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怎樣?”林東聽到柳枝兒被欺負,不知不覺中握緊了拳頭。
林翔道:“還能怎樣,我把那瘸腿男人揍了一頓,后來驚動了左鄰右舍,鄰居們紛紛過來拉架,不然我非打斷他另一條腿!”
“我是說你柳枝姐怎么樣?”林東急問道。
林翔嘆了口氣,“我聽她家鄰居說,那個瘸腿男人幾乎天天打她,我親眼所見,柳枝姐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滿身是傷。我臨走之前,可憐的柳枝姐還不準我回家跟村里人說。東哥,柳枝姐多好的一個女人,怎么就那么命苦?東哥,你本事大,把柳枝姐從火坑里救出來吧!”
林東的拳頭松開又握緊,柳枝兒始終是他的一塊心病,從來不曾淡忘過,在他心里,永遠都有一塊地方被她占據(jù)。如果她現(xiàn)在曰子過的快樂也就罷了,但偏偏每天挨打受欺,他怎能坐視不理。
林東想想自己現(xiàn)在的生活,在想想柳枝兒每天過的曰子,覺得自己真的是太自私太殘忍了。他心里漸漸堅定起一種信念,像汪海那樣大殲大惡的人他都有法子應對,難道還搞不定一個瘸子!
他想,既然你瘸子不能給柳枝兒幸福,那么就讓我林東給他幸福!
“東哥,你倒是說話啊!”林翔等不到林東表態(tài),急了。
林東回過神來,拍拍林翔的肩膀,“二飛子,你柳枝姐的事情我不會不管。”
林翔了解林東,他說出的話一定會兌現(xiàn),“好,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
“走,咱回去吧。”
二人走回電腦城,劉強迎面走了過來,“二飛子,門明明上了鎖,丫害得我白跑一趟。”
林翔摸摸腦袋,“哎呀,不好意思,是我記錯了。”
林東與這兄弟倆告了別,開車回家去了。到了家,一開門就看到了坐在客廳里看電視的高倩。
林東問道:“倩,你來了怎么不跟我說一聲?”
高倩笑了笑,“哥你說就沒效果了,怎么樣,驚喜吧?”
林東微微一笑,他知道高倩心里想的什么,這是不信任他,怕他跟蕭蓉蓉發(fā)生什么呢。
高倩沒見到蕭蓉蓉,問道:“她呢?”
林東道:“你說蕭警官啊,她歸隊了,以后不會再來了。”
高倩開心的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以后終于不要提心吊膽的擔心害怕了。林東看著眼前歡呼雀躍的高倩,心里想起今晚林翔說的事情,情緒一下子低落了下來,仿佛正瞧見柳枝兒受瘸子欺負的場景。
高倩雙臂圈住他的脖子,本想與他親熱一番,瞧見林東似乎并沒有那份心思,問道:“怎么了?”
林東道:“沒什么,有點累了。”
“那就早點休息吧。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也得回家了。”高倩雖然有些失望,不過這并不影響她今晚的好心情。
林東道:“我送送你。”
把高倩送到樓下,看著他開車走了,林東才上了樓。
……
第二天,宗澤厚早早的起了床,找來專門為他理發(fā)的老師傅,理發(fā)刮臉,精神抖擻的去參加臨時董事會。他到了不久,畢子凱也到了,二人互相點點頭,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等待會議的開始。
臨時董事會定在九點開始,汪海是最后一個到的,冷眼掃視了會議室內(nèi)的股東,不聲不響的在董事長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畢子凱道:“汪董,人都到齊了,可以開始了。”
汪海笑了笑,“那就開始吧。”
董事會一共十五人,除了兩三人采取中立的立場之外,其他所有人都站在了宗澤厚與畢子凱這一邊。宗澤厚這幾天一直忙著聯(lián)絡其他董事會的成員,已商量好了策略。
宗澤厚沖他斜對面的魏德祿使了個眼色,魏德祿站了起來,“各位董事,今天召集大家開這個臨時董事會的目的主要是請汪董事長解釋一些事情,如果大家沒有意見,那就由我來問汪董幾個問題。”
其他董事紛紛點頭,表明可以由他來發(fā)問。
魏德祿清了清嗓子,開始發(fā)問:“請問汪董,近來媒體接連報出您挪用公款,請問傳言是否為真?”
汪海面無表情的道:“有人想往我頭上扣屎盆子,嘴長在他臉上,我能管的了他說什么?”
魏德祿繼續(xù)發(fā)問:“據(jù)我們了解,在過去的一年,公司有幾筆錢劃到了一家叫著金剛建材的公司。這家公司的情況我們調(diào)查清楚了,是個空殼公司,這個你怎么解釋?”
