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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氏舒舒服服的坐著自己的車架走了,她今天本來心情糟透了,可是現(xiàn)在卻滿臉春風,一副大勝得還的架勢,因為袁云說五五分賬,最后被她硬是改成了四六開。
青兒在卞氏離開后,才終于吐出了口氣,打從見了卞氏,她就不敢多說一句話,此刻只剩下自己的少爺了,自然就輕松了不少。
袁云見青兒又恢復過來,這才打趣道:“人前一個樣,人后又是一個樣,青兒還真是個鬼靈精啊。”
青兒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這才笑呵呵的說道:“卞姨娘在曹府可是雷厲風行,青兒都親眼見過,卞姨娘指揮著護院將一個家奴當場杖斃,整整打了一百多下,所以青兒最害怕卞姨娘了。”
袁云寵溺的拍了拍青兒的小腦袋,然后笑道:“你這么怕卞姨娘,卻不知道卞姨娘早把你當成了自家人,否則這一路過來我們說的很多秘話,如何會給你聽了去,所以后面見到卞姨娘時,就大大方方的見禮就是,青兒現(xiàn)在可不是奴婢的身份了。”
青兒聞言圓睜著雙眼,只是一會的功夫就滿臉通紅,不是奴婢了,那就是少爺?shù)逆伊耍@實在讓人難為情,而且現(xiàn)在少爺還離著自己這么近,要是他來摟抱自己,是躲還是不躲呢?躲了好像會傷少爺?shù)男模欢愕脑捤坪醪惶茫募Ы憔驼f過,女子需要矜持,哎呀,這實在很矛盾啊。
袁云可不會猜到青兒小小的心坎里竟然在翻江倒海,他只是把眼光挪到了西市的街面上,這里的繁華程度不比東市差多少,這就證明許都的繁盛已經(jīng)到來了。
看著那些街邊的人都在各自忙碌著,幾乎找不到一個閑人,袁云就心中暗嘆,人口還是少啊,否則那些招呼客人的伙計們,不會一人干兩三人的活,這個問題以后洛陽也同樣會遇見,而且愈發(fā)的嚴重。
這時小六從車架外說道:“主公,咱們不是要去找那許攸的晦氣嗎?現(xiàn)在還去不去?”
袁云一怔,轉瞬就笑道:“些許小事,咱們今日且先回去,明日再去不遲,他最少能活到建安九年,跑不了的。”
小六聞言莫名其妙了半天,完全不知道自己這位小主公說得是什么,他怎么就能知道許攸只能活到建安九年?
轉瞬小六就臉上一驚,自己家的侯爺可是號稱仙人子弟,能掐會算才是對的,只是相處的時間長了,倒是把這事給忽略了。
想完,小六小心的問道:“主公,您幫我也算算,看看小六我能活到什么時候?”
“今天半夜!”袁云沒好氣的答了句,然后就摟著青兒,開始聽小曲了。
小六聽的一臉死灰,今天晚上?不是真的吧?自己是不是還可以搶救一下?帶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只能硬著頭皮將車架往家里趕,心里開始尋思著,是不是該跟鄧八交代幾句,萬一主公說真的呢?
……
司馬懿終于忍不住了,竟然被曹仁推舉,然后被朝廷任命為了上計掾,說白了就是曹仁的秘書,只是這個秘書以后的權威絕對不簡單,此刻他也是官身了,很多事情就可以方便很多。
尤其這個上計掾主理朝廷事務記錄,等于司馬懿可以輕易的接觸到朝廷的一切文書,這絕對是個很微妙的官職。
“就是不知道他們準備干什么?司馬懿得了這份職位,絕對不是曹仁心血來潮。”袁云說完,然后將面前的茶杯一一清理干凈,已經(jīng)有些日子沒有泡功夫茶了,沒想到今日才起了念頭,就招來了一幫混茶喝的強盜們。
許儀坐在茶案前,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他如今把北海經(jīng)營的如火如荼,北海的百姓就快給他立碑了,今日幾位兄弟聚首,就是因為他的回來。
曹昂則皺著眉頭,想弄明白曹仁又再打什么鬼主意。
典滿則一直盯著茶案上的蔬果,似乎對于沒有肉食感覺非常不滿。
蔣干……等等,怎么你蔣干也跑來了?你什么時候混到可以和這么些紈绔一起了?
