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羽然就站在冷凌雪身邊,距離太近了根本就躲不開這驚天一擊?;矢τ鹑灰膊辉脒^要躲避,淡然的閉上了眼睛。
冷凌雪的匕首絲毫停頓都沒有就刺進了皇甫羽然的胸口之中,皇甫羽然悶哼一聲,眉頭輕輕皺了一下隨后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冷凌雪淡淡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在陣中看到了什么,以至于你這么想殺了我。不過這也正是幻影絕殺陣的真正威力所在,讓你看到你最想看到的同時也讓你看到你最不想看到的。若是殺了我能夠讓你心里舒坦一些,那你動手吧。”說著當真再次把眼睛閉了起來。
皇甫羽然的話將冷凌雪給震住了,也將其他人震住了,多少人想要殺皇甫羽然都于事無補,可冷凌雪要殺他他卻閉上眼睛等死。這要是被追殺皇甫羽然的那些魔道看到,還不得活活氣死!
冷凌雪眼中噙滿了淚花,握著匕首的手在顫抖著,哽咽著說道:“為什么?為什么……”冷凌雪還是在想幻陣中看到的事情。
皇甫羽然微微皺著眉頭問道:“你在幻境之中究竟看到了什么?什么事情究竟是為什么?”皇甫羽然很費解,其他人也都很想知道。
冷凌雪將插進皇甫羽然胸口的匕首拔出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隨后一頭扎進皇甫羽然懷里大聲哭著說道:“為什么?為什么是你殺了冷風堡數(shù)百個人?為什么?”
皇甫羽然心中一顫,原來冷凌雪在陣法中看到的是這個,這也難怪為何會出來就出手要殺自己了。任誰看到自己的仇人想不激動都難。
皇甫羽然伸手拍著懷中冷凌雪的肩膀輕聲說道:“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冷風堡的人不是我殺的,卻因為我被魔道的人給殺害了。若是我皇甫羽然沒有在逃命的途中躲到冷風堡去,便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你要怪就怪我好了,就算你要殺了我為家人報仇,羽然也毫無怨言?!?
冷凌雪從皇甫羽然懷里爬起來嘟著嘴說道:“不,這不是你的錯,這都是魔道那些人的原因。”說完轉(zhuǎn)身走回靈兒身邊對大家說道:“幻影絕殺陣我已經(jīng)見識過了,攔住分神期以下修為的修真者應該不成問題的?!崩淞柩┍旧硇逓榫褪浅龈[后期,所以才這么認為分神期在幻影絕殺陣中也討不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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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羽然和輕雨對視一眼,都是微微一笑輕輕搖搖頭。陣法是兩人聯(lián)手布置的,究竟威力如何兩人還是清楚的。莫說是分神期的修真者,就算是合體期的修真者進入幻影絕殺陣之中,若是不知道陣法的擺布方式恐怕也會有生命之危。
皇甫羽然只覺得胸口一痛,低頭看了一下才想起來胸口的傷口還在流血。苦笑一下翻手拿出一粒丹藥吞服了下去,手中泛著翠綠色的光芒在自己胸口揉動了片刻。
靈兒將皇甫羽然的動作看在眼中,等到皇甫羽然做完了方才走過來說道:“羽然,你又受傷了,感覺如何?”
皇甫羽然輕嘆一口氣,回頭看了冷凌雪一眼輕輕搖搖頭說道:“沒事,一點皮外傷而已,只是流了點血。對了,靈兒姐姐,怎么沒看到周竫和呂方兩人呢?”
靈兒微微愣了一下,隨后看看輕雨,見輕雨點頭才說道:“他們……已經(jīng)不在了!”
“什么?怎么回事?他們不是和你們在一起嗎?怎么會……”皇甫羽然依舊記得第一次看到兩人的景象,以及兩人為了守護自己而艱苦奮戰(zhàn)的場面,可現(xiàn)在卻告訴自己他們已經(jīng)死了,這如何能夠輕易接受?
靈兒于是便將從離開逍遙派一直到與皇甫羽然相遇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并沒有側(cè)重說哪些事情也沒有忽略什么事情,所有的一切都說的很是平淡。
皇甫羽然聽完之后,皺著眉頭看著天空中的云彩,想到自己的身世,想到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一切。整個修真界對于自己來說都顯得那么陌生了,無論走到什么地方,都是那種喊打喊殺的聲音。莫名其妙的,皇甫羽然就成了整個修真界緝捕的對象,難道只是因為自己那逆天的修煉天資?
