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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只是一臉見鬼了般的表情,一時間又是好笑又是無奈。
見穆可可沒動靜,於是又催促了一遍,“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天氣冷涼了就不好吃了。”
穆可可這才反應過來,受寵若驚地一個勁點頭,“哦哦哦,好,馬上去。”
就這樣,穆可可刷牙洗臉換好衣服吃過早餐之後,差不多就七點半了。
穆可可是八點鐘就要到單位,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拿起包包,換鞋準備出門。
喬慕北見了拿起車鑰匙跟著她往外走,“我送你去吧。”
穆可可換鞋的動作一頓,難以置信地看著喬慕北:“你要送我去上班?”
“是啊。”喬慕北確認般地點了點頭。
穆可可整個人立刻變得很嚴肅,“喬慕北我看你還是老實交代一下吧,你幹嘛突然對我那麼好?是不是有什麼意圖?”
雖然這樣的喬慕北很貼心,但是穆可可就是感到莫名的不安。
總覺得喬慕北無緣無故不可能對她那麼好,除非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算計。
喬慕北伸手就給了疑神疑鬼的穆可可一個爆栗子,“趕緊收起你腦子裡亂七八糟的猜想,今天我做的這些平時都是你在做,那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好不是很正常嗎!”
穆可可摸了摸自己被敲疼的腦門,想說這哪裡正常了?一點都不正常好吧。
最後,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因爲再說就趕不及上班了。
喬慕北既然願意送她去上班,穆可可也沒想過要拒絕,有免費車子不坐她除非傻了。
至於喬慕北是不是有什麼意圖,她只需靜觀其變就是了。
到了警局,差不多八點,穆可可隨意揮了揮手就下車走了。
喬慕北看著她雀躍不已的背影,真像個飛出籠子的鳥兒,於是當場就做了個決定。
他要繼續保持和警方的合作,無論如何不能讓穆可可這隻鳥兒天高任鳥飛,要是飛沒影了他就損失大了。
轉正第一天上班,穆可可心情可謂好得不得了。
一路哼著歌進了辦公室,進門就見同事們聚在一塊,一個個搖著頭你一句我一句說著話。
“唉,殘忍,真是太殘忍,太沒有人性了,這麼小的女孩都不放過。”
“可不是嗎?最大的十三歲,最小的才十歲,每一個都是姦殺,兇手實在令人髮指。”
“對,太可惡了,千刀萬剮也不爲過!”
包括穆大壯在內的同事們,聲討兇手的聲音此起彼伏。
穆可可聽得心中一緊,顧不得打招呼,連忙衝過去問大家發生什麼事了。
老袁見是穆可可來了,就指著穆大壯說道:“讓你哥跟你說吧,是他接到的民衆的報警。”
穆可可馬上看向穆大壯。
穆大壯只好把事情又說了一遍。
報案電話是他早上五點多的時候接到的,打電話來的是郊區貧民區一位民衆。
說那邊發生了命案,一夜之間死了三個女孩。
最小的才十歲,最大的十三歲,都是被姦殺滅口,死狀都很慘。
最大的
被割喉放血致死,最小的被開膛破肚,還有一個十二歲的則被刀子劃得血肉模糊。
得到消息的穆大壯和另一個值夜班的同事,立刻就開車趕往事發地查證立案。
回來之後,同事們看到拍回來立案存檔的現場照片都很憤怒。
穆可可光聽就覺得兇犯很血腥殘忍,表情很是憤恨地問穆大壯道:“那兇手知道是誰了嗎?”
作爲女性,穆可可真是深深爲那三個遇害的小女孩感到悲痛和難過。
她們還那麼小,還是天真爛漫的年紀,卻遭遇了非人的對待,並且在噩夢中結束了鮮嫩的生命。
只要一想到兇犯竟然殘忍如斯,把魔掌伸向那麼小的女孩身上,你穆可可就恨得心中直冒火,恨不得一槍將對方給斃了。
“不知道。”穆大壯搖了搖頭。
“那有發現什麼可疑人員嗎?”
穆大壯又搖了搖頭,“那邊各種監控設施很不完善,我們過去之後幾乎走遍了附近的街巷,一無所獲。”
穆可可聞言急得眼眶都紅了,“那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旁邊拿著這起案件檔案袋的丁隊長重重一拍桌子,“查,無論如何查到底,不管花再多的人力物力我們也要把兇犯找出來,絕不讓他逍遙法外!”
