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澤的院子里足足傳出了一夜的呻吟聲,直到東方的天邊泛起魚肚白,房間里方才停了下來。
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呆呆的看著床上的兩具猶自顫抖的胴體,以及散布在被單上的血絲。
一時間,楊澤愣在了哪里。
粗重的喘息聲不斷的從兩具胴體的口中傳來,讓楊澤恍然大悟過來,昨天的一幕幕事情,從腦海中掠過。
“唉……”
楊澤深深的嘆了口氣,將被子拉了起來,蓋在了兩具胴體之上。雙眸迷糊的坐在院子的石臺邊,一個人喝著悶酒。
叮——
腳下傳來聲脆響,低頭望去,卻是寫著定神二字的翠色玉瓶。將玉瓶撿起,看著玉瓶另一面書寫著借陰凝神散,不免搖頭苦笑道:“定神,定神,借陰凝神散,這都是什么事啊!老子最近這是運氣太好呢,還是點兒太背了。”
楊澤大聲的發泄著,最終還是無力的坐了下來。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即便是想后悔,也不可能改變了。如果當初真的知道邢倩在酒杯中下藥,楊澤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拒絕。
因為楊澤沒有拒絕的理由,邢倩手中的把柄,讓楊澤無法逃脫邢倩的掌控。
感受到已經是二級魂君的修為,楊澤也是非常驚訝,發愣的看著手中的玉瓶,不自覺的樂了起來。
說起來,這借陰凝神散確實不錯,只是一夜的時光,楊澤就從九級魂王就連躍升兩級,到了二級魂君之境。
可以說,這一次,楊澤是因禍得福了。
福從何來,福從定神來。
楊澤這次不僅是精神力提升到了二級魂君之境,更重要的,這一次,他算是一箭雙雕。
第一好處,精神力到達了二級魂君之境,值得高興。
這第二嘛,即享受了美人的身體,又不會再受到邢倩的威脅,楊澤怎能不樂?
再說,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難道邢倩還敢真的捅出去不成?
不過,萬事有喜有悲。
邢倩突然的變化一定會引起刑無天的注意,如果這件事情被刑無天發現,楊澤就算是有九條命,也不知道如何應對。
而且,他現在雖然是楊家的客卿,卻沒有太多的邢家人認同他的身份,這也是楊澤比較尷尬的地方。
就在楊澤陷入思考之際,房門突然被推了開來,楊澤便是看到,云兒雙腿十分不自然的扶著門走來。
“云兒,你剛剛被……”楊澤尷尬的笑了笑,道:“云兒,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等到身體差不多了,再出來走動,走動也不遲。”
“不用了,楊澤哥……楊客卿,我還有事情需要做,就先回去了。”云兒說到這里,抬起頭,稚氣的臉蛋上充滿了滿足的幸福:“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吧,以后楊客卿不要再來找我。”
說完話,云兒正欲邁步躍過門檻,因為腿部實在太疼,根本抬不起腿來,一不小心,被絆倒了。
自從云兒說話的時候,楊澤就已經注意著對方的變化。當云兒被絆住的時候,楊澤急忙閃身到了云兒身前,一把將她抱在懷中。
“看吧,我說你該休息一下,為什么就是不聽話呢?”楊澤臉上帶著笑
,對著云兒打趣道。
“楊客卿,麻煩你把我放下來,男女可是授受不親的。”云兒不但沒有搭理楊澤的好意,反而非常氣恨的看著楊澤,一雙小眼睛,狠狠地瞪著楊澤。
額—
楊澤一愣,呆呆的看了看懷中的云兒,最終還是將云兒放了下來,輕聲道:“既然你不愿意留下來,我也不勉強你。”
楊澤放下來云兒的同時偷偷的渡進云兒身體中一股靈氣,幫她消了腫脹的下體。
做好這一切,楊澤拿出一個精致的鐲子,戴在了云兒的手上:“這是一個儲物手鐲,里面有我給你的一些東西,只要你滴上一滴血在上面,以后就只能你一個人才能打開。”
本來,云兒還抗拒楊澤給她帶手鐲,不過還是沒能執拗過楊澤,只能戴在了手上。
當云兒感覺到雙腳落地的時候,整個人渾身一顫,心中空落落的。她知道,當她雙腳落地的那一刻,就已經說明她已經做好了決定,決定不再和楊澤見面。
一想到不能再見到楊澤,云兒的心中沒來由一顫。
不過,堅強的云兒并沒有表露出什么,緩緩地邁步走出院子。
“楊澤哥哥,我剛才真的很想這樣叫你,但是我知道,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也不會有機會和你在一起。
我不知道,你走出房門的時候是什么心情,但我心中是甜蜜,因為你讓我體味到了做女人的滋味。
我走了,并不是因為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你現在是邢家的客卿,我只過是侍候大小姐的一個下人罷了,怎么可以和大小姐平起平坐。
我走了,希望你能過得快樂。”
當云兒走出楊澤的院門,淚水猶如洪水決堤般的不停地落了下來,豆大的淚水滴在青石板上,發出一聲聲脆響。
楊澤哥哥,再見了。大小姐,告別了,以后云兒再也不能侍奉你了。
站在刑星島的岸邊,云兒回身望著高高的山峰上,曾經熟悉的地方,臉上帶著裂痕,跟隨著可以通往各個島嶼的枼家的運輸隊,離開了刑星島。
云兒走了,可以說是少了一個負擔。
然而楊澤的心中非但沒有輕松下來,反而變得更沉重。
云兒,是我的第二次,也是第二個女人。
楊澤知道云兒離去的原因,他之所以出來,一是因為需要查看外面的情況,二就是為了給房中的兩人做選擇。
只是楊澤沒想到,云兒最終會選擇離開自己,離開邢家,從此不再回來。
吱——
房門再次被打了開來,只見邢倩走路頗為不自然,雖然有點別扭,好歹并沒有太明顯的動作。
“云兒走了?”
