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渲笑著對朵布多說道:“大家放松一點吧。畢竟未來的結果就兩種,要么就是戰,要么就是和。無論怎么看,現在兩種可能性都是百分之五十。不要那么的悲觀。”

“呃……”朵布多頓了頓,“事實上大家都很悲觀。因為沒有人覺得惡魔能夠靠得住。”朵布多把心中的實話說出來,在這個臨行前的時候。

鄒渲看了看周圍的人,的確每個人這會兒的情緒都不是很高。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看著他們,就能證明朵布多說的完全沒有錯!

“呵呵。”鄒渲干干的笑了笑,“總之船到橋頭自然直,這是我們華夏的一句古話。各位也以平常心來面對接下來的未知世界吧。那我們就在這里,在這一刻就此別過吧!”

鄒渲帶著人,裝著猶如大木桶一樣的圣杯,開著戰船就離開了羅曼諾夫的港口。向著目的地克柏山駛去。

……

船剛開沒有十分鐘,鄒渲突然接到了小灰的消息!

“嗯?還真是巧啊,想不到這個時候竟然還能接到你的消息。”鄒渲這邊一聽是小灰的聲音,立即高興的不得了。“哈哈,話說有些事情都忘記告訴你了!”

“什么事情?”小灰一聽鄒渲這話,自己就暫時忘記了剛剛的目的。

“北歐這邊各方勢力已經被我擺平了。”鄒渲說起這件事還是十分的得意的。“這會兒我們正帶著圣杯,準備前往克柏山要去見惡魔去呢!你猜猜究竟那惡魔是否會守信?”

“什么!”小灰驚訝的大聲叫了起來。聲音大的差點把鄒渲的耳朵都給震聾了。

“哇!你這干什么呢?”鄒渲十分不解的抗議著。

只聽小灰突然又冷靜了下來,與剛剛那種失去控制的狀態完全是兩種情況。

“你剛剛說什么?”小灰很謹慎的重復著鄒渲剛剛的話,“你說你正準備帶著圣杯前往克柏山要去見惡魔?”

“是已經上路了,怎么?”鄒渲好奇的問道。

實際上鄒渲心中自有他對小灰的想法。在鄒渲看來,小灰突然來到北歐這目的絕對不簡單,至少肯定不是他自己給出的那種理由,什么感覺到孤單無聊所以就跟過來看看!鄒渲覺得小灰恐怕知道這其中的某些內幕。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鄒渲這會兒就故意表現的好像白癡一樣,還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沾沾自喜著。

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激小灰親口把他知道的說出來!

鄒渲嘴上一邊有些白癡的明知故問著,一邊心中感慨:自己實在是太不容易了,身邊到處都是那種有事喜歡藏著掖著,不到關鍵時刻不到時機成熟就不撒鷹的主兒!這也讓鄒渲苦的呃,每每采取各種行動就感覺自己如履薄冰一般。

小灰果然上套了,他繼續十分沉穩的重復著鄒渲的話,“你問我會覺得這惡魔究竟會信守承諾,還是會撕毀約定是吧?”

“對啊。賭一下也無妨啊。然后到時候我把結果告訴你!”鄒渲心中暗嘆自己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了!顯然小灰接下來就會徹底的大爆發!

而事情也果然如鄒渲所預料到那樣。

小灰突然陰冷的笑了起來,“如果讓我猜的話,我是絕對不會猜的。因為我可以百分之二百的肯定,你們會十分的凄慘!”

“呃……這話怎么說?”鄒渲好奇的向小灰問道。這次鄒渲心中是真的好奇不已,畢竟他猜到了過程,卻無法猜到結果。這惡魔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他為何行動那么的怪異,這些鄒渲都很像弄個明白。

這時小灰說道:“你們現在在什么地方,我這就去找你們!”

“嗯?難道你找到了合適的傳送地方?”鄒渲問道。

“別廢話,趕快給我坐標!”小灰的耐心終于被故意秀下限的鄒渲徹底的抹滅沒了。這會兒說話又回到了那種咆哮的狀態。

這次鄒渲不在裝樣子,立即報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坐標。小灰最后只是留下一句,“我馬上過來!都給我等著!”就結束了通話。

小灰這最后一句話還在鄒渲的腦子里過著彎呢,他人就已經隨著一道白光而出現在鄒渲的面前!

鄒渲剛想要向小灰問好,誰知這該死的灰霧地精一出來就朝著鄒渲的腳狠狠地踩了下去。疼得鄒渲直接抱著腳嗷嗷的叫著,痛苦的站在原地打著轉的來回亂蹦。

小灰不滿的低吼道:“叫你跟我裝!給你吃點苦頭!”

原來鄒渲了解小灰的同時,小灰也同樣對鄒渲是了如指掌。畢竟二人原本算是在同一個性格中同生出來的!小灰擁有與鄒渲分裂之前的所有過去的記憶。只不過在分裂之后,兩者出現了完全不同的行動軌跡。但是這二十多年的記憶,也讓小灰成了最了解鄒渲的那個人。

“哼,你的演技也實在是有夠拙劣的。白癡到這種程度,怎么可能會讓人信服!”小灰像個演藝學校的老師一樣,正不屑著鄒渲的演技。二人這樣在甲板上的打鬧,很快的就引來了船上的其他成員。

大家還以為除了什么心的狀況,來了之后才發現原來是小灰的突然降臨!

