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白虎宗的大長老方纔緊追而來。見到來人,古命急忙躬身行禮道:“古命拜見大長老!”
“嗯。”
白虎宗的大長老看了看古命一眼,發(fā)現(xiàn)是蟲書的擁有者,便是點了點頭,這纔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金髮男子身上,“想不到,你就是爲(wèi)了這具補(bǔ)品而來的。”
“不錯,靈尊修士的補(bǔ)品,果然很不錯,我可要好好謝謝這位蟲書擁有者的大禮呢!”金神使吸了口氣,感覺到渾身充盈的靈力以及恢復(fù)到三成的精神力,高興地說道。
聽聞是靈尊修士的補(bǔ)品,白虎宗的大長老臉色變得鐵青,“金神使這一次得到靈尊修士的精神力的補(bǔ)充,實力必然會大大提升,這樣一來,我的打算也就沒有了意義。”
白虎宗的大長老也明白,這一次自己算是踢到了鐵板上了,關(guān)鍵時刻竟然冒出一隻靈尊級的妖屍成全了金神使,爲(wèi)此,他狠狠的看了古命一眼。
見到白虎宗的大長老不滿的看了自己一眼,古命急忙出口辯解道:“大長老息怒,這名準(zhǔn)靈尊修士是莫堂主讓在下帶來的,並非是古命故意爲(wèi)之。”
“又是無涯這孩子!”
白虎宗的大長老氣恨的說了一句,這纔看向一旁戰(zhàn)戰(zhàn)慄慄的古命,沉聲道:“算了,老夫不會爲(wèi)難你的。”
“大長老,你叫無涯有什麼事情嗎?”這時候,剛剛追趕而來的莫無涯問聽到大長老提起自己的名字,急忙開口詢問道。
“你!”
白虎宗的大長老猛然伸手指向莫無涯,氣恨的看著對方,欲言又止。良久之後方纔平復(fù)下心中的怒火,輕聲道:“無涯,你仔細(xì)看看發(fā)生什麼事情吧!”
“無涯,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這時,莫江南以及其它五名長老也已經(jīng)趕來,看著突然發(fā)生的變化,便是向著莫無涯詢問情況。
莫無涯聞言只是沉默不語,因爲(wèi)他的心中也是混亂不堪,他擡起頭,突然發(fā)現(xiàn)金神使手中屍體的穿著很是熟悉,似曾在哪裡見到過。
正在莫無涯陷入沉思的時候,古命急忙來到他身邊,恭聲說道:“莫堂主,古命……”
古命?
突然聽到‘古命’二字,莫無涯猛然想起來上次爭奪土?xí)臅r候遇到麒麟古域的修士,再看向金神使手中屍體的穿著,那秀袍上被血跡掩去的,不正是麒麟圖案。
“是你?”
莫無涯急忙轉(zhuǎn)過身來,冰冷的眸子看著古命,聲音中隱隱有著些許憤怒。
“正是在下,莫堂主,古命已經(jīng)奉命將這具變成妖屍的靈尊修士帶了回來。”說這話的時候,古命感覺到自己渾身的毛孔在急速的呼吸著,汗液更是自其中不由自主的分泌出來。
“這樣也算是完成了任務(wù)嗎?”
雖然心中知道這件事情發(fā)生到這一步是不可避免的,莫無涯心中卻很不爽,爲(wèi)何偏偏到了關(guān)鍵的時候古命帶著妖屍過來了?又爲(wèi)何這麼巧便讓金神使碰到了?伸手指向金神使手中的屍體,厲聲的質(zhì)問道。
“莫堂主,是小人疏忽了!”
此時的古命,腹中早已經(jīng)充滿了怨氣,奈何身在他人的屋檐下,只能低下頭。從說自己的名字,最後變
成了小人,可見他已經(jīng)忍氣吞聲到了極限。
“算了,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古命,無涯你也有很大的錯!”
眼看莫無涯就要將古命逼到了絕境,白虎宗的大長老自然不會讓蟲書的擁有者產(chǎn)生反叛白虎宗的念頭,在二人說道火熱關(guān)頭,急忙以和事佬的身份站了出來。
“多謝大長老體諒小人的苦衷,今後古命必然爲(wèi)白虎宗死而後已。”即將到了暴走邊緣的古命突然聽到大長老爲(wèi)自己辯護(hù),一時間驚喜的眼淚都快流了下來。
“惺惺作態(tài)!”
看著古命一副狗討主人的狗臉,莫無涯暗自嘀咕的一句,這纔對著白虎宗的大長老行禮道:“無涯知錯了!”
莫無涯的話雖然說的很輕,可古命一直在他身邊,豈會聽不到他說的話?內(nèi)心剛剛?cè)細(xì)獾臒嵫獱?wèi)此猛然一涼,整個人感覺猶如一盆冷水將他從睡夢中澆醒。
“唉…”
看到此處,白虎宗的大長老在心中暗自一嘆:“無涯這孩子,心性還是太高傲了!”
“你們這樣做,也是爲(wèi)了白虎宗的以後發(fā)展,事情既然發(fā)生到了這一步,就沒有誰對誰錯的說法了。”
莫江南總算搞明白髮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了,原來是莫無涯吩咐的古命去將變成妖屍的靈尊修士帶到這裡來,而不巧的是,正好卻碰上了逃走的金神使。
於是,後面便發(fā)生了方纔的事情。
“江南說的不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到了這個地步,就沒有誰對誰錯了!”
