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北宮墨救起來的時候,齊茗瑜還有點懵。
原本她好好的待在水中,扯了李佳琦的后腿,然后等星芷帶她上去就好了。
只是,莫名間齊茗瑜就發現一個男人往她這里撲過來,然后齊茗瑜下意識的回手了。
然后……
齊茗瑜默默的看了一眼北宮墨已經盡力躲避,但是袍角還是濕了一些。
齊茗瑜咳了兩聲,有點尷尬的抬眼,結果看見北宮墨為了抱她上來,胸口已經幾乎全部濕了,尤其是北宮墨身上的外袍已經披在了齊茗瑜的身上。
畢竟齊茗瑜是女子,北宮墨至少是還知道為齊茗瑜遮擋一下,這么熱的天氣,齊茗瑜也沒有穿多少,本來愿意泡在水中就是因為衣服薄了,一出水就……
雖然齊茗瑜是不太在意的,可是身處這個時代,好歹也要顧忌一下這里的規則。
尷尬的看了一眼北宮墨,齊茗瑜站在船頭,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不遠處或灼熱或淡然的視線,她假裝沒有看見,臉上含笑,和北宮墨說話的時候卻是咬牙切齒:“多謝王爺救我上來,只不過現在是送我回去還是?”
齊茗瑜暴躁非常!
想要再回湖中洗個澡!
她覺得她給自己找了一個麻煩,自從遇見了北宮墨這么一個有交易又打不過的人,她忍耐的功夫都精進了許多。
“還是在這里先換衣物吧。”北宮墨淡淡的道,“隨本王來。”
“我不喜歡穿別人的衣服,我自己準備了衣服。”齊茗瑜的意思很明顯,要穿自己帶來的衣服。
北宮墨也明白,可能是因為身上濕了不舒服,也沒有和齊茗瑜爭辯,只是揮揮手,就有一個人冒出來飛身往齊茗瑜之前待的船上去。
知道星芷會送衣服過來,齊茗瑜也就放心的跟著北宮墨往船艙里面去了。
至于外面的幾個人?
不好意思她低著頭沒有看見。
另外三個男子看著北宮墨特立獨行,也有點懵。
尤其是站起來的三皇子,只覺得特別的尷尬。
還是五皇子先反應過來,語氣里帶著幾分的感慨:“若是我沒有記錯,那應該是小皇叔的未婚妻?”
五皇子這么一說,三皇子和太子也反應過來了,這女子和那天晚上雖然有點區別,可是區別也不是很大嘛!
三皇子語氣有點遺憾:“如果不是臉上有胎記,這女子的模樣估計難有人比得上,可惜啊!”嘴中說著可惜,可是他可惜的到底是什么就沒有人知道了。
太子也搖搖頭:“不出意外,她會是咱們的皇嬸,最好不要妄議。”
太子這話也是警告,如果是其他人還好,但是北宮墨,他們都心中忌憚。
說權勢,說武力,說皇帝的寵愛,他們居然都比不過北宮墨。
說實話,他們的憋屈也是沒有人知道了。
北宮墨這邊準備的很充分,齊茗瑜還美美的泡了一個澡,等星芷送衣服過來的時候,她心情已經舒坦很多了。
換了衣服出去,北宮墨已經在外面等她了。
只是這一次,他身邊圍著三個人,齊茗瑜就不可以直接忽視了。
走了過去,微微福身:“太子殿下,三皇子,五皇子。”
是的,這里的其他三人就是三明皇子。
“齊小姐不必多禮。”太子臉上柔和,不過齊茗瑜明白,這份尊重是對著北宮墨的,不是對她齊茗瑜的。
只是齊茗瑜也不在意,她點點頭,對于這些皇家的人不是很喜歡,于是只沉默,看北宮墨還要做什么嗎。
北宮墨察覺到齊茗瑜詢問的目光,看著三個侄兒,嘴邊帶上了一絲絲的笑容:“怎么,你們這是對你們未來皇嬸好奇,要好好看看?”
齊茗瑜:“……”果然她還是應該裝作沒有聽到。
低頭,一副嬌羞的樣子。
雖然知道齊茗瑜心中不一定是怎么想的,可是看到齊茗瑜如此配合的樣子,北宮墨心中就舒坦了很多。
不過……
北宮墨眼神落在齊茗瑜身上,話語確實冰冷的對著三皇子說的:“小三,你管好你自己的眼睛。”
小三。
這個稱呼差點讓齊茗瑜笑場。
沒辦法,這個稱呼實在是容易讓人想歪。
但是北宮墨怎么無緣無故的威脅三皇子?
三皇子同時也是心中一驚,他抬眼看了北宮墨一眼,卻發現北宮墨壓根就沒有看他。
他不過是,剛才在打量齊茗瑜而已。
北宮墨自己有實力,也恨得皇帝的寵愛,可是三皇子生性自傲,壓根就不想承認自己這個小皇叔比自己好上多少。
而皇帝的偏心也讓他不爽。
破水而出的齊茗瑜原本就讓他驚艷了,此時近距離看著,戴著面具的齊茗瑜風華絕代,頭發還有些濕潤,可能是剛洗了澡,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大概就是清純。
可是這清純之外,又是她眼中的肆意和霸氣,兩種看似不相容的氣質結合,有致命的吸引力。
然后,三皇子一不小心眼神火熱了。
這也是北宮墨警告三皇子的由來。
然而就算是對齊茗瑜有心思,此時在北宮墨面前,三皇子也只能掩藏起來,他笑了笑,說:“小皇叔多慮了,本皇子自己的眼睛,如何管不好?”
“是嗎?”北宮墨意味不明的反問一句,沒有多言。
然后他看著齊茗瑜:“如何,你現在是回去,還是去船上?”
“去船上吧,之前都是兩個人出來的,現在我一個人回去,總歸是不大好。”齊茗瑜淡淡抬眼,纖長的睫毛動了動,弧度優美。
有一瞬間,北宮墨有將手放在齊茗瑜睫毛上的沖動。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罷了。
回過神來的北宮墨自然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沖動,他點點頭:“如此,本王就陪你走一遭。”
這回輪到齊茗瑜驚訝了,那邊都是妹子,雖然說這個世界沒有到男女不可以一起見面的程度,可是就這樣過去也是不大好吧?
不過回頭一想北宮墨這人一向是肆意無比的,齊茗瑜也就覺得理所當然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