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感覺凌紅衛一直盯著天空有點奇怪,全都抬頭向天空看去。看到的卻是整個上空已經在慢慢的變成血紅色,云也慢慢的向中間聚集著。
“不能讓他把這招用出來,否則整個金陵危矣。”釋無天說完,身體便化成一把利劍直接沖向了凌紅衛。
其他人看釋無天已經動手了,也都紛紛出手攻向了凌紅衛。一時間,凌紅衛成了所有正道之人攻擊的目標。但是所有人在還沒有接觸到凌紅衛的時候就被魔道幾個人給攔了下來,一個個圍在凌紅衛的身邊,虎視眈眈的看著圍攻過來的幾個人。
流云則是用折扇敲了敲凌紅衛的肩膀淡淡的說道:“先收手吧,血無情,如果你不想讓弒魂殿的邪神大人發怒的話!”
由于流云在他肩膀上輕敲一下動用了真氣,直接將他從那種狀態震醒了過來,也聽到了流云所說的話。不過還是緊皺著眉頭問道:“你這話什么意思?我殺幾個人跟他邪神有什么關系?”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你那一下如果真的發動出來,莫說是這皇甫家族小小的院子,就算是整個金陵估計也剩不下多少吧!”流云略帶氣憤的說道。
紫妍緊接著說道:“那一招之下,在場之人除了我們和那群偽君子之外,其他人恐怕都要殞命。他們的生命跟我弒魂殿沒有任何關系,但是若要傷及皇甫家小公子的性命……”說到這里,紫妍故意停了下來。
凌紅衛聽二人如此說,背脊一陣發涼出了一身的冷汗。弒魂殿主是什么樣的人,他身屬魔道自然是非常清楚。之所會被稱之為邪神就是因為他喜怒無常,如今他看中了皇甫家的這個孩子。如果這孩子因為自己的一時氣憤而丟了性命的話,惹怒了這邪神,別說是自己,就算自己整個門派都擋不住人家的怒火啊!
想到這里,凌紅衛舒了一大口氣,馬上強忍著真氣反噬的危險將招式硬生生收了回來。頓時就感覺五臟六腑內一陣的翻騰,一股逆血順著喉嚨就沖了上來,不過還是被他強行壓制了下來,隨后狠狠的瞪了羅斌一眼。
正道眾人紛紛騰空飛起,對著地上眾魔頭說道:“魔道中人都是這種無膽匪類么?窩在城中成什么樣子?有膽的到金陵城外一決雌雄!”
“你說誰是無膽匪類?跟你等一戰又如何!老子還怕了你不成?哼”凌紅衛本來心里就窩著火,又經他們如此挑釁哪里還忍耐得下去,當下不由分說的飛到高空中。
魔道其余人等見如此也是無奈,凌紅衛這火爆脾氣真的讓人很無語,看來今天這事情想要解決真的需要費一番功夫了。想到這,眾人也都準備飛身而起跟上凌紅衛。
就在所有人騰空而起正準備朝著金陵城外飛去的時候,一個丫鬟抱著一個嬰孩來到了前院站在皇甫清身后說道:“老爺,公子醒了,夫人讓我抱過來給賓客看一下。”
這一句話就像扔進池塘的石塊一般激起了層層波浪,又像是晴空的一聲炸雷轟然炸響一般驚人。所有人目光一剎那間全部集中到了丫鬟懷中抱著的嬰孩身上。
才一個月大的孩子,此時卻是睜著一雙眼睛看著院子里的眾人。水汪汪的雙眼顯得特別的靈動,黑眼珠卻又漆黑如墨,并且像是深淵一般讓人無法看透。唯一特別的地方就是這嬰孩眼睛雖然靈動深邃,眼中卻是沒有半個人影。
在場的金陵城眾人看著嬰孩,不過是感覺這孩子長得俊秀,靈動而已。可是現在飄飛在空中的那些人看到的卻是另一番景象。眼眸深邃不可窺探,這分明就是修為高深達到返璞歸真境界才會出現的情況,可如今卻出現在一個剛足月的嬰孩身上。這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此子全身經脈全通,屬于那千年難得一見的天生神體。這種體質的人無論修煉什么,效果都會比其他人快上數倍。回想一下這孩子出生時天空出現的異象也就了然了,怪不得這修真界能排得上的幾大門派全都出現了。
就在眾人感嘆這嬰孩一切的時候,天空中想起一聲暴喝:“妖女你敢!”緊接著一個身影出現在皇甫清和那丫鬟身前,手捏一個劍訣,背后長劍呼嘯一聲朝前飛去將迎面飛來的紅色身影擋了回去。
原來就在所有人愣神的時候,距離皇甫清最近的媚惑魔女蕭晴便閃身向著那個丫鬟飛了過去。她的想法倒是很單純,只要將這孩子搶到手,其他人又能拿她怎么樣?
