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關(guān)派出所。 “我說過多少次了,我是來縣里買古董的,當(dāng)時只是跟你問路。你被人搶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把我撞倒在地上,手都弄破了,流了那么多血,我還沒找你哩,你反倒訛上我了。” 葉林覺得自己一輩子也沒這么惱火過,從來也見過這么不講道理的女人。趙秀蓮都比這女人賢惠的多。 不過,他生氣,這個叫做楊慧嬌女人,卻覺得自己比這個鄉(xiāng)巴佬更應(yīng)該生氣。 作為一個三十歲還沒結(jié)婚的女人,年齡就是她最大的傷,偏偏這個土里吧唧的鄉(xiāng)巴佬上就一口一個大姐。最過分的是,當(dāng)自己已經(jīng)表達(dá)了不滿之后,這個該死的土賊,還變本加厲的叫自己姨。 要不是當(dāng)時在跟他斗嘴,當(dāng)是自己怎么會那么不小心。剛買的愛瘋,還有好不容易才攢錢買來的包包。都因為這該死的土賊,一下子全沒了。 而且,最過分的是,這死土賊還捏了自己那里。 楊慧嬌此時自然也知道這土賊不可能是飛車黨一伙的,她當(dāng)時也是急昏了頭才纏上了葉林,此時雖然想明白了,但心里總還是有一股氣出不出來。 聞言也不甘示弱,冷笑道:“賣古董,就你這樣,你知道啥是古董嗎?有本事你把古董拿出來看看。” 她一說這話,葉林更生氣了,要說這人倒霉真是喝涼水都塞牙,本來只是問個路,誰知道偏偏就遇到了這么一個糾纏不清的女人。更倒霉的是,到派出所之后他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那個玉牌不見了。 他明明就清楚的記得,當(dāng)時在那個公交車站自己分明就塞進(jìn)了褲兜里,而且還用手拍了一下,確實是放進(jìn)去了。而褲兜也好好的,并沒有漏,怎么就不見了哩。 楊慧嬌看他不說話,一副憋屈的樣子,心里頓覺一陣暢快。忍不住得意的道:“怎么沒話說了吧?還古董哩,就你那土里吧唧的樣子,自己是古董還差不多。” 她這一說,葉林氣的直咬牙,忍不住怒道:“你還有臉說哩,要不是你這死婆娘,我的玉牌怎么會丟?還有當(dāng)時要不是你往我懷里鉆,我早就抓住那賊了,現(xiàn)在還糾纏老子到派出所來。你簡直有病。” “你說誰是婆娘?老娘是黃花大閨女,你都看不出來,你眼瞎啦。” “怎么著,你不是婆娘,還是爺們啊?你自己都說自己是老娘了,還什么黃花大閨女,你見過那個黃花大閨女做老娘的?” 坐在兩人對面,是一個戴眼鏡的警察,一直不說話,就看著兩人吵。此時聽葉林這句話忍不住撲哧一笑。 隨即連忙收住笑容,敲了敲桌子,故作嚴(yán)肅的道:“你們兩吵完了沒有?” 兩人一看警官說話了,也不敢說話了。主要是兩人吵了這么半天,火氣也消的差不多了。都知道這事只好認(rèn)倒霉了。 那警察見兩人都不說話,知道火候差不多了,這才笑道:“你們兩這事,以我看他就是一個誤會。” 接著又指著葉林道:“至于他,你看他這土鱉樣,那個劫匪會要他這樣的同伙。” 楊慧嬌聞言撲哧一笑,不過,葉林卻不干了,叫道:“警官,你這話可不不對了,我這叫淳樸,什么土鱉。再說了,那劫匪憑啥就不會要我這樣的同伙了。” 警察道:“那好啊
,你既然不愿做土鱉,那咱就只好把你當(dāng)劫匪同伙處理了。” 葉林一聽連忙擺手道:“別別別,我還是當(dāng)土鱉好了。” “這不就結(jié)了嗎?說你土鱉就土鱉唄,還不識好賴。” 說完自己也笑了,隨即又對楊慧嬌道:“你的案子,待會再做個筆錄,到時候我們會給你立個案。最近對這些飛車搶劫案,我們也在抓,回頭有消息了,會通知你的。” 楊慧嬌聞言也笑了笑,點了點頭,不過看她那樣子顯然是沒抱多大希望。 走出派出所大門之后,葉林一看天邊太陽都快下山了。心里知道自己這一趟縣城算是白跑了,不但白搭了二十塊錢車錢,還把傳家寶給弄丟了。忍不住又些垂頭喪氣。 跟他一起走出派出所的楊慧嬌,見他如此,不知為何突然感覺有些歉意,忍不住道:“那個,葉林,對不起,剛才我也是昏頭了,才會誤會你。” 葉林聞言忍不住一愣,有些詫異的看了這女人一眼,這個蠻不講理的女人竟然道歉,有些狐疑的道:“你,又想做啥,不是有啥企圖吧?” “企圖你個鬼呀,你那土鱉樣,有啥值得老娘企圖的。”說完正好一輛出租車過來,連忙伸手?jǐn)r了下來,一扭腰鉆了進(jìn)去。口中兀自輕聲嘀咕道:“這死鄉(xiāng)巴佬,老娘好不容易跟人道回歉,竟然還不領(lǐng)情。” 說完對出租車司機說了個地址,出租車頓時揚長而去。只是臨走時還忍不住回過頭來狠狠的瞪了葉林一眼。 在她扭腰鉆進(jìn)出租車的一瞬,葉林忍不住微微楞了一下,看著出租車走遠(yuǎn)了,這才回過神來,口中喃喃的嘀咕道:“這城里的女人真特么神經(jīng)病,怪不得長得那么漂亮,卻嫁不出去。” 隨即才意識到,自己也要快點去趕車了,不然晚上可就得在縣城過夜了。那樣的又得花好幾十塊錢。 等他回到楓林鎮(zhèn)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這個時間根本沒有到鼓坪村的突突車了。