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現(xiàn)新城內(nèi)看見的美女是黃月英,袁云瞬間就整個人都不好了,全身都屁股疼。
黃月英既然都在,那個無恥的厚臉皮諸葛亮,也必然就在不遠處,而且這里面還有股子巨大的陰謀味道。
這種時候還是少招惹一些才好,老子惹不起,還躲不起嘛,這兩口子都是一個尿性,每次見自己不是勒索就是敲詐,總之每次都要損失,所以趕緊閃人才是正途。
“袁候這般熱切渴望的看著賤內(nèi),難道是有了什么不該有的想法?”諸葛亮是肯定不會讓袁云跑掉的。
當袁云聽到這兩句話后,就在心里認定了,這就是一個圈套,諸葛亮這個厚臉皮,為了吸引他袁云上鉤,連老婆都動用了,無恥啊。
回身一禮,袁云呵呵一笑,然后朗聲道:“我只感覺看見個奇怪的人,所以才打算走近幾步瞧個究竟,不想竟然是孔明先生的老婆,晦氣!”
“晦氣?怎么說話的你?你告訴我,見了我哪里晦氣了?”黃月英發(fā)飆了。
袁云瞬間在腦海里就勾畫出一副畫面,那就是黃月英老大耳刮子抽諸葛亮時的畫面,簡直慘不忍睹。
這么想著,袁云瞬間感覺心里怕的厲害,要是被黃月英在大街上當眾抽耳刮子,自己這個侯爺以后就都不用來新城了,絕對會成為一個他袁候的新笑柄。
“哎呦,嫂子原來也在啊,失敬失敬。”袁云說完,趕緊行禮,心里卻把諸葛亮的祖宗十八代逐個問候了一遍。
黃月英根本不吃袁云那一套,繼續(xù)追問道:“快說,怎么見了我就晦氣了?”
袁云一臉尷尬,一般官面上如果說壞話時被人抓包,自己只要扯開話題,對方也就會借坡下驢揭過了,不想眼前的黃月英卻如此認真。
這時倒是諸葛亮出來替袁云解了圍,只是對黃月英說道:“月英,我有些口渴了,你剛才不是在買甘蔗水嘛,且給我也來一碗。”
黃月英見丈夫如此說,馬上從一個母夜叉變成了小鳥依人狀,羞紅著臉頰就老老實實的去買甘蔗水了。
袁云張大著嘴巴,完全無法理解面前發(fā)生的一切,媽的,之前兩人見面就從頭打到尾,現(xiàn)在怎么給老子唱這么一出郎情妾意,無聊哇,這簡直太沒創(chuàng)意了。
諸葛亮見黃月英終于放過了袁云,這才走前一步,然后拱手道:“袁候在洛陽大發(fā)神威,將一個荒廢多年的城市起死回生,亮自愧不如。”
袁云干笑一聲,然后看了眼左右,馬上一只手就搭在了諸葛亮的肩頭,這才壓低聲音道:“少說廢話,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洛陽早晚會鬧糧荒的?”
諸葛亮呵呵一笑,搖頭道:“亮可不知道,這才聽袁候剛剛提起。”
袁云皺了皺眉,將準備脫離自己摟抱的諸葛亮再次拉回,然后繼續(xù)壓低聲音道:“別裝,裝了被雷劈,你要是不知道洛陽早晚會鬧糧荒,會好心的給我送糧食過來?還非要繞一個大圈子,加之你什么時候有這等閑心了,竟然幫著曹洪去打理宛城的農(nóng)耕?”
諸葛亮歪著脖子瞧了眼袁云,還是一副笑臉的模樣,將手中羽扇稍微煽動了兩下,這才正色道:“即便是許都周邊近幾年沒有天災,恐怕糧食也是不夠的,這袁候必然早已想到,所以才會安排好了去打劫段煨與張魯。
可是天災不斷,即便你打劫了很多糧食回來,恐怕也彌補不了洛陽的虧空,而且是很大的虧空。
雖然袁候幾次劫掠下來,還弄的大張旗鼓,讓所有人都認為洛陽雖然糧食緊張,但是還沒到會饑荒的地步,所以現(xiàn)在大家都相對安穩(wěn),該上學的上學,該工作的工作。
可是按人口稍微和對一下,就大概能猜出洛陽斷糧的日期,也就是明年青黃不接的春末夏初,那個時候恐怕洛陽就要大亂了。”
袁云伸出一個大拇指,然后接著問道:“既然孔明兄能看出來,相信不少人都能看出來,看來我大張旗鼓的打劫表演是演砸了,估計很多人已經(jīng)開始惦記著怎么看我的笑話了,倒霉催的。”
諸葛亮呵呵一笑,道:“袁候打劫了這么多人,必然牽扯到很多人的利益,看你不舒服的肯定不在少數(shù),興許這許都城內(nèi)就有巴不得袁候趕緊倒霉的大把人在,袁候如今看似風光,其實危機重重啊。”
“幫我!”袁云直接兩字還了回去,而且說的極為肯定。
諸葛亮意外的看了眼袁云,這才疑惑道:“袁候怎么知道亮會幫你?”
“喂喂喂,人都過來了,別跟我說你是來旅游觀光的,趕緊說說你老兄的辦法,我這等著救命呢,你要是不幫我,我一倒,以后誰給你提供鋼料、水泥、磚石?”袁云話才說完就覺得不對,剛想反悔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晚了。
只見諸葛亮笑得十分得意,馬上伸出一只手道:“成交!這以后鋼料、水泥、磚石,還是需要袁候大力支持啊。”
無恥!