“咦?你回來了啊小灰?”艾瑪第一個向小灰打著招呼。

小灰對鄒渲是生了很多氣,不過對其他人倒是非常的客氣。

“嗯。”小灰點點頭向艾瑪解釋道:“在那該死的地方實在是把我給逼瘋了!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有城鎮的跡象!我甚至懷疑那可能就是一個沒有人的孤島!”小灰說到這里,那真就是氣都不打一處來,“后來我決定自己弄一個合適的空間,于是我干掉了一個企圖拿我當食物的家伙,然后用那家伙的骨頭做成了鏟子和斧頭。挖了一個地洞,又砍了一些樹做房頂。這才弄出一個封閉的房間。于是就回來了!”

說到這里,小灰忍不住在低下小聲嘀咕道:“早知道這個辦法,早點做就好了!”

這聰明人啊,有的時候也是需要很長時間才能解開一個特別簡單的方法的。

本來艾瑪還想要問問小灰這些天過的如何之類的客套話。不過小灰立即打斷了艾瑪,隨后跟眾人說道:“現在的情況可沒有給咱們太多的機會在這里閑聊了。如果你們就這樣帶著圣杯去見惡魔,我可以肯定那個家伙一定會用非常狠毒的辦法把你們都干掉!”

“……”

眾人沉默不語,其實菜鳥團之中哪個人又是傻子呢?大家也都想到了與鄒渲同樣想到的事情,那就是小灰的出現并不單純!

只不過小灰突然與大家的分開,逐漸淡化了這件事。現在小灰出現在這里,又把這如此關鍵的話題給拋了出來。眾人也終于重新意識到,逃避并不能真的解決問題!

“小灰,你究竟知道什么?”艾瑪代替鄒渲向小灰問道。

小灰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向艾瑪說道:“先帶我去見一見那個圣杯。”

“就在船艙里邊,我帶你去!”

艾瑪帶著小灰向裝載圣杯的倉庫走去,其他人自然不會傻傻地站在原地。肖毅迅速分出大量的分身來替代菜鳥團成員剛剛所負責的位置,而其他人則迅速的跟著小灰的身后,一起來到了放置圣杯的倉庫。

艾瑪帶著小灰走進倉庫,便指著由黃金打造,好像個釀酒的大酒桶一樣的圣杯,“就是它了。”

小灰走過去,本身灰霧地精的身高就要比人類矮上不少,這會兒這圣杯對小灰來說,那就是一個可以把它整個都裝進去的大家伙。

小灰用手來回摩梭著圣杯的表面,從他的眼神之中就可以看得出來,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圣杯這東西!

鄒渲注意到了這一點,這更加讓鄒渲好奇究竟這樣的小灰又能知道什么內幕。

大家誰都沒有說話,而是等待著小灰能夠說些什么。

這時小灰向眾人問道:“你們想知道為什么惡魔想要得到這圣杯嗎?”

眾人都搖了搖頭。而鄒渲這時主動說道:“這也是我一直不解的地方!很顯然現在的惡魔已經擁有了可以完全蘇醒,自由活動,甚至是毀滅整個北歐的力量。那他為什么要讓我們給他弄這么個東西來?據我所知,這圣杯沒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而且剛剛看你的反應,似乎你已經可以確定惡魔是不會履行承諾的。”

“是的。”小灰點點頭,隨后說道:“你會有如此迷惑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為這其中出現了許多個不合理的地方!但其實這其中是隱含著幾個秘密的!因為這幾個秘密的緣故,所以你們無法看出其中的真相!”

“這么說你知道秘密了?”艾瑪問道。

小灰得意的笑了笑,“當然!這也就是我來這里的目的!”

“等一下!你為什么會知道這些呢?”雷凱這個時候打斷小灰,向他好奇的問道。

其實這也是大家心里所好奇的地方,只不過沒人敢這樣直白的去問,也就是雷凱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愣頭青才會如此的勇往直前!

小灰摸了摸身邊這個比他身體還大的圣杯,然后說道:“因為我知道如何封印一只惡魔!我知道方法,所以我就知道這其中的秘密,也就知道為什么惡魔會作出你們看起來十分不合理的事情!”

小灰沒等眾人接著問就繼續說道:“其實我并不知道有圣杯這種東西。或者說我不知道這關鍵的東西是圣杯,是這么一個像酒桶一樣的東西!但是我知道是有這么一個東西的存在的,而惡魔是需要它,并且摧毀它的!”

“這個圣杯的確是沒有任何的特殊能力,因為它是一個容器!是用來裝東西的!而這里裝的東西對北歐人來說什么用處都沒有!所以他們一直也不知道這個東西究竟是干什么的!”

“它還裝的是什么?”鄒渲問道。

小灰冷冷地笑了一聲,“嘿嘿,這里面裝的東西可不得了!那可是惡魔的靈魂!”

“什么?惡魔的靈魂?”

