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皇甫羽然的長劍就要刺在朱厭的咽喉上,畫面卻在這一刻靜止了下來。
朱厭雙手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收了回來,雙手并掌將皇甫羽然的長劍夾在雙掌之中。看著皇甫羽然的眼神也變得有點冰冷了,周圍的空氣仿佛凝滯一般。
在外面看著的眾人又開始緊張了起來,這種詭異的場景讓他們感覺很是壓抑。藍雨淡淡的說道:“朱厭要出手了,不過他還是有留手的,少主不會有事的。”
藍雨剛剛說完,眾人就感覺周圍的空氣似乎被抽空了一般,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冰冷的氣流在眾人身邊流過,讓這些修真者們都感覺是靈魂在顫抖。
皇甫羽然首當其沖,迎面就感受到那冰冷的勁風襲擊,眼睛輕輕瞇起收手就要將長劍撤回來。可是剛動這個念頭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長劍就好像是扎根在朱厭雙手之中一樣,任憑自己怎么努力就是絲毫不動。
朱厭眼中紅光一閃,雙手一錯,只聽得咔一聲皇甫羽然的長劍就斷開了。朱厭伸手就抓向皇甫羽然的胸口,巨大的手掌上綻放著藍色的光芒。
皇甫羽然微微瞇著的眼睛頓時就瞪大了,朱厭這一抓之力絕對是驚天動地的,若是被抓在手中,少說也要重傷。
凝聚其全身的真元伸手和朱厭對了一掌,只聽一聲慘叫傳來,皇甫羽然捂著胳膊倒飛了出去。也在這一刻,原本懸浮在周圍的冰球冰塊全都爆碎開來,在混亂的空氣中四處飛射著。
倒飛出去的皇甫羽然并沒有掉到地上,而是被從下而上沖上來的寒流給拖了起來,與其說是拖了起來倒不如說是被再次擊飛了上去。
皇甫羽然身體周圍開始出現(xiàn)雪白色的霜花,緊接著就開始結(jié)冰,沒用多久皇甫羽然整個人的體表就被一層晶瑩的冰層給包裹了。
在外面看著的藍雨輕輕點點頭,朗聲喊道:“朱厭,停手吧,再繼續(xù)下去少主就沒命了!”
聽到冰鳳凰的聲音,朱厭身體一震,眼睛從血紅恢復了原狀,伸手在空中一揮,空氣中混亂的冰雪也安靜了下來緩慢的飄落了下去。
只是苦了皇甫羽然,剛從冰凍的療傷狀態(tài)清醒過來就被冰凍上了。朱厭走到皇甫羽然身邊,躬身說道:“少主,朱厭得罪了。”說著揮手在皇甫羽然身上拍了一掌。
只聽得“咔嚓”幾聲傳來,皇甫羽然身體上的冰塊塊塊碎裂掉了一地。擺脫冰塊束縛的皇甫羽然微微一笑說道:“圣獸的威力確實不可小覷,我……噗!”話沒說完,就張嘴吐出了一口鮮血。
遠處一直在注意著皇甫羽然的靈兒忙閃身到了皇甫羽然身邊,伸手攙住皇甫羽然焦急的問道:“羽然,你怎么樣了?”
皇甫羽然伸手抹去嘴角的血水,安慰似的說道:“沒事,方才寒冰元神控制著身體,所以冰冷了一些。跟朱厭過招是我的意思,也是其他元神的意思,就是不想讓寒冰元神獨占身體的控制權(quán)。”
靈兒點點頭,眼中含著淚花說道:“我知道,靈兒都明白的,你現(xiàn)在身體感覺怎么樣?是不是受傷了?”靈兒很想去探視皇甫羽然身體內(nèi)的情況,可皇甫羽然的身體是無法被探視的,只能在一邊干著急。
皇甫羽然輕輕搖搖頭說道:“一點小內(nèi)傷而已,朱厭沒有下重手,調(diào)息一下就沒事了。對了,既然大家都來了,那就一起去看看藍雨的陣法吧。”朱厭已經(jīng)將冰鳳凰藍雨在這里布下陣法的事情全都告訴了皇甫羽然。
雖然有陣法加上冰封魔域的天險,卻也未必能夠擋住修真者,所以為了保險起見皇甫羽然還是決定要去看看藍雨的陣法,若是可以的話再改動一下陣法或許會更好。
眾人跟隨著藍雨一路向外飛去,一炷香時間之后,藍雨停了下來用翅膀指著前面說道:“少主,前面就是十絕陣了。”
“十絕陣?十絕陣擺陣用的可是活物,而且十絕陣是一個活陣,隨時可以變動的……”皇甫羽然嘴里嘟囔著,眼中充滿了疑惑,因為眼前出現(xiàn)的依舊是一片雪原,莫說是活物就連擺陣用的陣旗或者玉石都不曾看到。
藍雨似乎知道皇甫羽然的想法,仰頭對天一聲鳳鳴,眼前的雪原馬上就有了變化,原本什么都沒有的雪原之上一個個雪白色的靈獸出現(xiàn)在視野之中。
皇甫羽然眼中綻放著光芒,看著出現(xiàn)在眼前的這是個不下白人的小方陣,驚喜的道:“用冰封魔域的土著靈獸鑄成這十絕陣法,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只是我們不日將要面對的是修真者的大軍,恐怕不是這么輕易就能夠攔得住的。”
皇甫羽然想了想繼續(xù)說道:“在修真者面前,這些陣法或許會有點威力,只是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都是虛妄。朱厭,藍雨,你們記住了,一旦阻攔不住就讓靈獸們撤退,不能讓它們冒著生命危險來保護我們。”
朱厭和藍雨同時點點頭,這也是他們佩服皇甫羽然的地方,至少會將他們靈獸的生命看的這么重要的人不多。并且皇甫羽然并沒有那種高高在上難以接近的疏遠感覺,跟皇甫羽然更多的時候像是朋友。
皇甫羽然再次看了看十絕陣,點點頭說道:“有這十絕陣或許能夠安穩(wěn)一段時間了,對了,師叔,能不能幫羽然一個小忙?”
