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姑娘知道,是否可以給本城主一個解釋?”劉天慶眉眼中都含著冷色。
齊茗瑜就莫名其妙了:“劉公子死了,我也很意外,不過,劉城主,你為何就認定了,劉公子的死,是我的原因?”
今日這開堂開的比較急,劉天慶直接冷著臉就過來了,逼著縣官吳大人立刻派人去拿人。
而在拿人的時候,還是沒有耽擱多少的時間。
所以齊茗瑜兩人過來的時候,倒是還沒有聚集很多人。
不過此時,時間慢慢的過去,都知道開了公堂,自然是有不少人圍過來了。
尤其是聽說,被審問的還是一對極為俊俏美麗的男女。
城主,總是有人認識的,現在看著城主和那容貌絕色的女子對峙,看熱鬧的小老百姓都興奮了起來。
劉天慶冷冷的道:“你們不來的時候,我兒子好好的,你們來了,我兒子就死了。”
“真是一個好理由。”齊茗瑜輕輕鼓掌,在此時,這種動作如此的諷刺:“不過,想必這兩日才來的,不止我們夫妻,更甚者,城主若是因為這個原因就揪住我們夫妻不放,大可是不必了,你可以去找一下,將這兩天進城的人都抓起來審問。”
“昨日我兒子最遲見到的就是你們二人,你們又如何解釋?”劉天慶咄咄逼人。
齊茗瑜眉眼一豎:“講道理,是你兒子請我們過去的,又不是我們要巴著你兒子去,按照你這么說,是不是我以后遇到有人請我去他家的事情,就都不去?省的他發生了什么事情,到時候都是我的錯,你們說是不是啊,鄉親們!”
說著,齊茗瑜還對門口一大堆看熱鬧的小老百姓問。
“是啊是啊,姑娘說的對。”
齊茗瑜樣貌好,說話的時候又是笑瞇瞇的,整個一小姑娘的樣子,自然是很受人喜歡,就有人應聲了。
“明月姑娘,咱們也不打馬虎眼,在這樊城,和我兒子有沖突的,就只有你們二人,若是說我兒子的死和你們沒有關系,你們拿出證據來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啊!”
“我們和劉公子沒有沖突啊,不然我們怎么還會去赴邀?”齊茗瑜一臉的無辜茫然:“再說了,不應該是你們懷疑我,要拿出來有利的我殺了劉公子的證據嗎?怎么要我自己去找證據了?”
劉天慶:“……明月姑娘果然是牙尖嘴利。”
“過獎過獎,只是有些不理解,自然是應該要說出來,我年紀小,劉城主應該不會和我見識的吧?”
劉天慶一口氣堵在胸口,他終于知道了,之前吳大人被齊茗瑜幾乎話給堵得肺疼的感覺。
眼看著劉天慶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吳大人對齊茗瑜喝了一聲:“問你話你就好好回答,不知道在公堂,要保持尊重嗎?”
“我哪里不尊重了嗎?”齊茗瑜還是一臉的疑惑。
吳大人皺眉,這哪里尊重了?
又不跪,問一句還懟一句!
不對,怎么回事兒,他怎么跟著這小姑娘的話給想下去了?
這是被這小姑娘牽著鼻子走了?
吳大人忽然就冒出來冷汗,看著齊茗瑜的視線中也是多了幾分的警惕。
“昨日酉時之后,你們在哪里?”吳大人接過來問。
劉天慶也是默認了吳大人的行為,又坐了回去。
吳大人見狀,松了一口氣。
“昨日從城主府回來,我就沒有去其他的地方了,大概是戍時中到客棧。”齊茗瑜很貼心的詳細回答。
“你們到客棧,有什么人可以證明?”
“客棧老板,還有在客棧住宿的幾個客人。”
“你們回去之后就沒有出去過?”
“是的。”
“有誰可以證明?”
“……”齊茗瑜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看吳大人:“你睡覺的時候會有人守著你?”
吳大人:“……”
聽到門外圍觀的人忍不住發出的笑聲,吳大人惱羞成怒的將驚堂木一拍:“肅靜,肅靜!”
等安靜下來了,吳大人才怒看齊茗瑜:“公堂之上,你給我嚴肅點兒,這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齊茗瑜就只笑,不說話。
吳大人繼續說:“也就是說,你沒有證據證明自己一直都在客棧?”
“我夫君可以證明啊!”齊茗瑜回答。
“放肆!”吳大人就覺得,沒有一次,他審案子的時候,是這么憋屈的。
“不然我家阿離和小白可以證明。”
“……阿離和小白又是誰?”
“我的寵物,小狐貍和小老虎。”
“……”
“明月!你別以為我不敢審你!”吳大人站了起來!
“我也沒有說你不敢審我啊!你有本事你審一個試試!”齊茗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吳大人氣的心肝疼,當即就喊人:“來人啊,給我打她五大板!”
一旁的捕快面面相覷,都沒有第一時間動手。
實在是這么一個漂亮的姑娘,誰能下得去手?
果然長得好看也是有用的。
齊茗瑜看著眾人各種姿態,冷不防的就又被人拉進了懷中,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找了一個熟悉舒適的位置靠著。
北宮墨將齊茗瑜攬著懷中,一雙眸子沉到了極致:“你們動她一根頭發試試!”
之前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齊茗瑜身上,對于北宮墨的關注不是沒有,但是絕對沒有北宮墨站出來之后的大。
而劉天慶,看到北宮墨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為什么他覺得這個年輕人有點眼熟?
“大膽!公堂之上!豈能由你們喧嘩!”吳大人怒喝,打斷了劉天慶的思路。
見北宮墨出面了,齊茗瑜樂得自在的在后面躲著。
看看這劉城主的態度,又看看這吳大人的模樣,齊茗瑜覺得,就算是掀了這里也沒有什么。
不過,她有點懷疑的是,北宮墨難道會真的殺了劉志明嗎?
一旁的劉天慶神色變換,聲音低沉:“你們在公堂之上就敢喧嘩,在我城主府也敢殺人,若說不是你們,本城主倒是不知道,有誰膽大到敢在樊城害我兒!”
“渣滓,死了活該。”
北宮墨丟下六個字,劉天慶的眼睛瞬間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