丁隊長的聲音鏗鏘有力,話一出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響應。
刑偵科的警員都是大老粗,除了幾個年輕的,其餘都是中年漢子,都娶妻生孩子了。
好幾個生的都是女兒,他們的反應尤爲強烈,咬牙切齒的,誓要把兇犯找出來。
於是,在丁隊長的發號施令之下,這起連環殺人案件就成立了,開始展開了一系列的調查。
穆可可上班第一天就遇到這種案件,好心情早就跑得無影無蹤。
她想跟著其他同事們一塊出去調查,可以丁隊長一句讓她和另外兩個同事留守辦公室,她就沒機會跟著去了。
這一整天她的心情都說不出的沉悶,尤其看過穆大壯在現場拍回來的照片,連中午飯都吃不下去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出去的同事都回來了,穆可可亟不可待地就衝了過去。
問帶頭的丁隊長道,“隊長,怎麼樣了?找到什麼線索了沒有?”
丁隊長的表情很沉悶,搖了搖頭。
兇犯作案的地方都是偏僻死角,還有破落遺棄的舊屋,根本沒有目擊證人。
而且兇犯似乎心理素質很強大,犯案也是早有預謀,因此現場沒有留下任何可查證的線索。
這話就是和早上穆大壯說得一樣,都是一無所獲。
穆可可整顆心瞬間一落千丈。
丁隊長和老徐老袁這幾個算是刑偵科的老資歷了,經手的案件大大小小不計其數。
如今就連最有偵查經驗的他們都一臉無奈,無從下手,等於就是宣佈了兇犯很大可能會逍遙法外。
這樣的結果,穆可可的心情怎麼會不差。
不止穆可可,整個刑偵科的警員幾乎都是一樣的表情,眉頭皺著,滿臉沉悶。
丁隊長自己心裡也不好受,看到大家的表情如此,就開口鼓勁道:“
大家別灰心,只要我們不放棄,一定能將兇犯繩之於法。”
說完就把出去問得的一些民衆口供資料給穆可可整理,自己則去了局長辦公室找王局長彙報情況。
因爲心裡裝著差不到線索這事,直到下班穆可可整個人還是蔫兒吧唧的,走路腳步沉得都能壓死螞蟻。
回家的路上,穆可可還在想著這事,看著時間還早,她決定自己親自去郊區那邊走一趟。
雖然丁隊長不讓她管這事,但她就是放不下來,總覺得自己不做點什麼就對不起自己這警察的身份。
於是,穆可可打了輛車,直奔郊區而去。
車子纔開了沒一會兒,手機就響了。
穆可可拿出來一看,是喬慕北打來的。
“喂?什麼事?”穆可可接起了電話,心情不好聲音也悶悶的。
喬慕北開口就問穆可可在哪,“怎麼下班了不等我?”
穆可可就奇怪了,反問道:“我下班等你幹嘛?”
“當然是等我來接你啊。”
“我不用你接,我又不是不認識路回家。”
“穆可可,你可真是個榆木腦袋,有人肯接你下班你都不知道高興。”喬慕北很沒趣地吐槽了一句。
“高興?對不起,我高興不起來!”她現在的心情只能用難受不舒服來形容。
喬慕北一聽就猜到了原因,“你這要死不死的聲音,是不是因爲郊外貧民區的案子?”
“你怎麼知道的?”穆可可有些意外。
“我聽穆大壯說的。”喬慕北如實說道,“怎麼?這一整天你們局裡對這事真的沒有一點頭緒嗎?”
這結果喬慕北其實在聽穆大壯說起的時候就猜到了,不是他太過瞧不起警局的辦案能力,而是案件本身確實有難度。
沒有目擊證人,沒有可用線索,單單憑警員的凡胎肉眼的確是很難揪出兇犯。
這事,估計最後還得他出馬。
喬慕北都想好了,這事他不會主動打電話給老王,就等老王打電話過來找他幫忙。
穆可可這事,老王坑了他,他要是不找回點場子,以後鐵定要被老王吃得死死的。
那樣肯定是不行的,他要追穆可可,以後跟警方的合作還會有很多,當然要注意著點策略才行。
所以,這通電話喬慕北其實是打來探虛實的。
穆可可不是喬慕北肚子裡的蛔蟲,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算盤。
所以,喬慕北問起她也不隱瞞,“沒有,丁隊長他們出去查了半天一無所獲。”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喬慕北哦了一聲,不再問這事,而是問起了穆可可最開始的問題,“你現在在哪?”
“我在——”
穆可可正要說話,司機突然一個緊急剎車。
穆可可是靠在後排座位的窗邊跟喬慕北說電話,車窗半開著,於是在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手機就飛了出去。
砸在地上,啪擦的一聲,直接黑屏關機了。
狀況如此突然,穆可可幾乎反應不過來,正要問司機發生什麼事了。
突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