一旁的輕雨聽到皇甫羽然說讓自己幫忙,一臉的驚奇看著皇甫羽然點點頭說道:“嗯,你說說看讓我?guī)褪裁疵Γ恐灰菐熓迥軌蜣k到的師叔一定幫你。”
皇甫羽然嘿嘿一笑指了指遠處說道:“其實也沒什么啦,我想師叔幫我在哪里在布置一個小小的陣法。”
輕雨看看皇甫羽然指的地方正是十絕陣外面,知道皇甫羽然是擔心這些靈獸的安危,于是點點頭說道:“就這么簡單嗎?這個不成問題,只是不知道羽然你想要布置什么陣法在那里呢?善于防守的陣法可不是太多呢!”
皇甫羽然歪著頭想了想,淡淡的說道:“普通的幻陣根本就起不到作用,其他陣法又沒有效果。師叔,你看在那里布下幻影絕殺陣怎么樣?”
“幻影絕殺陣?你這是要將他們埋葬在冰封魔域嗎?”輕雨身體輕微顫動了一下,皺著秀眉說道。
柳如煙自從見了輕雨之后就一直黏著輕雨不放,此時聽到輕雨驚訝的語氣又看到輕雨臉上的表情,好奇的問道:“師父,這幻影絕殺陣是什么陣法?很厲害嗎?”其他人也是一臉的好奇,因為這幻影絕殺陣在修真界中知道的人也不多。
輕雨點點頭又搖搖頭,輕嘆一口氣說到:“這幻影絕殺陣是個幻陣,也算不上厲害,卻是一個陰毒的陣法,在幻陣之中布下殺陣,在人被幻想所迷惑的時候殺人于無意之中。最歹毒的地方就是這陣法可以迷惑人的心智,可以讓人自相殘殺甚至自殺!”
“這么歹毒的陣法怎么可能還會存在?不是應該早就被禁止了嗎?”冷凌雪皺著眉頭問道。
輕雨淡淡的解釋道:“幻影絕殺陣是被禁止了,但是卻不能被完全抹殺,還是被記錄并收藏了起來。而我逍遙派恰恰就有此陣法的記錄,若是我猜的不錯,羽然應該是在逍遙派藏書閣找到的幻影絕殺陣吧?”
一邊的皇甫羽然點點頭,不置可否的說道:“沒錯,在藏書閣我不知道該選擇什么,于是就將一些比較珍貴的書一股腦給拿了回來,這些年也算是都翻看了一遍。此時我們是在被追殺,能追到這里來的無一不是想置我于死地的。用幻影絕殺陣來歡迎他們想來也沒有什么,想殺我的人就該有這樣的下場!”說這話的時候,皇甫羽然眼中閃爍著寒光,就好像那些人就在自己眼前一般。
輕雨點點頭說道:“好吧,我?guī)湍悖皇沁@幻影絕殺陣單憑我一個人恐怕做不來,我需要你的幫助,羽然。”
皇甫羽然微微一笑說道:“好,我明白,師叔一向宅心仁厚,幻影絕殺陣需要布陣之人殺氣彌漫才能突顯出威力來。師叔你負責幻陣就行了,幻陣之中穿插的迷陣和殺陣就交給我了。”
輕雨輕輕皺著秀眉點點頭,身體一閃已經(jīng)凌空站在了要布置幻影絕殺陣的上空。身體輕輕旋轉(zhuǎn),手中多出幾片花瓣一般的玉石,真元控制著那些玉石擺好方位慢慢向地面落去,同時對皇甫羽然說道:“羽然,在玉石落地之前,快速布置好殺陣和迷陣。”
皇甫羽然點了下頭,腳尖在地面輕輕一點,整個人急速沖了出去,幾個閃現(xiàn)之后,地面之上凌亂的插著數(shù)十把兵器。同時皇甫羽然手中多出了十幾顆純黑色的玉石,皇甫羽然真元逼到指尖迅速在玉石上雕刻著什么,隨后甩手將玉石拋向了地面。
黑色玉石錯落有致的落在那些兵器之間,這時候輕雨灑下的玉石也落到了地面,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又恢復了原來的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