蔣干見袁云看著自己,馬上滿臉堆笑,道:“袁候上次問下官家母,下官左思右想不明所以,最后到家了才反應過來,原來袁候是在提醒蔣干我要盡孝道,當時真是慚愧無比,所以從那日起,下官每日都會親自給家中老母洗腳,再也不敢耽擱了。”
袁云嘴角抽動了下,不自然的看了眼蔣干剛摸過的葡萄,心里立刻做了決定,這串葡萄自己絕對不能吃,誰知蔣干老母的腳衛(wèi)生不衛(wèi)生,這個時代的人對于干凈這個詞,似乎從來都抱著無所謂的態(tài)度。
曹昂見袁云一直盯著蔣干瞧,這才笑著解釋道:“云弟介紹來新城的蔣干,真是人如其名,乃是一個真正的干才,處理文書不僅干凈,還非常迅速,為此倒是解決了我很多煩惱,所以我才會經(jīng)常帶著他在身邊。”
蔣干趕緊拱手道:“都是世子提拔下官,下官不過是一些小本事罷了,能跟在世子身邊,蔣干必然肝腦涂地。”
袁云看著蔣干一臉深情的馬屁模樣,頓時心里就來氣了,于是拿著挑茶的鑷子敲著茶案道:“世子提拔你就記下了,老子提拔你就全忘記了?”
蔣干臉色大變,怎么就記著拍世子馬屁,卻忘記了眼前的這位侯爺,這侯爺可是出名的小氣鬼,得罪一次就夠自己受的,該死啊。
尋思完,蔣干立刻一禮,道:“袁候的提拔之恩,蔣干都記在心中,不會輕易說出口來,但是蔣干愿意為袁候身死魂消,不離不棄。”
媽的,馬屁怎么拍出了男男曖昧的感覺,什么身死魂消,不離不棄,老子又不是你蔣干的情郎。
總之,這馬屁十分不合格,于是袁云狠狠踹了腳側面的蔣干,這才不耐煩的說道:“趕緊去讓下人端些蔬果來,這么幾盤都不夠典滿小將軍一口的。”
蔣干喏了一聲,立刻躬身鉆去了門外,臉上全是滿足的笑意,在新城待的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卻非常明白一個道理,能被袁候踹一腳,就證明這位侯爺是把他蔣干當成自己人了,好事,喜事,開心事。
等蔣干去到了門外,袁云才對許儀問道:“夏侯楙怎沒跟你一起回來?”
許儀將一個桃子核隔著窗戶吐到了院子里,這才笑呵呵的說道:“那混蛋如今快魔障了,整日在飼料場內(nèi)忙乎,曹昂大哥派去的泥瓦匠已經(jīng)快被他折騰瘋了。”
袁云一怔,疑惑道:“兩百畝的飼料場,三百畝的化肥廠,至于搞得這么累嗎?”
許儀剛喝下去一口茶,頓時吐了出來,然后咳嗽道:“什么?才兩百畝和三百畝,為何夏侯楙弄了一千多畝的飼料場,同時還弄了一千五百畝的化肥廠,我還以為是袁大哥你的安排呢。”
袁云一呆,半響也沒反應過來,夏侯楙瘋了嗎?飼料場還好說些,化肥廠幾乎還在實驗,弄這么大干什么?
曹昂倒是很鎮(zhèn)靜,不以為意的說道:“大就大點,以后也方便,北海又不像許都,那邊的土地幾乎隨便我們征用,且讓夏侯楙去折騰好了。”
袁云驚訝道:“那可是一千五百畝,不是大就大點的事情吧?”
