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喜歡在海水中浸泡的感覺,那是一種不管不顧放離自我的心態下,隨著海隨來回的飄蕩,看著那蔚藍色的天空在你的視線中來回搖擺。很是有種生活在夢幻中的感覺。段浪看著天空直到天色暗下來。
一艘船從遠方駛來經過段浪的身邊,段浪懶得理睬只是順著船激起的波浪上下起伏。他只覺得波浪打出銀光在眼前錯過。段浪發現那剎那間的美麗實在是讓人沉醉。
段浪沉醉在其中,他覺得有些苦惱,因為一個探桿輕輕地向他觸過來。他不由得感嘆:為什么人生的美麗片段總是這么的短暫,如果這美麗可以重復,那人生是多么的美好呀。段浪突然想起如果自己遁開,然后繼續在船前繼續這些片斷怎么樣?
他立刻又苦笑起來,人生的美麗又怎么會如此容易重復,情境無論多么的相似,心境不同了又怎么會有相同的感覺呢?
當他被探桿一碰他就知道拿探桿的人肯定不是個普通人。探桿的輕重合適,剛好可以探出人身體的軟硬度。他知道船上的人已經知道他沒有死了。海上的規矩遇到了活人必須撈上來,那是海龍王拒絕容納的人,如果是死人的話,大多數船都會棄之不顧。段浪的前面衣服被鉤子鉤住,慢慢的拉上了甲板。
剛到了甲板上就有個沉穩的聲音說:“拿些熱水來,在熬點米粥給我們宵夜一個,看看我們的這個兄弟愿不愿意跟我們一起吃個夜宵。”
段浪感到衣領被打開了,身體被倒過來了。段浪知道這人是在準備給他倒水,他也懶得理,只是一動不動。那人開始在段浪身上用手指擊打穴位。
那人突然用飽含真氣得雙掌印在段浪的身上,段浪雖然也下了不小的功夫來加強淬煉**的強度。但這樣他也感覺很難受。
他用右腳踢向那人的左手,雙手在地上一撐那人手一松。段浪順勢躺在了甲板上。他無奈地說:“這位大哥,你把我拋下去讓我繼續洗澡行嗎?”那聲音笑著說:“不錯,好漂亮地譚腿。沒想到居然可以這么用。”
段浪睜開眼睛看著那男子說:“各位大哥,多有打擾,小弟沒想到泡個澡居然會耽誤各位的行程。在下這就回去繼續泡。”
他說到這里就穩步向船舷走去,那漢子卻說:“客家人豐巖見過這位兄弟。”段浪無奈的回頭行了個禮。他知道客家人對行禮的規矩很重,他們大都是以廟為師門,如果自己不回禮,那客家人就會認為你也是在侮辱他的師門。那時便是死仇了。不死不休,他犯不著因為這樣的事情得罪一個高手。
豐巖笑著說:“不知道這位兄弟是那個門派的。”段浪此時才開始打量豐巖。身體并不顯得強壯,但身高很恐怖,在段浪看來豐巖可以說是巨人了,怪不得剛才一只手就把他吊了起來打。
段浪笑著說:“無門無派、孤魂野鬼。這不剛被人從船上轟下來。”豐巖說:“兄臺說笑了。”段浪笑著說:“本來是坐船來賺點錢的,誰知道呢?”豐巖一臉疑問地說:“難道你也是來白令海來捕捉帝王蟹的?”段浪心想:“白令海?不是吧,老子也太敬業了。居然隨便選個傳送點都是來完成任務的。”
段浪奇怪地問:“這帝王蟹莫非有什么特意之處?不然怎么值得豐兄這樣的高手前來。”豐巖臉上一猶豫,段浪知道他是有所顧忌便說:“在下灶王莊苦哈哈,剛才因與在下師妹鬧了點別扭故此被人下了海,還望豐兄不要介意在下剛才開一個小小的玩笑。”
豐巖一臉驚喜的說:“灶王莊?剛才豐某怠慢了。”段浪絲毫沒有得意之情卻顯得有點難然地說:“剛才的事情還希望豐兄不要介意,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豐巖做出一副我了解的樣子說:“自然,自然。原來哈哈兄是來這里打哈哈的。”豐巖說完覺得自己說得好笑,便看著段浪,兩人相互看了幾眼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笑畢,豐巖說:“苦兄可以先嘗嘗我們船上的熱粥,那可是個好東西。”段浪應口說好。粥還沒有端上來,段浪就聞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他嗅了嗅鼻子問豐巖:“豐兄,不知道粥里添了什么好東西,怎么味道如此的特殊?”豐巖笑著說:“這就是苦兄剛才問的問題的答案。這就是十年帝王蟹得肉丹的味道。師門中的年輕弟子剛好也要出來歷練。所以每年我們都會在這個時節來白令海捕捉帝王蟹。來快嘗嘗這粥的味道。”
