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擎蒼太子?!
很明顯,君莫言在當(dāng)眾問出這種話,無疑是給東陵天和東擎鐸狠狠的一巴掌,誰都知道如今東郡國的太子是東擎鐸,而他的意思也表現(xiàn)出,東擎蒼才是他心中唯一所認定的東郡國太子。
“這事似乎與月王并無關(guān)系!朕倒是想讓月王給個說法,你的孩子傷了朕的六皇子,你認為此事該如何是好!”
東陵天對于君莫言的態(tài)度,自認為他是故意在挑釁自己的威嚴,包括東擎鐸也是憤怒的胸口起伏不定,他才是東郡國如今的太子,東擎蒼算是什么東西。
“端親王,你可有傷了東郡的六皇子?”1djkj。
君莫言當(dāng)眾低眸看向身側(cè)的君沐熙,而他所說的話,代表了他的身份同時也證明了小寶的身份。
而并未因為東陵天的問題,就對小寶維護。有些事情,總歸需要小寶自己去面對的,更何況他身上還背負著一字并肩王的稱號,他和宣兒不可能永遠都做他的保護傘。
君沐熙仰頭看著自己爹爹眼底的堅毅的目光和鼓勵的神色,也沒有絲毫膽怯,人小志氣大的清脆開口:“本王從來沒有傷過六皇子。。。”
“你說謊!”
身邊有君莫言和林宣的護駕,小寶的膽子也更大了一點。但是他的話還沒說完,養(yǎng)心殿門外就跌跌撞撞的跑進了一個女子,那凌亂的衣著和痛苦的臉頰,幾近瘋狂的就要上前,那看著小寶的眸子,也是恨不得撕了他一般。
“貴妃,退下!”
養(yǎng)心殿中,這種情況已然有些失控。東陵天-怒目的看著身邊的太監(jiān)總管,不知外面的侍衛(wèi)和宮人到底是如何做事的,竟然讓皇貴妃沖進來。
不論東擎空結(jié)果如何,但現(xiàn)在養(yǎng)心殿中事關(guān)兩國,哪能因為她的失控而讓事情變得更加嚴重。擎眾無疑無。
“端親王?哈哈哈,好一個端親王,你小小年歲,就有如此心機,不但藏匿在皇宮之中,還蒙騙了母后。月王,你們教出來的孩子果然是好樣的,雞鳴狗盜的事情,全都學(xué)的透徹!你還我的兒子,他不過就是和你吵了幾句,你竟然就對他下了狠手,你。。。”
“你胡說!明明是皇奶奶將他送入佛堂的,我沒有傷過他!”說到底不過還是沒有經(jīng)歷過太多大風(fēng)大浪的孩童。
面對皇貴妃這樣刁難的指責(zé),加上對他人格的侮辱,小寶氣的臉頰通紅,開口就反駁,甚至于那兩只小手緊緊的攥起,眼眶也因憤怒而氤氳出水花。
林宣眸子內(nèi)心疼一閃而過,和君莫言對視之后,便彎身拉住了小寶緊繃在身側(cè)的手,輕輕舒展開,放在手心里慢慢摩挲,隨后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回身走向養(yǎng)心殿大門處張牙舞爪的皇貴妃。
已經(jīng)身為人母的林宣,對于皇貴妃這樣的舉動,她能感同身受,自己的孩子受到了傷害,誰都會心疼難過。
但是她同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小寶是她的兒子,斷然沒有讓外人指責(zé)置喙的余地。
更何況,她本就知道那東擎空變成傻子的事與小寶無關(guān)。行走間,越過身后佇立的幾個隨從,斜睨了一眼那因她的視線而故作不見的低頭之人。
“你。。。你要干什么?”
早就對林宣的事情耳熟能詳?shù)幕寿F妃,見她拉著小寶走到自己身前,有些害怕的后退著,包括她身后的幾個宮女,也很快從殿外跑進來,作勢就要擋住林宣。
“你怕什么?本王妃倒是想問問,你有什么證據(jù)說,六皇子是端親王害的?端親王身為西木的并肩王,位置等同于西木皇帝,他若是想要六皇子的命,殺了他也未嘗不可!又何苦會如此大費周章的弄傻了他?東郡國上上下下都知道,那命令是皇太后下的,若不是他的做法有問題,相信也不會讓他自己深陷佛堂中了!”
“你。。。你身為他的娘親,當(dāng)然會幫著他說話了,但本宮的兒子憑什么就因為罵了他一句,就落的如此下場!”
輸人不輸陣,但是面對林宣的冷眸和鄙夷,皇貴妃總是有些自慚形穢之感,說話的語氣也不禁底氣全無。
“月王妃,你太猖狂了!朕的六皇子,又豈是你說殺就能殺的!”
