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便當(dāng)起逛街來,買了一些小孩子家零零碎碎的東西,到了下午的時候,已經(jīng)收穫到了,兩個人即便雙腿並用,也拿不了那麼多東西。
好在,雖然路上耽擱了不少行程,卻還是天黑前趕回了家。
卻沒想到,秦非離居然早就到家了。
看到她和簡史拿著的大大小小的東西,他眸色微頓,顯然是沒有意料到這樣的情況,似乎是有些錯愕的樣子。
錦言卻快速上前,將所有的東西,往地面上一扔,然後在這些裡面翻翻找找,找出了一個紙盒子拿給秦非離道:“我給你買了衣服!”
秦非離的視線,顯然不在她手裡的盒子上,而在地上那一卷明黃上。
他旋即蹲下身子,將那明黃卷軸取了出來,然後展開,一眼掃過上面的內(nèi)容之後,眸色頃刻便沉了下來,看向錦言:“你要去皇城?”
錦言略略一頓,隨即從他手裡收走了那皇榜道:“對,你現(xiàn)在的任何一種方法救娘,都是鋌而走險,倒不如,我去試上一試。楚國與北宇國力相當(dāng),再加上從前,我就幫過楚皇,如果這一次,我能救下他的話,我必定能求得他的援手,只要他願意插手這件事情,北宇那邊,便不是簡單的扣人這麼簡單了。”
秦非離眸色越發(fā)的暗沉,“如果不成功呢?”
“皇上不會拿自己的性命來要挾,這件事情,一定會成功!”
秦非離沒有再說話,半響,他聲音暗啞的開口道:“好,如果你決定了,那我陪你去。”
錦言立刻便笑了起來,挽住他的手道:“好,那我們一家人都去?”
秦非離點了帶你頭,錦言這才笑得極爲(wèi)歡心,高高興興的指了兩個嚇人將禮物拾起,自己拿著那件衣袍,快步往秦非離而去。
幾乎是一回到房裡,錦言便迫不及待地讓秦非離試一試,那是一件白色的上好的流雲(yún)錦製成的衣服,衣料精美華貴,衣服前面的繡樣,全是精緻到一流的女工,白如雪,分外奪目。
錦言想象過秦非離穿戴好這件衣服的的樣子,可是,再如何想象,竟都抵不過他親自穿上的俊美來。
這一身流雲(yún)錦外袍,將他眉宇之間那一絲不易擦肩的邪魅之氣勾勒到恰到好處,渾身上下,俊美非凡,好似不是凡人。
至少,在錦言眼裡,他美如神柢。
瞧見錦言呆愣的眸色,秦非離笑了一笑道,伸出手來*溺的颳了一下她的鼻尖道:“回神了。”
錦言一驚,這纔回過神來,臉上不由得幾分郝然。
她伸出手去,鑽進秦非離懷中,臉貼在極其柔軟的流雲(yún)錦布料上,只覺舒服極了。
“這次入宮,我想用回本來面目,你覺得怎麼樣?”
秦非離怔了一怔,不料她突然將話題轉(zhuǎn)移到這個上面,他略略停頓,隨即道:“你想恢復(fù)自己的真實身份?”
錦言點了點頭看他,“這樣一來,就不僅僅是我救皇上一命那麼簡單了,我還是他的親表妹,親表妹的婆婆落在敵國君主手裡,站在均衡的立場下,如果皇上不還人,那便是他理虧!”
秦非離略略低嘆一聲,伸出手來,將她的手指包裹進掌心,低低道:“不必這般計較成敗,平凡心就好,如果娘實在救不回也沒什麼,皇上現(xiàn)在不會拿她怎麼樣,而我,也有足夠的時間去準(zhǔn)備充足,大不了,再來個二十年。”
“我不想等那麼久。”錦言重新靠近他懷裡,將臉埋在他胸口,聲音悶悶的:“我不想你再揹負太多,而且,還要度過那麼久的漫長歲月,如果可以,我希望娘現(xiàn)在就回來,我們現(xiàn)在就離開,但是,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要有一線機會救回娘,我都會盡力一試!”
秦非離沉默地將她擁得更緊了些,低低道:“只是委屈了你。”
“怎麼會委屈?我已經(jīng)嫁給了你,你娘便是我娘,和你一起盡點孝心的事,怎麼能算是委屈?”
