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你怕我啊?”章揚笑嘻嘻的又向她靠過來。
“找打啊!”草芥氣呼呼的朝他打去,他快速的閃開。
“打不著!打不著!”章揚笑笑的站在旁邊,看著她變色的臉。
“不想理你!”草芥冷哼一聲不在看向他。
“快,先把大衣穿上,不然著涼了就不好了”章揚拾起地上的大衣站在她的身后,草芥把雙手伸進去,他為她穿好,拉上了拉鏈,這才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
兩個人依偎在一起碎碎聊著,后半夜是完全冷的不敢睡,雨漸漸的停了,空氣都是涼的,火燒的很旺,漸漸的也就盼來了天明。
“哥我們沒事兒,你別擔心。”
“正準備下山呢。”
“媽那邊沒穿幫吧?”
“哦哦,那就好。”
“學校見。”
掛斷電話,草芥和章揚兩人就出發(fā)下山了,雨水洗刷過一夜的山間格外清亮,有鳥兒清脆的叫聲。
兩人直接打車去學校,在門口買了份早餐。
“草芥,昨晚沒事吧?我今天早上才聽文御哥說起”小俠關切的問。
“放心,我沒事”草芥笑笑。
“你們孤男寡女就在山上沒點事兒?”小俠不信。
“瞎說什么呢?我是那樣的人嗎?而且章揚他是正人君子,只是嘴巴上不饒人而已”草芥解釋。
“哎喲喲,這才在一起過了一個晚上,這倒是開始為他說話了啊?”小俠夸張起來。
草芥也發(fā)現,自己竟在不知不覺中開始消除了對章揚的那些成見,就像小俠說的,自己竟然開始為他辯解了,這是多么的不可思議。
“你是不是有些喜歡章揚了?”小俠好奇的問。
“胡說什么呢?要上課了,不和你說了”草芥隨便整理著書本,假裝自己很忙。
小俠的話讓她有些憤怒,沒錯,就是憤怒,但是她為什么要這樣呢?她不知道。
那天的身影究竟是不是真的,還是只是自己看錯了,一切都顯得毫無頭緒。
“草芥,你就快要過生日了呢?”小俠神秘兮兮的說。
“是啊!你是否已經準備好禮物了呢?”草芥笑道。
“不告訴你。”小俠神秘兮兮。
氣溫開始回暖,窗戶外的那棵桂花樹,長出了新
的嫩芽,這讓草芥興奮不已,仿佛已經看到它開花的模樣。一切都井然有序的進行。
很快就到了草芥生日那天,何美蕓大清早就起來煮了面給她吃,雖然爸爸過世之后的那幾年,生日都只是媽媽一個人為她張羅一桌子菜,而現在,卻又有了這么多人的陪伴,就算只是一碗素面,她依然覺得美味異常。
爸爸不在卻是她難言的遺憾,媽媽的愛只多不少,文叔雖是個寡言的人,但對她也是極其關心,至于文御,更是把她當成了親妹妹,這一切還有什么不滿足嗎?
“媽,我走了”吃完了面,告訴何美蕓自己有些事情要出門一趟。走出門,天空有一絲亮光,有雨后初晴的跡象。又是美好的一天,這一天要好好珍惜。
這一天是禮拜六,不知道為什么,很想去那里看看,那個曾允諾要陪她過生日的人是不是還記得,她一個人出了門,包里是文叔給她的300塊錢,讓她自己去挑選喜歡的禮物。
路是每天都在走的路,大門的狗還是原來的狗,只是樓上卻沒有那個說好要陪她白頭的人。
明明生日的母親的苦難日,自己卻在別人家的樓下滿臉悲傷,這一切多么的不符合邏輯。
保衛(wèi)室的老大爺走出來,問她找誰,是啊!她找誰呢?她搖搖頭,轉身就跑,留下錯愕的老大爺。世間總是會有意外,為什么會有意外呢?不知道,沒有人知道。
“紀文,你沒事吧!”草芥撞上一堵肉墻,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名字,這一切都使得她不敢去相信。
眼前的人還是那個人,他的頭發(fā)短了些,好像也高了些,從前站在他的身邊,頭到了他的下巴,而現在她的頭只到他的肩膀,他還是穿著白色的襯衫,白色的運動鞋卻被一雙灰色皮鞋代替。草芥的目光往他的左邊移去,他的手上搭著另一只手,手的主人卻在對著她微笑。這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好蠢,竟然還傻傻的來到這里,撞見了他們的般配,不得不承認的和諧,走到這里,告訴他們,“我還是從前的我,你們呢?”真可笑。
“草芥,你好啊!”蘇茉笑著打招呼,那笑里似乎還有些她不太明白的東西,挑釁?不是,她已經什么都沒有了,不值得她嫉妒。“我和紀文這次回來準備些東西,過幾天就走了”草芥沒有說話,蘇茉也沒在意,繼續(xù)說道,下意識的好像是在說:“他是我的了,我們就要走了,你
會一個人在這里,默默的仰望著這個地方”。他沒有看她,草芥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疼,是有風嗎?吹得眼睛澀澀的有些難受,臉上一陣溫熱。
“哦,呵,風有點大”草芥裝作若無其事的擦去淚痕。
“沒事的話,那我們先走了”蘇茉拉著余紀文。
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了,她感覺余紀文站定著不肯離去,在蘇茉的再一次拉扯中才緩緩離開。
他們從她的身邊相牽走過,他的身上不再有當初她依偎在他懷里時的味道,他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向他,這算什么?
“余紀文我。需要一個解釋”在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草芥緩緩的吐出這幾個字,卻感覺已經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
她知道他們停下了,因為蘇茉的高跟鞋的“咚咚”聲沒有再出現。
“紀文。”蘇茉低低的聲音,像是不安。
“你先上去,我馬上就回去”他的聲音不再有當初的溫暖,清清冷冷。
“咚咚”的腳步聲越來越遠,草芥知道蘇茉走了,走的相當的氣憤。
草芥不敢回頭,不敢看他的眼睛,她覺得自己如果看了,心就一定會更疼,那一個多月的戀愛是真實的嗎?他對她的無微不至是否也自己自己的一場夢,他就站在她身后,世界靜的仿佛能聽見她的喘息聲,是不是有一份空氣,他呼出來,她又吸進去。
“我很抱歉。”他的聲音低低的傳來,就像夢里一樣,遙遠的無從分辨,他是在哪個方向。
“我不接受”憑什么他總是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句,卻從不解釋為什么,如果他有苦衷,草芥覺得自己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他不說,他永遠都只會在道歉。“為什么?”
“我和蘇茉已經訂婚了。”
這個時候應該爆發(fā)的,可是為什么她站在這里,連動都不能動,像是被定住一般。
“我們還沒有分手!”草芥的眼淚頃刻決堤,她壓抑著自己微微顫抖的聲音。
“別這樣”他的聲音就在耳后,他回頭了,他的呼吸噴在他的頸間,很溫暖。
“我們還沒有分手!”草芥固執(zhí)的重復這一句話,為什么他可以不留一句話的離開,然后突然歸來,告訴她他已經訂婚了,那她算什么?
“那我們現在分手吧”他的聲音仿佛從天際傳來,只一句,便把她打入無邊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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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