段浪邊端起粥邊想:“不會是順天丹的主材肉丹吧,應該只是同名罷了。”但粥一到嘴里段浪就忍不住在心里大罵敗家子。這種十年生的肉丹雖然不算什么上品,但只要稍加煉制就可以煉制順天丹了。他不由的奇怪怎么會有人這么浪費呀?他問豐巖:“不知道你們這樣做多少年了?”豐巖想了想說:“大概有一百多年了吧。具體多少時間早就記不得了。”
段浪有種想跳起來踢人的感覺,敗類呀,這樣的好東西只是用來熬粥,還熬了一百多年了。那可以煉制多少順天丹呀?不懂你們也不能胡來呀。他忍不住問:“你們每年可以得到多少這樣的肉丹呀。”豐巖笑著說:“每年也就十幾顆。”段浪心算著:“兩年就是一爐丹,那現在一百多年就是五十多爐。”段浪有種想混昏過去的沖動。
他笑著說:“不知道豐兄是不是能帶小弟去見識一下?”豐巖疑惑地說:“難道苦兄對捕蟹也感興趣?”段浪笑著說:“豐兄不要叫我苦兄,這樣多見外呀?你就直接叫我哈哈或者小哈都可以,反正是門里都是這么叫的。”豐巖笑著說:“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哈哈,你直接叫我石頭就可以了。”
段浪笑著說:“石頭,不知道剛才我說的事情行不行呀?”豐巖想了想說:“哈哈,你是有所不知,這白令海上兇險異常,每年都有人在這短短的五天捕蟹活動中喪生,哈哈你又從來沒有來過。恐怕多生波折呀。”段阿拉尼哥也不以為意地說:“難道石頭沒有聽過灶王門下,無所不通這句話嗎?在下對這海上的事情恐怕知道的不比石頭少呀。”
豐巖笑著說:“哈哈若是執意要去,那在下當然不會拒絕,雖然以哈哈的功夫上了海上定然是自保沒有問題,但還希望哈哈能夠小心應對。”段浪連連稱是。
豐巖苦笑著說:“哈哈,你不要不當回事。這其中的危險性確實很大。哈哈若是只是觀光,我勸你還是算了吧。”段浪此時一臉正色地說:“石頭莫要擔心。小弟只不過是笑哈哈的習慣了,石頭若是與我相處時間長了自然就了解我的脾氣了。我對別人的勸告從來都不會是當耳邊風的。”
豐巖笑著說:“那就好,我替哈哈安排個床鋪,哈哈可盡早得睡覺。明天早晨就可以到達荷蘭港了。”段浪笑著說:“我也沒有什么東西給豐兄做個見面禮。這里有我師門的幾顆丹藥。還望豐兄可以笑納。”段浪說著就取出了兩枚傳薪丹遞給豐巖。豐巖一臉大喜的說:“灶王門下,但要難求。多謝老兄如此待我。哈哈以后有時在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段浪笑著說:“石頭言重了。”
豐巖帶著段浪來到了一個船上的但見安置好就離開了。段浪也懶得睡覺,放出神識籠罩住整只船。只聽此時眾人正在七嘴八舌的問豐巖問題。段浪此時才發現客家的規矩實在是太大了。剛才居然沒有一個人在剛才的談話中插嘴。豐巖此時說:“都給我該干什么干什么去,沒事干得趕快去睡覺。否則今年你們的評價統一是差。”那里立刻眾人嘈雜離開的聲音。
慢慢的船上恢復了安靜的時候,一個女聲說:“大師伯,這個灶王門是個什么門派呀?我怎么從來都沒有聽過?”段浪想這兩人的關系非淺呀,否則也沒有資格在這里說話了。豐巖笑著說:“我就知道你個小鬼頭不會走。要不還是我的寶貝侄女李婕的作風嗎?”
李婕撒嬌地說:“石頭伯伯,你再這樣我回去就跟我爹爹說你欺負我。”豐巖笑著說:“好、好、好,你有什么就盡管問吧。”;李婕笑著說:“這才是我的好石頭伯伯。那個灶王門到底是什么門派呀,是不是名不見經傳呀。要不我怎么會沒有聽過呀?”
