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掀倒的長樂一時沒有防備被眉尺壓了上來,碩大的身子壓得長樂直翻白眼,驀然掙出一股力量又恢復成奔狼的樣子,尖銳的爪子勾破了眉尺的肚子,疼的眉尺嗷嗷叫,非白看著長樂驚險的樣子也爲她捏了把汗。
然而非白自己還被嬋惑給纏上了還得頂著一頭牛,想叫珈南幫忙,結(jié)果她現(xiàn)在倒在那一邊動也不動,非白簡直有些惱恨青狐這個時候怎麼不在,關(guān)鍵時候用到他的時候他偏偏不在。
牛頭使勁拿頭頂著非白,非白的雙手緊緊的抵著他,好不容易把扒在自己眼睛的上的嬋惑給扯了下來,不留神又被嬋惑給襲擊了,粘上了甩都甩不掉。
長樂化身奔狼朝著眉尺撕咬了過去,眉尺吃痛眼中的戾氣更盛,嘴巴也長得更大了,滿嘴的獠牙鋸齒看的長樂心裡發(fā)怵,側(cè)身躲開了眉尺的攻擊,儘量鑽著他柔軟的部位攻擊。
隨著長樂和眉尺的不斷纏鬥,兩人身上的傷口也在不斷出現(xiàn),長樂身上雪白的皮毛漸漸被鮮血染紅了,眉尺感覺到疼痛動作也越發(fā)的瘋狂起來。
“長樂,你的刀,用你的刀啊。”非白撕心裂肺的喊道,他知道長樂跟眉尺現(xiàn)在是在肉搏,傻子嗎?還不用破魔刀弄他。
長樂嘴巴撕咬著眉尺微微頓了一下,似乎是有些迷茫,反應(yīng)過來之後壓在眉尺上的身子移開了。趁這個空檔,眉尺又壓了上來,流著涎水的闊嘴朝著長樂就咬了下來。
長樂立即換回了人身然後拿出刀仔細朝著他就戳了下去,眉尺吃痛移開了身子閃到一邊去,長樂沒有放過他又衝了上去,眉尺渾身的傷口被長樂劃開的地方都在嗤嗤作響,難受的他滿地打滾,驚恐的看向長樂手上的刀,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只是感覺自己渾身的力量在不斷的消失。
可是眉尺並不甘心,他還沒有弄死珈南,魔帝的女兒他還沒有弄死她,肚子上的小眼睛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找珈南的蹤影,搜尋了一圈發(fā)現(xiàn)珈南正趴在不遠處的地方。
眉尺沒有著急起身掙扎了一下,假意是向著長樂衝過去但是目標確是地上的珈南,趁長樂警惕躲避的時候嘴巴撲向珈南然後將她的身子一半咬了下來,原本昏迷的珈南瞬間被痛醒然後慘叫出聲。
非白終是再也不能不管了,如果珈南死在他身邊回去也不是很好交代,他原本只是不想跟嬋惑扯上關(guān)係罷了,誰知道這嬋惑死咬著他不放,還將蘇素給重傷了。
將衝撞自己的蠻牛一把給甩開,然後將身上的扒著的嬋惑也使勁給扯下來,徑直走到眉尺身邊將它拎了起來,眉尺的嘴巴里面還死死咬著珈南的一截身子,身體都激動的在顫抖這下珈南不死也殘,所有魔族人形的肉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魔獸本體。
看得出眉尺的心思的非白眼神也有些晦暗不明,原本他只是想讓珈南吃點苦頭,沒想到這眉尺下手這麼狠,定是不能再留著他了。加之他已經(jīng)被長樂重傷也撐不了多久了,所以非白乾脆的掐碎了眉尺頸部的關(guān)節(jié),擰斷他的脖子然後將四肢分離扯碎,手中起了一團藍色的火焰將眉尺灼燒個乾淨。
牛頭想去搶救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這是來自魔間的火,永生不熄除非白將它給收回,不然沒有可能被牛頭給撲滅,牛頭的蹄子也沾到了一點怎麼也揮不掉,疼的他哇哇大叫,看著嬋惑的眼睛滿是絕望。
可是嬋惑能怎樣?眼前的這個女孩絕不簡單,他們?nèi)齻€之中最強的眉尺已經(jīng)被幹掉了,剩下他們兩個想要翻盤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想到這裡嬋惑不禁也是閉了閉眼睛,她認栽了。
“牛!跑!”嬋惑半晌呆立不動,然後突然朝著牛頭大喊了一句,牛頭的蹄子還在灼燒疼的他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但是聽到嬋惑說的話立馬反應(yīng)過來並嚴格執(zhí)行,因爲這段時間也被她發(fā)號施令習慣了。
嬋惑和牛頭正打算跑的時候,長樂冷冷地睨了非白一眼,神情說不出的狠戾。剛剛這頭牛鉗制蘇素的樣子她可沒忘記,想跑沒那麼容易。
衝向上躥下跳準備逃跑的牛頭,長樂牢牢的握著刀騎在他的背上,伸手,一下接一下,腥臭的液體噴濺了長樂一身,可是她絲毫沒有停手的樣子,只是機械的重複動作,任憑身下不斷傳來慘叫聲。
非白看到這一幕也有些不忍心的錯開臉,嬋惑看到牛頭身上的火焰在不斷的蔓延至全身,還有那個女孩騎在他身上施虐,就想著衝過去幫牛頭一把,牛頭掙扎大叫著卻還是催促著嬋惑趕緊跑,非白自是不能放過嬋惑,好不容易她現(xiàn)在是有形的要是潛伏了就很麻煩。
