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該死的如律令,他扛著的鐵鍬原來是專門給我用的。
我本來還想給二爺領路,可是二爺已經來到了后山的山腰處,正是我們當時掉下去的地方,之前這里還是看起來很正常的路面,此時卻都已經塌陷下去。
我以為就要從這里挖下去呢,二爺卻只是看了看繞了過去,又向下走了幾里地,二爺來到一個大石頭后面,蹲了下來,伸手在地上拍了拍,又敲了敲,地上竟然傳出了金屬敲擊的聲音。
“嗯,我還沒有記錯,就是這里,咱們下去吧!”二爺摸出一個鐵環,一拉這個鐵環一個鐵板豎了起來,下面是黑洞洞一片,呼呼有風吹了上來,一股發霉變質的味道,跟我們上次誤入進入之后聞到的并無區別,二爺手腕一抖,刷刷刷幾張紙符在空中燃燒起來,排成一排飛進了這個地道。
我想要先往下走,被二爺攔住了,他說盡管有紙符在前面帶路,但是并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什么意外的驚喜,而我剛剛恢復,還是走在他的后面吧。
聽到這個驚喜,如律令臉色變了,他支支吾吾地問二爺,不是挖寶藏嗎,難道還有危險嗎?估計他對于那些尸體還是心有余悸,我沒等二爺說話呢,一把將如律令推了下去,哈哈,都來這里了,想跑可沒那么容易。
“金森,你不能這樣……”就聽到如律令咚咚咚從地道的梯子滑了下去,屁股找了地,地上有大量的松土,應該都是大風出來的灰塵堆積起來的,所以如律令肯定不會很疼,可他才不會浪費這個機會,說自己受傷了,拿不了鐵鍬了讓我扛著,嗯,扛著就扛著。
二爺慢悠悠走下來,讓我們不要亂走,這里面的機關非同小可,上次我們出現在的地方只是休息區域,而這次我們就要直接到這里最核心的地方,二爺這么一來,說的我還真有些緊張了,這一段路的高度并不高,我們只能弓著身子往前走,紙符在前面漂浮著給我們照亮,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什么緊張的感覺,倒是如律令,落在最后,還時不時回頭向后看一看,這心里陰影一時半會消除不了了。
正走著,二爺突然放慢了腳步,我立刻緊張起來,伸手在小腿處摸索了一下,嗯?怎么沒有匕首?啊我想起來了,忘記拿了!身后的如律令小聲問道,怎么了?怎么了?
我沒有說話,直接伸手摸向了如律令的腰部,把如律令嚇了一跳,他睜大眼睛盯著我看,發現我是在摸他有沒有帶著武當寶劍,才松了口氣,他告訴我自己就算睡覺的時候都會帶著這把寶劍,所以最近一直休息不太好,膚質越來越差了。
我撇了撇嘴,怎么突然間又跑偏了?
忽然間,眼睛一亮,整個通道亮如白晝,我眼睛稍稍適應了一下,看到了一個猶如地下宮殿的工事,這里比我們上次進入的地方要大了不少,可以看到更多的房間和很多叫不上名字的設備。
比較有趣的是,可以發現很多紙符掛在墻壁上,這紙符和二爺的那種小的不同,完全是很大的黃色紙符,上面寫著看不懂的咒語,這些紙符的數量非常多,遠遠看著就已經連成一片了,除了紙符,我在一些角落還看到了用于算卦的烏龜殼,這玩意可是文物了,懂得用這個來卜算的估計都是化石級別的人物了。
給我的感覺,這里就是一個融合了神學和科學的場所,但是到底是用來干什么的,我還真的不知道。
“跟我來!”二爺讓我們把目光拉回來,此時二爺已經走了很遠,我和如律令就跟第一次去到大都市似的,一路小跑跟了過去。
二爺走到一個柜子前,伸手就要拉開柜子,我幾乎是單腿跳的搶到了二爺身前,小聲說,二爺小心啊!這里不知道有什么東西呢!二爺愣了一下,哈哈一樂,拍了拍我的肩膀,繼續拉開了柜子,當柜子打開的一瞬間我立刻讓自己處于戰斗狀態,可是我發現自己的感知能力還是沒有感覺到什么,難道是我的能力還沒有恢復嘛?
哐當!我一回頭,如律令已經把武當寶劍抽了出來握在手中聚精會神地盯著柜子。
“哎我說,你倆這是干啥嘞!我就拿件衣服而已啊,不用這么緊張嘞!來來來,一人一件,這是規矩啊!”二爺異常輕松地從柜子里拿出了三件白色長褂,自己穿上一件,另外兩件遞給了我和如律令,這衣服和醫生的白大褂有些相似,但還是有少許的不同,引發我注意的,是在白大褂的左胸上有一個奇怪的標志。
這是一個太極陰陽圖,同時有一片彩云從中間穿過,這個圖……我敲了敲腦袋,怎么感覺好像在哪里見到過呢?我開始以為是之前那些掛在墻上的尸體的衣服,但是那些只是白色大褂是一樣的,可那些大褂上并沒有任何標志,也許那些人都是普通員工吧。
我們跟著二爺接著走,路過一個鏡子我看到自己停了下來,鏡子里的我,儼然是一個某種科研機構的研究學者,和平時的我好想完全不同。
看著二爺的背影,他對于這里的一切都太熟悉了,從他的表情上可以猜到,他不止一次來過這里,甚至就是這里的一員也說不定呢。
“你們兩個,一會不要隨便說話,經過了這么久,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那些控制不了的力量。”二爺嚴肅地看著我們,現在的二爺跟平時輕松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知道二爺一旦嚴肅起來,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給我們講。
“二爺,行是行,只是這個鐵鍬……”我指了指鐵鍬,感覺在這種環境下,明亮的燈光,簡潔的大理石瓷磚,好像根本用不到鐵鍬,可是二爺告訴我,帶來自然就有用處,一會就會用的上了。
左拐右拐,來到一個好像會議室的地方,在房間的門口貼了一個標簽,上面寫的是“會心室”,推門進去,里面竟然坐了兩個人!只是,這兩個人已經成了干尸,只剩下骨架坐在那里。
我偷偷看了一眼,二爺的表情依然沒有任何變化,但是他的手卻有些輕微地抖動,他伸手在兩個趕干尸的肩膀上按了一下,兩具本來挺立的干尸轟然倒塌,空中蕩起一層塵土。
“二爺,這兩位是…..”他們穿的衣服上,擁有和二爺一樣的標志。
二爺盯著已經化成骨粉的兩個人說道,這二位是他的好朋友,同時也是這個機構的創始人之一,這個工事的創始人一共三個人,就是二爺和這兩個已經去世的人。
“為什么,他們沒有跟其他那些人一樣,被釘在了外面通道的墻上呢?”此刻我已經十分確定那些人和這兩位是一起的。
“因為,外面那些人,就是這兩個人殺死的。”二爺說出了一句讓我們震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