豐巖嚴肅地說:“當然不是,灶王門可以說是人才輩出的門派,但是他們從來不參與江湖的爭斗。他們收徒的時候有種奇怪的相面之術,收的徒弟都是懶散之人。他們游戲人間慣了。他們需要遵守的規矩很少,但是灶王門確實是個任何勢力都不能忽視的門派。門派里面各種雜學都有很厲害的發展。他們大多都是博學的人,所以有人說灶王門下,無所不通。雖然有點夸張之辭,但也不是憑空而生的。”
李婕笑著說:“剛才他給石頭伯伯的丹藥是什么呢?”豐巖說:“灶王,這個也就是我們傳統所說的食神。食神精通食補。灶王門在煉丹上有著獨特的見解。他們的丹藥大都有肉白骨、活死人的功效。”
李婕說:“那伯伯剛才為什么要用開山手打他呢?”豐巖說:“我怎么知道他是灶王門下的,我還以為是個高手來找麻煩。沒想到這家伙的功力這么高。硬抗我三記開山手居然一點事也沒有。”
李婕笑著說:“這人行事根本不能用常理度之,那為什么我們門派這么多的規矩,要是我們門派又像他的人在,恐怕門派里平添許多的歡樂。”豐巖嚴肅地說:“李婕,什么時候輪到你滿口胡言,若是傳回師門恐怕你就要屁股開花了."
李婕忙說:“師伯,我錯了。婕兒下次不敢了。”豐巖笑著說:“快點回去睡吧,明天到了荷蘭港要干的事情還多著呢。”李婕撒嬌說:“我再問一個問題,好不好嗎?”豐巖打趣說:“只準一個哦,否則會去我就讓你爹爹家法伺候。”李婕問:“剛才那個苦哈哈的功夫到底怎么樣呀?我看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呀。”
豐巖嚴肅地說:“此人功夫深不可測,用的譚腿雖然不得其中三味,但他的功力絕不會只會這么點功夫。你盡量不要得罪他,灶王門下不可輕穢,否則遇到的將是無窮盡的苦難。”
李婕還要說什么,豐巖催促道:“快去睡吧。要不然我現在就關你到‘棺材艙’去睡覺。”李婕不情愿的哦了一聲,慢慢回到船里。
這時船上真正的恢復了平靜。只有那船破開波浪的聲音傳到了段浪的耳朵里。他很快就沉醉在其中。這聲音讓段浪有種陷身在殺場的感覺,那是無所顧忌,勇往直前的匯聚。
他沉醉在其中,而他體內的元嬰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那元嬰體內的天地輪回圖強行加速吸收元嬰體表產生的元氣提供給元嬰體內的循環。很快就在元嬰體內就形成了一粒金丹。元嬰體表的陣法在天地輪回圖強行吸取下慢慢的改變了。
元嬰則有拳頭大小便成拇指大小,轉變后的元嬰吸取異界能量的速度突然加快起來。元嬰則像吹氣球一樣快熟的恢復了拳頭大小。段浪突然有一種明悟,元嬰突然飛到空中,斷阿里那個知道自己到了出竅期。
他其實挺無奈的,這么快的在外界幫助下連連的跳級。他也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傷悲。境界提高了不高興有點不像話,可背后是不是藏著不可逆轉的危機?段浪還來不及繼續思考下去就聽到了敲艙門的聲音。他的元嬰迅速地回到了體內。
豐巖在門外說:“哈哈,起來沒有。我們這就要下船去了。”段浪忙用懶洋洋的聲音說:“石頭兄,不好意思,在下睡懶覺睡習慣了。沒有耽擱石頭兄的行程吧?”豐巖還沒有說話李婕就搶在前面說:“當然耽擱了,你都睡了兩天一夜了。我師伯怕你在行功也不敢打攪。今天若是你再不出來我就要揪你出來了。”
段浪打開門說:“姑娘見諒,在下上船前在海水里受了涼,所以一時貪睡才睡至今日。”豐巖嚴肅地說:“怎么有你插嘴得分,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李婕一臉的不服氣。段浪忙說:“石頭兄,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在荷蘭港?”
豐巖笑著說:“哈哈,還請你見諒。我這侄女從小就慣壞了,說話沒有遮攔。”段浪只好搖手示意不介意。豐巖繼續說:“到荷蘭港已經一天一夜了。現在我們該采購的東西都采購好了,又怕搬上來驚擾了哈哈,迫于無奈才前來打擾了哈哈的美夢。還望哈哈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