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每天看著逐漸長大的柳葉便很開心,心里想著:柳樹都已經(jīng)變綠了,桃樹開花還會遠嗎?這天,一直好心情的在書房呆到天黑才起身向秋棠苑走去。自從那次看書以后,自己便經(jīng)常在書房拿了書回去看,或者直接在書房看,這樣也感覺時間能過快點。
一路哼著小曲回到秋棠苑,一推開門,好心情在看到屋內(nèi)人時,霎時消失不見。
白衣白發(fā)的玄塵坐在桌邊自顧自的喝著茶,看著滿面驚訝的凌落說道:“落兒今天的心情好像很好。”
凌落回頭向院中四處看了看,確定院中沒有其它人,才將門緊緊關(guān)住,回身向玄塵問道:“你怎么來了?”
放下手中的茶盞,輕輕走向她身邊,站定。“我自是來接你回去的,無樂門的仇馬上便可得報,你也無需呆在這里……”
“不行,我不會離開。”凌落急急將他的話打斷。
“為什么?”
“這個你不用管,反正我不會離開秦家堡?”凌落抬頭看向他,堅定的說道。
玄塵的臉色漸漸陰沉起來:“你不說我也知道,因為端木景淵?”
凌落心虛的低下頭,低低說道:“白雪姐姐都跟你說了?既然你都知道了,就不要再逼我了。”
玄塵雙手抓住她的肩膀,激動的說道:“落兒,你知不知道他是何身份,你們不會有結(jié)果的,他……”
將他的雙手自自己肩上拂開,生氣的打斷他的話:“我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反正就是喜歡他。我要在秦家堡等他回來,我不要跟你回去,你走……”
“落兒,我是為你
好……”
凌落意識到自己有點過激,稍緩和了點語氣說道:“玄塵,謝謝你,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真的不想離開這里。”
“落兒……”
“這是秦月樓住的地方,呆在這里很危險,你還是快點走吧……”凌落不想再與他多說。
“要走也是一起走。”玄塵也固執(zhí)的說道。
“我都說的很明白了,你為什么非要逼我?”
“我……”
凌落不待他說話,又急急說道:“你還當我是無樂門門主嗎?難道門主的話你也不聽?還是你根本就是想自己當門主?”
玄塵見凌落生氣,正要分辯,聽見遠處隱隱的腳步聲。轉(zhuǎn)身走到窗邊急急說道:“落兒,不管怎樣,十天之后,我都會帶你走。”
凌落見他縱身離開便將窗戶重重的關(guān)上,也不想吃飯,便草草洗瀨一番就躺床上睡覺了。想著玄塵剛才堅定的模樣知道他肯定不會就此死心。眼看端木景淵就要回來了,難道自己真的要就此離開?又不能告訴秦月樓,他現(xiàn)在正打算找無樂門報仇呢。要是白雪姐姐在就好了,可以讓她勸勸那個臭脾氣的玄塵。
心煩的在床上翻來翻去,怎么也睡不著,只好起身披上衣服打開門向外走去。
不知不覺就溜達到了花園,遠遠傳來一陣悅耳的簫聲。徇著簫聲走去,月光下,秦月樓一襲白衣正坐在涼亭旁邊的欄桿上專注的吹著簫。
凌落不想過去打擾,便站在一棵柳樹下靜靜的聽著。動聽的簫音如同滿天的月光,皎潔清爽,讓凌落心頭的煩亂漸漸平靜下來。
秦月樓一曲奏完,看向樹下的人,滿頭青絲散在肩上,單薄的身上只披一件銀色披風。正呆呆的看著地上的月光出神。靜靜的看了一會,才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子雖然整日里素面朝天,看起來卻也賞心悅目,性格也比一般天景朝女子直爽,想必表哥也是喜歡她的率性與純真吧。想起剛才秦風來報說見到無樂門長老自她房中出來。心中不由納悶:他們到底說了什么,怎么她看起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嘆了口氣,縱身躍到她身邊,輕輕問道:“怎么這么晚還不睡覺?”
凌落還陶醉在簫音之中,被秦月樓冷不防一問,嚇了一跳。正好腳邊一個小石子,一個沒站穩(wěn)便向旁邊摔去。
秦月樓眼疾手快,急忙伸手抱住。
凌落突然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聞著這人身上淡淡的菊花味又想起了端木景淵身上的那種讓人心生肅穆的奇特香味心里很是納悶,為什么古代的男人都這么香?
待反應過來才覺得自己此舉很不妥當,便急忙將他推開。后退了一步隔開兩人的距離才細聲說道:“謝謝你。”
秦月樓將凌落抱進懷里,只覺得滿懷清香,似乎自己在哪里聞到過。正欲細細分辯,忽然懷中一空,佳人已閃身退開。好像突然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一下子惆悵起來。
凌落見并不理會自己,只好又加大聲音重說一遍。
秦月樓這才反應過來,搖了搖頭道:“舉手之勞,不用放在心上。夜深露重,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凌落點了點頭:“那你也早點睡吧,晚安啦。”說完便轉(zhuǎn)身向來處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