“嗯!”小灰繼續解釋道:“說起來這要從如何去封印一只惡魔來說起!惡魔是很難被殺死的,所以通常情況下對付它們的辦法就是封印起來!而封印惡魔的辦法有多種多樣,有的是把惡魔剁碎分割成許多塊來進行封印,有的則好像供奉神明一樣的用一種相信惡魔的信念去封印,還有其他許多各種各樣的方法,但是它們之中有一點則是共同的!那就是一定要把惡魔的靈魂抽離出來,單獨的封印起來。至于為什么要這樣做,據說惡魔的靈魂就是它力量的源泉!靈魂本身并不能像惡魔身體的其他部件那樣,可以增強或者削弱惡魔的實力,但是惡魔如果少了靈魂的話,力量是無法得到補充的,使用掉,就會枯竭!就變得什么都不是了!只有得到靈魂,惡魔才能夠恢復他的力量,這樣就可以做到無止盡的破壞,為所欲為了!”

要不是從小灰這里聽到,鄒渲他們還從不知道惡魔竟然是這樣奇特的生物。似乎與印象中所流傳的惡魔有些不太一樣。

這時艾瑪忍不住又繼續問道:“可是為什么北歐的祖先們不告訴他們的后代這東西里面裝的是靈魂呢?”

“這我怎么知道。”小灰撇著嘴的說道:“也許是怕被別有用心的瘋狂家拿出來使用吧!我想你們也能夠想像得到,總有一些異想天開的瘋子覺得使用某種禁忌的力量就能夠讓自己為所欲為了,其實大多數情況下,這些瘋子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使用什么,不知道他們有多么的愚蠢!也許人家就是在想,不知道就永遠不會有人去利用它!所以也就干脆什么都沒有說。”

小灰的解釋倒是合情合理。眾人開始在仔細琢磨著小灰的這句話。

這個時候,小灰盯著一直沉默中的鄒渲,忍不住冷笑起來,“看你憋很久了,究竟想問什么你就問吧!”

原來在鄒渲心中一直有一件事感到十分的奇怪。

小灰現在都這樣問了,鄒渲也就不在把這個疑惑藏在心中:“為什么這惡魔不自己取來這圣杯呢?總不會這上面擁有什么特別的禁制吧?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直接讓我們拿給它真的沒問題嗎?而且那惡魔雖然在失去靈魂的情況下,力量是無法恢復的。但憑借他現在存在的力量,弄到這東西應該也沒有任何問題吧?如果我是惡魔的話,當時我就會把我們都干掉!然后獨自一人去取圣杯!”

“抱歉,這是不可能的,否則他早就這么干了!”小灰無情的對鄒渲說道。

“……”

鄒渲無話可說,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小灰這時向鄒渲問道:“你其實想問,為什么之前沒有干掉你,但我又說在你們把這圣杯給他之后,他會無情的把你們都干掉這件事吧?”

“是的。”鄒渲點點頭。這其實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

小灰這時一改剛剛那種什么都無所畏懼,什么都敢說的狀態。此刻他開始猶豫起來。

“有什么就說吧。反正都已經到了這種田地。”鄒渲見小灰有所顧慮,就如此告訴小灰自己這邊沒問題。

小灰點點頭,但還是醞釀了一下才說道:“因為那個預言!更準確的說就是你們菜鳥團跟惡魔的聯系。”

“聯系?什么聯系?”大家一下子就緊張起來,沒想到這個話題之中還牽扯到了其他人。

這時小灰反問眾人,“你們覺得他一個惡魔早已被封印起來,為何突然又獲得了力量?”

眾人搖頭,但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小灰剛剛提到了預言,其實大家也能夠有一些朦朧的苗頭。

小灰揭曉了答案,“事實上是你們為惡魔提供了力量作為補充!這本身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就連我也無法解釋這其中的原因,本身世界就是如此的神奇。你們與惡魔彼此擁有著無法描述的聯系,你們無形之中為惡魔提供了力量的補充,讓他可以開始進行詛咒。但是當他在沒有奪回屬于自己的靈魂之前,如果把你們先干掉的話,那么他的力量很快就會枯竭。就好象沒有電的手電筒一樣,只能永遠的繼續暗淡下去。所以他才要讓你們幫他找到封印他靈魂的圣杯,然后他在得到屬于他自己的靈魂之后,就在也沒有后顧之憂,緊跟著他就會出手把你們都干掉!”

“原來構成這一切如此不合理的原因就只有兩條。”鄒渲內心十分復雜的低聲感嘆著,鄒渲仔細琢磨著小灰的這些話,現在鄒渲內心不斷在向自己詢問著,自己這又究竟算什么?

為惡魔提供力量?明顯就是人家的幫兇!可對方又不把你當自己人看,只是一個利用完就要處理掉的工具而已!

而最重要的是,鄒渲還不知道究竟要如何處理這樣的混亂問題!

打敗惡魔?自己提供著惡魔的力量,然后又要揚言去打到他?這聽起來就已經是十分荒謬的事情了。

鄒渲向小灰求助道:“小灰……你說我們應該怎么做?如何才能解決這個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