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徒才撂下話,就立即有一人站出來請求迎戰。這人同樣是冰血凝炎的人,是一名身披重甲,手拿長矛的武士。名字叫冰刺。
冰刺一挑長,立即從前方跳了過來,口中說了句:“我來!炎櫻妹子,你支援我!”
在他看來,對付一名玩家只需要一個人就夠了,再不濟就加上一個治療。這樣的組合二對一,那一的一方肯定是不敵的。
這冰刺高高跳起,直接矛頭沖下向鄒渲砸了過來,這一招有些像兵工廠里的那些斯巴達耍的招式。
鄒渲召喚出手中的盾衛,只見盾衛高舉著塔盾,護在鄒渲面前,這一擊整砸在塔盾之上。一時之間火花迸射!
面對冰刺的攻擊,盾衛的防御真是游刃有余。盾衛紋絲未動,倒是冰刺被震的退了兩步。
冰刺剛停穩腳步,鄒渲就發出兩道光火打在冰刺那厚重的鎧甲上。雖然沒有破掉冰刺的鎧甲,但也震得冰刺又連續退了兩步,直接撞在一名叫凝臨風的法師身上,這法師剛搓了一個魔法球,正要扔出去,冰刺這一撞,法球直接就丟歪了,碰巧打在碎月逆襲團成員,逆襲枯樹的身上,本來逆襲枯樹血量就不多,正等著后防隊員給予治療,誰成想治療沒等到,卻換來了一記威力十足的能量球,這一下打在他的身上,就看那血瞬間就下去一小塊,整個就見了底。
這逆襲枯樹一看自己的血量就剩下個位數,心中真是驚到了底。背后冒著冷汗,直慶幸這條命還算命大。誰知在他眼前突然一道閃光飛過,一聲慘叫之后,這小子就成了第一個被掛回去的玩家。剛剛那道閃光,正是鄒渲打出的霞光。
有回放功能的幫助,整個黑冥堂內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鄒渲的眼睛。每一個細節,敵人的每一個站位都在鄒渲的計算之中。
只能說,逆襲枯樹的這個悲劇,并不完全是天災!
人禍在其中可是占據了很大的比重。
碎月逆襲團這爆一見自己的隊員竟然掛了一個,一下就毛了起來。他們這下也不準備在打怪了,所有人都把矛頭指向了鄒渲!
“大家上,先把這小子給宰了。”
就看逆襲團四個人呼啦一下就向鄒渲沖來,甚至已經不去理睬背后追逐的那些黑教徒。看他們那架勢,是打算一擊之下就要將鄒渲擒殺。
見他們來勢洶洶,鄒渲卻不急不慌。他召喚出投彈女郎,就看整個黑冥堂都被煙霧所籠罩,這些都是投彈女郎干的好事。
這下兩個團隊的人可都慌了手腳,在這片黑咕隆咚的世界里,身邊到處都是危險,可又不能隨意的出手。要知道對于他們來說敵人就一個,除此之外其他的可都是同伴!
鄒渲同樣能夠分享投彈少女的視野。他在煙霧之中來回游蕩,對于敵人的位置,鄒渲可謂是了如指掌。這群人就好像一群迷途的羔羊,而鄒渲現在就是手握屠刀的宰羊人。
鄒渲這會兒沒有急于出手,而是繞著道,來到了逆襲天下的身邊。
“如果你們現在肯撤退的話,我會給你們留一條活路。”鄒渲在逆襲天下耳邊拋出了橄欖枝。剛剛鄒渲把事情做得太絕,這會兒他也希望能給自己找個回旋的余地,畢竟今后也許仇人見面狹路相逢的,這會兒如果賣個臺階,以后路也能寬敞一些。
鄒渲不把這群人逼得太緊,也是不把自己逼得太緊。
那逆襲天下似乎有些動搖,他是個聰明人,能判斷出此刻的形式對他們是多么的不利。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們有什么仇怨嗎?”逆襲天下想要搞清楚敵人究竟是什么來頭,他討厭現在這種局面,剛剛鄒渲的那幾悶棍并沒有敲蒙逆襲天下,他現在要搞清楚狀況,否則他明白自己報仇都摸不到門路!
“我們這是第一次相見,而且我們無仇無怨。”
“那你為什么要襲擊我們?”
“我在為這黑魔女做事。”
聽了鄒渲這個解釋,這逆襲天下真是臉一陣青一陣綠,像開了個染坊,卻只能染出劣質難看的料子。
“你為什么要幫著怪物對付玩家?”
逆襲天下一開口,鄒渲卻笑了起來。鄒渲不是在笑逆襲天下,而是在笑曾經的自己!
當時在摹古鎮的時候,鄒渲的心情與這逆襲天下幾乎沒什么區別,在面對那些由玩家扮演的狼精間諜的時候,鄒渲也想這么問,但經歷過種種之后,鄒渲意識到這個游戲世界的生命可不像看起來的那么簡單,在這里玩家就只能代表自己,玩家從來就不屬于同一個陣營。
鄒渲沒有回答逆襲天下的這個問題,他沒有義務解釋這一切,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鄒渲故意壓低聲音,讓聲音聽起來陰狠一些。“你的時間可不多了,要么就從這里退出去,要么就迎接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一切。”
沉默片刻,這逆襲天下咬著牙的給出了答案:“我要戰到最后,因為這筆仇我一定要記住!”
鄒渲嘆了口氣,不再多說什么,直接放開手腳。
鄒渲故意誘導兩個團隊,讓他們以為自己在某個位置,實際上當他們發動攻擊之后才會發現,誤傷的都是自己人。而鄒渲只是見縫插針的打黑,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戰斗可以說并沒有太多的懸念發生。
在煙霧的掩護下,鄒渲就像那索取生命的死神一般。只留下無盡的恐懼,以及無盡的畏懼。
煙霧終于散去,而這也代表著戰斗已經結束。
當煙霧完全消退的時候,地上只剩下十具玩家的尸體。這些到死都沒有退卻,一直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伴也一個個的倒下去。他們這是在給自己的骨頭,上刻著傷痕,每個同伴倒下就會添加新的傷痕,這些傷痕就是他們變得更強大的動力。同時也讓他們銘記今日這筆帳!
看著這些尸體,鄒渲能夠體會到他們的想法。
老實說,這些人雖然鄒渲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但這一點至少讓鄒渲為之敬佩,只不過,他們注定要成為敵人,這筆血仇恐怕是不會那么輕易就了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