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滿意足后,兩人才起身。
雪姑娘的衣服上一次就被凌絕撕碎了,不過是用元氣凝出的一身衣服,這一次也依舊如此。
“雪姑娘,你現在有什么打算?還要在縱天嶺上散心嗎?”
其實是凌絕自己打算下山了,但是又覺得拔出無情不太好,才假惺惺的問了。
凌絕的想法也確實有些無情,有些自私。
凌絕只認可云思可是他的女人,對雪姑娘只當做是一段露水情緣,但是這對雪姑娘而言,卻是一片天地,一片世界。
縱然雪姑娘沒有告訴凌絕身份,也不去追問凌絕的身份,但并不代表她不介意、不渴望知道。
雪姑娘冰雪聰明,智力超凡,她只是不懂男女之事而已,凌絕可以說是趁虛而入,將一張白紙玷污,冰清玉潔的雪姑娘也沾了凡塵。
雪姑娘知道是凌絕自己想下山了,心中居然有些不舍。
“我打算,一直跟著你啊,你得到了我的身體,我得到了你的靈魂,我們當然要緊密跟隨啊。”
雪姑娘只是說這話來逗逗凌絕,以她的身份,現在決計不可能跟著凌絕。
凌絕果然被他的話驚到了:“你怎么能跟著我呢!我還有很多事要去做,不方便帶著你。”
“你是不敢帶著我吧!”
雪姑娘的語氣很肯定,而且很冷,她相信自己的判斷:“別以我我不知道,你還有其她女人,你身上,有別的女人的氣息。”
雪姑娘確實早已嗅到凌絕身上有其她女人的氣息,那是云思可留在凌絕身上的香氣。
雪姑娘對氣味向來都很敏感。
“對,我有家室。”
雪姑娘的聲音陡然轉冷,對凌絕的態度也發生了大轉折:“你有家室又為什么要碰我的身體?你這樣,我很不高興的,你不是說喜歡的人要相互尊重嗎?你好像不太尊重我。”
凌絕感覺雪姑娘的氣息越來越冷,就像從炎炎六月突然變成了寒冬臘月,變化如此之快,讓凌絕有些難以適應。
雪姑娘的性情太不穩定了,凌絕完全摸不透,而且變化得一點規律都沒有。
雪姑娘見凌絕不答話,冷哼了一聲,寒意稍微消散了一點,道:“我不管你有沒有家室,但是你必須給我個說法,你現在說不出,以后告訴我也不遲。”
凌絕還是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吃癟。
他完全抬不起頭來。
“好。”
凌絕硬著頭皮答應了,心里卻不是這么想的:“等本公子修為超越了你,成了魂主后,有你好日子過!”
雪姑娘還是不了解男人,她態度這么強硬,只會讓人更加反感。
凌絕看了雪姑娘一眼,雪姑娘卻高傲的將頭轉到了一旁。
看到雪姑娘趾高氣昂的樣子,凌絕恨不得把她推倒在地,好好的懲罰她一番,這是懲罰她的最好方式。
“你下山吧,我不會跟著你,我還要在縱天嶺上待一段時間,該下山的時候自然會下山。”
凌絕無聲的點頭:“好,那我下山了。”
與雪姑娘對視一眼,算是道別,然后凌絕便朝著嶺外走去……
凌絕在山下依舊帶著面具,怕被人認出。
渾身衣服被染的血紅,路人統統閃避。
凌絕按照記憶里雷中岳等人隱居的地方走去,一路上很是警惕,怕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到了那片山林中,凌絕正愁不知該如何走,卻已經有人來接她了。
來人是渾天四害的老四花無影。
“凌兄,你可算回來了!”
看到凌絕平安回來,花無影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下了。
“花兄弟,你不會一直在這里等我吧?”
花無影笑著搖頭:“不是,今天師父說你會回來,怕你不知道路,讓我來這里接你。”
凌絕點頭,在花無影的帶領下朝著隱居之所走去。
一路上,花無影喋喋不休:“凌兄你要是再晚幾日,恐怕那條黑狗就性命不保了,小寒也很想你,嚷著要你回來教他修煉,不過最想你的還是云姑娘,天天茶飯不思……”
凌絕還沒到居所,便已碰到云思可了。
“凌絕!”
云思可也不顧忌花無影在旁邊,直接沖上去一把撲到凌絕懷中。
感受著云思可的誘人氣息,凌絕頓時想起了在縱天嶺上與雪姑娘發生的那一幕幕,不由得摟緊了云思可。
感受到凌絕的異樣,云思可羞得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旁邊還有人呢!
……
到了隱居之所,眾人皆是一同出來迎接凌絕。
“汪!”
