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炎輪指著地上的洗腳盆,笑瞇瞇的問道。
“你要不要啊,倒是說句話啊。”看凌絕一臉錯愕,炎輪又問了他一句。
“這,這,前輩還是留著自己用吧,在禮物太貴重,我們不敢收。”
凌絕有些無奈的說到,回想自己還是有些自以為是了,雖然炎輪說過會代人照看他,但別人沒有義務要送他禮物。
“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小子,我可不是和你開玩笑。”炎輪知道凌絕在想什么,卻還是嚴肅的像凌絕又問了一遍。
凌絕真被炎輪這神情搞得不知所措,覺得好像炎輪不是在和他開玩笑。繞是如此,凌絕還是不太相信。
“前輩,我鳴弟以后就是赤炎山的人了,要不,您還是送給他吧!”凌絕還是推掉了這個洗腳盆,如果真是什么寶貝,交給凌鳴也不虧。
“好,你這做兄長的,夠意思。”
炎輪居然還夸張了凌絕一句,好像凌絕真的又很大的損失似的。
“前輩說笑了。”凌絕很想為凌瑩也要一件禮物,只是凌瑩加入的是水月宮,凌絕不好開口。
炎臧回來后,帶著凌絕他們去到安排的住處,又令人給他們盛是酒水和食物,他們累了一天了。
翌日,凌絕早早起床,赤炎山的清晨空氣格外清新,凌絕盤坐運轉天地玄黃訣,天地元氣不斷游走與他四肢百骸,潤養著他的身軀。
煉體境的武者,無法用元氣攻擊,只得用體內的內勁,煉體便是為了可以承受住元氣的沖擊,為引元境打下堅實的基礎,這個過程,從第一天修煉運氣的功法時便已經開始了。
凌絕打坐一個時辰后,凌鳴和凌瑩才相繼推開自己的房門。
“絕哥,這么早!”
“那是,在赤炎山的空氣,比四合鎮還要好。”
用過早膳,三人又一同去見炎輪。
“前輩,我要送小瑩去水月宮,我鳴弟便拜托您了。”
“放心吧!凌鳴天賦不比你差,以后就跟在老夫身邊,我親自教導。”
“多謝前輩。”兄妹三人聽了喜上眉梢,一同道謝,這話說的已經很明確了,擺明了是愿意收凌鳴為徒了。
他們昨天就聽說了,雖然無數人想拜在炎輪門下,可炎輪卻一個弟子都沒有收過,凌鳴真的是走了大運。
“可惜了你這小子啊!犯事太多了。”炎輪輕撫著頷下那幾根稀疏的胡須,滿是遺憾的說到。
他知道凌絕背后有高人,而且凌絕不是也赤炎山的人,炎輪不敢也不能收他為徒。
“前輩,有鳴弟在,是一樣的。”
“對對對,是一樣的。”凌鳴聽出了這意思,急忙附和。
“嗯,一樣一樣。”炎輪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炎輪轉頭看像凌鳴,道:“想做我的弟子,可不輕松,你得到了風云令,一年后便要參加風云榜之戰,而且你既然是炎武峰主的弟子,屆時便要參加一年一度的赤炎武會,到時后你必須奪得新人賽的魁首。”
“你有沒有信心?”炎輪目光灼灼,直視凌鳴的眼睛。
“有。”凌鳴不卑不亢的答道。
“很好,有志氣,記住,你只有一年的時間,一年之后,你的實力至少要達到引元三重。”
“什么!”凌絕等人對炎輪的話感到難以置信,可看炎輪的表情并不是和他們開玩笑的。
“吃驚什么,這是最低標準,而且引元三重只夠參加赤炎武會,想要決戰風云榜,至少要有引元五重的實力。”
“這……”凌鳴呼吸有些急促,他實在有些懷疑炎輪是不是沒睡醒,凈說胡話,一年時間從煉體八重提升到引元五重,無異于癡人說夢。
“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炎輪看出凌鳴有些難以接受,豪氣沖天的道:“你是老夫唯一的弟子,有什么做不到的。”
旋即又看向凌絕,道:“還有你,凌小子,你手上也有風云令,也要參加風云榜決戰,一年后你必須達到引元五重,你背后沒人指導,也沒有靠山,你要更加努力,千萬別讓老夫失望啊。”
炎輪此時一改作風,變得慷慨凜然起來。
……
炎輪為三人講解了一番自己對武道的理解,還有他們即將面臨的兩個大關:五力入髓和溝通天地,炎輪也和他們分享了一些經驗。
期間炎輪還為凌瑩強行以元氣灌體,點燃了凌瑩的血氣,助她突破煉體八重煉血血境,對凌瑩可謂是意外之喜。
快到午時了,凌絕才向炎輪提出要離開赤炎山,去水月宮了。
炎輪知道水月宮報到的時間快結束了,也沒有多挽留凌絕二人。
臨別之際,凌絕取下背上的霸王刀,交與凌鳴:“鳴弟,霸王刀就交給你了,雖然算不上是強大的武器,但比你手中的誅心刀還是強一些。”
“哼,凌小子,你這不是寒磣我嗎?”炎輪瞪了凌絕一眼,道:“我這兒有一對母子刀,你們修為不高,可以暫時拿去用用。”
炎輪把手伸進袖口里,像變魔術般取出兩把刀來,一大一小,造型相同,大的與凌絕的霸王刀一般大小,名曰虎刀。小的與凌鳴的誅心刀一般無二,名曰狼刀。
“虎狼刀,玄級一品的地攤貨,你們實力太弱了,暫時先用這個吧!”
