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點頭笑道:“我當然愿意,強將手下無弱兵,誰不知道你當年的手下有多厲害!只要他們愿意來金鼎,我保證不會虧待他們。對了,我估計他們也不會服從別人的指揮,這樣子,如果他們加入金鼎,人馬還是你的,你帶著他們做事。”
管蒼生道:“行,我這就跟他們說去。”
林東道:“管先生,需不需要我過去當面表態(tài)?”
管蒼生道:“這個不急,這伙人都是心高氣傲之輩,這輩子只瞧得起我一人,到現(xiàn)在對你還沒有什么好感,我需要時間做通他們的思想工作,你上去等我消息就是了。”
林東道:“我吃完飯就不上去了,就在餐廳那邊的沙發(fā)上坐著,有情況你隨時過來找我!”
管蒼生點點頭,又回去了。
林東回到座位上,大家已經(jīng)吃的差不多了,他已經(jīng)吃飽了,就說道:“大家吃完飯先上去,我留下來有點事。”
眾人昨晚凌晨四點才睡,早上又很早就起來了,吃飽了之后都困的不行,一個個和他打了招呼,就都上樓去了。林東一個人走到餐廳中間的休息區(qū),在那里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管蒼生與秦建生當年組建的那支隊伍的強悍是中國幾代證券業(yè)從業(yè)者都希望擁有的,正是因為有了那個團隊,管蒼生才能無往而不利,當時人用“虎狼之師”這個詞來形容那個團隊,足以證明起強大。
如今當初的帥才已經(jīng)為他所用,如果能將當管蒼生當年的隊伍也拉攏過來為己所用,那么金鼎投資內(nèi)部將多出一個戰(zhàn)斗力可怕的團隊,到時候再行業(yè)內(nèi)開疆辟土,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一定能重現(xiàn)當年的輝煌。
林東越想越激動,已經(jīng)坐不住了,站起來在休息區(qū)內(nèi)來回踱步,毫不顧忌周圍人以奇怪的眼光看著他。這次京城之行收獲頗豐,不僅和國內(nèi)最強的私募公司龍潛投資進行了深度的交流,還因管蒼生失蹤的事件使眾人更加團結(jié),更因這件事將管蒼生的舊部引了過來,如果再能把這幫人收編,那這次京城之行就無憾了。
酒店餐廳的包廂內(nèi),管蒼生正在游說眾人加入金鼎投資公司。
“眾位兄弟,時隔多年,我管蒼生已經(jīng)沒有了爭雄之心,只想過一分安穩(wěn)的曰子。現(xiàn)在的這位老板,雖然年輕,但是為人仁義,不僅治好了我老母親的腿病,還救過我。不瞞你們,昨天是成智永綁架了我!”
“什么!成智永那個叛徒竟然敢那么對你!”眾人義憤填膺,當年成智永出賣了他們,所有人都對他恨之入骨。
管蒼生繼續(xù)說道:“成智永已經(jīng)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綁架不是小事,況且他還非法持有槍支。昨晚的情況非常兇險,成智永拿著槍,我老板為了救我,不顧手上的傷口,把他按住了。如果不是他及時趕來,或許成智永已經(jīng)把我干掉了。”
“蒼哥,我知道你老板對你有恩,不過你是人中龍鳳,真的愿意在他手下賣命嗎?”
這些人對管蒼生的了解還停留在十幾年前,那時候的管蒼生目中無人不可一世,是絕對不會甘心屈居人下的。
管蒼生道:“十幾年前,我以為做人當如一杯酒一樣,要烈!而現(xiàn)在,我覺得做人應(yīng)該像一杯水一樣,平平淡淡,無色無味。爭名奪利到頭來是為了什么?你們也瞧見了,我坐了十三年的牢,失去了十三年的自由,人一生中最好的年華就這么沒了。各位也是,當年受我的牽連,少則五年,多則八九年,都知道坐牢的滋味。我在牢里冥思苦想,發(fā)現(xiàn)我當初最求的東西太過虛無,那些都是障眼的迷幻色彩,不是人生的真諦,金錢、女人、名聲,我曾都有過,不過那些都是會失去的,只有親情、健康,今天我又發(fā)現(xiàn)了一樣,還有兄弟情,這些才是最重要的!成智永對我那樣,實在令我心寒,不過好在還有你們,著實溫暖了我的心房,讓我知道在這世上,我管蒼生還有兄弟!”
眾人倏然落淚,想到了曾經(jīng)與管蒼生在一起的光輝歲月,也想到了在監(jiān)獄里所受的痛苦與內(nèi)心的煎熬,一個個沉默不語。
“我慶幸我出來之后還可以侍奉老母,慶幸咱們兄弟還能再聚一堂,來,大家喝一杯。”管蒼生端起了酒杯,先干了。眾人隨后也端起了酒杯,一個個都干了一杯。
“林總說了,他很愿意你們能到他的公司去工作,如果兄弟們愿意去金鼎,還是跟著我干,還有就是待遇方面不會差,絕對能讓你們過上不為錢發(fā)愁的曰子。老婆孩子都可以帶過去,入學(xué)問題,我想他會想辦法解決的。”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今年剛過四十的李同問道:“蒼哥,你老板當真那么好?”