白虎宗的大長老看了看一旁沉默不語的莫無涯,便是走到古命身邊,伸手取出一個黑色的玉簡遞給後者道:“雖然這是一步殘缺的天階功法,但是卻有著很高的妙用,老夫研究了數(shù)十年也只是參悟出黑鐵盔甲這隻傀儡的煉製之法。”
“現(xiàn)在,老夫就送於你了,望你今後能憑藉手中的蟲書和這部功法,成爲(wèi)白虎宗名副其實的座上長老。”
聽聞白虎宗的大長老手中的功法正是煉製傀儡的天階玉簡,所有人雙目炙熱的盯著前者手中的黑色玉簡,恨不得能夠?qū)⑵鋪谞?wèi)己有。
不過,在白虎宗大長老的淫威之下,他們也只能看著,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將這部天階功法搞到手。
“大長老,這可萬萬不可,古命並沒有對白虎做出多大的貢獻(xiàn),有什麼能力配得上這黑鐵傀儡煉製之法的天階功法!”
正在白虎宗的大長老伸手將玉簡遞於古命的時候,莫無涯急忙衝了過去,先是瞥視了一眼古命,急忙對著大長老攔截道。
正在猶豫是否要接下這部天階功法的古命,突然聽到莫無涯的一番話,猶如受到了當(dāng)頭棒喝,急忙跪了下來道:“大長老,莫堂主所言極是,古命何得何能配得上這黑鐵傀儡煉製之法。”
“老夫說給你,便是給你,豈能隨便受他人干擾?”白虎宗的大長老冷眼看了莫無涯一眼,便是直接將手中的黑色玉簡拋到了古命的懷中。
受到大長老冷眼一視,莫無涯只感覺到自己猶如陷阱了冰窟,腦海中瞬間空白,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既然大長老要送,古命不敢不從,謝大長老賞賜。”
古命將玉簡收進(jìn)空間手鐲,同時在心
中暗自告誡自己,萬萬不可修煉玉簡之中的功法。
等到莫無涯回過神的時候,古命已經(jīng)將玉簡收入了囊中,爲(wèi)此,只能氣狠的看了對方一眼,悶悶不樂的走到了莫江南身邊。
“無涯,你真是魯莽了,難道你還沒有看出大長老的用意嗎?”莫江南突然拉住莫無涯,在其耳邊小聲的提醒了一句。
經(jīng)過莫宗主的一番說辭,莫無涯總算明白過來,方纔是自己做的有點過頭。可礙於自己的面子,只是對莫江南笑了笑,表示他已經(jīng)知道。
“此子,難成大氣!”
看著莫無涯的背影,莫江南暗自在心中深深一嘆。同時,也開始在想,破日槍在前者手中能否發(fā)揮出全部力量,這對白虎宗來說是好是壞呢?
他有點想不透了,心中只能期盼著莫無涯能夠早日改掉高傲的毛病,懂得謙虛。
“老傢伙,看你們在這裡說了半天,本神使有點乏了,就先告辭了。”正在這個時候,金髮男子突然將手中的屍體猛然扔向白虎宗的大長老,仰天一聲大笑,瞬間消失在視線之中。
揮手將迎面而來的屍體拍向地面,白虎宗的大長老看著已經(jīng)離去的金神使,最終猶豫了一番並沒有選擇追趕下去。如今金神使已經(jīng)不是剛剛醒來時那般虛弱,此時若是和他交手,不僅抓不到對方,很有可能會讓這些修爲(wèi)低下的人全部隕落。
白虎宗就算在家大業(yè)大,也經(jīng)不起這樣的損耗。
莫無涯看著並未出手的大長老,出口詢問道:“大長老,爲(wèi)什麼我們不追,只要我們聯(lián)手,勉強(qiáng)也能和金神使博上一博。”
“算了,我們回去吧!”
白虎宗的大長老只是看了莫無涯一眼,平淡的說了一句,便是率先向著西南方向而去了。
望了望消失在東南方向的金神使,莫無涯深深的嘆息一聲,便是緊跟著白虎宗的衆(zhòng)人離去了。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在地面上的屍體旁,一個凸起的沙丘漸漸的隆了起來。
砰——
隨著一聲悶響,只見一個少年面帶微笑的站在茫然的幻漠之中,先是擡頭看著東南方向,後纔看了看西南方向,最終看向北方,堅定的笑了起來。
“楊澤哥哥,我們這是打算去哪裡,妙煙姐姐的傷勢很嚴(yán)重,需要治療呢!”
這時候,楊澤胸口突然浮出一朵九色的蓮花,九色的蓮花剛一出現(xiàn),便是幻化成了一身綵衣的嬌小女孩。
看到女孩緊鄒的眉頭,楊澤忍不住伸手在前者如玉般晶瑩的瓊碧輕輕的颳了一下,道:“我的好蓮兒,哥哥怎麼會忍心讓蓮兒的妙煙姐姐出事呢,放心吧,哥哥保證一定不會有事的。”
“嗯!”
蓮兒羞紅的臉頰慢慢的擡起頭,輕輕的‘嗯’了一聲,道:“楊澤哥哥說沒事的,就一定會沒事的!”
“蓮兒,你就這麼相信我能讓妙煙沒有事情嗎?”看著蓮兒天真的表情,楊澤忍不住詢問了一句。
“楊澤哥哥從來不騙蓮兒,只要楊澤哥哥說妙煙姐姐沒事,就一定會沒事的。”蓮兒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楊澤,臉上掛著的緋紅還未褪去,“況且,蓮兒可是能夠看透楊澤哥哥內(nèi)心的想法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