炎輪說的地攤貨卻讓凌絕和凌鳴欣喜若狂。只是因為炎輪的修為太高了,所以玄級一品的武器在他眼中是地攤貨,對普通武者來說,依舊十分難得。
“多謝前輩。”
“行了行了別謝了,這個你收著,萬一有那個大勢力的人動你,就把這個給他看,保住一條小命應該是沒問題是。”炎輪又給了凌鳴一口血紅色令牌。
凌絕接過來看了看,令牌似乎是血玉打造的,上面刻字兩個字,炎輪。
凌絕知道炎輪不會無的放矢,心里又有些詫異了,炎輪究竟是什么身份,一塊令牌就能讓他保命?
不過凌絕可不希望有用到令牌的一天。
“還有你,小女娃,你雖然不是我赤炎山的弟子,但是老夫看你順眼,這個你拿去。”
凌絕又把手伸進袖口,拿出一件鵝黃羅衫,給人清新淡雅之感。
“這件落云衫,是用金雕王羽加玉蠶絲,融入寒鐵砂煉制而成,品級也不高,大概玄級三品的樣子,你隨時穿好,可以為你抵擋一半的傷害。”
“前輩,這太貴重了,我,我不能收。”凌瑩支支吾吾的說到,她第一眼就喜歡上了落云衫,但對凌瑩而言,確實太貴重了,炎輪送禮也不考慮一下他們心理承受能力。
“小瑩,你就收下吧,前輩一番好意,別不好意思。”凌絕開口勸說。
凌絕開口了,凌瑩自然會收下,心里美滋滋的,對炎輪再三道謝。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們快下山吧,萬事小心。”
炎輪敦促凌絕和凌瑩下山,“凌鳴你去送送他們。”
“是,師父。”
“把洗腳盆也背上。”
“呃,好。”凌鳴真不明白炎輪為什么要讓他背上那個覆在地上的洗腳盆,難道那真是什么寶貝不成?
“走吧!”等凌鳴進屋背出那木盆后,三人變向上下走去。
……
“葉師兄,您聽說了嗎,城主的大公子摔斷了一條腿。”
“哦,什么時候的事?”
“就昨天晚上,聽說是在上山的路上失足摔下去的,可惜啊!”
“哼,失足,恐怕是欲蓋彌彰吧,哪個酒色之徒,摔斷了就摔斷了,活該。”
凌絕路過時,聽到一個頭戴纓冠,身著紫衣的男子和一個衣貌平平的男子的對話。
凌絕聽了,心里有了個不好的猜想,“摔死的”?沒有這么巧的事吧,難道昨天上山時哪個攻擊凌瑩的人城主的大公子,而且還被凌絕打下山摔斷了一條腿。
要真是這樣,凌絕可是闖了禍了,這個賬凌絕可不愿認。
凌鳴凌瑩自然也知道清楚這事,凌鳴急忙拉住那個身穿紫衣的男子,想仔細詢問。
“把手松開。”哪個男子開口道,聲音像冰塊開裂一樣帶著一股股的冷氣,咔嚓作響。
凌絕不愿惹事,上前拍下凌鳴的手,又沖那被稱為“葉師兄”的男子道:“師兄,我弟弟無一冒犯,請你見諒,請問你剛才提到的少城住是怎么回事啊?”