東陵天無法忍受自己朝堂之上,就被這兩夫妻叫板,更何況中燕國那邊的事情,還不是因為他們,才會導(dǎo)致了賽雪和藍瑾宸大婚受阻。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們!而這一刻開始,林宣和君莫言早在無形之中,就被所有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處之而后快。
“東帝,本王的王妃想殺就殺,輪不到你來置喙!明人不說暗話,東擎蒼在哪?!”
君莫言銀發(fā)繚繞,氣勢恢宏掃蕩著養(yǎng)心殿,他的冷酷桀驁無人能夠撼動,他的寵溺和溫柔此生只對一人。
提及到東擎蒼,殿內(nèi)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轉(zhuǎn)向了東陵天,看得出不少人也都是心存疑惑。
雖然前太子被廢,而當(dāng)初假扮太子之事,在朝堂之上的確鬧的很兇,但說來奇怪,自那次開始,大家的確都沒有再見過東擎蒼的身影。
仿佛他整個人就從皇宮內(nèi)消失了一般。
而小寶也同時緊盯著東陵天,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亞于君莫言的干爹,他是真的很想他,才會不顧危險自己跑來皇宮的。
他找了這么久,在皇宮內(nèi)多方打探,卻是沒有任何消息。小小的臉頰帶著擔(dān)心和思念,仰頭看了一眼林宣,見她眸子內(nèi)暈著同樣的情緒,想來娘親和爹爹也定是沒有找到干爹,所以才會當(dāng)眾露面。
林宣拉著小寶,身邊站著的皇貴妃被她的氣勢壓住,一陣沉默之后再沒有說過話。
她和莫言在皇宮內(nèi)潛伏了好幾日,包括整個太子宮都被他們找遍,甚至調(diào)派了人手在皇宮內(nèi)處處尋找,卻依舊一無所獲。
對于東擎蒼,她內(nèi)心的焦急不比小寶少。況且他們之間那份情誼,并非三言兩語就能道得清的。
林宣也終于發(fā)現(xiàn),她和莫言哪怕身后的勢力再過強大,但終究還是無法一手遮天。天下之大,太多的事情并非是他們兩人之力,就能夠全盤掌握的。
“笑話!朕的皇子在哪里,不需月王擔(dān)心。他很好,非常好!”
東陵天的話剛說完,另一側(cè)的太子寶座上,東擎鐸便忍不住開口揶揄:“月王,若是本太子沒有記錯,大皇兄對月王妃的心思可并不單純,你如今這般大張旗鼓的找他,莫不是想要報仇?!”
很多事情不需要去刻意的證實就能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東擎蒼對月王妃的感情,曾經(jīng)參加過懇親大會的人都有所耳聞。即便當(dāng)年他東擎鐸沒有出面,但是在對手的身邊安插的眼線也能夠讓他了解事情的真相。
君莫言緩慢的抬起眸子,陰鷙不羈的射向了東擎鐸,那殺傷力并不比高手出招來的少。
“本王要找的人,你們還藏得住嗎?”
東陵天嘴角訕笑:“既然如此,那月王就自己找吧!”
似是對自己十分有信心的東陵天,打從心底就對君莫言的話極為不屑,而他也不曾想過,那君莫言聽到他這樣的話之后,竟然抬步就慢慢向上首的龍椅龍案方向走來。
養(yǎng)心殿中,鎏金盤龍柱巍然而立,十級臺階上就是龍椅所在,兩邊擺放著金色香爐裊裊青煙,而見君莫言一言不發(fā)就直奔龍椅而來,東陵天臉色微變,道:“月王,這里是東郡!”
像是提醒,又似是警告。可惜君莫言就仿若未聞般,依舊自顧自的前行,步伐緩慢,但是每一步都似乎砸在眾人的心口。
東擎鐸給身邊的隨從眼神示意之后,很快那人退下,不刻就有一縱隊的皇宮侍衛(wèi)沖了進來,全部以防御的姿態(tài)站在龍椅下方,形勢頗為嚴峻。
“本宮要殺了你!”