只好又步行了四五里路回到鼓坪村,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鐘了。 不知是因為奔走了一天的緣故,還是因為什么,葉林覺得今天似乎特別累。平常哪怕干一整天的體力活,也沒這么累。 等他走進(jìn)院門的時候,眼皮都抬不動了,就連洗澡的時候,都是半閉著眼睛。隱約間似乎覺得自己胸口上似乎多了一個圖案。 雖然心里覺得奇怪,但腦子里迷迷糊糊的,根本沒法思考。 洗完澡,也沒吃飯,甚至連自己怎么爬上床的都不知道。 半醒半夢之間,隱約好像有個生意在耳邊道:“財色洞天傳承資格鑒定已經(jīng)鑒定完畢,被鑒定者,有資格繼承。是否愿意繼承?” 懵懵懂懂間,葉林也沒有什么思考,只是隱約冒出一個念頭,我是在做夢嗎?這個夢好奇怪。隨即便下意識的答了個“愿意”。 不過,這個選擇,與其說是葉林的選擇,倒不如時說,潛意識里有個什么存在引導(dǎo)他做出的選擇。 朦朦朧朧間,葉林覺得自己周身都有光芒在閃爍,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個聲音再次響起:“繼承者軀殼過于孱弱,需要強化后方能完整繼承,是否強化?” 這個時候,葉林的意識終于掙脫了,那種極度的疲勞,漸漸的清醒了。心中一驚,在一看周
圍,卻是一片無比的黑暗,只有在自己的面前有一個光團。不住的閃爍。 “這是什么地方,我是在做夢嗎?” 這時,那個聲音卻再次響了起來:“繼承者軀殼過于孱弱,需要強化后方能繼承,是否強化?注意,繼承者必須在三十息內(nèi)做出選擇,否則傳承將被終止。” 葉林此時完全被震住了,這種情況他根本沒遇見過。一時也分不清到底是夢是醒,這時那個聲音已經(jīng)開始倒計時了。 葉林雖然不明白這究竟是什么情況,不過,他下意識的覺得,如果自己這個時候被取消了那什么資格的話,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當(dāng)下連忙道:“是,強化。” 他話音剛落,倒計時立刻結(jié)束,那聲音再次響起,“繼承者現(xiàn)在擁有遺留靈源三十枚,強化需要消耗靈源三十枚,是否繼續(xù)強化?” 雖然葉林根本不知道那所謂的靈源是什么玩意,但還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狗日的,不會這么巧吧?剛好剩三十枚,你就剛好消耗三十枚。” 不過,都到這一步了,他也沒后路可以退了,只好咬牙道:“繼續(xù)。” “實際可用靈源三十枚,消耗三十枚,結(jié)余零枚。” “強化開始……” “正在為您強化軀殼肌肉強度……” “肌肉強度強化完成……” “正在為您強化骨骼強度……” …… “軀殼柔韌度強化完成……” …… “強化完成,開始繼承……” 面前的那個光團不停的閃爍,那個聲音也不停的響起,很悅耳,似乎是個女人的聲音,但卻沒有任何感情。但又不同于那種完全機械的聲音。因為她的陰陽頓挫非常準(zhǔn)確而流暢,跟真人毫無區(qū)別。就是沒有絲毫感情。 一直播報了幾十上百條之后,那個聲音終于道:“尊敬的繼承者,恭喜你成為財色洞天的順位繼承人,您即將面臨洞天世界的重重考驗,每次考驗通過之后,你都能有豐厚的收獲,祝您仙運昌隆。” 不知是不是錯覺,這一次葉林覺得這個聲音似乎有了一點感情。 接著那聲音又道:“您即將進(jìn)入財色洞天。” “喂,等等,到底在搞什么,我到底是不是在做夢?喂……”葉林正要提問,卻發(fā)現(xiàn)光芒一閃,接著眼前一亮,他終于離開了那個黑暗的世界。 但是還來不及慶幸,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出現(xiàn)在一個十分陌生的地方。 葉林放眼望去,發(fā)現(xiàn)這里原來也是一個村落,跟鼓坪村還真有幾分相似。不同的是,這里的房屋竟然全都是過去的那種老式土墻,甚至還有草房子。 村里也有村民來往,但同樣也是一副古裝打扮。 葉林使勁的捏了一下自己,直痛的他齜牙咧嘴,終于知道這根本不是夢。 可,這不是夢,那是什么地方哩。 如果張宸是一個城里那種經(jīng)常趴在網(wǎng)上的宅男,他現(xiàn)在一定會興奮的大叫一聲,“媽的,哥穿越了。” 只是他只是在鎮(zhèn)上讀初中的時候看見人家開關(guān)電腦,自然也沒有受過那么多網(wǎng)文的熏陶。 他現(xiàn)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狗日的,這到底是哪?老子要怎么出去啊?” 此時剛好一陣風(fēng)吹過,葉林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他這才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只穿了一條內(nèi)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