都說修真者小肚雞腸,容不得有人比自己優(yōu)秀,一旦有天資卓絕之人都會被大勢力收為己用,就像是當初的皇甫羽然一般。而其他勢力眼看著天才被別人收入囊中,自然就不會坐視不理。既然自己得不到,那就將他扼殺。
這也就是為何修真界會一再沒落,從遠古時候的仙人遍地,到現(xiàn)在的寥寥無幾,修真界不知道冷落了多少。這種種都是因為人的嫉妒心以及私心,總怕有人超過自己才留下一手自保。有多少英豪埋骨黃沙,又有多少秘法在歷史長河中流逝。
慢慢的修真界所剩余的修真秘法變得越來越好,修煉也是舉步維艱。縱然這樣,還是有人不懂究竟為何!曾經(jīng)的勤能補拙漸漸變成了一紙笑語,總想著尋求捷徑來對抗天地之威。卻不知天地亙古不變,又豈能是人力可與之抗衡的?
這樣的修真界,可堪一擊?英雄折腰,美人垂淚,修真界的歷史中寫下了多少傷與痛,又能有誰去解讀這不朽的靈魂哀鳴?又有誰去續(xù)寫那往日的輝煌?
皇甫羽然從感慨中回過神來,暗自決定要改變這個現(xiàn)狀。轉(zhuǎn)過身來說道:“追殺我們的人馬上就會來到這里,在這之前我們還有些時間可以利用,大家都回去好好修煉吧,希望到時候我們能夠和他們正面抗衡?!闭f著轉(zhuǎn)身走了。
皇甫羽然并沒有直接回到朱厭的山洞,而是跟著眾人到了藍雨的山洞中,皇甫羽然沒有忘記自己的小徒弟小虎,這小子當初的決心真的是打動了自己,所以才決定將其收為弟子的。只是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以至于一直沒有時間好好和這個小家伙交流交流,也沒有教他什么。
現(xiàn)在也算是清閑了下來,是該教點東西給這小家伙了。畢竟是自己的弟子,讓別人教他修煉也不像一回事。
皇甫羽然來將小虎帶走,其他人都沒有意見,唯獨蠻王不太高興了。這些日子都是蠻王在帶著小虎,閑來沒事的時候蠻王就教小虎一些刀法之類的體術(shù),慢慢的也算是培養(yǎng)出了一點感情。在蠻王眼中早就將小虎看做是自己的弟子了,現(xiàn)在皇甫羽然把小虎帶走了,蠻王還真的有點不太適應了。
看著蠻王不高興的表情,清兒蹦蹦跳跳的走到蠻王身邊,嘻嘻笑著說道:“傻大個,你這是怎么了?羽然哥哥是帶小虎修煉去了,又不是不回來了。再說了離得又不遠,你可以過去找他呀?!?
清兒的話讓蠻王有了幾分尷尬又有幾分無奈,小虎這孩子只不過是跟自己比較投緣罷了。想到這里蠻王白了清兒一眼,獨自走到一邊睡覺去了。
蠻王的舉動將山洞中的所有人都引笑了,莞爾一笑之后所有人都進入了修煉狀態(tài),就連清兒也盤膝坐到地上閉上眼睛開始感悟自然中的靈氣。
皇甫羽然將小虎帶到了朱厭的山洞中,朱厭則是趴在洞口開始了休眠?;矢τ鹑徽冶榱俗约核械男逕捁Ψǘ紱]有找到真正適合小虎修煉的功法,這也是一種無奈。
暫時還不想教小虎修煉魔道功法,現(xiàn)在的小虎心理承受能力還是不夠。心中的仇恨還很重,此時修煉魔攻最容易走火入魔,就算修煉成了也會成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這并不是皇甫羽然想要的結(jié)果。
皇甫羽然想了想轉(zhuǎn)頭問道:“小虎,為師教你的靜心訣修煉得怎么樣了?”其實靜心訣完全不用修煉,皇甫羽然這么問也只是想看看小虎的反應。
小虎低頭想了想說道:“師父,小虎已經(jīng)將靜心訣銘記于心了,只是還是沒有修煉出一丁點的真氣,是不是小虎太沒用了?”
皇甫羽然微微一笑,搖搖頭說道:“不是,其實靜心訣只是讓你靜下心來的一篇口訣罷了。這才是真正的修煉法訣,能夠修煉出真氣的?!闭f著翻手遞出一本古書。
等到小虎接過法訣的時候,皇甫羽然才想起什么一般問道:“小虎你認得字吧?”小虎是出身小村落的人,不認得字也很正常的。
小虎點點頭說道:“嗯,父親是教書先生,所以小虎也跟著學了些,一般的字小虎還是認識的。”
皇甫羽然點點頭,這樣就不用麻煩自己一一講解了。于是撫摸著小虎的腦袋說道:“那就好,你先看看這秘籍,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問為師,明日為師便教你身法。”
小虎撫摸著秘籍,抬頭問道:“師父,這秘籍可是師父修煉的秘籍嗎?學會這個之后是不是就可以像師父一樣殺壞人了?”
皇甫羽然用手摸摸自己的下巴,良久之后才說道:“師父修煉的不是這個,不過這個修煉好了也很厲害的,甚至比為師都厲害。還有,修煉是為了讓自己變強,而不單單是為了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