忽然一聲尖銳的嘶吼在殿門處傳來,而原本與林宣同樣站在一側(cè)的皇貴妃,突然手中舉著匕首,對著小寶由上而下就要刺在他的頭頂。
而那瘋狂的舉動,也讓她看起來猶如蛇蝎瘋婦般,完全沒有了身為貴妃的高貴和雅致。
發(fā)狂的人最是沒有任何手法,完全是憑借內(nèi)心中瘋狂的舉止來行事,皇貴妃就是如此,那匕首被她緊緊握住,手背上青筋暴露,儼然一副要拼命的姿態(tài)。
嘶——
養(yǎng)心殿中,適時的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許是誰都沒想到,皇貴妃會突然來這么一手。
東陵天冷眼旁觀,沉默著又仿佛驚詫的沒有回神。其實他內(nèi)心中,巴不得讓皇貴妃得手,恰好也能為此而挫一挫君莫言的銳氣。
這變故徒生,君莫言遠在龍椅下方,正當(dāng)那匕首眼看著就要劃傷端親王的時候,林宣卻以極速一把扼住了皇貴妃的手腕。
她的速度有多快,甚至讓同樣身為習(xí)武之人的東擎鐸都沒有看清,而轉(zhuǎn)眸看向君莫言,見他竟然是毫無反應(yīng)的樣子,才暗忖著,原來這林宣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不然他也不會如此淡定了。
手腕上傳來劇痛,讓瘋狂的皇貴妃有片刻的回神,當(dāng)看到林宣那如地獄猛鬼般的陰鷙眸子時,不由得打了冷顫。
小寶的手還被她拉著,而面對這樣的偷襲,小寶同樣沒有因此而被嚇住,那鋒芒畢露的刀鋒,在他眼里如同無物。
咔嚓一聲,手腕的骨節(jié)響動,匕首應(yīng)聲而落。皇貴妃慘白的臉色看著林宣,她自認為自己的動作夠快,可面對林宣,卻依舊如同小丑做戲般不值一提。
“你放開。。。”
皇貴妃失了勇氣的對著林宣輕聲吼叫著,下一刻便看向了前方的龍椅高臺,祈求的目光睇著東陵天,可惜卻得不到回應(yīng)。
“小寶,怕嗎?”
林宣一手拉著小寶,一手制住了皇貴妃,在她即將要有所行動之前,刻意看著小寶,揚眉詢問著。
“不怕!”
小寶堅定的眸子黑白分明,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娘親爹爹的地位,注定不會平靜。而既然要經(jīng)歷風(fēng)雨,他寧愿與娘親一起面對。
當(dāng)初在烈焰盟的時候,他雖然年紀小,但是從小被那些怪蜀黍調(diào)教的,基本上很多事他都過早的接觸到了!
“好!”
林宣單字說完,在靜謐的養(yǎng)心殿內(nèi),還不等大家從皇貴妃揮刀殺人的舉動中反應(yīng)過來,在下一瞬林宣就直接拉著皇貴妃的手臂,狠狠的扭轉(zhuǎn)就讓她的身子轉(zhuǎn)了一圈,而那雪白如凝脂的素手,決然狠戾的一把拉住了皇貴妃的頭上的秀發(fā)。
“啊——”
皇貴妃被林宣猛然一拽,直接后仰倒地,頭上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有讓她不得不手腳并用的隨著她驟然前行的步子后退。
林宣就這樣猖狂的拽著皇貴妃的頭發(fā),拉著小寶向君莫言所在的方向走去,不論她的舉動有多么惡劣,這一切看在東郡國之人的眼里,都絕對是巨大的挑釁。
皇貴妃滿頭的秀發(fā)都被林宣拽住,那不忍直視的哀嚎和撐著手臂踢著腿倒退的樣子,都無法想象剛剛她就是那個拿著匕首要殺人的人。
“月王妃,你放肆!”
“月王妃,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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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聲音前后炸響在養(yǎng)心殿之中,一個是威嚴遭到重創(chuàng)的東陵天,而另一個則是有些怒發(fā)沖冠的東擎鐸。
林宣嫵媚邪笑,掃了一眼緊張的東擎鐸,那腳步愈發(fā)加快。少頃就來到了君莫言的身邊,一家三口外帶身后好不容易能夠緩解一絲疼痛的皇貴妃,當(dāng)看著東陵天的時候,林宣一席話如同驚雷般劈在所有人腦袋頂。
“東帝,若是不想東郡國血流成河,本王妃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考慮,要么交出東擎蒼,要么放棄東郡國!”
東擎蒼的重量在此刻切實的體現(xiàn)了出來,當(dāng)著一國皇帝的面,如此威逼利誘著,結(jié)果可想而知。
‘啪’的一聲,東陵天捏碎了龍椅的扶手,狂然大怒的起身怒指著林宣,“你好大的口氣!”
“本王的王妃想要做的事,至今沒有完不成的!”
君莫言閑適狂狷的態(tài)度,不熱不冷的態(tài)度仿佛說的是極為普通的話,但是這話的含義和深度卻不得不令人思考。
從沒有完不成的?!
這是怎樣狂妄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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