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拉比這時反倒是有些緊張,似乎在懷疑鄒渲的動機。“你推薦的地方?那是哪里?”
“怎么?害怕了?”艾瑪看出索拉比的疑慮,便煽風點火的用起了激將法。
一看艾瑪在充滿鄙夷的看著自己,索拉比立即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完全沒有了剛剛的懦弱,強出頭的大聲強調道:“開玩笑!我怎么會怕!會怕我就不會做這種事了!”
“放心好了,我們是不會傷害你的,只是對你之前說的話有些感興趣而已。”艾瑪也改了態度。
雙方這才算是又重新冷靜下來。
于是鄒渲等人帶著索拉比在城里逛了一圈,買了些點心跟酒水飲料,之后便拿著這些食物向城外走去。
走出城之后,鄒渲直接領著索拉比來到了停放鋼鐵少女號的地方。
“到了!我說的安全地方就是這里!怎么樣?這里不光是城外,人跡罕至。而且我們還能在天上,這樣就算再有心想對你不利的人恐怕也無法聽到了。”
“……”這會兒的索拉比已經完全被震懾住了。呆愣在原地抬著頭看著三艘鋼鐵少女號,這會兒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鄒渲暫時把索拉比晾在一邊,轉過身跟大家說道:“還是按照之前的分組來登船,索拉比就跟著我好了。正好我的船上還空著一個座位。”
艾瑪四個人點點頭便登上了各自的鋼鐵少女號,鄒渲這時在轉過身,對索拉比說道:“咱們也趕快上去吧,否則停留在這里反而會很危險!”
“哦!這我知道。”索拉比從夢境中蘇醒過來,知道自己剛剛的失態,索拉比有些懊惱自己這會兒的表現,便自己跟自己慪氣的回了這么一句。然后就抓住從空艇上垂下來的繩子。
別看這位叫索拉比的金發少年長的瘦弱,但卻并非武力。噌噌噌就爬了上去。
“哇!”上了船之后,索拉比又是大聲的驚叫起來。
索拉比雖然登上空艇這動作很飄逸輕盈,不過當他上了空艇之后,卻發現自己的對面,鄒渲已經早坐在那里了!
索拉比記得很清楚,自己爬的時候可并沒有看到鄒渲也在一同攀爬。怎么會比自己先上來的呢?
似乎看透了索拉比的疑問,鄒渲笑著回答道:“剛剛用了一點小手段,所以上來的比較快。不過這并非是重點,現在這里就只剩下你我還有我的隊員。沒有其他人,也沒有可能威脅到你的人,那么現在你應該告訴我們,你剛剛在教堂外說的那番話究竟是什么意思了吧?”
鄒渲是直接開門見山,直奔著主題而去。
索拉比有些失魂的點點頭,然后先是看了看四周,不知道他是下意識的做這個動作,忘記了自己已經身在高空之中。還是單純的想好看看空艇上的風景。
不過他很快就從這種恍惚的狀態中恢復過來。看著鄒渲的眼睛也才意識到剛剛鄒渲在向他詢問。
“哦,對!”索拉比不知所謂的點了點頭,說了莫名其妙的話。然后這才終于進入到狀態,一臉認真的說道:“你們去教堂應該是打算去購買嵐石首飾的吧?”
“是啊。不是說現在整個大陸都流行著一種奇怪的兵,生了病的人會變成僵……”鄒渲還沒說完話,索拉比那邊就大聲的呵斥起來。
“這都是謊言!都是謊言!”
鄒渲趕快擺擺手,“喔,你先別激動。所以我才找你詢問一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索拉比在鄒渲的安撫下,情緒稍稍緩和了一些。然后開始告訴鄒渲有關于他的故事,以及他跟這件事究竟又有什么關系!