汪海道:“我也是剛剛得知這個消息,是我管理不當所致。財務總監(jiān)孫寶來害怕我要查他,已經(jīng)好多天沒來上班了。我在這里跟大家說聲抱歉,保證下次絕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fā)生。”
畢子凱嘴角翹起一抹冷笑,汪海真是無恥,竟然把屎盆子扣在了孫寶來的頭上。
魏德祿翻開面前的文件夾,把東西傳到汪海的面前,“汪董,你看看文件夾里的東西,希望你能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
汪海翻開一看,里面是孫寶來交給李龍三的東西,正是汪海挪用公款的證據(jù),每一張都有他的簽名。
“我多復印了幾分,現(xiàn)在給大家每人一份。”魏德祿讓手下人把東西散發(fā)了下去,股東們開始議論紛紛。
汪海的臉色難看之極,他不知道宗澤厚這伙人已經(jīng)拿到了那么重要的證據(jù),看來想抵賴是不成了。
“汪董,每一筆劃給金剛建材的賬單上都有你的簽名,這個您怎么解釋?難道你還要以不知情來搪塞我們?”魏德祿逼問道。
汪海硬著頭皮答道:“不好意思各位,剛才我的確是撒了謊,再次向大家表示抱歉。”他離開董事長的席位,朝下面的股東鞠了一躬。
“汪海,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他娘的,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
下面的股東沸騰起來,有的甚至破口大罵。宗澤厚看到自己導演的這場戲就快到高潮了,不禁笑了笑。
畢子凱站了起來,示意大家安靜,“各位,聽我說幾句。事情已經(jīng)出了,就看汪董對待錯誤的態(tài)度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汪海,有憤怒,有不屑,還有開心,就是沒有同情。
汪海道:“我雖然犯下了錯誤,但是我并沒有給公司造成損失,所以我建議大家念在我為公司服務多年的份上,不要追究。我汪海保證絕不再犯。”
“這是什么態(tài)度!”
……
股東們氣翻了,汪海的道歉毫無誠意,挪用了公司兩億資金,竟然還敢要求不要追究。
汪海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心中感嘆過去的曰子是一去不復返了,以前開董事會,完全是他的一言堂,而現(xiàn)在,所有人都起來反對他。
“汪董,”宗澤厚終于開口說話了,“這兩年公司開發(fā)的樓盤大多數(shù)都成了爛尾樓,公司已經(jīng)是入不敷出,靠著轉(zhuǎn)讓以前拿下的地來維持經(jīng)營,你在這種情況下竟然挪用公款,這太讓人寒心了。你知不知道,兩個億可以做多少事情,足可以把咱們的幾處爛尾樓完工,足可以拿下一塊地!”
宗澤厚情緒激動,像是教訓晚輩那樣把汪海罵了一頓。
汪海知道宗澤厚就是這伙人的頭目,問道:“老哥,你想怎么樣?”
宗澤厚道:“設立董事會是干嘛的?不是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我建議撤銷你的董事長職務,接下來大家舉手表決。”
汪海一愣,心想宗澤厚這老家伙還真是難搞,竟然要搞投票表決,這不明擺著讓他下臺嘛。
“我反對!”汪海道:“各位董事,我雖然犯下了錯誤,但是早已把挪用的錢補到了公司的賬上,如果你們不信,現(xiàn)在就可以查賬。我認為撤銷我的董事長職務不可行,公司正在上幾個大項目,都是我一手在做的,這時候把我禿擼了,誰來接班?”
宗澤厚一拍桌子,怒道:“舉手表決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是除你之外全體董事的意思,怎么著,難道你要與董事會為敵?汪海,你不想想錯在哪里,反而一味的為自己所犯的錯誤辯解開脫,實在讓人寒心!”
汪海一愣,魏德祿大聲道:“我宣布,現(xiàn)在開始投票!同意撤銷汪海董事長職務的請舉手!”
下面齊刷刷的都舉了手,汪海自知無力回天,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們每個人,像是在告訴他們,你們一定會為今天的舉動而后悔的!
“提議通過!”魏德祿宣布了結(jié)果。
宗澤厚道:“鑒于汪海熟悉公司的新項目,我建議保留他總經(jīng)理的職務。請大家舉手投票!”
他率先舉起了手,不是他不想一腳把汪海踢死,而是害怕做的過猛而導致在公司內(nèi)部引起恐慌。其他董事以宗澤厚為首,見他舉了手,也紛紛舉起了手。魏德祿再次宣布了投票結(jié)果,保留汪海總經(jīng)理的職務。
汪海面如死灰,頹然的坐在董事長的席位上。
畢子凱道:“汪總經(jīng)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董事會成員了,我們接下來還有事要議,請你離開。”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