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有兩件消息不脛而走,一是北漠莫里斯古城樓上發現豪詩一首,好事的人們都以為是哪個詩壇新秀,或者是哪個不世出的劍客所作,這第二件事是南嶺烏梅鎮有人親眼目睹一位白發刀客與一位青衫少年打的難解難分,最后暢飲直到三更。
葉臨風繼續南下,出了紅柳鎮,往南三十里就是云安城了。
云安城果然要比小鎮要熱鬧許多,云安街小販叫賣聲絡繹不絕,商鋪林立,人流來來往往,熙熙攘攘。
云安城有個清水巷,清水巷有兩大特色,一是從清水巷走出的女人都是一等的大美人兒,皮膚嫩的都要滴出水來,眸子像是一泓清泉,男人看到哪個不眼饞?二是清水巷的陳記清湯面最令吃客回味無窮,面是上等的面,水是甘泉中的水,面湯清而不膩,面條滑嫩有彈性,做面的人更是一等的佳人兒。
葉臨風初次來到這云安城,哪有不到清水巷嘗嘗陳記清湯面的道理。
一路打聽來到清水巷,找到了這家并無起眼的陳記面館,老板娘是一位二十五六的少婦,生得一雙顧盼生姿、勾魂奪魄的明亮眸子,有著少婦獨有的豐腴身段,肥瘦正好,恰到好處。
“小二,來碗清湯面。”葉臨風依舊老樣子,把木劍往桌上一橫,選了一處靠窗的地界。
“好嘞!”店里小二吆喝著,端著一碗清湯面就要走向葉臨風,沒想到老板娘接過店小二手中的清湯面,親手送到葉臨風桌上。
形象果然很重要,長相俊美的人,走到哪里都十分受歡迎。
“這位公子,您請慢用,有什么招待不周的您就言語一聲。”老板娘放下盛有清湯面的碗的時候,葉臨風不經意間瞥到了那兩座“山峰”所擠壓而成的“丘壑”,尷尬的笑了笑。
老板娘倒不是很在意,向葉臨風拋了個媚眼兒,而后去了后廚忙活去了。
清湯面顧名思義精髓在于面湯,碗中的清湯面散發著清香淡雅的味道,碗中飄著幾片農家青菜小葉與幾片白嫩肥美的燜肉,白糟粒粒,面湯鮮滑。在這些菜葉與燜肉肉片上附著著許多黃色的小花,這些小花正是這碗面的妙處,晚夏剛過,初秋悄然而至,此時的桂花雖然還未熟透,但最清香,清香中略帶苦澀,這碗清湯面靠的就是清香可口。
一碗面葉臨風已經喝完,想要再來一碗。
“老板娘,再來一碗清湯面。”葉臨風這次點名要老板娘上面。
不一會兒,這位風姿綽約的少婦端著一碗面朝著葉臨風走來,面帶少婦懷春的意味。
老板娘此次將手中清湯面放在葉臨風桌上之后,并沒有轉身離開,而是坐在葉臨風的對面,單手托腮,靜靜的看著葉臨風吃面。
葉臨風面對這么一個面帶懷春之色的豐腴少婦,吃面?吃他娘的面啊。
“公子,你吃起面來好可愛啊,好久沒有看到像你這么嫩的公子小哥了。”老板娘一雙秋水也似的眸子開始勾魂奪魄。
“不知老板娘芳名,要什么樣的名字才能配得上呢?”葉臨風書讀得很多,但卻沒有把自己讀成書呆子,說幾句討姑娘喜歡的好話還是會的。
“公子過獎了,姓柳,名青青。”老板娘媚笑著說道。
“虎子他娘啊,孩子醒了,瞧他哇哇大哭的,應該是餓了吧,快喂它吃奶。”一個婆婆抱著一個約摸一歲的娃娃喊著。
連孩子都有了,怪不得“大白饅頭”如此堅挺,看樣子nai shui十分充足啊。葉臨風沒敢細想,只能想到這個程度。
老板娘起身,抱來哇哇大哭的孩子,坐在葉臨風對面,解開衣襟,開始喂孩子吃奶。
葉臨風在心中暗罵:“奶奶的,這小少婦是成心讓我吃不下面啊,嘿嘿,反正我又不吃虧,多看幾眼也是極好的。”
“公子,你說奶水真的是甜的嗎?”老板娘故意向葉臨風拋了個媚眼兒說道。
少婦果然是懷春了,難道是他丈夫太那啥了?葉臨風猜測。
“是不是甜的不知,那要等到嘗過才知道。”葉臨風故作冷靜,淡淡回答道。
“那公子要不要嘗一嘗呢。”這少婦主動提出。
“還是不必了,我還有要事要辦,吃過面就不在此地耽擱了。”葉臨風見過的絕代佳人兒也不少了,面對這么一個豐腴少婦,那點定力還是有的,況且自己與她年齡差了接近十歲,此事萬萬使不得。