“不瞞你說,我的父親就得了這種病。也變成了一個喪心病狂,看到任何活物就會上去攻擊的可怕家伙。”
索拉比的第一句話,就讓鄒渲驚訝不已。因為索拉比是游戲npc,那他父親也自然沒跑!從索拉比的這句話中,鄒渲是第一次得知原來npc也是可以得這種病的!
不過鄒渲沒有打斷索拉比,而他則繼續說道:“我之所以會如此肯定,是因為我父親的職業,他是一名符咒雕刻師。也就是為各種武器飾品防具制造魔法效果的職業!本來我父親在城里經營著一家店鋪,雖然不算大,但是因為手藝精湛,所以生意倒是十分的興榮。可一個月前,教廷的人突然到訪,然后跟我父親談了好久。之后父親就關閉了家里的店,應召去了教廷內。之后每三天才能回來一次!大概半個月之前,父親開始變得十分的焦躁。一回到家就經常說一些奇怪的話,諸如指責教廷這么做是陷入歧途!他這么做是在幫助罪惡。總之就是類似的這些話。隨后怪病開始爆發,剛開始是速手無策,很多人都變成了嗜殺的怪物。隨后我們家就被告知,父親在施工中也不行得了這種怪病,被直接送到了建立好的收容所內!然后又過了大概一周,教廷宣布他們雖然沒有找到如何抑制發病的辦法,但是卻找到了免收病人們的襲擊。也就是現在教廷正在販賣的嵐石飾品。”
“就憑借這些,你就說這一切都是教廷搞出來的嗎?”鄒渲見索拉比似乎已經話說完了,便忍不住插嘴問道。
索拉比搖搖頭,“事實上還差一處最關鍵的地方!我們當時自然也擔心被病人們襲擊,就跟大多數家庭一樣。于是我們家也買了一枚嵐石飾品。可是你才怎么樣?我發現這飾品上的雕刻的符文竟然是來自于父親的手筆!對于這一點,我可是無比的清楚的!我的父親如今已經被教廷的人宣稱已經成了感染人群,那他又如何制造這些飾品呢?如果是早先制造出來的,那為何早先制造的飾品竟然能夠防御病人們的襲擊呢?也正是因為這些疑點,所以我才會如此作出推斷!現在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那么你覺得我的懷疑是否有理由呢?”
索拉比把問題又踢回到鄒渲的身上。
鄒渲沒有猶豫就回答道:“索拉比,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那我只能說你的懷疑是毫無疑問的正確,的確在這里面,教廷的嫌疑是最大的!我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不敢把話說死。但是這教廷的可疑之大,至少被懷疑也沒權利喊冤枉的。”
“喔喔喔……你們兩個對話還真是有夠大膽啊。公開質疑教廷,這罪名可是很大的!”這會兒從鄒渲的通訊石里傳來了艾瑪的聲音。當然艾瑪是有些幸災樂禍的。
不過她倒著實是把索拉比給嚇壞了。就看金發少年笑臉煞白的看著鄒渲,十分無助的驚恐問道:“是誰?究竟是什么聲音?”
“別緊張,只是我的同伴開的小玩笑罷了,你剛剛不是還見過她嗎?”
鄒渲這么一提醒,索拉比立即想到鄒渲五人之中,就只有艾瑪是女的。剛剛的聲音雖然故意變了腔調,讓人一時間無法分辨她的聲音,但是這會兒冷靜對比,就終于能夠發現其實剛剛的聲音就是來自于艾瑪。
索拉比雖然聽過鄒渲的解釋,在加上自己的客觀判斷,已經知道了自己剛剛是有點驚弓之鳥了。索拉比現在雖然不再慌張,但剛剛嚇得實在是有些過甚,這會兒還是笑臉煞白,全身時不時還偶爾哆嗦一下。
鄒渲一看他這樣做就想笑。心說之前在人家門口公開質疑,大聲煽動群眾,都能面無懼色。怎么這會兒反而嚇成了這樣?不過想了想,鄒渲最終并沒有提出這個質疑。其實鄒渲他自己并不清楚,索拉比真正擔心害怕的根源并非是來自于詆毀教廷的罪責,因為這件事在他這樣一鬧之后,已經變得滿城風雨,如果他就這樣消失掉。那肯定就會有各種陰謀論和譴責與質疑。所以索拉比只要在城里就能很安全。因為鑒于普通民眾的監督力,索拉比最多也就是鬧過之后被打一頓,除此之外其他事情是很難發生的,尤其是這樣的眼皮子底下!
