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瑤為他們高興,故意端詳了幾眼,笑道,“都像都像,你看眼睛像逆風,鼻子像花娘你,小寶寶,你爹給你取了什么名字?”
“還沒呢!不如大小姐幫著起一個。”花娘一臉笑容,眼睛一刻也不離開孩子。
“還是逆風起好,這可是他的兒子。”楚傾瑤笑呵呵的道。然后指著奶粉對花娘道,“這是奶粉,如果你的奶水不夠,就給孩子用開水沖了喝。”
然后她一拍腦門,竟然忘記拿奶瓶了,她可真是糊涂。
“怎么了,大小姐?”逆問忙問。
“沒事,我有東西忘帶過來了,我馬上去取。”
等她返回來時,笑著把奶粉的用法用量,和怎么喂孩子,都給逆風演示了一遍。又讓逆風找來一個碗,給花娘也沖一碗喝。她現在可是產婦,正缺營養呢!
外面響起腳步聲,逆風出去看,說是門主回來了。
楚傾瑤一喜,趕緊出去。一看到她就埋怨起來,“丫頭,你回毒門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怪我白跑了一趟炙王府。”
楚傾瑤瞪了他一眼,“你去昆侖境了,我怎么通知你?”然后她笑起來,勾起的手臂,“快說說,你和鳳舞之間怎么樣了?這次去昆侖境,可看到了帝農?”
臉色一冷,“還能怎么樣,帝鳳舞永遠也成不了丫頭。要是你再問我,哪天我就把她認來當妹妹。”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如果成了別人,就失去了自我。”楚傾瑤身子一頓,“帝鳳舞也是,她不需要去成為誰,因為她是帝鳳舞,獨一無二。愛她的人,會發現她的好,不愛的,她也沒必要去模仿別人。”
有些不是滋味,“丫頭,我還沒去看父親,我先走了。”走了幾步,又道,“帝鳳舞跟我回來了。”
“啊?”楚傾瑤一愣,已經走了,她趕緊去追。
到了父親這邊,她和一前一后的進屋,見軒轅炙和帝鳳舞都在。帝鳳舞看到他們一起進來,眼神黯了一下。
“父親。”擔心楚清蕭,走到床前替他診脈。
“為父沒事,妖兒放心。”楚清蕭笑著打量了一眼帝鳳舞,越看越滿意。
“鳳舞,你回去見沒見到帝鳳鳴?”楚傾瑤很擔心帝鳳鳴。
“我們在路上就收到大哥的消息,他說境主找我回去,很有可能要我參加兩個月之后的選秀大會。”帝鳳舞有些氣憤,“以前這樣的事,都只在昆侖境的民間挑選。”
“那就別回去了,還是留在毒門安全。“楚傾瑤也是大驚。
帝鳳舞點頭,下意識的看向,見他正好看過來。她心里一慌,還是堅定的迎上他的目光,“門主,我可以留下嗎?”
“自然……可以。”說完,自己都愣了下,他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一定是因為父親喜歡帝鳳舞,他才沒反對。
“,我記得吳尚被押回來了,最后是怎么處理的?”楚傾瑤想到了這件事。
“交給南宮閑云了,好像一直被關著,他一手帶起來的孩子,怕是舍不得殺。”這事楚清蕭知道。
“本來就是來做內奸的,有什么舍不得的。”不屑的道。
“如果他不是內奸,其實吳尚那個人還是很不錯的。”楚傾瑤站起來,“我想小愿愿了,想去看看他。”
“丫頭,我……”才一開口,軒轅炙就將他按了下去,“我的女人,我自己會陪。”
氣得漲紅了臉,對著外面惡狠狠的道,“霜崖,帶大小姐去精巧部。閑雜人等,給我攔下。”
感覺到帝鳳舞在看自己,他尷尬的收回目光。
“妖兒,你和舞丫頭跟我說說話。為父好些年沒出去了,要是有什么高興的事,跟我講講。”楚清蕭對帝鳳舞招手,讓她坐到身邊來。
帝鳳舞笑著上前,揀一些有趣的事慢慢說給他聽。冷著臉坐在一旁,也沒離開。
楚傾瑤和軒轅炙到了精巧部,正好看到南宮愿在樹下發呆。
“小愿愿,你是在想我嗎?”楚傾瑤笑著上前,捏了捏南宮愿的臉。
南宮臉不滿的退開,剛要說話,就看到了軒轅炙。冷著臉道,“小姐,你怎么把這個人帶我們精巧部來了?他說話不算話,我不喜歡他。”
“小愿愿,本王那叫兵不厭詐。”軒轅炙學著楚傾瑤的語氣。
南宮愿氣得直炸毛,揚了揚脖子,“我現在可不怕你,你是我們毒門的女婿,要是你敢欺負我,我就讓小姐休了你。”
軒轅炙臉色一冷,雙眼危險的瞇起來。
偏偏南宮愿理都沒理他,拉著楚傾瑤道,“小姐,你還什么時候走啊?下次帶著我。”
“過幾天還真要走,如果你父親答應讓你下山,我就帶你。”楚傾瑤的手又向他臉上伸來,南愿騰嚇得退出去好遠。
“小愿愿,吳尚被關在哪里?”