之前非白忌諱的就是這個,因爲不熟悉嬋惑的底細,她的邪門法子太多一不小心就容易上了道,所以非白纔沒有著急下手。三個魔族裡面最厲害的是眉尺沒錯,可是最難對付的確實嬋惑。
長樂聽見身下牛頭的話哧哧笑了起來,低聲道:“誰也跑不了。”
將身下的牛頭三下兩下給解決掉,提刀就朝著嬋惑衝過去了,看到長樂衝了過來嬋惑立馬就想隱匿起來,但是還是被長樂的刀鋒給擦到了,皮膚連皮帶肌理一起往外翻,嚇得她大氣都不敢出。
眼看著嬋惑隱匿了身形看不見了悄悄往外邊跑去,長樂沒有絲毫猶豫就衝過去了,她好像看的見她?這樣恐怖的想法讓嬋惑駭然的搖了搖頭,不,不可能的,她怎麼可能看的見。
可是嬋惑不知道的是,長樂是狼,是魔族最強的奔狼族系。或許也是因爲她沒有機會得見吧。長樂追了上去將嬋惑一把掀翻在地,嬋惑直接露出了身形,非白有些驚訝的看著長樂,沒想到她居然能夠準確的抓到她。
將刀子送進嬋惑的心口,長樂這才擡起頭來,定定的看著站在一邊的非白,莞爾道:“就這?非白魔君大人還打不過?呵呵。”一邊譏諷著站起身來,將臉上和身上的髒污用袖子擦了擦長樂大步踏了出去,末了丟下一句話,聲音有些低沉聽得不是很真切。
長樂在說,要是蘇素有什麼,我跟你沒完,沒完。
字咬的很重,但是都不能不足以表達長樂此刻的憤怒,走出了非白的視線之後,悶咳出了幾口血吐在了地上。
這時候天還沒大亮,周圍還不是很安靜,有點吵鬧,能看見很多人聚集在周圍,凌宇的手下一直在維持秩序。
穿過了透明薄膜,長樂在回頭看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幢別墅火光沖天的模樣。艱難地挪到了被凌宇設(shè)置結(jié)界的外圍,看著穿著黑色西裝面帶官方微笑的凌宇筆直的站在那裡,長樂一下子來了精神幾步過去揪著凌宇的衣服問蘇素現(xiàn)在在哪裡。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送到醫(yī)院了,救護車第一時間過來的,現(xiàn)在不知道怎麼樣了,裡面的事情解決了嗎?”凌宇扶住了長樂有些站立不穩(wěn)的身體,面上有些擔心的回答道。
長樂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送我去醫(yī)院找她,現(xiàn)在,馬上。”說著長樂又接連咳了幾下,倒退了兩步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不經(jīng)意間又吐出來幾口鮮血。
知道她的性子,凌宇向旁邊一個開著車門的麪包車招了招手,黑咕隆咚看不真切,只有前面的車燈在亮,很快裡面走出了兩個人,凌宇交代了兩下就讓他們送長樂去醫(yī)院。
長樂頭也沒回的就走了,剩下的爛攤子就交給他們處理了,反正該解決的都解決了。像這樣麻煩的事情她再也不會插手了,蘇素的事情等她弄好以後會好好跟非白算賬。
今天這魔族分明就是衝著非白他們?nèi)サ模K素明顯就是成了炮灰啊。想到這點長樂就覺得怒火攻心,有火氣沒處發(fā)的感覺是真的挺cd的。
非白在原地站了很久都沒有動,眼看著周圍一片廢墟有點怔然,很久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動過手了,都快忘了戰(zhàn)鬥是什麼感覺了,忽然想起珈南還剩半截身子落在那裡,不好,情況可不太妙得趕緊將她送回魔族,這樣一來,可是,蘇素那裡... ...
最終非白還是選擇了先將珈南送回魔族治療,然後再回來看蘇素好了,只是外傷應(yīng)該沒什麼關(guān)係吧,微微有點擔心,但還是眼下的事情要緊。
於是長樂便緊急趕往醫(yī)院,而非白將珈南送回了魔族。
剩下的爛攤子便交給司族和特殊事件調(diào)查組來處理,至於爲什麼除了這麼大的事情司家的人怎麼沒露面長樂也沒來得及多想。
佈置了監(jiān)控的司北早就發(fā)現(xiàn)了嬋惑他們,甚至在嬋惑進入非白家裡的時候就知道了,但是司北有自己的考量,要是這幫魔族就是簡單的衝著非白去的,那索性也就不管了。如果是衝著人族去的,那麼司北多多少少都應(yīng)當去露個面。
所以當他們先進了蘇素家裡擄掠人出來的時候,司北就猶豫了。從那三個翻出來的窗戶就不難發(fā)現(xiàn)那是蘇素的房間。
而長樂跟蘇素的關(guān)係 ......
司南是在美美的睡夢中被叫醒的,他被人一把從牀上拖拽起來,熟悉的味道讓他知道就是司北,眼睛瞇起一條縫看牀前的時鐘,上面顯示著四點近五點的樣子,天啊,還早啊。
然而,對方並不care司南的反應(yīng),當司北領(lǐng)著司南過來的時候跟凌宇交接了一下,在場發(fā)現(xiàn)的器官殘骸各種,有的實在是難以分辨就統(tǒng)統(tǒng)裝進大的編織袋裡面然後再套上塑料膜密封好然後再裝進卡車裡面準備運回去研究。司南司北在旁邊看著,監(jiān)督員工們幹活。