索拉比真正害怕的根源來自于鄒渲!如果教廷給索拉比按一個叛國罪,又或者是其他類似的罪名,那他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更何況他本身就有這樣的打算!
這會兒索拉比跟鄒渲接近,其實就是把他自己給晾出來了!但是沒辦法,索拉比之前太注意鄒渲對這件事的關心了,而城里的那些人一個個就只知道自己那一畝三分,人也都變得十分的冷漠。可是現在靜下心來,索拉比就知道自己算是上了賊船了!
他蹬上這艘船根本就是給自己找麻煩!但就算是這樣,索拉比也只是害怕,卻沒有絲毫的后悔之意。
因為他有一種感覺,眼前這些奇怪的家伙應該會為自己解決掉這個煩惱!
就在船上的人都在若有所思的時候,艾瑪的聲音又一次從鄒渲的
通訊石內傳來。
“我說團長,你打算怎么個解決辦法?”
“你也夠直接啊,竟然一點緩和都沒有,直接進入正題。”鄒渲半開玩笑的回了一句,然后又重新說道:“這件事只能看索拉比的選擇。如果他覺得我們并不是很好的合適人選,那我們大不了就一走了之,也不買他們的雜志,大不了咱們以后不佩戴他那個飾品,離那些教廷遠點,哦!還有那些個僵尸!大不了咱們就直接坐著空艇,什么都不管,就一口氣開到咱們的目的地去!”
“好了好了!你這個跟別人說說還行,咱們倆你就別裝了!”艾瑪笑著揭穿鄒渲的演技。“既然你已經決定插手這件事,那你究竟如何打算的?”
“這個嘛……”鄒渲看向身旁的索拉比,“究竟如何做現在可不是看我,而是要看我們的客人!”
鄒渲跟艾瑪的對話,索拉比自然也都是聽的清清楚楚的。他聽明白了鄒渲打算插手這件事,這讓他十分的興奮。
雖說鄒渲究竟實力如何,索拉比并沒有看過。但是就憑借這三艘空艇,就讓索拉比信心倍增。
鄒渲看著索拉比,直接問道:“我們已經覺得調查這件事了,你應該有了一些想法吧?”
“嗯。當然有一些!”索拉比這會兒充滿了自信,看得出來他是準備很久了!至少腦海中早就形成了一個想法,并非是什么心血來潮!
“哦?說來聽聽。”鄒渲問道。
索拉比開始說道:“我打算先把我父親的情況弄清楚。自從教廷通知我們家,我父親得了怪病之后,我們就一直沒有看到過他,更沒有看到過他被接受過治療!無論怎樣,我想要先確認一下!”
“我明白了。”
鄒渲在聽過索拉比之前的那個故事之后,也對前前后后有了最初的判斷。
這個索拉比說過,現在販賣的嵐石飾品上是留有他父親手筆的。所以鄒渲覺得索拉比應該是在懷疑自己的父親并沒有生病!也因此,所以索拉比要找到他父親,追查出他的情況!
這時索拉比又立即解釋道:“雖然我有自信這一切就是他們弄得,但是我可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但是如果我父親真的沒有生病,那他絕對能夠擁有證據來證明這一切!你明白我在說什么嗎?”