“小姐問他干嘛?那個叛徒,我早就想殺他了。”南宮愿一臉氣憤,臉紅脖子粗。
楚傾瑤眼珠一轉,“你想殺他?”
“叛徒不殺,留著他干嘛?”好像每次提到吳尚,南宮愿都特別氣憤。
“他被關在哪了?你帶我過去,我準你殺了他,以泄心頭之恨。”楚傾瑤道。
“我不去。”南宮愿往后縮了縮,比劃了一下干凈的兩手,“殺他我都嫌臟。”
“如果我想見他呢?”楚傾瑤說明來意,“我找吳尚有事,放心,我不會殺他。”她看得出來南宮愿并不想吳尚死。
得到她的承諾,南宮愿這才把她帶到關押吳尚的地方。房里和其他弟子住的沒區別,只是窗戶都被釘死了。
房間的墻上嵌著一顆不大的夜明珠,光線有點暗。吳尚看清來人是楚傾瑤,緊張的站了起來。
“吳尚,你想沒想過,你為什么還能活著?”她問。
吳尚臉一紅,低下頭不肯說話。
“宇文景瑞死了。”她又道。
吳尚抬頭,臉色有些蒼白,“你殺的嗎?”
“另有其人。”楚傾瑤道,“你一直覺得是童蕪救了你,可你卻忽略了他救你的目的,他只是想利用你,讓你為他所用。他在野地里救下你,然后又將你拋下,讓你差點凍死,你想過沒有,他這樣做,和沒救你又有何區別?”
吳尚的眼睛動了動,這個問題,他從來就沒想過。
他只記得童蕪救下他,然后用了苦肉計,讓他被南宮閑云帶走。以后的每一年,他都會收到童蕪的一封信,督促他好好學習精巧閣的技藝。
“你長這么大,給你吃穿,培育你的人始終都是南宮閑云。哪怕你背叛了他,他都不舍得要你的命。你問問你自己,在你心里他和童蕪,哪一個才是你真正的師父!”
吳尚心里有愧,頭垂得更低。
“我來,是有事要問你。”楚傾瑤道,“我想知道玖月國的暗國公和童蕪到底是什么關系。”
吳尚抬頭,眼中露出迷茫,“我不知道。”
不是他說謊,而是他一直呆在精巧閣,就算后來離開了,有些事情他也根本不知道。其實,童蕪對他還是很防備的。
楚傾瑤愣了下,將他們上次追宇文景瑞,追到暗國公府時人不見了的事,說了出來。吳尚忽然問道,“他現在在哪呢?宇文景瑞死了,他沒反應嗎?”
“聽說是在醫門,在那占山為王了。”楚傾瑤嘲諷的道,“你知不知道童蕪以前的身份?”
吳尚搖頭,此時才發現自己對童蕪一點都不了解。
他下了狠心,“小姐可以放我出去,讓我去接近暗國公,我想將功補過。”
見楚傾瑤一直盯著他,他有些靦腆,“以后,我只有一個師父,就是南宮閑云。我離開師父后,曾經發過誓,永遠也不會對南宮愿出手,上次是他把我逼急了,如果我不還手,就會死在他手上。”
“我可以放你出去,也不用你去找暗國公,我自己有辦法查。只要你以后好好呆在精巧閣,在你師父身前盡孝。”楚傾瑤讓人將窗戶上的橫木拆開,屋內終于亮起來。
外面,南宮閑云正看著走出來的吳尚。哼了一聲,卻沒像以前一樣,見到他就喊叛徒。
“師弟!”吳尚張了張嘴。
“我爹都把你逐出師門了,還哪來的師弟。”南宮愿瞪著吳尚,一臉的怒氣。見吳尚愣在原來,又惡聲惡氣的道,“趕緊走,我爹還等著呢!”
吳尚對著楚傾瑤點頭,然后跟著南宮愿走了。
“阿楚不跟過去?”軒轅炙問她。
“這是南宮前輩的家事,我去不合適。”
“不合適,你還來勸吳尚?”軒轅炙低笑,“再說吳尚只是撿來的,只能算半個家人。”
楚傾瑤撇撇嘴,“這些年的養育之恩,是塊石頭也該捂熱了。不是家人是什么?”
他們在毒門小住了兩天,然后下山離開。
到了岔路口,楚傾瑤道,“炙,我們就在這分開吧!我好早去早回。”
“要么本王跟你去,要么都不去。”軒轅炙冷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