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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
隨著一聲響亮的爆炸傳來,大河之上立刻爆開了一團火花,冰凍住的河面也碎裂出一個超大的口子,滾滾的黑煙不斷升起,河道邊的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包括袁云本人在內(nèi)。
袁云根本沒想到這個時代真的能生產(chǎn)出無縫鋼,但是眼前的事實又無可爭辯,自從何晏弄出來了硫酸這種化工以后,一切都開始變得容易起來。
熱軋與冷軋技術(shù)也因為大河上水力車的出現(xiàn),而有了最原始的機械動力,每日上萬次的鍛打終于讓鋼料更加的結(jié)實,也更加的韌性十足,多方元素逐漸成形,這門一噸多重的大炮就誕生了。
只是炮管依然無法太長,但也可以達(dá)到一定的射程,足足七八百米,如此距離自然會讓所有人都瞪目結(jié)舌。
袁云全身打了個哆嗦,不是因為驚恐于大炮的威力,而是覺得這大河邊吹冷風(fēng)絕對是白癡的行為,只是曹昂卻非要親自來瞧,而且還強烈要求所有人一起來。
稍微看了眼被凍得臉色發(fā)青的賈詡,袁云招呼了石沉與小六一聲,讓兩人站在了這位老爺子的身邊,擋點風(fēng)也是好的。
曹昂滿臉紅光,看著滾滾冒起的濃煙,就有一股子瘋狂的神情流露出來,來回的在人群前走了幾圈,一會看看遠(yuǎn)處大笑兩聲,一會又瞧瞧百米外的火炮點點頭。
袁云終于有點忍受不住了,于是建言道:“曹昂大哥,大炮已經(jīng)成功了,咱們也沒必要留在這了,不如先返回城內(nèi),這冰天雪地的實在讓人難受。”
曹昂一怔,疑惑道:“雖然滿地冰雪,可是我并不感覺到冷,云弟該好好鍛煉下身子才是。”
說完,曹昂對著大炮邊的幾名工匠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再發(fā)射一枚炮彈,而曹昂守在大炮邊的親衛(wèi)則再次拔出了環(huán)首刀,以防這些工匠突然起了什么歹心,萬一調(diào)轉(zhuǎn)炮頭對著岸邊的人群一轟,那絕對死傷慘重,因為剛才就已經(jīng)見識過了這種大炮的威力,現(xiàn)在這些親兵比誰都緊張。
袁云嘴角抽搐了下,曹昂竟然說不冷,媽的,全場估計只有他一人興奮的全身冒熱氣,其他人基本都快凍僵了。
“下一炮就由我張遼來點火。”張遼說完,立刻對著曹昂躬身一禮,便走向了大炮處。
袁云暗嘆一聲,還有個不怕冷的,那就是張遼,也不知道這貨是怎么想的,對所有新鮮又危險的東西,都充滿了無限挑戰(zhàn)的激情,武人到底都流著什么樣的血?總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實在是很無趣啊。
才看完遠(yuǎn)走的張遼,袁云又發(fā)現(xiàn)身邊的小六也是滿眼充滿了期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踹了一腳,又沒踹著,只能將憤怒的眼光挪向了石沉,這貨倒是老實,立刻背轉(zhuǎn)身去,準(zhǔn)備屁股挨上一腳。
呯!
又一枚炮彈飛射了出去,然后在很遠(yuǎn)的地方炸開了花,現(xiàn)在冰凍的河面上已經(jīng)是兩股濃煙了,人群又傳出一陣欣喜的大喝聲。
曹昂滿意的點點頭,退后一步看著袁云道:“這種火炮一個月能產(chǎn)出幾門?”
袁云翻了個白眼,不悅道:“一個月?曹昂大哥你是不是在強人所難?先不說造價,就光是動員人力就需要很多人配合,造這么一門火炮,其他全部事情都要停下來,所以你該問的是一年能造幾門才對。”
曹昂呆滯片刻,有些氣餒的苦笑道:“看來是我心急了,如此戰(zhàn)場上的大殺器,卻無法大量裝備軍隊,這實在讓人心焦。”
氣餒完,又看著袁云道:“如果加大煉鋼作坊與鐵匠作坊的投入,這緩慢的產(chǎn)出可否得到改善?”