旺財聲音微弱,身上已經裹了四五層厚厚的棉被了。依舊在瑟瑟發抖,原本黝黑的皮毛,此時已經變得慘白了,凌絕看了雖然笑在臉上,但是痛在心底。
凌絕已經認定旺財這個兄弟了。
“財哥,炎龍蛟血已經找到了,你有救了。”
“嗚。”
旺財仰天嘶鳴,聲音也極為微弱。
凌絕這次拿出裝有炎龍蛟血的藥瓶,對著展乘風行了個大禮:“前輩,求你救救財哥。”
展乘風捋了一下頷下的白胡須,道:“年輕人,起來起來,你是我徒兒的朋友,我自然會幫你。”
“多謝前輩!”
只要展乘風答應了便好。
“嗚。”
旺財也對展乘風嗚咽了一聲,感謝展乘風愿意幫助他。
展乘風結果玉瓶:“這狗兒身體被寒氣侵襲太久了,要救治起來有些麻煩,也不知這一瓶血夠不夠,應該是夠了的。”
展乘風的話讓凌絕心中一震,萬一要是不夠呢那可就麻煩了,連炎龍蛟都死了,這要是不夠的話凌絕可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展乘風接過玉瓶,走到旺財身邊,把玉瓶遞到它嘴邊,示意它喝下蛟血。
展乘風照顧病人很是到位,輕輕的將玉瓶瓶口朝下,往旺財張大的口中倒去。
“噗。”
展乘風才剛倒進去一口炎龍蛟血,旺財就一口吐了出來,嗚嗚怪叫。
“怎么了,是不是血有毒?”
凌絕大驚失色,要是炎龍蛟血喝不得,那可就麻煩了。
“沒事沒事,這炎龍蛟血又苦又澀,還帶有一股腥味,這狗兒喝不下也很正常!”
凌絕聽了一陣無語。
展乘風在喂旺財蛟血,旺財卻怎么都不愿張口。
“前輩,我來喂它吧。”
凌絕從展乘風手中接下藥瓶,一把環住旺財,將它的脖子夾在腋下,然后強硬的掰開了旺財的嘴巴,把炎龍蛟血給他灌下去了。
“嗚嗚。”
旺財不斷掙扎著想要反抗,但是此時的他早已不是那個威風凜凜的禿皮獅犬了,只是一只病狗。
眾人見凌絕如此粗暴,心中偷偷抹了一把汗。
凌絕確定那些炎龍蛟血已經全部被旺財吞下后,才將它松開。
“前輩,可以了!”
“嗯!”
展乘風露出一個贊許的眼神,對凌絕點了點頭。
“我看看藥性夠不夠強。”
展乘風沒有立刻就去著手為凌絕治療,而是在一旁觀察起旺財的癥狀。
“嗚嗚。”
旺財此時渾身難受,不斷的嘶叫著。
但是旺財身上的慘白卻一點點的褪去,皮表的寒氣在一點點消散,眾人看了心中歡喜,看來旺財是有救了。
但是展乘風卻獨自皺起了眉頭。
“前輩,又什么問題嗎?”
“差一點!”
“差一點?”
“嗯,炎龍蛟血還差一點點。”
凌絕看了一下旺財的皮膚,很真剩一點點白色沒褪去。
“凌絕,這可怎么辦吶。”云思可等人心中很焦急,蛟血沒了,那旺財豈不是也無救了!
“別擔心,還是有救,只是可能會留下暗疾。”
展乘風安慰了一下眾人。
旺財聽還有救,頓時便揚起了頭,可是聽展乘風又說會有暗疾,腦袋又耷拉下去了。
凌絕看了看無神的旺財,突然一下看到旺財頭前面它吐的那一口蛟血,道:“財哥,你看地上,你要不要……”
旺財明白凌絕的意思,嗅了嗅地上的蛟血,最后伸出舌頭舔了一口。
“嗚。”
旺財直接閉眼甩頭,一臉嫌棄的神情。
“舔完啊財哥。”
凌絕不斷鼓勵旺財,但旺財卻是連連搖頭。
“小兄弟,恐怕還得你幫它才行。”
凌絕看著被炎龍蛟血潤濕的土壤,道:“好。”
只見凌絕居然伸手抓起地上被炎龍蛟血打濕的泥土,將其揉成一個泥團。
旺財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凌絕又強行掰開了旺財緊閉的嘴巴,將泥團扔進旺財口中。
“小寒,拿點水來。”
云寒真的端來一罐水。
“往它嘴里倒。”
云寒聽話的把水倒進旺財的口中。
“嗚嗚……”
“師父它嘴巴好臭。”
“別管它。”
等泥丸融化后,一點點流進旺財腹中,旺財身上的最后一點白色也消失了,皮膚終于恢復了正常。
“呵呵,剛剛好。”展乘風笑著撫摸了一下胡須,道:“剩下的就交給我小老兒來。”
“勞煩前輩了。”
展乘風從袖中掏出一個裹好的布袋,將布袋展開,里面居然是一排長長的銀針。
展乘風在旺財的脊背上點了幾下,就開始下針了。
展乘風從旺財的兩腹下針,手法極為嫻熟,看樣子已經是信手拈來,隨意施為了。
不過十息的時間,便已在旺財身上施完了針,而旺財背上,之前被展乘風點過的那幾個地方,開始一點點的泛起紅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