但是她忽略了一點,在場這么多人里,她不是實力最強的,她的門派也不是以速度見長的宗門。
不說其他人,單單傀儡門之人的速度方面就不是她天魔的人能比的。就更不要說以速度見長的弒魂殿和逍遙派了。她之所以敢這么行動就是因為她知道弒魂殿紫妍不會出手攔住自己,因為他們現在可是一條戰線上的。而逍遙派陸清雖然有那種實力,卻是距離最遠的,鞭長莫及她就無需顧及到這點。而到時候自己將著孩子抱在手中,誰又敢對自己怎么樣?大不了自己用那孩子做擋箭牌就是了!
向前疾飛的蕭晴這樣想著,也為自己的舉動感覺到明智,不由的開心的嘴角都翹起來。就在她還在沾沾自喜的時候便感覺到前方迎來的勁氣,同時也看到了迎面飛來的利劍。心中一驚手中長鞭甩出將長劍震偏一點,同時停住身形向后飛退出數丈遠。一臉驚訝的看著站在丫鬟身前的陸清,她真的沒想到這陸清的速度竟然能夠快到這種地步。
那陸清此時見蕭晴已經退走,捏個劍訣將長劍收回。不屑的看了一眼退出好遠的蕭晴淡淡的說道:“上不了臺面東西,卑鄙!”
蕭晴聽到此言,臉色頓時一紅,張口就要說什么:“你……”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陸清見此,轉身對已經臉色蒼白的皇甫清抱拳說道:”皇甫家主,今日之事,讓皇甫家主受驚了,還請皇甫家主見諒。有勞皇甫家主將公子帶回內堂靜候,待得此間事了,我逍遙派自當上門致歉,到時咱們再商量公子之事。”
皇甫清早已被今天所見之事嚇得不行了,見此人如此謙遜,也就緩和了一下緊張的心情。聽聞陸清這么說,趕緊抱拳回禮說道:“仙長吩咐,莫敢不從。”說完朝著丫鬟示意一下,轉身向著內堂走去,丫鬟抱著嬰孩緊隨其后也走向了內堂。
魔道眾人見皇甫清帶著孩子朝后堂走去了,全都一陣悸動,更有甚者已經飛了過來。又都被站在門口的陸清攔了下來,陸清扯動嘴角淡淡一笑說道:“諸位,咱們的事情貌似還沒解決吧!那么急著往人家里鉆什么?金陵城外五十里便是雁蕩山,有膽量的就跟來,怕了的還是趕緊回宗門窩著吧!哈哈……”說完也不待眾人有什么反應便哈哈一笑,御劍化作一道流光向著金陵城外雁蕩山的方向飛去了。
正道其余人也全都拿眼睛斜視了魔道眾人一眼,輕蔑的哼了一聲,各自駕馭法寶朝著陸清遠去的方向飛去。
魔道眾人對視了一眼,也都紛紛駕馭起自己的法寶向著眾人追了過去。
飛行中的流云有點尷尬的撓撓后腦勺自言自語道:“我雖然只是個打醬油的,但是為了證明我不是怕了,今天雁蕩山就給你們埋骨用吧。”
皇甫家族的院子中,金陵眾人何時見過這種場面。各種法寶流光溢彩讓人眼花繚亂,平常不要說御劍了,就算是用劍的都不常見。然而今天讓他們見識到了御器飛行,尤其是最后走的趙剛更是讓他們差點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那趙剛看一個個都騰空而去,撇撇嘴往老虎背上一坐,吹了聲口哨。就見那老虎吼叫一聲,載著趙剛騰空而起,看那速度竟然不比駕馭法寶慢上多少。
眾人看到這一幕,嘴巴張的大大的,這也太讓他們驚訝了,老虎竟然跟長了翅膀一般飛上天去了。
不過這種驚訝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只聽見一人大叫一聲:“啊!快走吧,那些魔頭指不定什么時候又回來了,到時候想走都走不了了。”
聽其這樣一說,所有人都從剛才場面的震驚中恢復過來,大叫著:“快走啊!”一個個的爭先恐后的向著大門外沖去,就像剛剛飛走的那些人隨時會回來一樣。
人,都是鐘愛自己生命的,生命受到威脅肯定會有人反抗,一旦有了可以活下去的希望,任誰都會緊緊抓住不放。這不是,剛剛還人滿為患的皇甫家族內,片刻之間就已經走的一個不剩了。
空蕩蕩的院子,顯得有些蕭索。一陣風吹過,院子中的一棵樹應聲折斷,發出轟隆一聲巨響,隨后又陷入一片寧靜。斷樹折斷的部位切口是光滑整潔的,很顯然是被人一刀切斷。
那被凌紅衛一刀刀氣劈倒了一片的院墻顯得這院子有點破敗不堪。距離大門不遠的地上躺著一具無頭尸體,鮮紅色的血液流淌了一地,顯得那么的妖艷。
這便是皇甫家族的家主居住的院落,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華貴,卻比之以前缺少了一分恬適,更是缺少了一份生氣。
而發生這一切改變的都是剛滿月的皇甫家少公子--皇甫羽然,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福,亦或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