袁云再翻了個白眼,回道:“加大這兩個作坊的投入,勢必要減少別的作坊的錢財,如此收支就不平衡了,你讓我從哪里弄錢回來維持?除非……”
袁云說到這停頓了下,然后很快接道:“除非你打通你老子的門路,讓我可以放心大膽的販賣軍火。”
“不可!”曹昂一口回絕。
武器這種東西被看管的極嚴(yán),一旦外流,尤其是洛陽先進(jìn)作坊制造的武器外流,等于是在資敵,這種事情在這個時代是完全不可能的。
只是袁云的想法卻完全不同,如果別的諸侯越依賴洛陽造的武器,那他們的下場就會越凄慘,這在清朝末年已經(jīng)被外國強敵證明了無數(shù)回。
只需要將次等的武器販賣,然后淘汰掉諸侯自己的武器作坊,等到真正面臨戰(zhàn)爭時,那對方就只能傻眼了。
可惜,這些道理是無法說通的,因為就連曹昂都無法理解,所以袁云只能選擇沉默,然后老實的通過民用作坊賺些血汗錢。
不過袁云向來都是抱著可以再搶救一下的心態(tài),所以試探性的繼續(xù)問道:“西涼馬騰如今已經(jīng)全面投向了朝廷,張魯給他天做膽也不敢阻礙我們,我們不如向西域那些土王販賣一些劣等的兵器,如此就可以賺回大量財貨,甚至可以換回一些胡人美女,曹昂大哥是不是再考慮一下?”
曹昂依然不改主意,似乎在兵器上從來不肯妥協(xié),依然搖頭道:“馬騰的兒子馬超雖然這次討伐高干有功,可是馬超這人桀驁不馴,郭嘉軍師總是擔(dān)心此人天生反骨,所以要是云弟把武器販賣去西域,必然會被西涼的馬氏留下來,萬一他們真的再次反叛朝廷,這還是資敵,所以萬萬不可。”
袁云暗嘆了一聲,點了點頭,不過很快又高興了起來,之前得蔡文姬提醒,知道了鐘繇這么一位人才,隨后只是跟曹操上書,需要此人去西涼接觸馬騰,沒想到事情異常順利的辦成了。
而且鐘繇不僅聯(lián)絡(luò)了馬騰,還從馬騰那里借到了大軍,由馬超率領(lǐng)迎擊了正在渡河的郭援,導(dǎo)致郭援被馬超手下大將龐德斬首,高干無奈退保并州。
這些功勞都證明了鐘繇的厲害,這人看來也必須弄進(jìn)新城的體系,至少要讓他站在曹昂一邊,如此己方的本錢又會大大增加。
想到了鐘繇這個人才,隨即就想到了趙云,這貨現(xiàn)在倒真是一絲不茍的干起了保鏢的活計,把自己身邊的護(hù)衛(wèi)工作做的滴水不漏,袁熙再次派來的二十幾名刺客,都還沒近身,就被趙云全部斬殺在百米之外。
只是趙云現(xiàn)在還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竟然明目張膽的給劉備寫信,媽的,當(dāng)老子這個侯爺完全不存在,這個十分讓人生氣,又無可奈何,實在是舍不得殺掉趙云。
正在頭疼趙云的時候,只見李賀遠(yuǎn)遠(yuǎn)的走了過來,但是因為身份,他不敢近身,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曹昂的親兵外圍。
袁云無奈之下,只能自己走了過去,到了近處才問道:“李賀,何事來找?”
李賀施禮道:“回稟主公,家里的甄氏大小姐派小人來問,主公何時才打算回府?”
袁云的頭又開始疼了,甄宓在秋末的時候就跑了過來,而且還是拿著大姐鳳萱書信來的,來得相當(dāng)名正言順,完全不給自己這個侯爺一點反駁的機會,就這么堂而皇之的住進(jìn)了家里。
而且打從甄宓來了洛陽,自己本來平靜無波的家庭生活就像開了鍋一樣,蔡文姬只是個文藝才女,所以對管教下人什么的沒有太多的約束,可是甄宓就不同了,她在中山時就是家里的頂梁柱,所以洛陽袁府打從她來了以后,就全家開始雞飛狗跳。
石沉現(xiàn)在見著甄宓就打擺子,之前因為偷喝了幾杯酒,結(jié)果被甄宓硬是要求在脖子上掛個牌子,上書:“我是賊偷!”