邢倩走了出來,輕輕的坐在了石凳上,下體傳來的疼痛,讓他皺了皺眉,旋即舒展開來,問向楊澤。
“走了,離開了刑星島。”
楊澤嘆了口氣,無奈的看了邢倩一眼。
邢倩看著楊澤詢問道:“你是不是在想,這件事是我讓她做的?”
楊澤沉默了,在他心中,卻是如此想的。
“是,我是有這種想法,但是我一想起昨晚我們三人在一起的事情,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我并不
想趕云兒走。”良久,邢倩方才開口說道。
楊澤抬起頭,看著邢倩,發現對方的目光是如此的清澈,他知道,邢倩沒有說謊。這樣說來,云兒是自己想要走的。
想到這里,楊澤的心,總算能夠輕松一點。
“我知道,既然這是云兒的選擇,也就沒什么好歉意的了。”楊澤深深的吸了口氣,接著說道:“能做的,我都做了,只希望她能夠找到一個清靜的地方,好好的生活就好了。”
“你能這樣想,就再好不過了。”邢倩突然抓住楊澤手,目光充滿了關愛。
突然被邢倩抓住手,楊澤的雙手猛然一顫,緊接著似是想到昨晚發聲的事情,最終平復下來。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恨我。”
邢倩松開了緊握楊澤的手,笑容有點凄苦。旋即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逐漸變得迷離起來。
“我也沒想到,定神會是這樣的藥。我只是想和你開個玩笑,你知道嗎,在邢家,每個人都怕我,每個人因為怕我又不得不寵著我。這樣的生活,讓我感覺到自己就像籠子里的小鳥,始終看不到籠子外面的風光。
當我在集市中看到你的那一眼,我就發現,你與眾不同,再加上你灼灼逼人的氣勢,更讓我生氣了。
我本來想等到張蠻子的事情結束以后,暗中找幾個人找你的麻煩,好教訓你一下,讓你不要忘記,我才是邢家的大小姐。
因為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和我說話,唯一的一次,就是爹爹因為你的事情發脾氣,這還是在我認識你之后呢。
然而,你的一番話,讓爹爹開出了這么大的條件,我很吃驚,你是怎么做到的。
于是,我就開始想法設法的靠近你。
昨天我喝醉了,那是真的喝醉了,而且昨天的事情,我確實不記得了。只是當我醒來發現自己的衣服半遮半掩,于是就猜到了什么,所以才會用這件事情要挾你。
我為了整你,偷拿了定神,到最后非但沒有整成你,反而被你給整了,而且,還是我從來沒有過的事……
你說,這一切,是不是真的很可笑。”
說到這里,邢倩突然站起身,凄苦的笑著:“呵呵…,我現在總算明白爹爹為什么給我說這么一句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有了害你的心,自然也就要有承受因為去害你而被你傷害的準備。
楊澤,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告訴爹爹的。”
邢倩走到楊澤身邊,狠狠地在楊澤的嘴角親了一口,踏著歡快的步子離開了。
感受到嘴角傳來的腥咸,這是剛剛邢倩咬破的。楊澤知道,邢倩看似輕松歡快的離開了,其實內心中很沉重。
確實如同邢倩說的一樣,表面上,她是邢家的大小姐,事事都有人讓著,都有人敬著。
殊不知,高高在上的感覺,反而會讓人變成一種極度自信而產生的空虛自卑。
過猶不及,就是說的這種情況吧。
拿起桌上的酒壺,楊澤狠狠地喝了起來。他想用酒精來麻醉自己,他想告訴自己,昨晚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可是,腦海中揮之不去的畫面,讓他一壺一壺的喝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