閣掌柜白九,目中有疑惑,有不解,也有一絲的警惕,一直思考掌柜白九是何用心,但,掌柜白九的示好,他還是能感受到的,所以,也回以一個眼神致謝。
有大勢力撐腰,孫少爺孫子斌底氣十足,下巴抬高,俯視姿態看著在場的諸人,“你有什么證據證明就是我們破壞的這些桌椅物品,拿出來啊。”
“白掌柜,你看看你看看,不是我們不配合你們啊,而是,某些人絲毫不把珍寶閣,天下英雄豪杰放在眼里…!”司馬暢嘴角一絲笑意一閃即逝,哼哼說道。
“這是我們珍寶閣大掌柜白九。”掃了一眼掌柜白九,執事龔有德按壓下心中熊熊八卦之火,直接拿老掉底規章制度說事,“在沒有什么證據的情況下,我們是不能抓人的,畢竟,要是鬧出來烏龍事件,不說我們總閣長老會那里不好交代,對我們尊貴客人也是不友好態度,更是名譽受損,這種情況我們是盡量避免發生的,如此,你們雙方握手言和友好吧,畫上一個句號。”眾看客群眾也是知道某人敷衍搪塞,就是沒有人站出來不說破。
“強詞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