秦非離鬆開她來,沉眸在她眉心吻了吻,輕嘆著喚她的名字:“錦言……”
那聲音中更多的是慶幸與滿足,慶幸自己這麼幸運,娶到這麼一個處處爲(wèi)他著想的妻子,滿足於,她比想象之中,更愛他。他說不出話來,只是滿心感激,盼望能用自己的後半輩子,給她一世幸福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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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縣離皇城極遠,爲(wèi)了早日救回李念娘,一行人在第二天夜裡便動了身,爲(wèi)了躲避秦非墨的耳目,他們直接沿水路而上,直奔皇城。
錦言有些暈船,尤其她的身子並未恢復(fù)完全,這幾日,便越發(fā)的有些昏昏沉沉。
秦非離爲(wèi)了讓她能舒服些,不得不中途棄了水路,原本以爲(wèi)這樣一來,路上的時間就會花得越發(fā)長了,可也是在棄了水路之後,手底下的人竟發(fā)現(xiàn)後頭沒有了追兵,一行人自然是大喜,這可算是因禍得福了!
秦非離當(dāng)即便吩咐下去,一行人火力開往皇城,力爭在秦非墨之前抵達皇城,到時候身處楚國天子腳下,秦非墨的人,也絕對不敢擅自行動。
當(dāng)終於到達錦言位於楚國的山莊時,已是半月之後。
重新再回到這裡,不過一年多的時間,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錦言唯一慶幸的是,身邊的那個人,又回來了!
山莊裡的擺設(shè)還一如從前,即便他們不在,也曾留人專門看守這裡,裡頭的機關(guān)佈防,半點未變,如此一來,山莊便是一個格外安全的地方,而簡史帶的人對這裡也是極其熟悉,輕車熟路下去,各自回到各自的崗位,一切,似乎都不用簡史太過費力佈置。
這裡歸屬於錦言,府中又有暗影門的人,所以一行人都不擔(dān)心北宇會再次派人過來,這一晚,自然是睡得極熟。
錦言手裡還有那份皇榜,以及當(dāng)?shù)刂h寫給她的親筆信,另外,還有一份是從上頭批下來的,表明她身份證據(jù)的信件,介時,她拿出這兩樣去宮裡,自然有人接應(yīng)她。
雖然到了楚國,可是一行人卻來不及過多歇息。
這日清晨,秦非離醒來之時,身側(cè)已經(jīng)沒了人,他當(dāng)即驚了一下,因爲(wèi)這樣的情況實在鮮有,他向來淺眠,卻不知爲(wèi)何,昨夜睡得沉了些。
他一轉(zhuǎn)頭,便看到梳妝檯前坐了一人,頓時一怔,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那裡坐的人是誰,隨即緩慢的起身,來到她跟前道:“打算這樣進宮?”
錦言回過頭來,這才發(fā)覺他竟已經(jīng)醒了,揚了揚眉梢道:“沒有覺得驚訝?”
秦非離又看了她一眼,雖然只是簡短的幾秒鐘時間,卻分明已經(jīng)將她的面容細細瞧清,隨即,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這裡依舊和從前一樣,從未變過。”
錦言回過頭來,頃刻便在他脣角落下一吻,隨即近距離瞧他:“那這樣呢?”
秦非離俯低身子,脣與脣相觸,他停頓片刻,鬆開她,這才道:“樣貌雖然變了,但心不會變,你還是那個錦言,是我的妻子,別的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錦言擡眸看向他,他眸色深凝如水,別樣的溫柔繾綣。她心下生出一片柔軟來,將最後一根簪子簪進發(fā)間,隨即轉(zhuǎn)眸看向他道:“我得走了,算算時間,這個時候,皇上該下朝了。”
秦非離點了點頭,隨即也取了一旁的外袍開始穿戴道:“我送你到宮門口,在宮門外等你。”
錦言沒有說話,脣角卻分明是勾了起來。
原本打算一早便去宮裡的,但是讓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錦言還沒有動身呢,宮裡竟然突然來了人,她本欲去接見,彼時,那人已經(jīng)留下動下走了。
那東西居然是一個信封,而摸到信封的厚度,錦言幾乎是一下就摸出來,裡面並不是什麼別的東西,而是一塊硬的物品,等將信封倒過來,立刻便有一枚綠色通透圓潤額玉佩跌落下來。
玉佩?
秦非離尚有些疑惑的時候,錦言卻是眼前一亮,眼前這玉佩不是凌澈的信物又是什麼?
當(dāng)日,錦言救過他之後,爲(wèi)答謝錦言的救命之恩,他將自己的玉佩給了她,有這個便可以在皇宮任意穿梭,當(dāng)日錦言爲(wèi)了斷絕楚國這裡的人脈關(guān)係,卻沒想到,到了今日,他還將這個給了她,尤其是,在她剛到山莊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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