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生龍活虎的如律令,這個時候心中已經把他罵了一百遍了,很明顯,長毛小子一點事都沒有,所以他剛剛一直趴著不動,就是純粹看我在那里受罪呢!我好心好意把他身上的火焰引了過來,這小子卻在旁邊干看著。
如律令輕輕抖了抖頭發,含情脈脈的看了我一眼,想說又沒有說出來,我可就不客氣了,一把將還對著我擠眉弄眼的如律令扔在了地上,站起身就往外走,如律令還沒來得及喊疼爬起來就追了過來,這小子估計也是怕我真生氣了,其實我才沒有時間生氣呢,還有一件事沒有做完,那就是需要確認下小巴的情況。
我深吸一口氣,站在高高的深溝的邊上向下看去,此時本應該在那里老老實實躺著的小巴,卻不見下落。“我靠!這小子人呢?怎么沒了?”如律令皺著眉頭趴在地上左顧右盼,我沖他擺擺手讓他不要說話,同時自己閉上眼睛放松心境,盡力感受著靈氣的流動,過來一會,我搖搖頭睜開了眼睛。真是奇怪,正常情況下招靈人的行動都會影響著周圍的氣場,可這小巴怎么就憑空突然不見了,而且周圍都完全無法感知他的氣呢?總不能人間蒸發了啊!這件事太詭異了。
現在盡管人不見了,可好歹我們兩個人能撿回一條命已經難能可貴了,想一想我們的狀況,畢竟一個是衣衫襤褸渾身是傷,而我雖然外觀上好一點,但是腳踝已經基本上不能著地了,我估摸著就算骨頭沒事,韌帶肯定也嚴重扭傷了,現在還是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吧。
等了將近二十分鐘,終于從東往西來了一輛出租車,我和如律令像是看到親人一般攔住車沖了上去,嚇得司機以為我們是劫道的半天不給開門,剛坐上車我就直接躺在了后排座位上,累的閉上了眼睛,而如律令這小子居然還有精力和司機攀談起來,現在他又有精神了嗎?看來只要有人跟他能聊著,他就永遠是滿電的狀態,這種能力也確實了不起。
但是他們的談話也給我們解開了難題,這也虧著司機就是這個村子的,對于這里的情況門清。其實在和上身司機、三具尸體以及小巴對抗之時,我已經想象著如果有人來,或者警察來了那對我們就是雪中送炭了,可是偏偏半天的時間別說人了連只鳥都沒有飛過來,結果戰斗結束小巴失蹤了,才有車出現,而如律令聊的就是這個。
現在司機互相之間都有無線電進行溝通,這也讓現在載我們的司機聽說了異常的情況。原來其他司機在幾個小時之前就試圖選擇走這條路,可就是因為各種原因無法進入,要么突然車輛故障無法控制了,要么司機頭暈目眩了,更有甚者開著就發現在原地打轉,根本就走不出去。
聽到這個我睜開了眼睛,和如律令對視了一下,如律令緊張的問我這是什么情況,我輕輕搖搖頭說具體我也說不準,但是二爺講過這是一種很高級的障眼法,從科學上講就是暫時修改了當地的磁場,其實磁場無處不在關乎我們日常最細微的生活,牽一發而動全身,稍稍改一下就會引發重大的異常現象。
司機開著車突然扭過臉來看了我一眼,眼中滿是敬佩的神色,“原來您還是位科學家,這么年輕就這么有學問,真是了不起啊!”我正要說自己不是,如律令就已經秒回了,說可不嘛,我是當地專門請去研究地質的科學家,而且是整個北方最年輕的,很快就要獲得諾坎普獎了。
諾坎普獎?不是諾貝爾獎嗎?我的表情已經說明我徹底被長毛小子弄暈了,這個人真是張嘴就來,之前怎么沒有看出來還有這種能力,但是想一想畢竟是記者出身,嘴皮子不利索肯定是干不成事的。
司機倒是完全信服了如律令,接著話茬使勁的夸我,本來我還想聽聽關于剛才說到的異常現象,結果司機把話聊飛了,我只能默不作聲只是點頭回應了。這個時候能把話題找回來的只有如律令了,我咳嗽了兩聲,瞪了如律令一眼,這小子也是能看出眉眼高低的,趕緊打住,繼續聊了回去。
剛才我們出事的地方最早是個亂墳崗,后來村里出了個高官,回來私自給改成了陵園,不管怎么改,都是埋死人的,所以陰氣才會那么重。我突然問了一句,這座山有熊嗎?這里離著我家還有不遠的路程,二爺從小也沒給我說過熊瞎子的事兒,說明我們那里沒有熊,而既然給如律令上身了,這里應該是有的錯不了。
果然,我話一說,司機更加佩服我了,說科學家就是科學家,這里確實有熊,但是這熊怎么會在這里出現他們就不知道了,因為山頭不大,也沒有熊愛吃的東西,所以極有可能是早年間誤打誤撞進來的,后來被獵戶殺掉了,后來聽說了不讓殺熊了基本都封口了,沒想到我居然能知道。
這次輪到如律令沖我一個勁的眨巴眼睛了,說沒看出來我還有這種本事啊,但是這小子卻沒有想著為啥我老是問熊的事,他不會也好要不我還得想著什么搪塞過去。
來到距離我們村很近的一個縣城的時候,如律令喊停了車,自己向外看了看就一溜煙跑了下去,我問他又要作什么妖啊,長毛小子說突然想到自己基本上處于光著的狀態,總不能這么見二爺吧,我跟著他一塊進了一家服裝店,縣城的衣服盡快種類樣式比不了大地方,但是該有的還有都有了,我正在等待如律令出來的時候,突然覺得后脊背一陣發涼,回頭看去門窗都關著,這是怎么回事?
如律令換好衣服一出來,看到我驚得說不出來話,半天,如律令哆哆嗦嗦的指著我說道,“你,你,后背上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