“哼。”那葉師兄極為高傲,對凌絕的話置若罔聞。
旁邊那個普普通通的少年,鼻子都快翹到天上去了,不耐煩的沖凌絕喝到:“斷了就是斷了,什么怎么回事,廢話真多。”
凌絕對那兩個師兄弟的做法也有些生氣了,問句話犯得著這種態度嗎?
“怎么,你不服氣,你是那一脈的弟子?”那男子見凌絕露出不愉快的神色,更加放肆了。
“我們是峰主一脈的弟子。”凌絕還沒開口,凌鳴便針鋒相對的對上一句。
“哈哈哈哈。”聽了凌絕的話,那對師兄弟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凌鳴,被他的話逗得仰天大笑。
“你又是那一脈的弟子?”凌鳴又些生氣,回問一句。
“你聽好了,我們是大長老一脈的,我叫張乾,這位是我師兄,大長老的五大門生之一,葉飛云師兄。”
那張乾張狂的說到,好像大長老一脈是一種榮耀一般。
事實也確實如此,炎輪不收徒,新弟子都是五大長老來教導,那四脈實力相近,偏偏大長老一脈壓了他們一頭,成為五大長老中最強的一脈,也就是炎武峰的最強一脈。
“小子,你們究竟是哪個長老的弟子?”張乾斜著眼睛瞟了三人一眼,看到凌瑩眼神中明顯帶著幾分沉醉,好像沒見過那么漂亮的女子似的。
凌絕移步站在凌瑩身前,凌鳴又道:“我說了,我是峰主的弟子,你們愛信不信。”
“哈哈。”張乾又肆意的笑起來,一旁的葉飛云也帶著嘲諷之意冷笑一聲。
“行,我信,那我來看看峰主都交了些你什么本事。”
張乾突然發難,一拳襲向凌鳴。
凌鳴也不示弱,一掌迎上。
拳掌相對,凌鳴落了下風,吃痛連退五步,而張乾,卻只退了一步,不過卻也有些手麻,中間的差距太大了。
凌鳴還沒穩住身形,張乾有追擊上來。
“凌鳴小心。”凌絕拉住凌鳴往后退,自己一招迎了上去。
“潛龍出淵。”凌絕中指食指并如鐵鉗,可破鐵石。
嘭。
凌絕被擊退了三步,而張乾也對了兩步,看向凌絕的眼神也對了幾分詫異,但更多的卻是憤怒,覺得凌絕讓他失了面子。
“再來。”
“來就來。”凌絕不怕張乾的進攻。他已經知道了張乾的實力,煉體九重。有天元槍在,凌絕還不怕煉體九重的武者。
兩人又對上了,兩人迅疾的動作看得人眼花繚亂,凌鳴知道凌絕不動天元槍,定然不是張乾的對手,自己也加入進去。
張乾以一敵二,最終敗下陣來,被凌絕一種點中胸膛,被絕天指的暗勁震得臟腑生疼。
“哼,大膽。”葉飛云見張乾不敵,居然自己親自出手。
葉飛云隨意一掌推出,強大的氣勁讓凌絕凌鳴根本近不了身,倒退回去。
凌鳴不服輸氣,又提勁運功,沖了上去。
“狂妄。”
“凌鳴小心。”凌絕根本沒來得及阻止。
葉飛云加大力道,又一掌推出,一掌擊中凌鳴。
“噗。”凌鳴噴出一口鮮血,系在背上的木盆,跌落出來,哐當一聲掉地上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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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飛云看著那木盆,眉頭一皺,陷入了沉思中。
“說,這木盆你是從哪兒來的?”葉飛云語氣陡然加劇,非要問出個底細來。
“我說了,這是我師父交給我的。”凌鳴咬著說到,在凌絕和凌瑩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葉飛云失魂落魄的盯著木盆,顯得極度不甘心。
“我們走。”葉飛云失落的走了,臨走前還依依不舍的回望一眼木盆,像是丟失了一塊心頭肉。
“葉師兄……”
“走。”葉飛云怒吼一聲,自顧自的走了。
凌絕三人面面相覷的對望一眼,心知這木盆果然大有來頭。
圍觀的人很快就把這個消息傳開了,像一場颶風席卷整個赤炎山。
從不收徒的炎武峰主,居然收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