鄒渲笑笑道:“嗯,明白你的意思,還有你千萬不要在繼續激動了!不過話說回來,你說這嵐石飾品不安全。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索拉比解釋道:“因為我早年也跟父親學過一些咒文的知識,所以看到那視頻上的附咒文是可怕的存在,他可以影響你的心知,讓你跟著一起墮落。”
“咦?原來還有這種事情!那你為何不就這一點去告世人呢?”鄒渲好奇的追問道。
索拉比苦笑著搖搖頭,“因為我發現城里的百姓已經變得無比的冷漠,而且這飾品別看不大,但是上面的咒文是很復雜的。有些組合單獨拿出來說的話,這些符文本身其實是有危害的,但在透過組合改造,也許效果就變得十分奇妙。因為本身這個組合究竟會有什么樣的連鎖效果,現在我是無法作出這個判斷的。所以我不能冒這個風險,一定要把這一點當成是最后的王牌,實在不行的時候我才會如此做!”
“明白了。”
鄒渲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就又從索拉比那里得知了他父親最后被關的地方。于是鋼鐵少女號直接修改航道,重新定位,直接飛向索拉比父親最后工作的地方——鮑比山谷!
鮑比山谷,位于巴里布城外不遠的一座山谷。索拉比并沒有去過那里,但他卻聽他父親談論過。
所以鄒渲就是根據索拉比的重復,找到了這個鮑比山谷。
這鮑比山谷本來就很好找,四周群山圍繞,本來在這片區域內就并不多見。
整個鮑比山谷濕氣十分的嚴重。進入之后幾乎五米之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所以鋼鐵少女號飛的十分吃力,只是小心的騰挪著,最終才勉強的落在地上。
“走吧,下船!”鄒渲拍了拍索拉比的肩膀,隨后笑著第一個跳下空艇。
等到索拉比也已經跳了下來之后,鄒渲才一邊環顧著四周,一邊對索拉比胡雪巖說道:“這地方飛是肯定不行的。只能靠兩條腿來走了。好在咱們已經進入到山谷中,現在就是展開搜索就可以了。如果你的描述沒有錯誤,你父親的描述也沒有錯誤的話。那么就算他們全都得病陣亡了,也可以找到研究基地的遺跡。”
菜鳥團小隊重新在地面集合,在加上索拉比,一行六人就開始朝著山谷的中心區域開始前進!
走在這里,雖然目視距離在地面范圍也只是達到十米的水平。但鄒渲心中卻一點沒有擔心!
這里深山老林的,出來危險恐怕也都是野怪帶來的!別人怕兇猛的怪獸,可鄒渲等人卻不怕,因為那是他們唯一能夠欺負欺負的家伙。
想到這里,鄒渲突然扭過頭看著索拉比,鄒渲這會兒想到了一個問題!
萬一遇到的不是野怪,而是人類玩家或者是那種不能攻擊的npc那可就哭了。而且看樣子似乎這個可能性還不小。
所以鄒渲就想到自己這邊雖然不能攻擊,但眼下不是還有一個不受約束的人嗎?也許向他求證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鄒渲笑著向索拉比問道:“對了,有件事我才忘了問。你會戰斗嗎?”
“什么意思?”索拉比有些沒聽明白。
鄒渲直截了當的說道:“如果是野怪的話,你放心,輕松的靠我們就可以了。但如果遇到的是人的話,那到時候我們可就指望你了!”
“……”
索拉比有些無語,這會兒他是完全搞不懂鄒渲這五個人究竟是怎么個情況了!
“我只會很一般的戰斗技巧。我擁有一把十字短弓,以及一把短刀。”
鄒渲一抿嘴,看向雷凱,“這孩子跟你一路的啊!天才!你可以試著教他一點什么!”隨后鄒渲轉過頭對索拉比認真的說道:“聽著,如果真的遇到人類敵人的話,我們是無法出手的。但是你可以完全放心的去攻擊!我們雖然不能攻擊他們,但卻可以保護你的安危!簡單地說,你將會是很安全,只要你心中沒有任何懼怕就可以了!”
“哦。”索拉比點點頭,似懂非懂的。
就在這時,前方負責探路的肖毅的分身突然大聲喊道:“發現基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