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弟,這是怎麼回事?”
“趙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來人是凌威鏢局的總鏢頭趙傳,他與幾個弟兄正要過來吃飯,可沒曾想到居然在這裡遇上了李天一。
“誒,這不是劉捕頭麼?”趙傳看向李天一身後的劉勇言,笑聲道。
“哈哈,原來是趙鏢頭,真是幸會!”
“劉捕頭,我這位兄弟是怎麼了?”趙傳走到劉勇言的身邊,低聲問道。
“這人你認(rèn)識?”
“沒錯,是我趙傳的兄弟!”
這時劉勇言嘆了嘆聲:“唉,你這兄弟與一宗命案有關(guān),我得要帶他回去調(diào)查一番。放心,若真的不關(guān)你兄弟的事,我一定將他放出來。”
聽到劉勇言的話,趙傳心中一驚,連忙道:“什麼?他會殺人?不可能,以我趙傳對他的瞭解,他只會救人,哪裡會殺人。劉捕頭,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趙鏢頭,情況事實如何要調(diào)查後才知道,我職責(zé)在身啊!不過放心,他是你兄弟,看在你面子上,我們即便帶他去調(diào)查也不會爲(wèi)難他,會好好招待的。”
“趙大哥,放心,我沒事的!對了,我朋友的事情如何了?”李天一笑了笑,然後向趙傳問道。
“說起這事,老哥我還真是對不住兄弟你,本來我想親自押送鍾小姐的貨物去南方的,可是不曾想到,我大哥需要我押送一批貴重之物前往北京,因此只能讓我兄弟楊威去送了。不過李兄弟放心,楊威的功夫與我相差不多,足以保護鍾小姐了。”
“嗯,那就好!”李天一笑了笑,然後跟在官差的身後離開了客棧。
看著被帶走的李天一,趙傳想了想,在一個弟兄的耳邊說了幾句,然後帶著幾個弟兄離開了。
由於此時的時間已經(jīng)快到了宵禁的時間,因此路上的人也越來越少。隨著那些圍觀的衆(zhòng)人離開,客棧也冷清了下來。那客棧的掌櫃看著凌亂不堪的一樓,深深的哀嘆了一聲,然後關(guān)上門,招呼幾個小兒打掃起來。
由於那具屍體同樣被官差帶走了,所以掌櫃等人也不會太過去驚怕。
李天一被關(guān)進了監(jiān)牢裡,一夜無話。
第二日上午,在凌威鏢局裡,昨晚被趙傳吩咐的一個弟兄此時在大堂中對趙傳說著自己打聽到的一切。
“這麼說來,李兄弟昨天剛?cè)ゾ团錾狭诉@事,救醒了兩個人之後,就有後面的事情發(fā)生了。”趙傳想了想,繼續(xù)說道:“你去聚賢樓的三樓定一間包廂,然後再去請知府去一趟,就說我凌威鏢局的當(dāng)家有請,我去請大哥。”
“是,總鏢頭!”
像他們這般做鏢行生意的少不了三樣事情,一是在官府有硬靠山,經(jīng)常與官府通關(guān)係;二是在綠林道上有硬關(guān)係,免得以後出現(xiàn)衝突;三是在自身有硬功夫,不然如何震懾他人。
所以,請地方官吃飯也是經(jīng)常的事情。只是現(xiàn)在趙傳也不知道能不能情動知府去,畢竟成都府的知府可是正四品的官位。
正四品的知府和知州知縣可不同,因此他才需要自己的大哥出馬。
趙傳想著,人已經(jīng)到了後堂之中,這時,趙傳看到一個穿著儒雅的男子在看著書,於是笑了笑,走前道:“大哥,小弟我有事想讓大哥幫忙!”
“哦,難得二弟你會出口找我?guī)兔Π。 蹦悄凶記]有擡起頭,繼續(xù)看著書,打趣道:“呵呵,二弟,說吧,什麼事?”
趙傳想了想:“大哥,我讓人去請知府到聚賢樓一趟,心想我這大老粗去的話有失顏面,而且面子上也不如大哥吃得開,所以想請大哥去一趟。”
“哦?你居然去請知府?我們的鏢被官家截下出事了麼?”那一直在看書的男子忽然擡起頭。
當(dāng)這人擡起頭,只見其一張刀削般的臉上滿是俊朗之色,身穿白衣,身軀凜凜,相貌堂堂,眉如刷漆,給人看去的第一印象便是某個氣質(zhì)淡雅的才子般。若是李天一在這裡的話,也會被兩人的年齡驚訝一番。
因爲(wèi)被趙傳稱爲(wèi)大哥的男子看上去要比他要年輕得多,仿若只有三十多歲一般。
“大哥,不是!昨日不是同你說過,有個年輕的小兄弟救了我們鏢局的四位兄弟麼!”趙傳解釋道。
“嗯,你繼續(xù)說!”聽到不是鏢局的鏢出事,那男子才緩緩的點點頭。
趙傳繼續(xù)說道:“昨日來了之後,那兄弟因救人反而被誣陷涉嫌殺人,故而被官府的人抓進去了。所以想讓大哥去見見知府,放了那個小兄弟!”
“救人反而被當(dāng)成是嫌疑犯?人救活了還是醫(yī)死了?”那男子忽然一愣,然後看著自己的二弟,繼續(xù)問道:“你確定那年輕人的醫(yī)術(shù)真的不一般?”
“哎呀,大哥,我騙別人也不可能騙你啊!再說了,那兩人也救活了啊!”趙傳有些急了。
“呵,二弟你別急,既然你這般說了,爲(wèi)兄相信你,那人對我凌威鏢局有恩,這次幫他就當(dāng)是還恩吧!”男子淡淡的說著,然後看著那一臉欣喜的二弟,打斷了他想說的話,繼續(xù)說道:“你還別高興得太早,若是如你說得還好說,若事實真的是他所爲(wèi),大哥我也無能爲(wèi)力啊!”
“大哥,放心,我可以保證!”趙傳興奮的說道。他知道他大哥在成都府的名望,只要他出馬,那李天一就有希望了。
趙傳得到應(yīng)允之後便離開去安排了。
看著離開的二弟,那男子卻是微微一笑:“我倒是要看看能被你如此看好的年輕人是如何一個人。”
同樣,在趙傳安排聚賢樓一事時,在成都府的中心地帶,一家最爲(wèi)豪華的酒樓第四層坐著一個穿著華服,慢慢品著茶的中年男子——祝文宇,其身前站著一個人。
“老闆,李天一昨晚被官府的人帶走了!”這時,那個人站了許久之後,等自己的老闆喝完茶,纔開口說道。
“怎麼回事?”祝文宇問道。
“老闆,經(jīng)過打探,是客棧裡起了命案,李天一出手救人,反而被當(dāng)做是嫌疑犯人抓了起來。”那人低聲說道。
“呵,還真是有意思。”祝文宇忽然一笑,然而下一刻忽然嚴(yán)聲道:“那不是你安排的?”
那男子看到老闆的態(tài)度一變,心中忽然一驚,緊聲答道:“老闆,不是!”
“嗯,那就行,你先下去吧,我自有安排。”祝文宇輕啜了一口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