這話一出,連典滿都是一臉的鄙夷,無所謂的回道:“一千五百畝而已,也不是很大啊,袁大哥何必如此驚慌?”
袁云眼睛骨碌一轉,終于明白問題出來在哪里了?這個時代的人口實在不多,土地又大的厲害,一千五百畝放到現(xiàn)代,那絕對是好大一塊地,放在東漢末年,基本毛都不是。
想通了這一點,袁云又問道:“這么大的地方,人工夠嗎?”
許儀立刻皺眉回道:“不夠!”
典滿也插話道:“如今人力不僅困擾北海,許都也是如此,我家牙行為此也是頭疼不已,現(xiàn)在許都的行業(yè)變多了,但是很多店家根本雇傭不到人,所以人工錢也越漲越厲害,使得很多地方上的百姓都放棄了種田,然后全部跑來城里工作,賺得可比種地多很多,這事朝廷也十分不滿。”
袁云疑惑道:“每家每戶都有必須耕種的土地,這是朝廷的硬規(guī)矩,誰人干違抗?”
典滿道:“朝廷的法令自然沒人敢違抗,所以這些農(nóng)夫就只耕種朝廷要求的那份土地,尤其是我們新城造的新農(nóng)具已經(jīng)在周邊普及,更是解放了農(nóng)夫大把的時間,所以他們就多了更多時間出來自由支配,自然會選擇來城里多賺些錢。
這樣下去與曹司空的屯田制就會有大沖突,早晚會惹出事來,要是曹司空一怒之下發(fā)放一個禁商令,恐怕我們新城遭受的打擊最大。”
袁云用手指敲著茶案,然后看著天花板笑道:“其實這也不是壞事啊,糧食的產(chǎn)出依然可以得到保證,既然他們不愿意耕種自家的土地,不如我們幫他們種,如今許都匯集的流民越來越多,這些人來了以后可是給朝廷造成了很大的煩惱,我們不如直接從朝廷手里將之接過來,然后雇傭他們種地,或是進作坊搞生產(chǎn),這樣人力不就解決了。”
曹昂考慮了片刻,有些擔憂道:“這些可是流民,來歷不明不堪大用,朝廷不會如此輕易讓他們擁有耕地的,而且也絕對不會讓他們身處要位,免得機密走失。”
袁云淡然的回道:“我說的很清楚啊,不是讓他們擁有土地,而是雇傭他們耕種,至于什么不堪大用,種地難道也有什么朝廷的機密不成?”
曹昂再考慮片刻,覺得確實如此,這些流民先打發(fā)去種地,觀察一段時間后,再選好的去作坊上工,這樣確實更穩(wěn)妥。
想完,曹昂笑道:“這事交于我就是,等回去了我就跟父親攬下此事。”
曹昂說完,幾位兄弟都笑了起來,似乎一下去除了很多煩惱。
就在此時,只見蔣干端著一盤蔬果慌張的進來,然后對著袁云道:“剛才我看見曹府的曹莊了,似乎扔下了一份文書,然后就走了。”
袁云滿臉疑惑,曹莊只是來送文書,卻完全沒有帶任何話來,這確實非常奇怪,于是趕緊伸長了脖子看向了院子外,不一刻就見管家張翔跑了進來,并且送上了那份文書。
曹昂只看了一眼,就笑著說道:“這是朝廷任命的文書,只是奇怪為何是曹莊送來的,應該由宮里的太監(jiān)送來才對啊。”
話才說完,在場諸人都露出一臉鄙夷之色,朝廷還不是你老子說了算,朝廷任命就是你老子曹操在任命,派曹莊來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袁云疑惑的打開文書,只看了幾個字,就苦笑著對曹昂道:“你爹又來折騰我了,囑咐我從明天開始必須準時上朝,倒霉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