袁云暗罵一句,然后伸手與諸葛亮擊掌三下,這才作揖道:“攻下鄴城勢在必行,否則洛陽就真的沒搞頭了,就等著北方的氏族賣糧給我了,現(xiàn)在這幫混蛋依然對袁尚抱有希望,不敲打一下不行啊,所以孔明兄此次勢必幫我一幫。”
說完這句,袁云就把這次攻打鄴城的己方本錢全部交代了,甚至連大炮也沒隱瞞,直把諸葛亮聽得詫異不已。
等到袁云全部說完,諸葛亮才搖著羽扇道:“那大炮確實是個無雙利器,可惜就可惜在移動緩慢上,而且這一戰(zhàn)關鍵就是拖延袁尚大軍的回歸,否則等到二十萬人馬鋪天蓋地的襲來,就算袁候有大炮與火藥、鋼弩,恐怕依然難以應付,袁紹遺留下來的這些兵馬都是百戰(zhàn)之軍,悍勇可不是張魯?shù)哪切╇s兵可比的。”
袁云點點頭,道:“大家都想到了拖延袁尚,可是這實在難以做到,難道他明知鄴城不敵,還會繼續(xù)與袁譚死磕嗎?袁尚非蠢人,他肯定是要先保鄴城的,這點毋庸置疑。”
諸葛亮輕搖羽扇,沉思片刻,突然就笑了起來說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袁候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
袁云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跟袁譚聯(lián)合是肯定沒戲的,他就算是個蠢貨,他手下可不傻,一旦與曹操聯(lián)合滅了袁尚,相信下一個絕對是他,這簡直就是公開的秘密。”
諸葛亮依然笑瞇瞇的搖著羽扇,馬上接道:“那要是讓袁尚與袁譚交戰(zhàn)時處于不利,甚至處于危險之中,不知袁尚這種時候還會不會回身搭救鄴城?”
袁云眼神一亮,趕緊問道:“計將安出?”
諸葛亮淡然的回道:“亮就親身去袁譚那里走一圈好了。”
袁云瞬間就明白了諸葛亮的意思,只要他諸葛孔明去幫著袁譚出謀劃策,袁尚那些二流軍師哪里是他的對手,如此自然可以讓袁尚戰(zhàn)局不利,等到了那時,恐怕就是袁尚想撤軍,也無法辦到了。
諸葛亮說完前一句,馬上又接道:“聽聞袁候在幽州還隱藏著一支平民武裝,不知這些人可否交于亮來調(diào)度?”
袁云當然同意,于是馬上喚小六去將無敵找來,這才又對著諸葛亮說道:“這次要是拿下了鄴城,之前孔明兄虧欠我的鋼料錢,咱們就算兩清了。”
諸葛亮頓時不悅道:“都說袁候小氣的毛病無可救藥,今日亮當真是見識過了。”
說完,諸葛亮馬上伸出三根手指,接道:“三年,三年從隆中運去洛陽的糧食都不能收稅,除此之外,隆中在洛陽的買賣征稅也不得超過兩成,袁候這可能答應亮?”
袁云嘴角抽動一下,最后還是無奈的點頭道:“就依著孔明兄說的辦好了,不就是一點稅收嘛,本侯還虧得起。”
“火藥之術,袁候是不是也給亮……”
“滾蛋!”
兩人邊說邊走,很多新城內(nèi)的軍人看見了袁云,都會上前行禮,顯得甚是恭敬,有些小孩子看見了,也會跑來討要奶糖,反正沒多少人會畏懼袁云這位侯爺。
這倒讓諸葛亮十分驚奇,于是直接問道:“袁候為何與這些平民如此親善,您可是一位堂堂的侯爵,亮看這些人并沒對你有多少敬畏之心。”
袁云嘴角一歪,笑道:“本侯享受的就是這種被大家愛戴的感覺,可不想整日板著個臉,然后將這些百姓嚇唬的一驚一乍,像現(xiàn)在這樣大家和和睦睦豈不是更好,這就叫博愛,受人尊敬才是我心所喜。”
袁云話才說完,就從街邊一家店鋪內(nèi)傳來幾個笑聲,然后就是熱烈的討論,聲音雖然不大,卻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只聽一人笑著說道:“剛才我終于看見咱們新城的袁候了,果然像陳二哥說的,那絕對是個色中惡鬼,我剛才就瞅見咱們的袁候正準備對一個小娘子下手,結(jié)果被人家郎君發(fā)現(xiàn)了,兩人此刻恐怕正在對峙呢。”
“袁候什么都好,就是這個色字過不去,聽聞他老少不忌,男女通吃,絕對是個真正的色中惡鬼,今兒你算是見識了吧?”
幾個人的議論聲才剛剛傳出,諸葛亮立刻離開袁云足足五六步之遠,眼中全是鄙夷之色,甚至有點防備的意思,想起剛才被袁云摟住肩頭說話,還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袁云咧著嘴,整張臉皮都在抽搐,真想現(xiàn)在就沖進店鋪內(nèi),然后把那些嚼舌頭的給抓出來痛毆一頓,不過他信奉的原則就是官不欺民,所以咬咬牙也就忍了,只是頭疼諸葛亮以后估計都要防備著自己了,倒霉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