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隨手一揮,一道禁制將整個小院全部籠罩住。
“嘿嘿,不如趁著這個空檔,我們來修煉一下吧……”
王一滿面春風(fēng)。
司馬月當(dāng)然知道王一所指的修煉是什么。王一因為施展破靈法訣的緣故,即使再如何修煉,在破靈法訣后遺癥沒得到解決前都是徒勞,所以,王一其實根本用不著修煉……
春風(fēng)拂面、一刻春宵。
司馬月臉上的潮紅還未退卻,便聽見王一的聲音:“哎呦,真元越發(fā)精純,看來,此法還要勤加修煉呀!”
司馬月剛剛才有些喘勻的呼吸再次急促起來。
的確,司馬月真的感覺到每次修煉完一世姻緣之后,自己體內(nèi)的真元便越發(fā)精純,甚至,司馬月覺得自己的修為都要比剛才提高了一分!
時間漸移,春光漸退。
王一與司馬月也逐漸恢復(fù)平靜。
這段平靜,與嘈雜之間,愈顯珍貴。
“約定的地點是浮繡城城南的交易集市,到時候,只要找到一個擺攤出售三環(huán)羊草的人,對上暗語便可聯(lián)系到東方夏!”
三環(huán)羊草這種東西,是一種尋常的靈藥,很常見,按理說,在交易集市上,這種東西應(yīng)該很多,但是事實卻恰恰相反,在一般城池的交易市場上都很難找得到出售三環(huán)羊草的人!
就是因為三環(huán)羊草很常見,幾乎每個出城的修士都會順便采集一些以備急需,這也導(dǎo)致了三環(huán)羊草在集市上幾乎沒有銷路,本少價值就低,再加之銷量極少,幾乎不會有修士會出手三環(huán)羊草一類的靈藥!
王一并沒有撤去禁制。
雖然原本這院落本身便被設(shè)置了禁制,可是,出門在外,王一自然不能不謹(jǐn)慎。
王一不但沒有撤去禁制,而是將十二具精金傀儡弄了出來,十二具豆大的精金傀儡分布在院落的四角,一旦有人闖入,能夠第一時間發(fā)覺!
“我們今日不出去?”
見王一如此謹(jǐn)慎的布置,司馬月有些奇怪的問到。
的確,王一與司馬月一早進(jìn)城,此時,太陽剛上樹梢,便這樣與客棧之內(nèi)停留,實在有些不合常理。
“今日不出去?!?
王一回答到。
“這……”
司馬月想到了剛才旖旎的場景……
但是,司馬月當(dāng)然不會覺得王一是因此而決定留在客棧。
“距離東方夏與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有數(shù)天,足夠我們將整個城南集市都逛上幾遍,所以時間對于我們來說還很充裕。但是,眼前我們卻有一件事情不得不面對!”
王一解釋著。
“眼前的事情?”
司馬月一愣:眼前的事情不就是偵查一下城南的集市,確保與東方夏的會面萬無一失嗎?
“這金豐居有問題!”
王一很嚴(yán)肅的說到。
“金豐居有問題?”
司馬月皺了皺眉。
如果說一個客棧有問題的話,那么最可能便是一家黑店,見財起意、圖財害命,可是,讓司馬月想不通的是,既然王一已經(jīng)覺得這金豐居有問題,為何還會留在此處?畢竟浮繡城客棧眾多,就在金豐居不遠(yuǎn)處便有另外一間客棧!
“我并不是指金豐居可能是一家黑店!”
王一似乎是看透了司馬月的想法,搖了搖頭說到。
“那是?”
“我懷疑金豐居的背后可能是某一個大勢力!”
王一說出自己的推測。
“這個大勢力有可能是東方世家、南宮世家甚至是布衣樓!”
王一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司馬月大吃一驚。
要知道,浮繡城可是大陸出名的自由城池,是散修的聚集場所,即使是三大勢力也沒有將觸手伸到浮繡城,此時,王一竟然說著金豐居可能是某家大勢力的附屬勢力,這如何能不叫司馬月吃驚?
而且,司馬月也細(xì)心的觀察過這金豐居,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的地方!
更何況,王一剛才的樣子,又怎么像懷疑這金豐居有異?!?
司馬月滿眼疑惑。
“我能感覺到,金豐居內(nèi)應(yīng)該存在一處法陣,此法陣應(yīng)該就在金豐居后院!”
王一多少有些心虛,畢竟剛才實在是情之所至、一時沖動,便沒有顧忌此時此地。
“法陣?”
好在,司馬月并沒有糾結(jié)于這個。
“恩,我能感覺到,那個院落之中的天地靈氣運行規(guī)則相對于別處有著很突兀的變化,感覺上去,應(yīng)該是類似于小型傳送法陣一類的東西!”
王一講出自己的疑慮。
剛剛也正是因為感覺到這點一場,王一才決定就住在這金豐居。
“消停一時三刻,我便探上一探這金豐居!”
原本,此時此刻,王一與司馬月應(yīng)該謹(jǐn)慎行事,能夠避免的、不必要的麻煩都要盡量避免,可是,即使是小型的傳送法陣,能夠有實力布置的宗門也一定不同凡響。想來,這浮繡城本身應(yīng)該沒有這樣實力的宗門,那么,最有可能的便是三大勢力中的某家!
此時,三大勢力之間,明爭暗斗,形勢錯綜復(fù)雜,既然東方夏將約定的地點定在浮繡城,而這浮繡城又出現(xiàn)了這樣一個客棧,想來,無論這客棧究竟是屬于東方世家、南宮世家或者是布衣樓,說不定,能夠掌握東方夏的行蹤,畢竟,東方夏身份不凡,無論是敵人還是自己人,對于東方夏的行動都會多上一分關(guān)注。
對于金豐居的探查,其實也有可能在側(cè)面探查東方夏的行動。
王一的一番解釋終于讓司馬月明白事情的因由。
其實,這也不怪司馬月絲毫沒有發(fā)覺金豐居的問題,畢竟,整個大陸的修士,對于天地靈氣運行的感悟,也少有能夠比得上王一的,這地母真經(jīng)可是只有歷任布衣樓布衣王和歷代公子王能夠修煉的,通常,這種越是難以修煉的功法便越奇特,否則,這門功法怕是早已經(jīng)湮滅在歷史的車輪之下!
“只是不知道這金豐居究竟會是哪個勢力的附屬勢力呢……”
王一暗中猜測著。
如果是布衣樓的勢力最好,這樣,王一與司馬月也能在浮繡城有幾個幫手,可是,萬乘風(fēng)卻明明說布衣樓的觸手還沒有伸到浮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