這事讓石沉徹底留下了心理陰影,所以每次只要見到甄宓,就好像老鼠見了貓,總是會下意識的躲在自己這個主公的身后,搞的跟個小娘們一樣,倒霉催的。
“家里的女人又來催了?”曹昂問話的時候,眼神之中充滿了譏諷。
袁云很不耐煩的皺了皺眉,然后回道:“你先管好你家那位吧,哪有一到洛陽就往別的男人家里跑的道理?這事你最好約束下,別整出什么不好的謠言,毀了本大侯爺?shù)那遄u。”
曹昂很鄙夷的罵了一句,這才不悅的回道:“你還有屁的清譽,許都街頭你的名聲都爛大街了,你要是現(xiàn)在回許都,估計狗的嫌棄你,至于何瑤嘛,誰要你連我與她的婚宴都沒參加,她這次過來就是要去你家敲詐彩禮的,這又怪得誰來?”
袁云翻著白眼道:“你結(jié)婚那會我不是派了人去給你送禮了嘛,而且還不輕,上等的北海海珠一次就送了兩顆,西域那邊的大宛馬也給你弄了一匹,這你還不滿足?而且你結(jié)婚正好選在我與馬騰、張魯三方見面的日子,孰輕孰重曹昂大哥不會分不清吧?”
曹昂呵呵笑道:“些許財貨算得了什么?最主要的是你沒親自到場,這才是何瑤惱怒的地方,所以來了洛陽不敲詐你一番,她心里的惡氣肯定是不會消的。”
袁云重重哼了一聲,立刻回嘴道:“喂喂喂,別都推在你老婆身上,她去了我家首先干的事就是搶走了我家的廚娘,這絕對是你出的主意吧?何瑤做的菜咱們都心知肚明,是不是終于受不了啦?所以才來打我家廚娘的主意,你這如意算盤打的,還把責(zé)任推到你老婆身上,無恥了點吧?”
曹昂哈哈一笑,轉(zhuǎn)瞬就苦著臉道:“你就當(dāng)幫哥哥一把,何瑤確實做菜磕磣了點,而且她還特別喜歡這一口,沒事就整些那什么什么料理出來,我不想點辦法怎成?”
“黑色料理,既然想從我這學(xué)詞,你就學(xué)的徹底點,別每次都要再來問我,很沒意思了啊。”袁云嘟囔完,又皺著眉頭道:“你何時才把你那婆娘接走?老子家的后院都給她占領(lǐng)了,害得老子也不敢去后院住,整日跟你混在文和先生的府衙也不是個事啊。”
曹昂搖著頭道:“忍忍吧,現(xiàn)在何瑤在你家折騰,我才可以喘些氣息,否則我也有點受不了她。”
袁云哈哈一笑,道:“少在這跟我抱怨,何瑤才嫁入你家門幾天啊,她有身孕的事就傳到我這來了,你們到底是有多恩愛,估計每天夜里就沒停過吧?”
曹昂齜齜牙,挑釁道:“是云弟你不行罷了,娶了好幾位弟妹了,結(jié)果就兩個有蛋的,你這小身板真該練練了,否則男人都做不全,以后如何指揮千軍萬馬?”
袁云瞬間彪了起來,男人說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說不行,這絕對是底線,可是才要回嘴,就被賈詡拉了一把,差點摔個大跟頭。
賈詡拉開了袁云,才緊緊了身上的袍服,對于眼前兩個年輕人在這里大談房事十分不齒,此刻再不說些正事,這個下午估計又要聽他們兩人在這里廢話連篇了,而且還是如此寒冷的環(huán)境下。
微微拱手,賈詡對著曹昂說道:“世子既然來了洛陽,怎么都要去城內(nèi)的作坊走一圈,不如趁著天色還亮,我們現(xiàn)在就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