“唉!公子怎的如此性情涼薄呢,這還沒聊幾句就說要走。”老板娘可憐兮兮的說道,不知她有多少夜沒有享受那魚水之歡了。
“老板娘,你們這里有沒有一個叫曹中植的人?”葉臨風突然問起了這樣一句話。
“倒是跟他打過些交道,不過他不在我們清水巷,我那死鬼丈夫在世的時候曾向他討要過幾味藥方,但是現在很少聽到關于他的消息。”老板娘提起了他那已經病逝半年的丈夫,有些黯然神傷。
“老板娘,你那丈夫······”葉臨風話剛說出口就覺得后悔了,他怕老板娘會再次憶起往事以至于傷心。
“別提了,我那丈夫體弱多病,房事上更是不行,想起這個死鬼就來氣,但不知怎的竟還是有些想念他。”老板娘倒是十分爽利,對這些事并不忌諱。
“老板娘,那你有沒有知道這個人去了哪里,我有些事情需要他幫忙。”葉臨風問道。
“難道公子在房事上也不行?瞧著公子很年輕的啊,那里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吧。”少婦緊緊盯著葉臨風那一雙俊美的丹鳳眸子與瘦俏的臉龐,有想伸出手來摸一摸的沖動。
“老板娘,我跟你說正事呢,你到底知不知道這個人去了何處。”葉臨風面對這么一個風騷少婦,不知該如何對付,才剛剛接近十七歲的年紀縱使生在花叢之中,面對一個寂寞思春的少婦相信也沒多少辦法吧。
“公子,我就不跟你鬧了,這個曹中植性格孤僻,是個怪人,早年懷才不遇,沒能進宮入選御醫,致使郁郁不得志,儼然成了一個怪人,少有人知曉他的行蹤,不過這個人倒是有些本事,說他妙手回春也不為過。”少婦終于正經起來,喂飽了孩子,將衣襟整理好。
“老板娘,到你這家面館來吃面的人多,還請您多多留意一下曹中植的行蹤,我找他確實有些事情要做。”葉臨風說道。
“那公子拿什么獎勵我呢?”少婦面帶調戲的意味笑了笑。
“這里是五十兩銀子,你先收著,事成之后定有重謝。”葉臨風說著就從懷里掏出了一錠銀子放在桌上。
“我不要銀子,但我有兩個要求,你答應了我就幫你這個忙。”少婦賣弄秋波,雙手捧著臉,癡癡的望向葉臨風。
“老板娘,有什么要求說吧。”葉臨風以為她要些金銀首飾什么的,女人不就喜歡這些東西嘛。
“第一個要求是我要你以后見面都叫我的小名,小名青青。”少婦媚笑了一下,向葉臨風暗送秋波。
“好,我答應你。”葉臨風雖然有些猶豫,但是卻不得不答應,畢竟是求人家辦事。
“第二個要求是我想摸一下你的臉,可以不。”對面響起銀鈴般的笑聲,少婦面帶調戲的咯咯笑著。
“這個······”葉臨風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十七八歲的少女這樣說也就從了,可二十五六的少婦這樣說,要是把持不住怎么辦。
“公子,你說你答不答應吧,就是摸一下你的臉而已,又不是摸別的地方。”少婦故作怒態,扭過頭去,不去看葉臨風。
“好吧,那就摸吧。”葉臨風用無奈的語氣說道。
少婦一聽葉臨風同意了,眼眸中立刻放出貪婪的目光,像是餓極了要吃人一般。
就這樣,葉臨風的嫩臉被柳青青揉來揉去,一會兒摸摸下巴,一會兒碰碰鼻子,“蹂躪”了半個時辰終于作罷。
葉臨風差不多也該告辭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一路南行,找尋他需要的東西,順便順路拉攏一些人。
花些銀子買了一匹棗紅馬,準備一路南行所用,不到情況緊急不能用玉梭。
葉臨風翻身上馬,青衫飄搖,俊逸瀟灑。
柳青青站在面館門口,眼眸中滿是不舍,像懷了春的母貓。
“餓不餓?要不要下碗面給你吃?”柳青青依依不舍道。
“不了,剛吃過了,再吃就撐死了。”葉臨風回道。
“官人,記得回來吃面哦!”
葉臨風聽到這句話,十分無語,報以微笑道:“唉!我這是做的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