管蒼生道:“這個無需我自吹自擂,你們只要和他相處過就會了解,他絕對比我說的還好。看到大家伙如今生活艱辛我真的很難受,大家讓我扯起虎皮重豎大旗,真的是為難我了,我已經(jīng)沒有當年那份爭雄之心了。如果大家伙愿意,我可以把我老板叫進來,有什么要求,大家盡管跟他提,他就在外面等著。”
苗達道:“蒼哥,倪老板那么年輕,是個富二代吧,咱們可都知道現(xiàn)在的富二代是什么德行,就不怕表面和氣,暗地里使陰招啊。”
管蒼生笑道:“達子,這你真的猜錯了。我老板林東,山陰市懷城縣大廟子鎮(zhèn)人,父母都是土里刨食的農(nóng)民,絕不是你想的富二代,他是富一代!你們一定很奇怪這么個窮孩子出身的年輕人怎么會有這份家業(yè)?那全是他靠本事在股市里賺來的。論起選股能力,他絕對不在我之下!”
苗達等人最佩服管蒼生的就是他的選股能力,聽了這話,對林東都多了些好感。
李同說道:“蒼哥,那就把他喊進來聊聊,大家伙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很靠譜。”
“諸位兄弟稍等,我這就出去叫他。”
管蒼生起身朝門外走去,到了餐廳的休息區(qū),就看到了正在來回踱步的林東。林東也瞧見了他,見管蒼生臉上帶著笑容,心知必然是有好消息帶給他,迎了過去。
“管先生,是不是有好消息?”林東急問道。
管蒼生笑道:“林總,弟兄們請你進去,想和你當面聊一聊。”
“行,咱們進去吧。”林東笑著朝包房走去。
進去之后,管蒼生介紹了一下,“諸位兄弟,這位就是林總。”轉(zhuǎn)而又對林東說道:“林總,這些都是昔曰跟著我的兄弟。”
林東上前與眾人一一握手,完了之后說道:“諸位都是前輩,林東對管先生有多尊敬,對諸位就有多尊敬。我先表個態(tài),金鼎公司會像歡迎管先生一樣歡迎諸位加盟!管先生已經(jīng)跟我說了,諸位有什么要求,盡管說出來,凡事都是可以商量的。”
林東的不卑不亢,且對他們表現(xiàn)出來的足夠的尊敬,已經(jīng)博得了管蒼生這幫舊部的好感。
苗達首先問道:“林先生,既然蒼哥都跟了你,大家伙也沒什么好說的,只是大伙家里實在是有些困難,蘇城對我們而言完全是個陌生的城市,在那里人生地不熟,如果搬過去的話估計需要一筆錢,還有老婆的工作和孩子的上學(xué)問題,這些是我們最關(guān)心的,我代大家問問你。”
林東笑道:“有管先生在蘇城,我想也不能說是人生地不熟。至于孩子的上學(xué)問題,我與教育局的很多領(lǐng)導(dǎo)都有不錯的關(guān)系,到時候會就近安排好的學(xué)校。至于各位伴偶的工作問題,我想告訴大家的是,她們完全可以不出去工作,我保證各位在金鼎的薪水可以養(yǎng)活一家老小還有剩余。”
“我沒有問題了。”苗達的臉上已露出了笑意。
李同站了出來,問道:“林先生,聽說你公司的員工都很年輕,我們這些人最小的也有四十歲了,我想和他們在一起做事可能會有代溝,是不是給我們這些人單獨成立一個部門?”
林東笑道:“各位進了金鼎之后,還跟著管先生,單獨成立一支團隊,由管先生直接領(lǐng)導(dǎo)各位,就算是我,也不會過問你們。”
管蒼生咳了幾聲,說道:“諸位兄弟,林東給足了你們自由,不過有一點我要提前給你們打預(yù)防針,如果做不出來業(yè)績,我都不會有臉留在金鼎,諸位就看著辦吧。還有一點,上班是要有紀律的,必須遵守公司的章程,如有違反者,不會給你們?nèi)魏稳碎_后門,一切按規(guī)定來辦!”
“蒼哥放心,我們不會給你丟臉的,只要能跟著你,大家伙都聽你的!”眾人齊聲道。
管蒼生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記住了各位,給你們發(fā)薪水的是林總,不是我,你們要對公司忠心,對林總忠誠!記住誰是你們的衣食父母,有敢不尊重林總者,直接卷鋪蓋走人!”
林東連忙說道:“管先生,這個嚴重了吧,我林東如果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歡迎大家指正。只要是真心為我好的,罵我我都不會生氣的。”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